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兒在冷漠的懷裏,冷冷的說:“放我下去。”
冷漠的語氣如同往日一樣冰冷,道:“我現在放你下去,你就會粉身碎骨。”
九兒抬眼去看冷漠,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覺的笑容:“是嗎?我怎麽覺得,我就算跳下去也能活?”
冷漠的眉頭輕蹙,九兒一把掙脫開冷漠,冷漠飛的奇高,從這個高度往下墜落,定然粉身碎骨。
冷漠的神色大變,沒想到九兒竟然突然跳了下去,來不及細想便飛身去接。
九兒穩穩的落在冷漠的懷裏,冷漠找了一個空曠的地方落了下來,九兒一把推開冷漠,轉身就要走。
冷漠的一隻手緊緊地扣住九兒的肩膀,冷冷道:“你知道你剛才在做什麽嗎?”
九兒轉身,將冷漠放在她身上的手打下去,同樣用冰冷的口氣,說道:“我知道,那又怎麽樣?我跟你非親非故,請你不要再跟著我!”
冷漠上前縛住了九兒的手,冷冷道:“你剛才在君少桓的麵前可不是這麽說的!”
九兒的目光冷淡,道:“你說的是跟你會天機閣?別開玩笑了,那隻是我胡謅的,冷天師是天機閣天玄閣老的首席弟子,天機閣從不許女子進入,冷天師是不是忘了?就算是天玄閣老要見我,我現在也不願意見,從此以後你我分道揚鑣,不要再來煩我!”
“你到底在發什麽脾氣!”
九兒好笑的看著冷漠,道:“這句話是我問你才對吧,冷天師不是已經下定決心要我一個人自生自滅了嗎?明明放開手了,為什麽現在要回過身來找我?我嫁給君少桓有什麽不好嗎?你又憑什麽來管?”
冷漠的眼睛微眯,道:“這是尊師的命令。”
?“不要用可笑的命令來管我,我有我的自由,我既不是鬼,又不是妖,隻是一個普通人,我憑什麽要被你帶進天機閣?!”
九兒心中的火氣變得越來越大,那日冷漠將她無情的封印記憶,丟在紅袖苑,隨後又為了避免她恢複記憶進行了二次封印,原本她以為她和冷漠就算不是那種親密的關係,也算是共患難的好朋友,可是他卻做出了這麽無情的舉動。九兒冷冷的說:“對,我的確還有一個問題要問你,來朔呢?你把他怎麽樣了?他現在在哪兒?”
冷漠的目光平靜,聲音低沉的說:“你這麽關心他?”
“對!他從來沒有瞞過我任何事,他對我很好,他把我當成很好的朋友,可是你打傷了他,我當然……”
冷漠突然吻上了九兒的唇,那冰冰涼涼卻又柔軟的觸感,在那日來家的湖下便有,九兒的腦海裏一片空白,她沒想到這一吻竟然出自冷漠,而冷漠還會這樣吻她。
冷漠鬆開九兒,確定九兒不會離開之後,才冷冷道:“你冷靜了嗎?”
九兒的心跳的很快,不似之前君少桓的吻,冷漠的這一吻她從心底裏就覺得好甜,剛才的火氣竟然一下子都消散幹淨。
九兒很像上去扇冷漠一巴掌,但是身體卻不聽使喚的軟了下來,冷漠的麵頰微紅,隻是在月色下不是很明顯,九兒的聲音有些不穩,道:“你……你幹什麽?”
冷漠的眼神有些閃爍,頓了一下,道:“我隻是想讓你冷靜下來。”
冷漠驚訝於自己的回答,他從來都不會把情感暴露在表麵上,從沒有什麽可以驚起他內心的波瀾,隻是當九兒拚命的問另一個男人的處境時,他卻忍不住想要堵住九兒的嘴,身體比思考還要更進一步,他不想承認他醋了,大概麵對九兒的質問,他也隻能做此回答。
周圍突然寂靜了下來,良久,九兒才背過身,道:“你有什麽想說的就說,但是在此之前我需要你告訴我來朔在哪兒。”
冷漠恢複了之前平靜的聲音,道:“我不知道他在什麽地方,但死不了。”
“你那一掌是下了狠手,別以為我看不出來。”
“隻用了四成功力,頂多躺在床上一個月,不礙事。”
九兒對冷漠道:“你現在可以告訴我天玄閣老見我有什麽事情吧?這些日子你封印了我,我除了身體裏的柳絮,看不到任何的魂魄,你是不是順帶將我的眼睛也封印了?”
冷漠無法反駁,隻能淡淡道:“是。”
九兒轉過身來瞪著冷漠,質問道:“你為什麽要這麽對我!我之前一直把你當成好朋友!”
冷漠淡淡道:“因為我知道了你……”
冷漠皺眉,改口道:“因為我察覺到你身體有另一個靈魂,和臨王有關,為了防止你兩邊的記憶混亂,所以才封印了你的記憶。”
九兒疑惑的看著冷漠,道:“你說的是真的?”
“恩。”?
九兒道:“我覺得你有事情瞞著我。”
冷漠的看著九兒的眼睛不自覺的飄向了別處,淡淡道:“你問的我已經回答了,你現在要跟我回天機閣。”
九兒道:“天機閣的天玄閣老真的要見我?我有什麽可見的?”
冷漠道:“你的確沒有什麽可見的,隻是尊師要幫你把眼睛的封印也解開,我隻會封印眼睛,卻不會解開。”
九兒不可置信的看著冷漠,道:“你!你不是能解開我的記憶嗎?”
“恩,我能做到的隻有這個。”
九兒擦了擦眼睛,環顧周圍,的確沒能看到一個鬼影兒,九兒道:“我覺得不能看到鬼怪也沒什麽不好,就這樣吧,我不想去天機閣。”
“不行。”
九兒看著冷漠,心裏仍然覺得別扭,道:“既然你已經放我一個人自生自滅了,今後你我就沒什麽關係,我不想跟你有牽扯了,等找到來朔,我就要跟他回江都,以後便不回來了。”
冷漠皺眉,上前點住了九兒的穴道,九兒微愣,隨後大怒:“你幹什麽!”?
冷漠冷冷的說:“你不是說要來京都找人嗎?人沒有找到,你要去哪兒?”
九兒這才想到了少庸和毓姝,若是以前,她一定會留下來,隻是當她知道少庸是皇帝的時候,便已經有些想要打消這個念頭,身份懸殊,或許當時少庸留信不過是因為客氣,她卻當真了,不遠千裏來找他,現在想想,的確有些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