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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4.第280章 說好的靈堂起事呢?

  很可惜,美人們並沒有看到久別的情郎,忘川身後,進來的只有礙眼的宮裝麗人洛心悠。


  燕雲懷雖然挂念自己的大小情人們,但並不喜歡修羅場。


  雖然都是姿容絕世的美人,湊到一起非常賞心悅目,但一個拿捏不當,一句話的功夫就能讓自己受到無妄之災。


  剛好師父去世這麼大的事擺在面前,借口親自為師父整理儀容,美人們都沒什麼話好說。


  等一會兒洛心悠安頓好她們,他再偷偷一個個見面。


  燕雲懷的算盤打得是好,可惜,洛心悠不給機會,美人們就在燕雲懷的書房討論起了明天可能出現的發難以及應對之法。


  最差的都是九品,有什麼好睡的,除了蓮蓬蓬那個懶貨,誰會天天都要和凡人一樣睡一覺?

  何況蓮蓬蓬還在蓮仙宗主星上躲著,也不知道蠱蟲的問題解決了沒有。


  現在隔壁別院哭得那叫一個傷心欲絕,主院這邊雖然安靜,但哪敢安心回去休息。


  雖然明天才正式發喪,按禮制來說就是哭也得明天才能這麼哭,現在就算再傷心,也只會和燕小六那樣壓制著。


  實際上掌管燕山禮制的司禮長老這時候就在燕華南的別院里,這時候哭得不比中了空氣炮的那六位差多少。


  是以一眾司禮執事和弟子茫然的圍在別院外,一時間不知道是進去還是不進去。


  那位之前提醒唐笑別說話的小宗門代表,此時感覺很難受。


  他天生靈覺敏銳,是以先前能第一時間關注到自說自話的那對師徒,現在大家都在拼哭技,他反而生出了不妥的感覺。


  不說主院那邊沒有正式發喪,大家這麼哭合不合理,光說最先哭的那幾位大佬的狀態,就讓他很是不安。


  實在是哭得太慘、太情真意切了!!


  其他人都沒有關注到這個問題,而是互相拼著演技,深怕自己哭得不如別人賣力,但他一直觀察著主位上的那幾位,明顯感覺到了那幾位身上的變化。


  他們這是在動真格啊!隨著哭嚎,已經在外散生命之能了,有必要如此嗎?


  他只在自家宗主死了道侶的時候見過這種哭法,自家宗主哭完,明明是壯年,確是整個人都白了頭,連壽元都哭折損了,整個人也削瘦了一大圈。


  但那是因為宗主和他道侶感情深厚,這幾位大佬怎麼也不像對老家主有如此深情的人啊?

  他的擔心持續到了後半夜,大部分人早就哭得口乾舌燥了,但公子都沒有停下來歇口氣,誰敢端起茶杯喝?


  終於,伴隨著演技不夠的蠱族阿丘長老的一聲尖叫,大家都看向了主位的燕華南。


  只見他此時已經哭出了血淚,開始掩面痛哭,指縫間血淚不斷滴落,模樣甚是駭然。


  邊緣的小宗門代表鬆了口氣,總算有人發現了,他可不敢開這個頭去提醒,要是人家是真太難過呢?


  大家陸陸續續停下了哭嚎,這才發現,另外還有五位,已經跪到了地上,哭得依舊忘我,淚中也已經開始伴著血絲。


  這時候大家才發現了這可能不是演技好,而是真的有問題。


  但大家一開始為什麼哭,已經沒人記得了,只知道燕華南帶頭哭,大家就跟著哭了起來,對於那個捲走了廳中名貴丹青的白衣修士,和舉著藍色小桶的少女,大家幾乎都下意識的忽略了。


  只有那位小宗門的代表,此刻回想起來那二人詭異的行為後,躲在角落瑟瑟發抖。


  大家都哭了大半夜,不少人身體還會忍不住抽一抽,也沒人關注他的瑟瑟發抖,都神色凝重的看向了還在哭的六位。


  燕山的司禮長老就在燕華南身邊,此刻自然也發現了不對,他試探的勸慰到:

  「公子,公子莫要再哭了,這馬上就要到發喪的時間了,公子還請稍作歇息,還得去迎接各位掌門呢。」


  他的聲音完全被淹沒在哭聲中,他只能將話以傳音到形式複述了一遍,很可惜,燕華南充耳不聞,依舊哭得傷心欲絕。


  歸仙島的二長老見狀,果斷要使用術法中斷或禁錮燕華南,卻被司禮長老阻止。


  他眼睛想瞪大,但無奈自己先前演得太賣力,已經哭腫了眼睛,沒能把腫泡的眼皮撐得多開,只能傳音喝到:

