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氣急敗壞

  第26章 氣急敗壞


  「難道是我這個表哥只討江南女子的喜歡,不得江北女子之心。」說著看向趙成,似乎想要他的附和。


  趙成低著頭不說話,在蕭家二十多年,他是知道蕭家內情的人,不然也不會跟少郎君來玉京城。


  但他再得用,也不過是蕭家客卿,蕭韓再怎麼說,哪怕骨子裡不姓蕭,那也是蕭家表公子!


  少郎君在這裡打趣他的兄弟,他聽聽就好,出言附和就不行了。


  「趙叔就是沉穩無趣呀!」


  「不過不迷戀就好呀!我就怕她早被我那個表哥俘獲芳心,一心一意幫他就不好了,要知道,在江南那王家小姐可是願意為表哥上刀山、下火海的呀,哪怕他被賜婚,名草有主,都發誓非君不嫁呢!」


  蕭伯雅也不管有沒有人聽,自顧自地說道。


  知道自己少郎君的性子,等自家少郎君感慨完,


  趙成問到:「少郎君我們應該怎麼對待韓公子呢?您心裡可有打算。」


  「先看看吧!如果他放下了那個太子夢,我們就不管他,各自安好;如果他還做著當太子的美夢,大魏可不是大陳,絕不能讓他連累我家。」


  說著眼裡閃過一絲決絕。


  談話間,馬車已經進入興隆坊,與興慶坊的梁國公府緊鄰。


  蕭府

  這也是蕭家在玉京城給蕭伯雅置辦的宅子。


  「少郎君、少郎君……」蕭伯雅在僕役丫鬟的一聲聲問候行禮中走進修齊院。


  這些僕役丫鬟全是從江南蕭家塢堡中派來的,世世代代都生在長在蕭家,忠誠可靠。


  申時末,蕭韓下了值,回到院里,一直靜靜地徽墨彙報今天一天發生的事,直到聽到說,今天江南蕭家來人遞貼子拜訪少夫人。,才變了臉色。


  忙問,


  「來人姓名可知?」


  聽到徽墨小心翼翼地說是「雅公子」,一拍桌子站了起來,臉色漲紅,口中大罵「無恥,我不是交代過,不准他進門嗎?為什麼?嗯,為什麼。」


  「他遞的是少夫人那邊的帖子,我們,我們攔不了。」徽墨戰戰兢兢地解釋。


  「攔不了、攔不了,攔不了就不能派人來告訴我嗎,你怎麼當的差。」氣急的蕭韓操起桌上的茶杯一下子砸到了徽墨身上,徽墨被潑了一身,幸好茶水早就放涼了。


  嚇得他趕緊跪下來請罪,連呼:「小的該死,公子息怒、公子息怒,、小的該死。」頭嗑個不停。


  『蕭伯雅,這個小人,從小到大都和他爭,什麼都要和他爭!而且,還在去年,截停了蕭家對他的供養銀子,該死,他缺那點銀子嗎?


  還有哪些蕭家族人,竟然就聽他的,真的不給他送來!


  哪些蕭家人和他一樣可惡,該死!他堂堂皇家貴胄,稀罕和他爭嗎?稀罕他蕭家的助力?他什麼都不稀罕!』蕭韓一手拍在桌案上。


  『現在,沈家,沈青君,是他的!是他蕭韓的!他竟然也敢肖想離間,他不會得逞的。』


  看著請罪磕得頭破血流的徽墨,蕭韓到也沒在把火撒到他身上,轉身直往玉輝院去,他要去好好警告一下那個女人,不準再和他來往。


  看到他離開,跪在地上的徽墨不顧額頭上的傷,也跟著跑了出去。


  蕭韓氣勢洶洶地衝到玉輝院門口,正準備邁步進去,才想起先前自己發誓永不踏入玉輝院。


  稍微冷靜了下來,正看到追過來的還滿頭流著血的徽墨,喝到:「你這副樣子成何體統,還不快下去,叫端硯來伺候。」


  「是、是,」徽墨送了口氣的同時,不敢怠慢,忙跑去叫端硯。


  「大公子,」趕來的端硯遇上正往回走的蕭韓,忙不迭行禮。


  「去,叫少夫人來書房見我。」說著就往書房走。


  到了書房,完全冷靜下來的蕭韓知道剛才自己失態了,他不應該跑著出來,這有傷身份,喝了一杯茶,情緒慢慢穩定下來。


  等了一會兒,端硯垂著頭進來了,身後跟著沈青君。


  本來她是想找借口不來了,但想到他睚眥必報的性情,還是來了。


  在沒剪斷他的羽翼,除去他的暗衛前,還是小心點,不要太招惹他。


  何況,前世他都能在她面前演二十多年,沒理由,她演不了。


  『表裡不一、兩面三刀、陽奉陰違!』她表示她也能行。


  「今天,你可是見了蕭伯雅。」語氣好似審問犯人。


  「是」語氣平淡。


  「蕭伯雅此人表裡不一、兩面三刀,人面獸心,罄竹難書……總之,你不可被他的表象矇騙,以後少與他來往,最好不見,可知?」


  蕭韓用指責吩咐下人一樣的語氣指責吩咐著沈青君。


  「是,」沈青君口中答著是,心裡卻忍不住鄙夷——「表裡不一、兩面三刀,人面獸心、罄竹難書……」


  你確定這些話形容的不是你蕭韓?

  「嗯,下去吧。」蕭韓揮揮手,看了沈青君一眼,沒想到她如此乖覺。


  但又隱隱覺得哪裡不對,卻怎麼也想不出來,因為在他的認知里,所以人都應該乖乖聽他吩咐。


  「是」沈青君轉身離開。


  一夜無話。


  五日後,大朝。


  一下朝,蕭韓就陰沉著臉回來了,趕到書房,房門剛剛關上,早已剋制不住的怒火猛然爆發。


  拿起書桌上的一方鎮紙,直接砸在地上,堅硬的鎮紙砸在木地板上,毫髮無損,反倒把木地板砸出一個洞。


  看到鎮紙沒像想象中的四分五裂,他怒火更甚,以致氣怨難消,停了一下子,又一股腦砸了眼中、手邊所有能砸的東西。


  口中大喊:「該死、該死、都該死!你們都該死!全部都該死!」


  端硯站在門外,聽著裡面的噴噴聲,想進去勸勸,卻不敢挪動腳步。


  這大動靜當然驚動了時刻關注他的沈青君,遂派人打聽到底發生了什麼。


  不一會兒,臨風回來向她彙報,聽了半天總算弄明白了。


  原來,今天在今天早朝上,邵武帝和樓皇后狠狠地誇讚了蕭伯雅,不僅如此,還當場封他為臨江郡公。


  對比一下自己身上一個區區縣子的爵位,蕭韓心火不停地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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