79.第78章 資質
第78章 資質
「這不對勁！」
卡蒂姆心裡迅速意識到不對。
尋常的生命儀式絕沒有這麼好的效果。
在正常情況下，假設他能夠獲得的生命力是一，那麼這一次就到了五的地步。
足足翻了有五倍之多！
明明用的祭品僅僅只是頭尋常野豬，但給卡蒂姆提供的生命力都快頂得上一些格鬥者了。
上一個世界里，卡蒂姆用一些精英格鬥者當祭品，所獲得的生命力也就這麼多而已。
這絕不是什麼正常情況。
沒有中間商賺差價？
卡蒂姆心中閃過這個念頭。
他迅速意識到一些可能。
在換了一個世界之後，沒有了之前那黑暗神明的存在，他這生命儀式所能夠發揮的效果之所以更好，是因為少了一個中間商。
格鬥者世界內，因為有著那位黑暗神明在，所以每次卡蒂姆舉行儀式，所獲得的生命力除了部分給他之外，其餘的大頭全部進了黑暗神明的口袋。
而這個比例目前看來還挺龐大。
意識到這點之後，卡蒂姆迅速開始進行實驗。
他讓侍從搬來幾頭猛獸，又進行了幾次儀式。
最後的結果不出所料，果然與他所想的那般。
確定了最終結果，卡蒂姆第一反應是驚喜，隨後便是惱怒。
他知道那黑暗神明肯定吃了不少差價，但他沒想到，對方竟然吃的這麼狠。
卡蒂姆現在舉行儀式，每次能夠獲得的生命力大概都是原本的五倍作用。
換句話說，那位黑暗神明足足吃了八成的差價！
這是個什麼概念？
卡蒂姆辛辛苦苦去收集獵物，將那些強大個體拿來獻祭，結果好不容易弄來的生命力，一百份裡面他自己只能拿二十份。
剩下的全被那位黑暗神明獨吞了。
除了黑心，卡蒂姆想不出其他形容詞。
不過也幸好。
脫離之前那世界之後，興許是因為距離跨度太長，所以那尊黑暗神明已經失去了儀式的掌控。
原本應該流向他的那份現在也能被卡蒂姆自己拿到了。
這就是解決了中間商，利潤自己全吃了。
這可是大好事。
站在原地，卡蒂姆靜靜感受著體內的變化。
龐大的生命力正在他的體內流淌，那種生命力源源不斷從外界進入，幫助自身開始蛻變的感受十分美妙，讓卡蒂姆都感覺有些懷念。
在這龐大的生命力支撐下，他體內的生命種子似乎也感受到了變化，此刻正在緩緩蛻變，向著更進一步的層次前進。
這是即將向大騎士的層次蛻變了。
在上一個世界的最後時刻，卡蒂姆本就已經成了大騎士。
回到原本世界之後，力量儘管已經消失，但那種感覺卻已經被卡蒂姆記住。
只要條件合適，力量的積蓄足夠，隨時可以再度進入。
而這龐大生命力的湧入，無疑是最好的催長劑，讓卡蒂姆體內的生命種子不斷蛻變。
可惜，騎士與大騎士之間的距離還是太過龐大了些。
僅僅只是這些生命力都不足夠，必須要多來幾次才行。
不過有著生命儀式在，卡蒂姆有信心能夠很快完成這個目標。
失去了黑暗神明這個中間商后，此刻的他對於祭品已經沒那麼挑剔了。
過去之所以挑剔，主要是因為那尊黑暗神明的存在抽走了太多生命力，導致尋常生命給卡蒂姆提供的力量太弱，甚至還不夠儀式使用時所耗費的材料損失。
現在就不同了。
不過問題同樣也有。
材料不太足夠了。
使用幾次儀式后，卡蒂姆手中庫存的材料開始見底。
使用屍獸心臟製作的材料並不算優質，承載力量的效果很差，往往使用一次就要報廢掉。
而一頭屍獸身上的材料算下來，總共也只夠使用一次儀式的。
幾次之後，卡蒂姆手頭的材料也耗盡了。
他也不得不停了下來。
「看來還是得想辦法弄點材料。」
卡蒂姆有些無奈。
明明晉陞就在眼前，偏偏因為材料不夠而停了下來，這種感覺是最難受的。
不過還好。
此刻因為屍魂獸的原因，各處多少都有屍獸出現，只要願意的話，多少還是能抓一點的。
另外在西恩那裡，卡蒂姆覺得或許也有渠道，能弄到一點材料。
畢竟對方是巫師，手頭上那些特殊的材料肯定比外面人多。
「一些足夠堅固，能夠承載生命能量的材料？」
一片巨大的石台前，西恩正在其中忙碌著，不斷刻畫著符文。
他聽著卡蒂姆的請求，臉上不由露出了詫異之色：「你要這些東西做什麼？」
「我手上有些實驗，需要這些東西進行嘗試。」