  「不可!你這是要做什麼?」


  歸仙島二長老哭紅的眼睛也瞪了回去,傳音喝到:


  「閃開!你個匹夫看不出來公子他們這是出了問題嗎?再哭下去,神魂都得重傷了!」


  「那也不能如此粗暴,得勸慰…」


  「我呸!燕峪山,你是不是洛心悠安排過來的姦細?你再要阻攔我,我就不客氣了!」


  泡腫眼睛的司禮長老燕峪山再次努力瞪眼:


  「薛老二,你只是歸仙島的二長老,不是宗主!你們宗主都不敢這麼和我說話!」


  「你是承認了?」


  「我承認你個大頭鬼!」


  正說著,腫泡眼燕峪山就突然出手,卻不是對著被叫做薛老二的歸仙島二長老。


  一隻大手猛的拍向了角落處一臉惶恐的蠱族阿丘長老,阿丘長老花容失色,她只是個八品蠱修,主修的還是情蠱,根本躲不過九品巔峰的司禮長老這一掌,只能立即催動了先前以防萬一下在周圍人身上的情蠱。


  兩位九品修士頓時對她心聲憐意,但還沒有來得及反應,另外三個來自小宗門的八品長老就沖了過去,試圖幫阿丘長老抵擋這一擊。


  現場唯二的兩個九品之上,紫金峰大長老和燕華南都在忘我的痛哭,而歸仙島二長老也沒有來得及反應,他本來只是習慣性的和人鬥嘴,哪裡知道,這個燕峪山居然會突然出手。


  燕峪山絲毫沒有憐香惜玉,大手轟然落下,把美麗的阿丘長老和攔截上來的三個修士都拍成了一灘灘血肉。


  同時,燕峪山震耳欲聾的傳音灌入眾人耳中:


  「哼!如此詭異的情況,一定是這個蠱族女人施展了特殊的蠱術!

  司禮殿各執事弟子聽令!


  立即前去蠱星捉拿所有蠱族,一定要審出解蠱之法!


  如遇抵抗,格殺勿論!」 最後一句,他只單獨傳音給了司禮殿的執事。


  院外圍著的司禮殿眾人立即領命,紛紛回司禮殿集結弟子,準備出發前往娜闕茹芯所在的蠱星拿人。


  歸仙島二長老見狀,一張老臉氣得通紅:


  「燕峪山!!!你瘋了!!!」


  其它幾位九品的宗門代表也紛紛圍了上來,一副只要司禮長老說不出讓他們滿意的解釋,就一起將其拿下的模樣。


  腫泡著眼皮的燕峪山一臉嚴肅的傳音:


  「我說的還不夠清楚嗎?你們自己看看,能看出公子和五位長老是中了什麼術法嗎?這手段如此詭異莫名,肯定是蠱族的蠱術或者咒術,蠱族左右搖擺多年,這個女人表面上來投誠,實際上肯定是蠱族又倒向了洛心悠,不然怎麼早不來晚不來,偏偏在老家主的喪事前一天參與我們的議事?


  就算我判斷錯了,不過是死了個八品的蠱修而已,等司禮殿的弟子把蠱族的人追回來一審不就知道是不是了嗎?」


  眾人聞言,眉頭這才微微舒展,確實有幾分道理,只是死一個八品蠱修而已,雖然有些可惜,但也就那樣,他們對於立場一直不夠堅定的蠱族本來也沒什麼好感。


  而先前被影響到的兩位九品更是也反應了過來自己先前情緒的異樣,但阿丘長老畢竟長得確實美艷,他們又覺得可能是自己想多了,也就沒有刻意提出來。


  歸仙島薛老二怒氣雖消了一些,還是質問到:

  「可她明日還要出來指正洛心悠毒殺我燕山少主的事!」


  「哼!洛心悠既然敢做,那咱們就讓執法殿那邊把狴犴令帶上,到時候當場質問,神器之下,她還能扯謊不成?」


  薛老二微微一愣,倒是忘了燕山執法殿上還供奉著一枚天道法器,狴犴令掌審訊規則,即便是九品之上,在它面前也無法說謊。


  到時候先把洛心悠的罪名落實了,即便是燕雲懷也保不住她,等她被執法殿拿下,他們再對燕雲懷發難。


  想到這裡,他眼睛一瞪,問到:


  「那怎麼把神器請回去?神器不收回去,燕雲懷是真是假豈不是沒辦法由公子說了算?」


  大佬們傳音正起勁,角落裡那個小宗門代表終於還是忍不住,聲音微顫的傳音打斷到:


