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4.第304章 替天行道
在經過月洞門時,撞上兩個弱不禁風的清秀男子,楊柳細腰,臉上還擦了粉。
見容媽媽衝過來,倆人慌忙退開。
可容媽媽還是看見他們了,立馬扭頭對主子道:「夫人,這倆人也趕緊打發了,留在府里多看一眼我都嫌臟!」
曹雪梅也看見那倆人了,瞳孔猛的一縮,這也是她最近幾年不肯跟孟代山同房的原因。
這老東西葷素不忌,男女不限,就沒有他不玩的。
這倆青衣,是從戲園子里弄來的,比女人還女人,要不是少了那玩意,真真切切就是母的。
孟代山著實稀罕了一陣,那段日子,就跟這倆廝混在一起,連園子的門都不出。
後來,還是她擔心老爺子出事,萬一被掏空死了,那可不好,這才帶著人,硬闖進去把孟代山抬出來。
真是抬出來的,臉都臘黃了,形容枯槁。
想起這些往事,曹雪梅噁心的都要吐了。
「弄走,弄走,把他們弄走!」
幾個家丁壞笑著朝二人包圍過來,二人見狀,嚇的掉頭就跑。
後面追,前面跑。
曹雪梅回頭厭惡的道:「瞧瞧你爹都幹了什麼,恬不知恥,我不怕說一句,他死了也活該!」
孟春沒有生氣,「若能用他的死,拉沈清下水,這才是最好的結局,母親,你跟我說句實話,毒是你下的嗎?」
「你胡說什麼,我怎麼可能給他下毒!」她是巴不得孟代山去死,但不是現在,再說做為交換,她還指望用沈清換幾間鋪子呢!
不過這事可不能讓沈清知道,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但事情怎麼會出岔子呢!
想到這兒,她狐疑的扭頭去看容媽媽,後者立馬低下頭,做出一副恭順的模樣。
孟春根本不信她的話,「母親心裡明白就好,現在把事情鬧開,對誰都沒有好處,咱們自家的事,還是關起門來,自家人商量最好,你說呢?」
「那這下毒一事,如果沒有兇手,沈清肯定不會善罷甘休。」
「隨便推出一人便是,這有何難。」
曹雪梅點頭,忽又想起自己被他帶偏了,「你還沒說景陽府的鋪子,到底是不是在你名下?」
「是!」孟絲索性就承認了,「我是家中長子,而且我母親嫁進孟家時,是帶著豐厚嫁妝的,這一點,你跟我母親沒法比,所以你根本就不該惦記孟家的東西,等打發走了前面那些人,我自會給你一個交待。」
他說的交待是什麼意思,該明白的人都明白。
曹雪梅氣的雙手顫抖,「不成!要分家,也得經過家族長老一致同意,不能由你一個人說了算。」
孟春揮揮手,讓跪著的小丫鬟離開,接著才道:「其實您要那麼多產業有用嗎?二弟那個樣子,他能有什麼作為?我知道母親是想給他娶媳婦,讓他早日有子嗣,然後您就可以把孫子撫養長大,日後好繼承家業。」
「可是我給您算算,滿打滿算,即便現在就有,怎麼著也得等十五年以後,這期間有沒有變故還不好說,瞧瞧您外甥女的架勢,只怕她正想著如何蠶食孟家家產呢!」
「您跟她可有著殺母之仇,以她的心性,此事一定善罷甘休,與其被她算計,倒不如放在我這裡,我給您養老送終,二弟我也會一直養著,如何?這個主意還不錯吧?」
曹雪梅都氣笑了,「你以前裝的可真像,一副病病歪歪,整日愁眉不展,聽說為了一個小妾,要死要活,我以為是真的,沒成想,這些都是你放出來的煙霧彈,孟春,你可真是厲害。」
「母親過獎了,若您同意,接下來的事,就用不著您出面,我替您料理,來人,送老夫人回去!」 「你敢!」曹雪梅現在深刻意識到孤立無援,是啥感覺,要是她沒跟娘家鬧翻,要是她有沈清這麼能幹的娘家外甥女,有人能給她撐腰,一定不會被人欺負成這樣。
孟春把玩著手上的戒指,「母親別忘了,我是孟家嫡長子!」
光是這個名頭,就能讓他名正言順的繼承家業。
孟衍即便好端端的,也不過是嫡次子,大不過他這個哥哥。
何況他就是個傻子,能有什麼作為。
管家叫來幾個人,將曹雪梅圍住。
何氏在內堂看的分明,心中暗暗得意。
忽然,她覺得哪裡不對,冷聲問身邊的小丫鬟,「敏兒呢?怎麼去了這麼久。」
小丫鬟一臉怕怕的表情,「回少夫人的話,奴婢也不知道啊!」
「蠢貨!你不會去看看嗎?」
「是!」
另一邊的容媽媽也是神思不定,一副魂不守舍的樣子。
這倆人還沒掰扯明白,就有人拖著半死不活的夏敏回來了。
也是浩浩蕩蕩的一群人,沈家姐妹倆跟在後頭。
何氏見到夏敏的慘狀,驚的從椅子上跳起來,「敏兒,怎麼弄成這樣,你們!你們為何要抓我的人,沈清,你,你欺人太甚!」
夏敏臉上全是傷,下巴好像還被人卸掉了,嘴巴張著,口水控制不住的往下流。
她不能說話,只能發出簡單的哦哦哦聲,掙扎著望向何氏,向她求救。
毛豆一腳踩在這女人的背上,狠辣道:「她下毒害人,我們這是替天行道,哪裡不對了?」
何氏一臉的震驚,「你在說什麼?什麼下毒?」
毛豆彎腰掰開夏敏緊緊攥著的手,裡面赫然出現一個小藥包。
他也沒打開,而是交給後面的人。
那位老仵作不知何時又回來了,藥包遞到他面前,「請您老人家辨認一二。」
「好!」老仵作接過,打開聞了聞,飛快點頭,「是這個葯,沒錯,就是它,雖碾成了粉末,但絕對錯不了。」
柴良將東西拿過來,冷笑著道:「此物可是證據,得好好保留了。」
何氏心慌的不敢看他,卻偏要強撐著道:「不知道你們在說什麼,她是我的貼身婢女,你們就算打狗也得看主人,相公!」
她自己搞不定,便用求救的目光看向孟春。
孟春在看到那包藥粉時,心中已猜到大半,他雖震驚妻子的所作所為,可是相比起趕走這幫外人,他還是分得清哪頭更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