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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三章 驚天秘密(2)

  秦最緊閉著雙眼,修長的手指蓋住臉,有些泄氣地說道:“她和祝小姐長得一模一樣,我認錯了人。”


  “什麽!”祝明海拔地而起,直直地立在了辦工桌前,雙手都抑製不住地顫抖起來。


  秦最被他的驚天一吼也嚇得一驚,本來白皙的臉上變得和祝明海一樣白。


  “伯父?這是這麽一回事?”


  如今祝明海再狡辯不認識這個女孩,也不能讓秦最相信了。從他的驚恐的眼神,秦最就能斷定,這裏麵一定有他不知道的事情。


  祝明海凝眉鎮定了半晌,才輕輕地、顫抖地問道:“她好嗎?”


  秦最也眉頭緊鎖,不知道該怎樣回答這個問題,據他的調查,梅玫薇的情況很糟糕。


  “他的父母在半年前死了,現在獨自和姥姥生活。”他盡量平靜地回答。


  “死了?”祝明海重複著這兩個字,聲音裏好似丟了魂一般。


  他驚慌所措地坐下,慌忙地猛力拉開下麵的抽屜,胡亂地翻了一遍,又暴躁地把抽屜推上,接著又連續抽開其他幾層,都是一樣的胡亂翻一通,還是沒有要找到他需要的東西。


  祝明海眼神飄忽又慌亂,環視一下辦公室的周圍,幾步上前走到酒櫃前,拿起一瓶龍舌蘭酒,拔開瓶塞,仰脖就灌了幾口。


  秦最不解其意,也慢慢地站起來,眼神犀利地問道:“你撒謊!你明明認識梅玫薇。”


  祝明海梳得光亮的黑頭發掉了幾縷下來,白色的襯衣上也沾上了點點藍色,顯得有些頹廢。


  他苦笑道:“想不到事情過了那麽多年,今天還是要被人翻出來。我沒有撒謊,剛開始我確實不知道你說的這個梅玫薇是誰。因為我的那一個女兒,從出生的那一刻起,就注定了和我無緣。這麽些年,我也沒有去打聽她的下落,甚至是回避去想她。我踏出了中國的領土,早就打算和那邊斷絕一切關係。”


  “你說什麽?梅玫薇是你的女兒?她的父親不是梅澤嗎?”秦最驚愕,不可思議地捏緊了拳頭。


  堂堂錦城市的落馬市長,他的事情大街小巷的人都知道,這一個消息怎麽可能搞錯?


  祝明海遞給他一瓶葡萄酒,精明的眼神早已經不複存在,隻有晶瑩的淚花在他的眼底打轉。


  “她和絲語是雙胞胎姐妹,我自己的女兒,還能不認得嗎?”他剛一說到這兒,才想起來剛才的信息,急忙追問道:“他的父母怎麽死的?”


  秦最把梅澤市長的事情按照了解的資料,細細地給他說了一遍。當然,他和梅玫薇之間的那些事情隱去了,隻是含糊地說道,她現在是自己的學生。


  祝明海聽了點點頭,這會兒的他已經恢複了些平靜,他偏低著頭,和秦最手中的酒瓶碰了一下,誠懇地說道:“你還會回去嗎?”


  秦最修長的腿交疊在一起,眼神極目遠眺,無奈地說道:“還要等我的老爺子,把護照還給我。”


  “如果你再見到那個女孩兒,幫我照顧她。我……對不起她。”祝明海眼中一片隱痛,後悔的酸澀把他的整個人,都打擊的瑟縮發抖。


  秦最也對著瓶嘴喝了一口,苦澀的液體隨著他的喉嚨流到胃裏,一路都是苦辣的灼燒。


  照顧?他一直都在為難她,要麽就是冷眼旁觀,就算趕去救她,也半夜把人扔在了大街上。


  “她是一個什麽樣的孩子?”祝明海低低地問道。


  秦最的眼底閃過一抹溫柔:“和祝絲語長得一模一樣,卻是兩個完全不同的人。不過,先入為主的想法,還是讓我沒有分清她們其實是兩個人。”


  祝明海像是瞬間抓住了他話語中的重點,一下扔掉了手中的酒瓶,傾身而上,抓著秦最的脖領急吼道:“你對她做了什麽?你那麽恨絲語,沒人阻止的情況下,你到底最她做了什麽?”


  秦最看著這個現在才覺悟是人家父親的家夥,雙目赤紅,額冒白汗,好像如果自己真對梅玫薇做了什麽,他現在就馬上要化身猛虎,吃了自己一般。


  “我在中國的身份,是一個高中班主任,我能對自己的學生做什麽?而且我還不想因為祝絲語,丟掉了好不容易爭取來的自由,那樣太不值得了。”


  祝明海聽到這話,仿佛一下被人抽走了筋骨,一下就貼著秦最往下蹲去。


  秦最眼疾手快,雙手一架,把他扶到了身後的沙發裏。


  “祝絲語發生了什麽事兒?”秦最問道,憑他的經驗,這個女人如果沒事,不會連他消失了半年,都沒有任何動靜。


  祝明海木然地說道:“你既然恨她,就離她遠一點,這樣才是對她更好。”


