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念曦見九兒竟然不理睬她,心中妒火中燒,對九兒狠狠的說道:“你這個罪臣之女!竟然還有臉入住臨王府?!你不是死了嗎?怎麽還敢出現!”?
“我……死了?”
“你別跟我裝傻,你不要以為王爺是真的喜歡你!我父親現在才是王爺的心腹,我遲早是要進臨王府,到時候絕對不會給你留一席之地!”
左念曦一副趾高氣昂的樣子,仿佛根本不怕九兒一樣,九兒對於左念曦所說的話,也隻不過是一知半懂,大概是麵前這個女人喜歡臨王罷了。
九兒仍然沒有說出一句話,左念曦更覺得氣憤,像是被藐視了一樣,怒道:“你這個人不會說話嗎?!你聽沒聽到本小姐說的?你給我離開臨王府!你!”?
“左小姐!”
九兒和左念曦朝院子門口看去,隻見綠意已經回來了,身邊的則是臨王君少桓,君少桓穿著一身紫袍,腰間係著一塊青色玉佩,身姿修長,眉目冷絕,周身環繞著一股雍容華貴的氣息,不容人忽視的肅殺之氣,君少桓長得絕美,讓女子見了便從此心心念念不忘,九兒沒想到君少桓竟然長得這麽好看,心裏微微吃驚,而身邊的左念曦已經是麵頰微紅,頗有小女孩子家的嬌羞之意。
這聲左小姐是旁邊的綠意所喊,語氣有三分冷意,不過左念曦並沒有注意,反而一雙眼睛總是盯著君少桓看個不停。不僅是左念曦,就連九兒也忍不住看著君少桓,他似乎天生就有這樣吸引人的本事,讓人移不開眼。
君少桓緩緩朝這邊走來,君少桓身邊的侍衛手持著一把劍,站在左念曦的前麵,冷冷的說:“左小姐,這個院子是臨王府的禁地,除了王爺的吩咐,任何人都不能入內,如果有人擅自入內,必須要廢掉雙腳。”
左念曦聽到這句話,嘴唇微微泛白,隻見君少桓露出一抹淡笑,說:“左小姐是第一次進臨王府,不知道規矩也情有可原,念左將軍的情分,將左小姐身邊的婢女砍去雙腳雙手,戴左小姐之罪。”
“屬下遵命。”
左念曦身邊的丫鬟跪在地上,痛哭流涕的喊著:“小姐救救奴婢!奴婢知錯了,求王爺饒了奴婢一命!”?
左念曦顫抖的沒說出一句話,她怎麽竟然忘記了,臨王絕對不會對身邊的人手下留情,如果有人踩了臨王的雷區,一定會死得很擦。
君少桓恍若未覺,說:“拖出去,不要髒了院子。”?
九兒想要開口說些什麽嗎,君少桓已經開口:“你才醒來,怎麽沒有回去休息?”
左念曦呆呆的站在原地,才反應過來,君少桓根本不是再對她說話,而她身邊的貼身丫鬟,已經被君少桓身邊的侍衛捂嘴拖了出去。
綠意看左念曦已經麵頰發白,於是冷聲假笑說:“左小姐,您該走了。”?從始至終君少桓都沒有給左念曦一個眼神,左念曦就算是再不識趣,也知道君少桓已經下了逐客令,於是行禮道:“念曦告退。”?君少桓站在九兒的麵前,一雙眼睛裏盡是深情,九兒被看的有些不好意思,君少桓卻隻是看著,對旁邊的綠意吩咐道:“去拿一件披風給你們家小姐披上。”
綠意道:“奴婢明白。”
九兒對君少桓說:“我很多事情都不記得了,你可不可以告訴我,我到底是誰?”?
君少桓的嘴角勾起一抹笑意,說:“綠意沒有告訴你,你是本王的準王妃?”
九兒的臉頰微紅,低著頭說:“我……剛才左小姐說我已經死了,還說我的父母也已經死了,我是不是根本就不是柳絮?沒有墜入湖中?”
君少桓眼中的笑意瞬間降到了冰點,臉上沒有一絲表情,聽不出喜怒:“她跟你說了什麽?”
九兒察覺到君少桓的怒意,於是說:“她說的都是真的?”君少桓抿唇,輕輕撫摸了一下九兒鬢角上的碎發,說:“她隻是一個無關緊要的人,你何須在意她的想法?”
君少桓絲毫不掩飾對九兒的憐惜和愛慕,九兒覺得心裏砰砰直跳,有什麽東西要呼之欲出,內心總是平靜不下來,就像是有另一個她在體內一樣。
綠意拿著披風朝九兒走來,披在了九兒的身上,君少桓伸手去給九兒係扣,兩人離得很近,君少桓的身上有一種奇香,聞上去十分的舒服,又似乎在什麽地方聞到過一樣。
九兒下意識的後退了一步,君少桓卻不容九兒後退,將九兒擁在了懷裏,九兒的心髒跳得更厲害了,綠意緩緩地走出了院子,君少桓就這樣輕輕的擁著九兒,九兒本身就瘦小,如今整個身子都被君少桓包裹在內,九兒甚至可以清晰的聽見君少桓胸口的心跳,大約君少桓緊張太過了,跳得很快,又似乎會傳染一樣,九兒的心髒也跳得很快,兩個人就這樣,不知道過了多久,君少桓才放開了九兒,微露笑意,聲音沙啞的說:“絮兒,你願不願意嫁給我?如果你願意,我這就去讓皇帝賜婚,你便是我唯一的妻子,除了你,今生我不會娶任何女人。”
九兒望著君少桓的眼睛,那一雙眼睛裏的慵懶和高貴,此刻都顯得十分認真,沒有半分弄虛作假,是真心實意,九兒鬼使神差的點了點頭,似乎被控製了一樣,開口回答:“我願意。”
說出口的話,讓九兒微微一怔,她剛才似乎並沒有這麽想,可是卻說出了口,君少桓的臉上劃過欣喜之色,他的薄唇微抿,聲音溫潤如玉:“你好生修養,我這就去向陛下請旨賜婚!”
九兒下意識的伸手去整理了君少桓身上的衣服,說出了她覺得很熟悉,似乎經常說的一句話:“出門的時候要小心,外麵冷,不比這裏暖,不要累著了。”?
君少桓輕輕撫摸了九兒的頭發,說:“你且放心,這一次,本王一定將你風光的娶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