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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8.第98章 97軟飯已是無敵路,何須再借綠茶

  第98章 97.軟飯已是無敵路,何須再借綠茶骨

  公園湖泊邊緣流水波光粼粼,清風拂過枝椏,樹葉搖晃起來更顯僻靜。


  天空中交疊的塊狀雲透著暖黃。


  如果在城市裡,因為熱島效應和氣壓的原因,只會讓人感覺悶熱,但森林公園的湖邊卻有著無與倫比的僻靜與清涼,連呼吸空氣都很沁人心脾。


  六月份是不同凡響的花季,清伊小泉已經能看見湖岸邊隨風招展的洋桔梗和茉莉花,以及純白色花瓣中央那淺黃色的花蕊,她坐在碎花地布上的心情就愉悅了不少,再低頭一瞧石板鍋里煎的兩面微焦泛黃的牛肉就更高興了,只不過這一饞,嘴裡就開始泛酸水,她就心有餘悸的趕緊咽下去。


  雖說今天的過程不算太好,又碰見那傢伙的小蜜又吃了個臭橙子,但結果能在這種環境悠閑還是不錯的嘛!


  等會兒自己再找個由頭,把那煩人精的錢全都據為己有,那就更好了!

  她心裡盤算著事兒,手上木鏟的動作沒停,邊想著怎麼掰開瀧谷澤的指甲縫把錢塞進自己懷裡,邊放了大蒜和迷迭香兩樣東西,偶爾扭頭瞥了眼躺椅上的瀧谷澤,發現他竟然手裡捧著一本書看了起來,頓時大吃一驚。


  「你竟然還帶了本書?」


  「放在車上的,隨便看看。」瀧谷澤隨口解釋了句,然後也沒轉頭,直接一伸手就吩咐道:「把銅鑼燒遞給我,要巧克力兒的,紅豆餡兒的我不吃。」


  吃吃吃,就知道吃,噎死你!


  我不是正給你做著飯嗎?


  連什麼餡兒還敢挑剔起來了。


  往那一躺看起書不理我了,豬鼻子插大蔥看得懂嗎伱,誰不知道咱們倆之間我才是智力擔當,現在想吃東西倒是想起來我了,拽的跟偶像劇里的男主一樣,得虧我人美心善讓著你。


  你也就能整天跟我臭屁,換成其他人我看哪個能夠受得了你,真是的!

  清伊小泉無聲的學著他剛才說話的口吻,撇撇嘴做了個鬼臉,心裡把他當麵糰先揉捏了三百遍,最後沒好氣兒道:「別吃銅鑼燒了,過來吃飯。」


  「嗯?來了。」瀧谷澤這次沒有反駁什麼,把書合上后就從躺椅上起身。


  見他一提吃飯就跑這麼快,清伊小泉都忍不住翻了個白眼,沒由來的已經看見了以後自己累死累活做家務孩子還在旁邊哭,這煩人精躺在沙發上悠閑看報紙卻充耳不聞的凄慘場景。


  清伊小泉掂著鍋嘆了口氣。


  原來這就是承載賢妻之名所要付出的責任嗎?道路比自己還想的曲折。


  用剛才在便利店買的廉價純凈水簡單沖洗了下塑料碗筷和手掌,清伊小泉把兩塊谷飼牛排分別盛好,最後用木勺在鍋里盛了些湯汁澆在面上,大功告成后見瀧谷澤支好了木桌就端了過去,這次倒是全程罕見的沒喊累。


  實際上也不是不想喊,主要是撘幕布放躺椅,包括做飯的安上燃料罐和到湖邊洗菜這些事都是瀧谷澤乾的。


  她發現瀧谷澤好像什麼都會,獨立生活能力滿分,想挑出點毛病都挑不出來,還聲稱為了彌補自己等會他來做飯讓自己躺著,清伊小泉頓時就有點慌了,你這麼能幹那這個家要我還做什麼,她連忙舉手自告奮勇承擔下做飯這件事,主動讓瀧谷澤躺回他那個躺椅狗窩裡休息,自己去幹活了。


