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懲罰

  第40章 懲罰

  就算過去這麼長時間,還沒有恢復成平常的樣子,紅潤得讓人一眼就看出遭受了什麼樣的對待。


  齊存心裡微微發熱,趁著喬沅還沒回過神來,膽大包天地親了一口。


  小美人惱怒地推開了他。


  齊存也不在意,傳人進來。


  丫鬟剛把水放下,齊存就讓她們出去,然後殷勤地抱起小美人洗漱。


  喬沅用香鹽漱了口,剛含一口水,齊存就把盂舉到她唇邊。


  細心周到,不假於人手,好像樂在其中。


  喬沅稍一沒看住,就見齊存拿了一條石榴裙出來,眼神蠢蠢欲動,顯然還想幫她換衣服。


  喬沅忍無可忍:「滾出去。「


  齊存遺憾地收回目光,悻悻地出去了。


  錦書進來了,扶著喬沅到屏風後面換衣服,過程中都不敢多看一眼。


  先前夫人被侯爺抱著回來的時候,她還有隱隱的擔憂。


  男人的劣根性向來如此,夫人失蹤了兩天,難保侯爺心裡會不會有疙瘩。


  現在她見到夫人身上的這些痕迹,心裡一直提著的氣終於放下了。


  她自小與喬沅一同長大,自然希望她和夫君好好的。


  喬沅臉色漲紅,幾乎不敢想象外面那些丫鬟會怎麼看她。


  都怪齊存。


  尤其屏風后還擺著一個巨大的浴盆。


  喬沅眼尾無意中掃到,昨夜的記憶一下就浮現出來了,臉色噌地一下漲得通紅。


  浴盆周邊還有一些未乾的水跡。


  昨夜鬧得太晚,喬沅眼睛都要睜不開了,齊存就沒叫人進來收拾。


  收拾好,終於傳上午膳。


  齊存不停地給喬沅夾菜,還將夾好菜的筷子伸過來,試圖喂她吃。


  丫鬟們捂著嘴偷笑。


  有完沒完了?

  喬沅臉上的紅暈就沒消下去過,惡狠狠地瞪了齊存一眼,他才終於消停下來。


  一碗雞蛋羹被端上來,裡面混著紅糖水,還撒上了一些芝麻。


  看著非常有食慾。


  喬沅正欲伸出的筷子一頓,轉向其他菜系。


  錦書急忙勸說道:「夫人,這個是補身子的。「


  喬沅愣了一下,心中羞恥欲憤,惡狠狠道:「我不吃。「


  齊存不懂這些,只聽到對身子有好處,著急道:「既然是補身子的,媳婦兒你就吃吧。「


  喬沅咬著唇,看著眼前這個始作俑者,突然嫣然一笑:「既如此,錦書,吩咐小廚房再做十碗上來。」


  錦書愕然:「是。」


  齊存正為喬沅的聽勸懂事感到開心,但有些許擔憂道:「十碗,會不會太多,媳婦兒,你可吃得下?」


  不多會兒,十碗雞蛋羹整整齊齊被擺在齊存面前。


  喬沅將手中的湯羹放下,用手帕微微擦了一下嘴角。


  「既是補身子的,夫君想來近幾日也是甚於勞累,也好好補補吧。」喬沅說到最後,隱隱有些咬牙切齒。


  對上嬌氣的小媳婦兒,齊存說話都不敢稍大點聲,現如今,只能默默應下。


  ……


  之前齊存封鎖城門的事情鬧得滿城風雨,但是並沒有把喬沅失蹤的事情廣而告之,而是以抓賊人的理由。


  顧家雖然遠在蘇州,但亦對顧重的所作所為有所耳聞,卻還是聽之任之。


  無論如何只是女子吃虧,對男子而言,不過是添了一樁風流韻事。


  影響不到顧重什麼,等他覺得膩了自然就會回來。


  卻沒想到等喬沅都已經回了鎮北侯府之後,顧重還是沒有消息,顧家人傻眼了。


  喬沅用完午膳被人攙著在院里消食的時候,聽說顧家來人了。


  齊存之前叫人搬了一張軟榻出來,怕喬沅走著會累。


  喬沅此刻躺在軟榻上,輕輕地說:「既然來了,那便候著吧,反正左右不耽誤什麼時間。」


  門房的人領話后便退下了。


  鎮北侯府門。


  小廝做了輯:「夫人現已午憩,約莫一時辰后才醒來,顧管家,你看……」


  顧管家臉色為難地走向一座轎子,向裡面的人稟報道:「夫人,門房的小廝說鎮北侯府得一時辰后才能見客。」


  轎子里的顧夫人內心萬分焦急,手中的帕子絞了又絞,忍著聲道:「那便等上一時辰。」


  日上正頭,儘管顧夫人坐在轎子里也不甚好受,好不容易熬到時辰。


  管家回來后,支支吾吾,音色為難:「夫人,門房的人說,說……沒有提前拜貼,鎮北侯府不見客。」


  顧夫人完全不顧禮儀,大聲喊道:「「什麼?」


  顧夫人在轎子里氣急敗壞,卻又無可奈何,鎮北侯府不是她能撒野的地兒,再怎樣,都只能按著別人的規矩來。


  打道回顧重的府邸后,吩咐道:「給長寧伯府拜貼,道明日顧家上門拜訪。」


  約莫晚膳時,下人卻回報,長寧伯府謝絕客訪,喬夫人最近風疾纏身,不便待客。


  顧夫人聞言,著急地與顧父道:「這可如何是好?」


  顧父沉吟道:「莫慌,我已拜託刑部的安大人。」


  不多時,一封書信帶到顧家二老面前。


  可信封上的內容,卻讓顧夫人驚呼后便暈了過去,顧父也失了原有的鎮定。


  這封信便是安大人派人送過來的。


  信中細訴了顧重所牽涉的賭庄一事,顧重早已被定罪革職,但念有就聖之功,免去牢獄之宅,但累及三族,親屬後人不可參與科舉,進京任職。


  信中隱晦提及了顧重已下落不詳,勸慰顧老二人莫要再追查此事,安安分分返程蘇州為上計。


  顧父捏著手中的信紙,反反覆復看了幾遍,彷彿在仔細確認信中內容的真假。


  良久,仿若下定了什麼決心。


  換了身樸素的衣裳,領著一小廝便急匆匆出門去了。


  方向卻是隔了三四條街的二皇子府。


  與此同時,湘江上。


  夜幕低垂,江上漂浮著幾隻燈火通明的船隻,黑沉的江水都要被照亮了,遠處隱隱可聽見縷縷絲竹聲。


  一艘華麗的大船上,穿著統一服裝的侍女端著菜肴,敲響了房門。


  裡面一片安靜。


  侍女眼觀鼻鼻觀心,在船上待久了,接觸的貴人多了,自然也就見識了不少事情。


  今天整艘船都被一個貴人給包了,她們還是第一次見到這麼財大氣粗的人,驚嘆之餘,伺候得更加謹慎。


  像這種身份的貴人,若是哪裡衝撞了,不是她們可以擔待得起的。


  因此就算房裡沒有動靜,她也不敢輕舉妄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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