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第22章 突破
然後女孩吃力的站了起來,儘管兩腿仍舊在發抖。她看了一眼楚虞的方向,目光充滿了類似感激一樣的情緒,緊接著堅定的轉身跑進了黑暗中。
她現在只是個拖累,她知道。
楚虞沒注意到女孩那邊,此刻她身上已經纏滿了黑色的霧氣,它們籠罩著她讓她疲累的攻擊逐漸恢復,麻木和機械的斬擊方式重新變得果斷乾脆。
一手起一刀落,面前的喪屍鼠就被削成了兩半,炸開的血霧包著碎肉啪嗒啪嗒的掉到地面上。
隨著她情緒的失控,黑暗元素像是受到了反哺一樣,迅速的增長。
殺,殺,殺。
每揮舞一次刀刃,腳底就會多出幾隻碩鼠的屍體,隨之而來的是一次次吞噬,丹田處的能量被抽干后又立刻得到補充,黑色的彷彿蠕蟲一樣的東西正在浸染她的丹田。
開啟了靈智的喪屍鼠王看到失去了同伴,紅目圓瞪。
毫無疑問,眼前這個人類很強大,相應的,強大的血肉才能讓它如此瘋狂。它指揮著一個個喪屍鼠,不要命的衝上來,一隻踩著另一隻的屍骨,給她的皮膚上留下了好幾個裂口。
楚虞能清晰的感受到體內能量的暴動,以及她不堪負重的關節處斷裂的聲音,但她已經無法控制了。
她的眼白正在逐漸變成純黑色。
咚。
咚。
咚。
楚虞腎上腺素飆升,心跳得飛快,彷彿置身於一間純黑的屋子中,屋子裡只有她自己,靜的只能聽到自己的心跳聲。
她的腦海里安靜得異常,肉體上卻深陷煎熬。
在能量幾乎趨近於爆開的瞬間,那個小圓球衝破了一直禁錮它的那道枷鎖,楚虞乾涸的丹田被一股溫和而強大的力量滋潤,它修復著她手腕碎裂的骨頭和經絡。
直到楚虞周身暴起的黑氣慢慢平復,小圓球才將多餘的力量盡數吸收起來。
鼠王大驚,這時想要逃跑卻晚了,黑色的餘波覆蓋了它,它瘋狂的踢著後肢想要掙扎開,餘波過後只剩下一顆亮晶晶的赤色石頭在那裡耀眼奪目。
在暈過去之前楚虞用盡全身力氣回到了空間。小黑和狗子已經等候多時了,他們對視一眼分工明確,一個飛快的取走了王馬漢的鑰匙,一個叼起地上的赤色晶核就跑,最後雙雙進了空間。
若是有心之人便能注意到,她所在的地方地面焦黑,黑血淋漓,鼠類的白骨堆積成一座小山,足可見這場戰鬥的慘烈程度。
而另一邊——
王馬漢自顧不暇,他懷裡一邊護著小鳥依人的女人在王莽幾個小弟的掩護下一邊往後退,女人瑟瑟發抖的倚靠著男人,身上甚至連一道划痕都沒有。
緊接著是王莽的慘叫聲響起。
「啊啊啊!!!」
一隻喪屍突然從暗角跑出來,一口咬掉王莽一根指頭,王莽吃痛的一掙,才發現右手食指連同一大塊血淋淋的皮肉都被撕了下來。 喪屍鼠聞到了鮮血的味道,一個個轉變攻勢都往王莽身上爬去,尖亮的爪子劃開皮膚留下一個又一個血窟窿。
王莽一手揪住一隻想要忘自己胸口裡鑽的喪屍鼠,卻不想一轉眼腳下也全是喪屍鼠,就這麼跌入了鼠群中,活生生被剖心開肚,死不瞑目。
王馬漢看到自己周圍的人都快死完了,又驚又慌,眼看這裡就要被鼠群和喪屍群攻陷了,來不及顧上自己培養出來的小團體拉著身側的女人就跑走。
他眼睛一眯看準剛剛被楚虞清理得差不多的滿是老鼠屍骨的地方,兩眼一閉心一橫,決定拼一拼。
下一秒,就用盡全身力氣衝出了鼠群的包圍圈。
大哥跑了,小弟們只能在原地絕望的被老鼠們拖死。
即使他們現在後悔也沒有用了。
王馬漢沒有選擇直接離開龍家灣,而是徑直跑向了碼頭。
……
當她醒來的時候,皸裂的皮膚已經癒合了,她活動了一下手指,只感覺身體像被重新翻新一樣。原來飽滿的小黑球變得十分萎瘠,又回到異能覺醒之初的狀態。
不過與那時不同的是,異能等級達到了一級,她現在已經是真正意義上的一級異能者了,也證明正式踏入了異能者的行列。
幾欲爆體的恐懼深深印刻在心中,她算是從死神手中撿回了一條命。
接下來的幾天楚虞沒再出去,而是一直把自己鎖在空間里梳理和提純自己體內的能量,並不斷的訓練起對異能的掌控。
將宛如細絲的能量層疊的擠壓在一起,反覆提純和濃縮異能力,最終匯聚成一股濃厚的黑暗能量。
戰鬥時她被黑霧鑽了空子掌控了情緒,然後導致了異能的暴走,才差點爆體而亡。這種異能遠比她想象的要強大得多,心智不堅很容易變成它的傀儡。
她絕不會第二次被任何人、任何東西掌控。從現在開始,她只會是她。
至於那顆赤色晶核,是來自鼠王的,楚虞用泉水洗乾淨之後發現它只是表面覆蓋著一層淡淡屬於火系異能的紅色,內里是屬於暗系異能才有的黑色,是一顆差一點就能到達一級的晶核。
看到晶核的全貌她才知道原來那隻鼠王迫切的想要吃掉她原來是馬上就要升級了,而晶核最外面的那層紅色是初步變異的象徵。
怪不得它沒法用火焰異能,原來是變異之處還沒有穩固。
楚虞最後沒有選擇煉化那枚晶核,一是她現在已經晉陞為一級了,一級之下的晶核對她而言可能還不如喪屍屍體管用。二是為了利用率最大化,這顆晶核給狗子突擊一下一級更好,變異的晶核說不定還能讓它覺醒一下異能。
小黑的屬性和她類似,平時圓球釋放的多餘的黑霧幾乎都被小黑吸走了,大概率也用不著了。
此時海東青和藏獒正眼巴巴的趴在樹屋外面。
小黑撿了楚虞的便宜,比狗子搶先到了一級,搞得狗子更加苦不堪言,可是他還又抓不到這個整天薅他毛的臭鳥,只能殷切的盼望著楚虞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