  「直接開動吧。」瀧谷澤把書扔在躺椅上坐在摺疊桌前,直接拿起餐叉。


  「先去洗手!」剛把牛排端上桌,清伊小泉直接拍開了他想要拿起餐叉的手,狠狠瞪了他一眼,這傢伙不知道吃飯得洗手嗎,怎麼什麼事都得自己提醒,真是整天為這個家操碎了心。


  「行吧。」瀧谷澤笑了笑應道。


  他們之前在公園的小型商業街採購了不少東西,本來清伊小泉都不打算買水了,想直接就用湖水洗碗省錢。


  不過瀧谷澤只是給她指了下正在湖邊迎風尿三尺的小孩她就改主意了。


  見他老老實實的去洗手了,清伊小泉解開粉色圍裙的同時又伸著頭連忙叮囑了句:「記得用小半瓶就行了。」


  「知道了。」瀧谷澤遙遙說了句。


  凈了手就沒其他的了,他們有一把鋼製餐刀,輪流把各自的牛排切成小塊以後就直接拿餐叉戳著吃就行了。


  牛排是提前腌制過的。


  味道不好不壞,跟前幾次去的法式餐廳比好像也就是差了點細膩柔嫩。


  其他的瀧谷澤就吃不出來了。


  「味道還不錯。」瀧谷澤從早上鍛煉完就沒吃飯,一路拉著小肥羊就跑到了武藏森林公園,這會兒都已經快下午兩點,什麼肉到嘴裡都變好吃了。


  「那當然,我在國中可是拿過全班廚藝大賞前十名的,當時我回家把獎狀拿回家給媽媽看,媽媽還說要把我送去料理學校修習呢,不過我拒絕了!」


  「厲害厲害,太厲害了。」瀧谷澤不留餘力的拍著手,看著這孩子辮子都快翹到天上去了也笑眼眯眯,畢竟這活兒是人家乾的,雖然他不認為一個班三十人的前十名能有多少含金量。


  接下來的吃飯就很安靜了。


  主要是沒什麼好聊的。


  瀧谷澤想著怎麼探究小肥羊的錢包厚度,而清伊小泉則想著怎麼把他的錢攬在懷裡,都暫時沒找到挑剔話題的理由,卻都扒著牛肉在心懷鬼胎。


  清伊小泉扣開橙子汽水喝了口。


  這個還算比較甜,經過二次加工果然沒有那個什麼甜過初戀的原生態橙子那麼酸,飯間時不時瞥一眼瀧谷澤的臉,有好幾次想說話都欲言又止。


  她抿著小嘴兩頰偶有梨渦浮現。


  山風吹拂湖面裹挾起水汽,吹散濃厚雲層形成低氣壓后帶來的悶熱感。


  清伊小泉憋了好大一會,感覺小時候便秘了三天都沒這麼難受,但一想到是開口問他要錢,話到嘴邊又有點心虛會不會目的太明顯,想了半天終於才忍不住開口輕聲說了句:「喂」


  「我不叫喂。」瀧谷澤早就注意到她想說話,順勢就笑眯眯的抬起了頭。


  清伊小泉愣了下,見他還有心情跟自己耍寶,再加上成為家庭首席財務官的誘惑力太大,她這會兒倒撐著膽子說道:「瀧谷,我想問你個問題。」


  「直接說。」瀧谷澤言簡意賅。


  清伊小泉咳嗽了兩下,細嫩的手指捏著餐叉在碗里攪來攪去,沒剩幾塊的牛肉被她攪的沾滿湯汁,但就是沒有吃的意思,佯裝狀若無意的姿態問道:「就是.你以後打算在哪定居?」


  「定居?」瀧谷澤從她嘴裡聽見這個詞挑了挑眉:「在琦玉啊,不然呢?」


  「那你就沒想過去其他地方嗎?」


  早就充分用自己羊腦模擬預演了無數種可能性回答的清伊小泉知道她可能會說這種話,腦海中立馬就想出了怎麼繼續追問,隨即眼神期待的道。


  「其他地方暫時沒考慮過。」


  瀧谷澤看著她若有所思,臉色略帶笑意的問道:「那你想去什麼地方?」


  「比如大阪或者奈良,聽說那邊很有古代氣息,奈良路上都有小鹿,再遠一點去熊本也行,熊本熊不就是那裡的嘛,要不然的話高知縣和德島縣聽說風景也不錯。」像是提前背好標準答案色考生上了考場一樣,清伊小泉聽見他這個問題立馬就急不可耐的放下手裡的盤子,掰著手指頭細數起來。


