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贈槍

  頭戴戰術全息頭盔，肩背95式（改）突擊步槍。胸前戰鬥背甲，前後各橫插著兩把軍用匕首。腰間管狀手雷是圍成一圈，將兩把特製軍用砍刀收於背後。薑天右這才將兩把92式（改）手槍，快速塞入大腿兩側的槍套中。


  “信號槍，收好。一但與趙雨潔博士匯合，立即發射信號彈！”


  薑天右接過上將遞過來的信號槍、信號彈，看了一眼就匆匆收入戰術背包內。可他並沒注意到，上將似乎還有話要說。


  “中尉…薑天右，我”上將的欲言又止，轉而環顧四周，對其他人吩咐道：“你們先出去吧，我有話要跟中尉同誌交待。”


  很快裝備室內的人，走得是一幹二淨。空留下薑天右與上將二人和滿房間的武器裝備。


  “這把左輪手槍，是我年輕時，參加保衛戰所繳獲。我現在，以我個人名義，將它轉贈給你。”


  薑天右正在低頭整理戰術背包，扭頭一看，不知何時，上將手裏多了一把左輪手槍。但他並沒有伸手去取，因為他發現，上將盯著那把左輪手槍的目光裏，流露著不舍之意。


  “曾經，我戰友出價三十萬要買它，我沒同意。因為，對我來說，它是我用生命換回來的榮譽勳章，是無價的。”


  再次用力的看著陪伴他幾十年的寶貝，上將一咬牙將左輪手槍塞進薑天右的手裏。


  “裏麵的配件，我經常更換維護，並不影響它的使用。……”


  雖然左輪手槍已經轉贈在薑天右的手中，但上將絮絮叨叨的話語，足以可見他對於這把左輪手槍的感情有多深刻。


  薑天右心裏明白，上將此刻贈槍，絕對是有用意的。他並沒有挑明，而是沉默的等待，上將自己開口。


  “我個人贈槍給你，其實是有求於你。”


  上將如壯士斷腕般沉聲說道著，薑天右也配合著挺直身板。


  “這是我的大兒子，叫劉萬裏，是首批進入H市的營救人員。如果，我說如果，在不破壞營救行動的前提下，我希望你能幫我，尋找一下我大兒子的蹤跡。”


  從上將手中接過照片，薑天右望著麵前的上將。他頓時感覺，上將似乎蒼老了許多，不再是，那威武雄壯的總司令。而是惦記兒子生死安危，眼角裹著淚花無助的長輩。


  “對了，萬一你碰見他，千萬別提起我。打小他就是個要強的人，所以他跟著他母親姓。他一直反感我幹預他的事。”


  “最後，祝你早日平安歸來。我以上將軍銜，正級總司令的身份向你敬禮。”


  “敬禮！”


  筆直的身軀，標準的禮姿。是子女的長輩，也同樣是國家的長輩。


  此刻的薑天右，對於‘自己是什麽？’已經有了初步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