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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 領主的逆鱗(1)

  已經在外麵溜達了這麽些天,梅玫薇真的有些擔心姥姥了。


  眼看年關快到了,家裏一定要有很多準備,總不能讓姥姥一個人在家忙活吧,所以得趕緊回宛鎮。


  一頓美餐過後,血鐮在May的苦苦哀求下,終於饒過了他,條件是這幾天的家務全部包了。


  May已經在紫色的睡袍外麵,套上了一件白色的圍裙,動作優雅地在餐廳拾掇著餐盤。


  保鏢們都自動退出屋外,假裝看不到這位妖嬈的王子哥受罰,以免以後遭到殘忍的報複。


  梅玫薇手上搭著一件月白色的羽絨服,一腳一梯地從二樓上走下來,後麵跟著衣衫筆挺的濮陽洲。


  “辛苦了,魅力的May先生!”梅玫薇招著手,善意地給他打著招呼。


  “梅小姐,你終於注意到我的存在了,真是我的榮幸!”May甩了一下自己的卷長發,藍色的眼眸離邪魅地一挑,風華絕代。


  梅玫薇有些不好意思,剛來的時候,誤以為他和濮陽洲有什麽不純良的關係,所以小性子下,沒有理睬May。


  “你這麽漂亮的男孩兒,一般都很吸引女孩兒的眼球。”她很配合的讚賞道。


  這個截然相反的態度,顯然讓May很受用,他打了一個清脆的響指,自豪地說道:“啊哈!小姐,你的眼光真高明!”


  梅玫薇不自在地拉了拉衣角,敢情世界上還有比南瑉更加無恥的人。她回頭瞪了一下濮陽洲,“看吧,不是因為你,我能第一次就在別人麵前失禮嗎”


  “阿薇,你可以把那人當空氣。”清冷華麗的聲音。


  “喂喂……老哥,你不用這樣拆我台吧,我們是一個父母生的嗎?”May握著一個刀叉,半空揮舞著抗議。


  “May先生,對不起哦!”梅玫薇一直都是知錯能改的人。


  血鐮抱著一本厚厚的資料,金色的眼鏡框斯斯文文的,還翻著金色的光點,正坐在巨大的落地窗前。


  和May相似的臉上,一貫都是清冷疏離的沉穩樣兒,對於梅玫薇,他還是挺溫和健談的。


  梅玫薇轉頭笑著和他招手,說道:“謝謝你的美餐,青花先生,我要走了,下次換成我做飯,請你賞光。”


  血鐮精致貴氣的臉上,掛上如春日般柔和的笑容,聲音上揚地說道:“我很期待,到時候一定要狠狠地飽餐一頓。”說罷他還擺了一個握刀的手勢,狠狠地切下去。


  May踩著貓步優雅地轉了一個圈兒,怪模怪樣地走過來,慵懶地靠在樓梯間的雕花欄杆上,詭異地笑道:“想道歉,這麽容易嗎?除非你獻上你的一個香……”


  那個字還沒說出口,就被濮陽洲森寒的黑眸,給直接凍了回去。


  May把嬉皮笑臉的痞子樣兒一收,連忙好整以暇地整理了下自己的圍裙,好似那是特別名貴的手工禮服。


  他單手背在後麵,微微鞠了一個躬,很紳士地說道:“小姐,我能有這個榮幸,一起吃到你做的料理嗎?”


  “當然,隻要May先生你肯賞這個臉。”梅玫薇笑道,紅巧的嘴角處,圓形的梨渦俏皮地顯現出來。


  May開心地摩挲自己圓潤的下巴,側過身來,小聲地說道:“為了拉近我們的關係,你以後可以把先生兩個字去掉嗎?”


  他指了指血鐮的方向,擠眉弄眼地說道:“那個家夥,死板古怪,才適合‘先生’這個稱呼,我們都是大好青年,和他有很深的代溝。”


  梅玫薇嗬嗬地笑道:“你真幽默,May。我們這樣算是和解了吧。”


  “當然!”May學著她的語氣,自信又自豪。


  寒風呼嘯,藍色的遊泳池上,已經被凍成了一個蜿蜒優美的冰麵。


  別墅的外麵,紅色的尖頂上,一股濃濃的莫斯科風味。隻是在建築的周圍,很中國古風地養上了一大圈的梅花。


  此時正值梅花怒放的時節,血紅色和金黃色的花朵,簇擁在枯枝虯結的樹幹上;清冷的梅香簡直沁人心脾,讓人心情大好。


  梅玫薇站在一輛黑色的防彈車芊,轉身看著送她出來的濮陽洲。


  “真的不用我送你嗎?”他問道。


  梅玫薇狡黠地一笑,調侃道:“怎麽?還說做我的預備男友,什麽事兒都會尊重我,聽我的意見,現在你就要反悔了嗎?”