  瀧谷澤聽了都有點驚詫,這孩子心裡執念竟然這麼深,都打算直接搬到鳥不拉屎說四國島和九州島上去了。


  除了北海道和東京都市圈之外。


  她打算移居的地方基本上就把整個日本給占齊全了,就是不想在本地。


  看來真是小時候陰影太大。


  再加上家庭教育和私人感情上都被清伊太太佔據,小肥羊哪怕到現在滿腦子裡也都是想著帶媽媽逃跑,都十八歲了上次擔心的也不是跑了之後會怎麼樣,而是向自己詢問道德約束。


  說實話,誰家有這個這樣的女兒也是福氣,而且從小打工掙錢,兼職努力的毅力比認識的都要超出一大截。


  可問題的關鍵卻不在這裡。


  關鍵是清伊夫婦是願打願挨啊!

  以當初瀧谷澤在清伊小泉再現場景里來看,清伊夫婦無論哪一方有什麼問題,說丈夫家暴亦或者妻子戀愛腦也好,但也絲毫影響不了人家幾十年都沒離婚現在照樣一個床睡的事實。


  結過婚的人都知道,夫妻和諧從不是價值觀和諧,而是睡覺和諧就行。


  造成清伊小泉形成執念的原因,是這孩子本就單純,哪怕長大了那二兩羊腦也沒膨脹多少,再加上清伊太太當時只是順著女兒,想讓她不要擔心自己,才產生出了這個美麗的誤會。


  問題的關鍵還是在清伊太太身上。


  解鈴還須繫鈴人,瀧谷澤思緒翻騰片刻,認為自己並不適合戳破泡沫。


  「就這麼不想留在家裡?」瀧谷澤想了想,決定先曲線救國,順著她的話說下去,然後再拋磚引玉解決問題。


  就算她最後還是堅持自己。


  買套房子而已,薅一把羊毛也就出來了,毫不客氣的說,像普通一戶建或者正常面積的公寓,如果是關西比較偏僻落後的縣級町區里,他剛才薅的那兩千多萬円就足夠全款買下來。


  「是啊,我一直都有想在外地定居的願望,主要是琦玉這地方太熟悉了。」


  「那怎麼不考慮東京和橫濱?」


  「這兩個地方那麼近,跟琦玉也沒什麼不同吧,而且我上完這幾年大學差不多就把東京能玩的都玩了,還是想去外地看看更好的風景,這個行吧。」 瀧谷澤又問道:「可只是旅行的話,不影響你在更熟悉的地方定居吧?假期去全國各地看看風景不也一樣嗎?」


  「反正我就是想去外地」實在想不到好的理由了,清伊小泉感覺自己的腦袋都快要炸了,直接選擇不講任何道理,癟了癟嘴扭過小臉低聲說道。


  「那你想去就去。」瀧谷澤無奈道。


  「那你去不去?」清伊小泉探著頭過來,純凈的眼睛里流露出一絲希冀。


  「不去。」瀧谷澤搖了搖頭。


  「為什麼!?」清伊小泉瞬間就瞪大眼睛,聲音就像碎了一地的冰,目光就像根本不能接受異地分居的夫妻。


  「我不知道你為什麼想去外地,但我想提醒你,這麼做究竟有什麼影響。」


  瀧谷澤也放下了手裡的盤子,直視著她的眼睛,臉色比之前也逐漸正經了起來,向她闡述著現實里的問題:

  「按照常理來講,你在琦玉這個地方從小長大,你對這個城市的熟悉有了很多年的經歷,而且無論是你還是你家人的人際關係都在這裡,如果不是有理想打算去大都市打拚之外,你去外地定居,完全是有百害而無一利。」


  「完全不熟的鄰里關係,逢年過節沒有任何親戚來往,幾乎等同於徹底跟家裡沒了聯繫,你會有一種孤獨感。」


  「而且沒了家庭的人際關係,除非你特別出色,有著無論到哪裡都能站穩腳跟的才能,否則如果家庭成員里有想做生意的,或者以後孩子上學學力不夠想要找關係,再或者連最基本的房貸車貸壓力都頂不住,人長大了就明白自己就是個普通人,很多事都需要家長決定,等到你的孩子長大了又是一個輪迴,你自己在外地很難撐住社會的壓力,沒有你想的那麼簡單。」


  他說的這些話,既是在講給清伊小泉聽,同樣也是他留在琦玉的原因。


  琦玉是他人脈關係的聚集地。


  有時候沒錢雖然萬萬不行,但有錢了該怎麼高效的利用出去也是一個很重要的事情,所以他一直沒去東京。


  畢竟自己在那邊毫無親戚,也沒上過學,就算有幾個朋友也是從琦玉出去的,而且琦玉本身離東京就已經足夠近,說是附屬縣也不過分,哪怕騎個自行車兩三個小時也到了,根本沒必要挪去東京,除非他身價幾百億錢太多了,或者東京有個富婆能讓自己的軟飯事業能夠直接實現突飛猛進。


  如果不是在琦玉,那清伊小泉前陣子賣垃圾的事情自己就沒辦法處理。


  加入農協更沒有熟人引進。


  只有錢卻進不了圈子,手握財富卻換不來社會地位,這跟他吃軟飯吃到渾身上下除了嘴都很硬的初衷完全不符,他是想來享受生活同時不受社會壓力的,而不是只為了賺錢而賺錢。


  不過清伊小泉卻沒這麼想。


  她只是被瀧谷澤這麼一說才發現自己的計劃並不是那麼完美,而且從琦玉搬出去竟然那麼麻煩,同樣沒有想到以後孩子受教育之類的瑣碎問題。


  只是他說的有點太嚇人了,就像好像只有自己出去,所有的房貸車貸人脈關係都讓自己全部負擔下來一樣。


  「那不還有你」清伊小泉嘟囔道。


  「你剛才說什麼?」瀧谷澤眼神略顯狐疑的看著她,他剛才好像聽到這孩子說還有自己,心裡的懷疑更重了。


  他感覺這孩子是不是青春幻想有點太嚴重了,再這樣下去是不是真對自己產生了什麼依賴,到時候真把她耽誤了對他本就不多的良心算是暴擊。


  「啊?我沒說什麼,我覺得你說的非常對,很有道理!」清伊小泉連忙道。


  「那你現在還想去外地定居嗎?」


  瀧谷澤又重複問了她一遍。


  「想,我必須去!」


  清伊小泉態度很堅決。


  這是她很早的決定。


  也是她哪怕工作再苦再累也能堅持下來的原因,至於以後這煩人精願不願意去外地,她就不信等自己掌管了財政大權以後讓他往東他還敢往西。


  「直到現在為止,我也不知道你這麼執著於去外地定居的原因和目的到底是什麼,但我剛才說那些只是為了告訴你,到時候有壓力不要怨天尤人。」


  瀧谷澤見攔不了她,就知道靠自己說是沒用了,心裡打算有時間去找清伊太太,把這孩子的事攤開告訴她。


  「這個我知道,我就只是問問你有沒有去外地定居的意思而已,你給我講這麼多大道理訓我幹嘛.」清伊小泉有點委屈,自己就是問個問題,還沒伸手要錢呢,就巴拉巴拉說一堆,這要是要錢這煩人精豈不是活颳了自己。