  “好,反正我也沒有興趣了,該知道的我也知道了,很快我就會離開這裏,至於你拜托我的事情,不用你說,我也會去做。”


  秦最徑直走到酒櫃旁邊,把自己剩下的那半瓶酒一飲而盡,嘴唇一片嬌豔的鮮紅。


  “你就當今天沒有見過我,我走了,伯父。”


  說罷,他整理好自己的衣衫,優雅決絕地消失在祝明海的辦公室。


  十八年前的事情,像是被秦最撕開了毫無痕跡的死皮,把那些血淋淋的過往展現出來,一幕幕地出現在祝明海的麵前。


  “孩子……爸爸真的是迫不得已。”他喃喃地念道,用手掌蓋住了酸澀的眼睛。


  新年的第一天,相比於秦最的熱烈交鋒,梅玫薇可是開心愜意。


  開門的第一件事兒,就是收到了一個超級大的包裹,署名居然是昨晚才來過電話的東密小子。


  梅玫薇興奮地用壁紙刀打開,裏麵除了給她買的各種地域小玩意兒,還有很多本學習參考書,翻到最下麵一層的時候,還有兩本相冊,都是東密親自去采風拍的。


  “好棒!這小子那麽拚命的學習,還有時間到處去溜達,不行,下次打電話的時候,一定要好好提醒他。”


  她正在興奮地自言自語,手上的相冊被一陣大力拖拽,立即落到了May的手裏。


  他一身火紅的手工西裝,金黃色的卷頭發正好落在肩膀上,橘金色的陽光恰好又從大門處射進來,把他本來就白皙透明的皮膚照得好似透明,妖豔奪目,高貴神祗。


  梅大小姐撇撇嘴,這人看上去斯文高貴,做的事兒卻是打家劫舍,她不耐煩道:“你還我!”


  “有什麽了不起的?全世界有哪些地方,是本人沒去過的?”May說得有些抑揚頓挫,加了些瞧不上的妖氣。


  梅玫薇翻看著那些新書,也是一副瞧不上的樣子:“小女子我就是這山溝溝裏的一隻螞蚱,哪裏也沒去蹦躂過,可是你們這也大爺們倒是走啊,賴在這裏浪費糧食?”


  南瑉也是粉紅色的西裝,隻是在扣子的地方,也加了些橘黃色的碎鑽,在陽光的反射下,映在牆上反射出璀璨的亮光。


  他輕輕嗅了一下新沏的花茶,一副陶然忘我的神秘,聽了這邊的打鬧,笑著插嘴道:“梅大小姐的脾氣,比任何炸彈的威力都大,反正我是學乖了,不去自討苦吃。”


  他又享受般地抿了一口,眉目彎彎地歎道:“簡直是神仙般的待遇啊!”


  May把相冊扔給梅玫薇,走過去踢了一下他的腿,骨節劈啪作響地說道:“怎麽樣?想練一場嗎?”


  南瑉的鬥誌像野火一般竄起,他拔地而起,興奮地說道:“好啦!來,誰怕誰?”


  血鐮頭也不抬地提醒:“今天是初一,不宜動武。如果誰要亂來,我就給他來點兒羽蛇新研製的‘僵屍粉’。”


  兩個鬥紅了臉的公雞,這才訕訕地坐下來,老實地呆在一起。


  濮陽洲正在翻看今天的《莫斯科時報》,他的身體已經好了很多,就是不能大量運動,已經可以起床到處走走。


  他一身淡藍色的雙排扣立領大衣,尖領處是帶著光澤的黑色,設計瀟灑,剪裁別致,奢華感十足,從細節上都一絲不苟;再搭配一件灰色的高領毛衣,保暖又不失去帥氣感,配上米白色的休閑褲,多了些陽光的味道。


  梅玫薇躡手躡腳地跑到他的後麵,在他的耳朵邊低語道:“你不吃醋嗎?好像May在替你打抱不平?”


  濮陽洲反手一抓,就把她的小腦袋按在了自己的肩膀上,兩人的溫熱的呼吸都交織在一起。


  他也低沉又磁性地問道:“這種小事兒,你確定我也需要吃醋?”


  梅玫薇眼角瞥見不遠處的血鐮,一身職業般的潔白,不是醫生大褂,而是白色的毛呢大衣,裏麵是V領的黑色衛衣,下麵一條黑色的西裝褲,幹淨清爽,金貴優雅。


  她估計著對方聽不到自己的話,悄悄地在濮陽洲耳邊說道:“他是我不可缺少的親人。”


  濮陽洲用手撫摸了一下她香柔的發絲,立體冷俊的臉上,浮起一絲柔和的笑意,就像是一顆溫暖的火山石,悄悄地打破了冰湖的漣漪。


  “喂,你不要亂揉我的頭發……”梅大小姐不悅地抗議,彎彎的黛山眉毛,都變成了尖銳的高峰。


  兩人剛剛確立了關係,她不希望存在不舒服的誤會,哪怕是細小的,天長日久了,都會變成情人間分裂的巨大溝壑。


  不過阿洲這個家夥胸懷還是挺寬大的,梅玫薇的嘴角上始終掛著甜甜的梨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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