  「各位前輩……咱們現在是不是該先關心一下燕公子的情況?」


  眾人這才反應過來,自家追隨的未來少主還在痛哭流血,眼看生機都在開始流逝了。


  來不及搭理其它五位長老,眾人仔細檢查了一陣,發現真是一點痕迹也探查不出,最後只能輪流給燕華南輸送生機,然後分別派出了自己的親信去請丹王谷在燕山的客卿和去蠱族拿人問詢。


  丹王谷的在燕山的客卿是請來了,但除了補充生機的丹藥,他也拿不出別的辦法,而自家宗門二十二長老就在主院,這邊確實都不同意去請人過來,怕那個女人對燕華南下黑手。


  幾位哭嚎不止的長老和燕雲懷都被投餵了補充生機的丹藥,可生機和神魂之力依舊在外泄。


  越是到後面,哭聲越是嚇人,幾個小宗門的代表因為修為不夠,已經被當場震暈過去了。


  在場的九品長老們此時也開始有些頭暈眼花,兩位九品之上的大佬和四位九品巔峰震撼神魂的哭泣之聲,威力還是很大的。


  不止是別院,就連遠在雲懷山中央區域的主院都收到了一些影響,弟子僕從們紛紛有種耳朵嗡鳴不適的感覺。


  洛心悠這邊已經和幾位美人接到了其他支持燕雲懷的長老和宗主,大家齊聚在靈堂外,已經被告知了燕雲懷三百年前死因,大家情緒緊張的商量著如何打接下來的嘴仗,畢竟燕山這裡是不允許私鬥的。


  別院的哭聲吵得大家腦仁疼,而靈堂里的燕雲懷和燕小六也終於數完並整理好了燕伯笙屍身上的傷口。


  由燕雲懷出手為他畫了個妝,本來這是入殮師的活兒,但燕雲懷一想到老頭把自己嚇得不輕,就孝心大發,一定要給他畫一個。


  看著老家主嚴肅剛毅的臉被少主抹成了猴屁股,眉中間還給點了個大紅點,就連燕小六都有些綳不住表情。


  知道了老爺子還有後手之後,他心裡早就不難過了,但這畢竟是老爺子的靈堂,他不能笑。


  雖然不知道具體後手是什麼,但燕雲懷說老爺子留了後手,那就肯定是有的,何況要是是假的,燕雲懷也做不出這種「大孝」的行為。


  兩人正等著莊子里的雞鳴聲來打破一下耳畔的哭嚎,終於,天空出現了一抹亮光,養在後院那隻妖雞發出了高亢的啼鳴。


  天亮了。


  隨即靈堂上的鐘聲被燕小六敲響,鐘聲會一直敲七十二下,這是燕山最高規則的鐘聲,表示家主薨逝。


  遠處的別院,隨著鐘聲的響起,議事堂里的聲音也終於出現了變化。


  生機的傳輸和丹藥的補充都無法湊效,燕華南和那五位長老,在最後一聲嘶啞的哭喊之後,終於安靜了下來。


  議事堂死一般的寂靜……


  司禮長老燕峪山是這一輪最後一個給燕華南輸送生機的,他眨了眨泡腫的眼睛,對於面前這個情況有些尷尬,他發誓,他絕對沒有刻意縮水,完全是按照大家商議的程度輸送生機的。


  他本來以為這種行為得持續好一陣,然後燕華南終於靠著九品之上的修為底蘊把眼下這奇怪的狀態壓制住,然後他作為第一個做出反應的人,即便行為不夠理智,但也是唯一一個列舉了可能出來的人,應該也不至於被立即清算。


  在聽到燕雲懷回來的一瞬,他內心就已經叛變了,之所以一直跟著燕華南,那是因為燕雲懷死了,葬禮是他親自操辦的,死得透透的,而且他也發現了蠱毒的痕迹,是以他對洛心悠產生了懷疑。


  燕雲懷沒了,那燕華南就是燕山正統。


  可現在燕雲懷居然回來了,那他身為司禮長老,怎麼可能向著外人?


  之所以還不跳反去,那是要親自看一看這個燕雲懷是不是真的,可不能讓這幫人把真少主污衊成了假的。


  蠱族那幫子人肯定不能留,讓她們把少主直接定性成假的那也太兒戲了,這種牆頭草,留著也是禍患。


  ……


  直到天色大亮了,穿著白色麻衣的燕雲懷也沒等來自家師父的曾曾曾孫,各大宗門的掌門也都到齊了,一個個上香之後就排在靈堂一側,抹眼淚的抹眼淚,乾瞪眼的乾瞪眼。


  這說好滴靈堂起事呢?

  主角差一個不上場,讓大家怎麼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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