卡蒂姆微笑著跟他解釋：「不過這些東西在外面很難獲得，所以我才想到了大人您.」
「為了實驗么？」 西恩點了點頭，倒是沒有懷疑。
卡蒂姆之前給他留下了很深的印象，再加上之前對屍獸的實驗，在西恩看來，卡蒂姆很做這方面的實驗似乎也很正常。
「這一類的東西都不是尋常材料，我這倒是還有一些，是我之前做實驗剩下的殘次品。」
西恩開口道：「你如果需要，我可以把這些送你。」
「那就多謝了。」
卡蒂姆臉上露出喜悅之色，完全沒有在意什麼殘次品。
與巫師相關的超凡材料都是相當珍貴的，哪怕只是一些殘次品，倘若沒有渠道的話也很難拿到。
對卡蒂姆來說，他只要確定手頭上的材料能用就行，至於其他的反倒是無所謂。
「既然來了，順便也來測試一下吧。」
西恩點頭，隨後開口道：「伱的巫師資質。」
在卡蒂姆的視線注視下，他走到一邊，拿出了一些粉末，在石台上刻畫了一些小型的符文。
卡蒂姆刻意觀察了片刻。
以他的視角來看，西恩所刻畫的這些符文與生命儀式之內所需要用到的那些符文有些相似，但卻要簡陋直接許多，缺少了那一種神秘獨特的力量加持。
至少，這種符文是可以通過學習來學會的，而生命儀式的符文則不行。
卡蒂姆曾經不止一次嘗試過將生命儀式的符文交給其他人，但卻沒有一次成功過。
生命儀式中所使用的那些符文像是具備著某種獨特的力量，只有對應許可權的人才能夠學會掌握。
其餘人哪怕見到的，也沒法記錄下來。
身前，西恩的動作還在繼續。
他將符文銘刻完成，隨後才走到卡蒂姆身旁，對著他淡淡開口：「將你的血滴上去。」
卡蒂姆沒有猶豫，直接走上前。
他將血滴在符文上。
璀璨奪目的光輝瞬間亮起，看上去十分美麗，讓人不自覺多了片刻。
「不錯。」
西恩的臉上瞬間露出微笑：「符文亮起，證明你擁有成為一名巫師的資質。」
「這是個不錯的好消息。」
「是么。」
卡蒂姆笑著說道：「看來我的運氣不錯。」
對於這個結果，卡蒂姆心中其實早有預料。
他現在的身軀畢竟是經過強化的。
上一個世界，經過那黑暗神明的力量強化，生命本質已經被強行拔高到了極強的地步。
這種層次的生命本質，縱使只有部分被轉化而來，也足以將他這具身軀拉高不止一個層次。
他而今的騎士天賦就是證明。
相對於過去而言，他如今的騎士天賦已經變得極為優秀，與達魯這樣的真正天才相比也沒什麼區別。
巫師資質應該也是類似。
卡蒂姆估計，就算他原本沒有巫師資質，在經過那次本源洗禮之後，應該也能擁有了。
只能說在意料之中，算不上什麼太大驚喜。
「可惜，這裡的條件簡陋，測不出你的具體資質如何。」
西恩有些惋惜：「不過以剛剛符文的反應來看，你的資質大概率不會太差。」
「巫師的資質還分許多種么？」
卡蒂姆開口問。
「這是當然。」
西恩點頭：「就跟你們騎士的資質一樣，不同的人總是有好有壞的。」
接下來，他個卡蒂姆好好科普了一番巫師的資質。
按照他的說法，巫師們按照親和程度的不同，將巫師資質劃分為了五個檔次。
其中五級為最好，一級則是最差的。
而以卡蒂姆方才的表現來看，他推測卡蒂姆的資質應該至少有二級，大概率在三級左右。
「這個資質，算很好么？」
卡蒂姆反問，對這個問題有些好奇。
「已經算很不錯了。」
西恩點頭，開口說道：「儘管資質劃分有五級，但五級的資質基本沒人見過，能夠有四級資質，基本已經可以肯定未來一定能晉陞正式巫師了.」
「三級資質已經算是很不錯的。」
他望了卡蒂姆一眼：「你如果到了萊恩，一定會很受歡迎的。」
「我們學院會很願意招收你成為他們的學生，就看你願不願意了。」
「是么？」
卡蒂姆笑著道：「我對此倒是頗為期待。」
他並沒有掩飾自己對於成為一名巫師的嚮往。
因為就本身來說，他在騎士的道路已經差不多快走到頭了。
因為就卡蒂姆所知道的情況來看，黎明世界之內，大騎士便是盡頭。
再往前已經沒有路可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