  “我可以送你到村口,然後就直接離開。”濮陽洲開始砍價。


  梅玫薇豎起一根指頭,左右搖擺著,堅持道:“說好了我自己回去,你就不要再婆媽了。大不了我到家的時候,給你來一通電話。”


  她不想搞得很特殊,什麽樣兒的家庭,就應該過什麽樣兒的生活。


  再說以前梅澤在的時候,她堂堂一個市長的女兒,經常都自己做公交車回家,也沒有想過搞什麽大小姐氣派。


  要不是她來的時候,這個地方十分的偏遠,道路也七繞八彎,她去汽車站的過程,都會拒絕了。


  濮陽洲歎了一口氣,霧白的哈氣立即吹散在寒冽的空氣中。


  他不想逼她太急,這個丫頭別看笑容可掬的,惹急了也是一頭倔驢,要不然,被濮陽坤那個陣勢一嚇,她可能就鼻涕眼淚地哭起來,乖乖地什麽都說了。


  梅玫薇瞧他的眼神又深邃難測起來,趕緊說道:“沒什麽事兒,我就先走了。要不回到宛鎮的時候,天都黑了,我沒有辦法上山。”


  “等等……”濮陽洲忽然想起了什麽,從自己的手腕上,解下了那隻黑色的手表。


  他說道:“這個你先帶著,裏麵有一個簡易的追蹤器。如果有危險,我也好知道你在哪裏。你的小木龍已經送給我了,就別想再要回去。”


  梅玫薇想起了南瑉說過,能被他輕易搜索到位置,身上就是安裝了追蹤器。


  難道自己以後都要被人監視,鬼知道這個東西,有沒有微型攝像頭之類的,到時候連上廁所,都不安全了。


  “我不要!”她拒絕地很幹脆。


  濮陽洲臉色比吹來的風還寒冽起來,黑色的眼眸裏也開始有怒火溢出來。


  梅玫薇見狀不好,這下可不能惹到他啊,不然沒辦法脫身了。


  她立馬把語氣放輕緩,幹笑一聲,說道:“這個是你的護身符,我怎麽能搶過來呢?你是他們的領主,遇到的危險比我大多了;我隻是一個小小的學生,誰還能把我怎麽樣?所以這個東西,對我來說根本沒用啊。”


  “沒用就當電子表!”濮陽洲沉聲喝道,簡單的事情在她身上,總是變得複雜。


  他見她有些驚愕,也耐心解釋道:“我身體裏麵,從進入SC就植入了芯片,也就是生物追蹤器。


  手上的這個,隻是掩人耳目而已。你給我老老實實戴著,別動不動就失蹤了。


  你要實在不願意戴,回頭我也讓人,給你的皮膚下麵植入一個生物型的,別人就看不見了。”


  梅玫薇本來就不想要這個破東西,現在聽說要被割開皮膚,亂放一個異物進去,那得多疼啊。再說特殊情況下需要取下來,也不方便。


  “那我還是收下這個吧,我怕疼,很怕。”她連忙改變自己的觀點,生怕濮陽洲反悔似的,搶過來就放進貼身的衣兜裏。


  濮陽洲這才把冰凍的臉蛋回暖,露出一絲滿意的笑意。


  好不容易擺脫了濮陽洲,梅玫薇覺得自己身上頓時像丟開了沉重的包袱,變得輕鬆了很多。


  “歸根到底,還是這個家夥的氣場太強悍了,還有那個脾氣,也太陰晴不定了。霸道,婆媽,腹黑……”


  想到濮陽洲毫無顧忌地在她麵前換衣服,而且也喜歡隨意爬上自己的床,梅玫薇心裏還給他加了一條罪名——顏色。


  黑色的防彈車給她送到了客運中心,梅玫薇買完短途票,就踏上了回程的大巴。


  一路上都是蕭條的景色,越往鄉下,氣溫越低,偶爾能看到沿路流過的河流,全部都結上了一層瑩白色的厚冰。


  有那不怕冷的垂釣愛好者,沿著冰麵鑿開一個洞,然後坐在一條小凳上,裹著大衣,守著水洞,眼巴巴地等著魚兒上鉤。


  梅玫薇覺得自己就像那些孤獨的垂釣者,一個人不合群地蹲在冰麵上,看著下麵熱鬧嬉戲的魚群。


  她和濮陽洲,就是兩個不同世界的人,如果要在一起,必定有一個人要付出更多,融入到對方的環境中去。


  梅玫薇覺得自己的世界,就是一個單純正常人生的軌跡。


  濮陽洲的世界,她無奈地搖了搖頭,太複雜,也沒有心思去了解,自己沒有把握會融入進去,裏麵充滿了太多未知的陷阱。如果一不小心,可能就賠上了自己和姥姥,她不得不謹慎。


  她以手撐頭,看著車窗外迷茫的風景,心中也是毫無頭緒。


  “終究,我還是一個自私的小女生;終究,我還是放不下父親被人的背叛。”


  濮陽洲一回到書房,May就跟著走了進來。


  “怎麽樣?”


  May本來還想調侃幾句,不過看領主陰沉的臉色,還是不要招惹為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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