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0.第180章 要扇她
第180章 要扇她
這時,霍老伯面色陰沉的握著拐杖走出來,「雲兒別怕,跟他們去吧,若是冤枉的,爺爺就是拼上這把老骨頭,也要給你討公道,誰也甭想冤你,清兒這邊,你也不用操心,爺爺都明白,軍爺,能不能容我們回去給他收拾幾身衣裳。」
史大力對老爺子還是很恭敬的,「不必了,缺什麼我們從路上再買,而且我們是騎馬趕路,要不了兩天就能到,快的很,霍兄,咱還是別耽擱了,走吧!」
「等一下,我跟她說句話。」霍雲州還有事情沒交待,可當著這麼多人,他也不好說的太直白,只道:「你的事,我已替你辦好,回去后,時常去你娘的墳上瞧瞧,也替我給他們二老上柱香,本該我們二人同去的,可惜……等我下次回家探親,一定去給你爹娘上墳。」
沈清聽懂了,「我明白。」
「那就好!」
那倆人上來拖他,史大力沖沈清歉意的點了點,然後跟在後頭下了樓。
青泉鎮只是一個巴掌大的小鎮子,突然來這麼一出,就連柴良都看怔了。
「他這是犯了什麼罪?需要如此大的陣仗?」
旁邊的小弟提醒他,「頭兒,這姓霍的肯定犯了大事,咱們要不要跟沈家撇清關係,免得被牽連?」
這話剛好被站在後頭的沈清聽見,她笑了笑,「柴爺要是膽子如此之小,這輩子都甭想往上升了。」
柴良回頭瞪了眼小弟,又沖沈清呵呵笑道:「小妹說的是,你們二人也沒成親,即便他犯了事,想必也牽扯不到你身上,來來,咱們繼續吃酒。」
馮成成一直將人送到門口,他心裡也是惴惴不安,可沈清這會顧不上他,因為樓上鬧翻了。
吳菊花趴在樓上窗邊,看到霍雲州被鎖上拖走,當即犯也不吃了,拖著兩個女兒,又到隔壁把丈夫跟兒子叫上,死活要把他們帶走。
相較於她的瘋狂,周來娣就淡定多了,他們是一個姓,沈清不出事,他們家就沒事,所以得先把沈清摘開。
「清丫頭,我看這親事還是得觀望觀望,咱不著急。」
沈婆婆捂著心口,心梗都快犯了,捂著胸口無力的哀嚎,「我們家咋這麼倒霉,我可憐的姑娘,老天爺真是瞎了眼啊!」
沈慧一邊替她順氣,一邊抹淚,「奶奶,您別激動,事情既出了,總有解決辦法的,您得相信小妹。」
沈艷氣憤道:「一定是有人栽贓陷害,那戲文里不都是這麼演的嗎?」
沈清還在外面,有些人要走,比如范家人,以及他們同村的,還有跟沈清做生意的人。
有人避如蛇蠍,連招呼都不想打。
有人礙於面子,還是找了借口,家中有事,或者小兒哭鬧,總之,都是要走的。
沈清什麼也沒說,只囑咐他們路上小心。
輪到吳菊花時,她身後跟著大丫二丫,曹勇跟曹大海走在最後,曹大海一臉的憤慨,曹勇的表情就有點耐人尋味。 走到沈清跟前,想說什麼,又咽了回去。
吳菊花舔著笑臉,「清丫頭,這天也不早了,我家裡牲口沒人看管,實在是不放心,反正也吃差不多了,我們就先回了,還有不近的路程呢!」
「舅母不用坐車?我可以讓牛寶駕車,送你們回去。」
「不,不用,鄉下人,哪得用著出門坐車,你不用管我們,去忙你的吧,對了,今年中秋,我們就不接你們去過節了,縣道邊生意實在是好做,我們想趁著過節,多賺些,你不會介意吧?」
曹大海擰著眉呵斥,「蠢婦,胡說什麼呢!先前不是說好的!」
吳菊花也豁出去了,「哪有說好,咱倆背了一身的債,幾個孩子還沒著落,不趁著還有力氣多掙些銀子,難不成要賣兒賣女,還是拖著全家人去要飯?」
「你!」曹大海氣的要扇她。
沈清嫌他們吵的太難看,立馬站出來阻止,「瞧舅母說,這有什麼好介意的,反正以前我們去的也不多。」人家想撇清關係,她也沒必要硬往上貼,反正以後舅舅這門親,算是淡了,她又不是沒心沒肺之人。
沈慧這時,也站在妹妹身邊,神色清冷的望向舅舅一家人,「舅舅,舅母慢走,我們事多就不送了。」
曹大海心中難過,「你倆也別想太多,興許是弄錯了,若有消息,一定要及時通知我,若有需要幫忙的,也一定要告訴舅舅,曉得了嗎?」
「你一個種地的鄉下漢子,告訴你,你能咋地,還是顧好自己吧!」吳菊花著急的拖著他往外走。
曹勇經過沈清而前時,神色複雜的正要說什麼,又被吳菊花吼了,他猶豫了務須,還是跟著爹娘去了。
大丫拉著二丫,說了些不痛不癢安慰的話,便也走了。
孟老爺倒是吃的不錯,酒足飯飽,挺著肚子一晃一晃的往外走,兩個美婢扶著,曹雪梅慢了一步,臉上笑顏如花,「清兒,慧兒,你們若是害怕,不如搬到姨母家,反正孟家地方大,不差安置你們兩個。」
孟老爺也笑眯眯的望著姐倆,「你姨母說的對,你們兩個女娃娃獨自在外生活,實在是叫人放心不下,回頭我叫人接你們。」
沈慧表情僵硬,死死抓住妹妹的手,強硬道:「我們的事,就不勞姨父姨母記掛了。」
沈清微微勾起嘴角,冷笑道:「姨父還是保重自己的身子要緊,您與姨母年歲相差較大,可是要小心了,瞧!姨母還是一樣的年輕貌美,若姨父先走一步,姨母怕是要傷心的!」
既然撕破臉,索性就讓場面更難看一點,攪亂了這一池的水,藏在水底的勾當,才能顯現出來。
此話一出,即便曹雪梅再想裝,也裝不下去,因為聽了這話要是還不生氣,那才是有問題。
「你這丫頭,我好歹也是你的長輩,你有沒有點教養!」
「夫人莫氣,與她一個乳臭未乾的黃毛丫頭,有什麼好氣的,不過是玩笑話。」孟代山眯著一雙鼠目,眼中精光閃爍,一副長輩寬厚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