  講到現在自己都還沒問出來這傢伙究竟有多少錢,更別說還把他的錢奪過來,這怎麼跟自己想的不一樣啊。


  瀧谷澤見她聽進去了不少,沉吟片刻后說道:「我自己其實也不確定。」


  「你不住在琦玉啦?」


  清伊小泉眼神猛的一亮。


  瀧谷澤有些無語,不知道以這孩子的理解能力是怎麼考上東京農工大學這種一流大學的,現在這社會就算種地也得要高智商人才吧,哪怕實際上他也知道自己不會一直在琦玉這個地方待著,但近期內估計還不會離開:

  「我只是不確定,剛才不是跟你說了不去嗎,意思就是我目前的事業還沒有穩定,而且要說定居的話,我都已經步入社會兩年了,不算是定居了?」


  「如果以後有機會,或者是家庭和工作要到其他地方去生活當然也可以。」


  「你說的也對哦。」清伊小泉似懂非懂的點著頭,只是心想這煩人精雖然現在跟椿姐是一個家庭,但結婚了肯定就是跟自己組建一個新的家庭嘛。


  「一方面是事業工作的原因,另一方面看伴侶的因素,我到時候如果要搬離琦玉的話,大概也是這兩者決定。」


  清伊小泉耳朵里只聽見他說另一個原因了,心情愉快不少,眯起眼認同道:「嗯嗯,我也沒說一定要去大城市生活,像鄉下也可以的,那樣就沒有房貸了吧,應該可以直接全款買房。」


  「買房?你有錢?」瀧谷澤瞬間抓住了要素重點,不動聲色的追問了句。


  「到現在攢了大概七百多萬円吧,按著你這麼說的話好像只能買個房子而已,想裝修的話還差了好大一截呢。」


  清伊小泉下意識掰著手指說道。


  瀧谷澤暗自點了點頭,這孩子還不算傻,知道搬家除了買房之外還得裝修,而且還有傢具,總不能搬走了就過去住毛坯房,不過他剛想補充兩句還有其他花銷的時候就忽然愣住了。


  「等會兒,多少錢!?」


  他猛地看向了清伊小泉,直接用雙手扶住她的肩膀,臉色罕見的震驚。


  清伊小泉被他這動作嚇了一跳,感覺自己兩邊肩膀被摁住,內衣里的胸口都緊貼在了一起,本來意識到自己暴露了老底想連忙改口,可見他這麼激動就老老實實道:「七百多萬啊」


  「七百多萬.一百倍.七個多億」


  瀧谷澤鬆開了摁著她肩膀的手。


  心裡計算的同時低聲呢喃。


  他想過這孩子很能幹,畢竟連垃圾都撿,但卻沒想過這孩子這麼能幹!


  如果說七百多萬円對於阿姐或者水無月香戀需要工作兩年不吃不喝才能拿到,自己靠著百倍回饋或許吃頓不錯的飯也能拿到,但對於一個只能靠搗檸檬做咖啡的小女生來說,要想攢夠這七百多萬円,就算是不吃不喝那也得日日夜夜工作太久才能攢下來。


  瀧谷澤算著算著就自嘲起來,原來會噴金水的寶藏一直就在自己身邊。


  只不過從來沒有發現。


  亦或者打一開始,自己就已經走錯了路,沒有發掘出這孩子身體真正的潛力,亦或者說她錢包里所有的錢。


  反倒一個勁摳搜綠茶的錢。


  那錢是沒什麼負罪感。


  但關鍵是仨瓜倆棗的跟打發叫花子似的,能直接拿一百萬總比等五十年拿一千萬強,等久了人都進盒裡了。


  總之瀧谷澤現在算是看明白了。


  軟飯已是無敵路!

  何須再借綠茶骨?


  想通這一點,瀧谷澤平復了下自己的心情,深呼吸后便目光灼灼的看向一臉懵的小肥羊,出聲道:「小泉。」


  「怎.怎麼了?」


  清伊小泉打了個寒顫,看著他這炙熱的目光就感覺自己被剝光了一樣。


  瀧谷澤撐起笑臉,盡量讓自己表現的人畜無害,就像養殖戶要做烤全羊的時候,裝做若無其事的只是進入羊圈溜達一樣:「我有一件事麻煩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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