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嚴峻的局勢

  2000年11月6日20：00某軍區

  昏暗的車廂內，聽著低沉的發動機聲，身體輕微晃動著，目送著軍營漸漸消失於黑夜。


  一切太突然了。


  壓抑，在眾人的沉默中，肆無忌憚在車廂內蔓延。大家心照不宣，默默擔憂著遠方親人。


  突然出現的四級戰備，連續升級。四到一的數字切換，並非四到一那麽簡單。對軍人而言，此時，已是應證‘不畏犧牲，忠於職守。’誓言的時刻。


  “排長，我們這是去哪？是滲透？還是防守？”


  總掛著一臉憨笑的何振國，在其他人的慫恿下，小心詢問著。


  “不知道，沒說明。”


  簡潔的回複，讓豎起耳朵的眾人，敗下興致。卻沒人再敢多問一句，因為薑天右擦拭鋼槍手，正搭在長槍上一動不動。借著搖拽的燈光，一雙黑瞳正陷入沉思之中。


  黑夜，對於不知方向的人，總是漫長乏味。在長達8個小時運輸後，車終於停下。


  2000年11月7日6：20

  一道道鐵欄電網，在眾人的忙碌中被豎起。原本空蕩的郊外，此刻已被築建成‘鐵的長城’。


  “連長，難道真這樣嘛！”薑天右對剛收到的指今，表示疑惑、不滿。


  “呼！真的這樣！”連長看著不遠處，邊幹活，邊偷瞄著自己的士兵們。深深吐了口氣，回以肯定。


  “可他們是人啊！是活生生的人！有血有肉的人！”


  連長的答複，讓薑天右的情緒難以平複。緊握的雙拳，是青筋暴兀。


  “吼什麽吼！難道我不知道！你們看什麽看！幹你們的活！”


  “這種事，我也不想！可我隻是小小的連長啊！不是司令！別忘了我們的紀律！‘服從’！”


  落寞無力的話語，從連長的嘴中吐出。拖著沉重的步伐，不再理會薑天右，繼續傳達指令。


  “排長！”


  目送連長的離去，大家放下手中的活，將薑天右團團圍住。關切、疑惑的目光，讓人深感窒息。


  2000年11月7日7：00

  H市上空


  “曙光一號，空投完畢。”


  “曙光二號，空投完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