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緊急情況

  醫院，20：53。


  焦慮的腳步，在醫院走廊上反複踩踏，終於在一陣氣喘籲籲中停下。


  “濤哥！你終於來了！嫂子…嫂子，進去好久了！唉！”小劉神色慌張的望著正撐膝喘氣的王濤，語氣裏充滿急促。


  “嘶！呼！”


  因為路上堵車，加上心情急切，一路狂奔的王濤似乎高估自己的體力。在費力的呼吸聲下，隻得單手扶膝蓋，另隻手隨意在空中揮了揮，試圖安撫小劉，隨即又向旁邊的窗戶指了指。反複幾次，終於會意的小劉連忙上前攙扶著王濤，向窗口挪步。


  走廊內，皎潔的燈下，人跡稀少。空氣中彌漫著，消毒水刺鼻的氣味。被小劉攙扶到窗口的王濤，伸著脖子貪婪的大口呼吸著新鮮空氣。


  “你慌什麽慌！躺裏麵的是我老婆，你看我慌了沒？”


  剛緩過氣的王濤，看著一旁又在那急得來回轉圈的小劉，是心頭一暖，調侃一句試圖彌漫在空氣中的不安。卻沒想，反聽小劉反訓道：“拜托，老哥！你腦袋是不是抓罪犯抓傻了！這都什麽時候了！嫂子還沒出來！嫂子三十好幾的人！你不知道高齡產婦有多危險嘛？唔唔！”


  正在義正言辭高聲闊論的小劉，嘴突然被捂住，一旁的王濤正向不遠處趕過來的護士連連躬身致歉。直到那護士又退了回去，這才將手鬆開。


  “安心啦！產前護理，你嫂子沒少做。就那什麽操，我也沒少陪著練啊！”


  迫於小劉幽怨的眼神，王濤隻好苦笑著，說著連著自己都不信的話。不過，算他好運，這時婦產室的門被打開了！


  看著被推出來的妻子，緊閉著雙眼。在一旁，弱小的嬰兒也是如此。王濤急忙湊上前，攔住正要離開的醫生急切詢問著：“醫生現在是什麽情況？”


  “目前，母子平安。恭喜，你做父親了。”


  醫生平緩的語氣，讓人喜悅。隻不過後麵的‘恭喜’，是對小劉說得。


  “不不……孩子，不是我的！他才是孩子的父親！”


  小劉連連辯解著，但這並沒有妨礙到王濤。此刻的他，正用愛溺的目光看著妻子和孩子，一種說不出的安寧在他心中沉澱著，總覺得心裏多了些什麽。


  “啊！救命！快來人哪！”


  就在眾人為新生命的到來，喜悅之時。一個尖銳的聲音，不符時宜的傳來。一位護士，捂著脖子踉踉蹌蹌摔倒在待產室外。身上的白衣，已是粘滿血跡。


  被引起注意的眾人，被眼前的突發狀況所震懾到！可就在這時，王濤第一時間衝了過去。


  飛奔至待產室門左側的牆壁上，再而側貼在牆壁上，小心翼翼的觀察著情況。在確認屋內並沒有人衝出來後，方才連忙向正處於驚愕中的眾人揮手示意救人。


  隨著，護士被眾人連拖帶拉挪走。用力握住隔著布料藏在口袋內的證件，扭頭看了眼不遠處正在消失拐角的妻兒，王濤咬牙踹門衝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