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第193章 歡迎來到夜之城！
第193章 歡迎來到夜之城！
時間：公元2077年
地點：夜之城-沃森區
沃森區中最喧鬧的集市莫過於『歌舞伎街』，這是一串亂花迷眼的髒亂小巷，離老醫療中心不遠，而名字說明了它悠久的霓虹血統。
曾經這片街區一度繁榮蓬勃，充滿活力，可如今卻是整個夜之城除太平州外最貧困的區域。
白天，街面上到處都是小吃攤、破舊的化妝品店和廉價的百貨店。
到了夜晚，則成了各種非法交易的天堂，是你能想像到最陰暗的集市。
植入體、人體器官、抗毒藥物、原型強化賽博義體、類固醇藥物、合成病毒、超夢錄像，只要你能找到正確的地點和人，這些東西都可以買到。
據稱，這裡有數家地下診所在隱秘的地下室或密室運作，幫助那些有需求的人安裝非法軍事和原型賽博組件。
維克多醫生診所便是其中之一。
維克多·維克托，診所的老闆，作為歌舞伎街乃至沃森區手藝最好的義體醫生，他比其他義體醫生多了一點點東西————良心。
「想要靠譜的義體，就去找老維！」
在這片街面上混久了，你總能聽到這句話。
相比於別的義體醫生虛無縹緲，總喜歡用大公司大品牌對客人進行疲勞轟炸，老維更講究腳踏實地，用最便宜的價錢為伱安裝最合適的義體，甚至允許賒賬。
如果你人還不錯，動刀之前他還會給你一杯啤酒來緩解緊張。
當然，裡面有沒有摻麻醉藥就不知道了。
總而言之，維克多醫生是個還算不錯的好人
「老維，你可真是個大好人！平時撿些貓貓狗狗也就算了，今天居然撿個活人回來！」
說話的人是位造型有些狂野的姑娘。
二十多歲，頂著一頭枯草般的棕黃短髮，濃重的煙熏妝，脖子上戴著尖刺項圈與芒星項鏈，上身藏藍色露肩毛衣，下身短裙配網襪。
她此時正蹲在地上，伸出手指戳戳眼前毫無動靜的高大男人。
「難道你打算放棄義體醫生這個大有前途的職業，轉行當清道夫，去黑市上倒賣器官？」
「不過話說回來，你眼光還不錯，一撿就撿個大帥哥。」
「假如改造成性偶賣到麗茲酒吧，絕對比單賣器官賺得多！」
坐在桌前收聽廣播的老維無奈地轉過身來：「好了，米絲蒂，我承認這次有點愛心泛濫，但總不能見死不救，讓他繼續在外面躺下去，真可能就被那群割腎的抓了。」
（割腎的：夜之城居民對清道夫的蔑稱）
米絲蒂起身來到義體醫生身旁，背靠著桌沿：「之後你打算怎麼處理？」
「等他醒了就哄走。」老維調低廣播的聲音：「不然呢，養著他？我連自己都快養不起了。」
米絲蒂注視著躺在診所牆角的男人：「如果不是你允許那幫混小子賒賬，沃森區最好的義體醫生也不至於淪落到這種地步。」
「別忘了混小子里有你男朋友一份。」老維翻出工具，調節起自己的機械手。
米絲蒂不高興地抱怨道：「別扯上傑克，我只是就事論事。」
說話間，她又忍不住來到男人身旁：「老維，你有沒有發現他有點奇怪，身上居然連一件義體都沒有。」
義體醫生頭也不抬：「沒什麼好奇怪的，說明他崇尚自然。」
「夜之城不止有傑克那種街頭小子、雇傭兵，也有平頭百姓，他們要是裝上價格不菲的義體，只會成為幫派份子的目標。」
「還記得去年那件事嘛？大衛·馬丁內斯。」
「可是.」米絲蒂撩起男人的頭髮：「他連腦機介面都沒有。」
老維停下手裡的動作：「好吧，這點確實有點奇怪，沒有介面就意味著出生時沒有被強制植入晶元，無法想像，他居然能在夜之城活下來，還活到了成年。」
米絲蒂擺弄著鬢角的頭髮，猜測道：「說不定是從某個偏遠的窮國家偷渡來的，畢竟這裡可是夢想之城。」
剛說完，她便露齣戲謔的嘲笑。
在腳下這座夜之城，夢想才是最昂貴的東西。
「或許吧。」老維聳聳肩，繼續調試自己的機械手。
正在這時，米絲蒂突然發出一聲驚呼，並起身後退好幾步。
「怎麼了！」老維關切地問。
「我好像」米絲蒂邊小心翼翼地後退，邊說：「我好像把他吵醒了。」
維克多立刻從抽屜里拿出一把左輪手槍：「躲到我身後！」
雖然老維是個職業醫生，但在夜之城混，不會兩下子怎麼能行呢。
況且他最擅長的其實並不是槍法。
在兩人緊張的注視下，牆角的男人緩緩坐起身，然後皺起了眉頭。
「我的背，嘶，好痛。」
李昂揉了揉僵硬的老腰，他都不知道自己在這冰冷的水泥地板上躺了多久。
「早上好，兩位，麻煩請問一下，我現在在什麼地方？」
由於他並沒有展現出攻擊性，米絲蒂壯著膽子喊了句：「現在是下午，你在沃森區的歌舞伎街。」
「哇哦。」李昂發出意義不明的讚歎，從地上爬了起來。
一連串的動作，讓對面的兩個人又有些騷動。
老維將槍口對準他的腦袋，打開了保險：「現在把雙手舉起來，敢搞任何小動作，我可就不客氣了！」
李昂規矩地把手舉過頭頂，COS起了法軍。
「我叫李昂，你們呢？」
說完，還擺出一個和善的笑臉。
「老實點，還沒到你提問的時候。」老維朝身後的米絲蒂使個眼色：「去，搜他的身。」
李昂為了配合個子不高的狂野女孩，還特意彎了彎腰。
片刻之後，將他全身都搜查一遍的米絲蒂，轉頭對義體醫生說：「除了一身衣服，什麼都沒有。」
老維聽後放低槍口，並點起一根煙：「你比我都窮。」
赤手空拳的狀態下，他不覺得眼前的男人是個威脅，提著的心便放鬆下來。
「自己找地方坐，然後說說你的情況。」
「對了，我叫維克多，如你所見是名義體醫生，你可以叫我老維。」
米絲蒂則善意地沖李昂伸出手：「米絲蒂，米絲蒂·奧爾謝夫斯基，是個通靈師，我的通靈屋就在前面。」
長的好看容易受到優待，這是李昂穿梭多個世界實踐出的真理。
簡短地握了握通靈師的手：「你好米絲蒂，很高興認識你。」
「還有老維醫生，同樣很高興認識你。」
義體醫生側坐在桌上，大口地吞雲吐霧，手裡的槍始終沒有收起。
「老維就可以，用不著加那麼多後綴，而且因為多了你這個麻煩，我現在並不高興。」
米絲蒂見有些冷場，安慰起李昂：「你別往心裡去，他這個人刀子嘴豆腐心，其實很好相處的。」
李昂當然不會往心裡去，畢竟當年他也沒少找老維賒賬。
「首先謝謝你們從旋渦幫手裡救了我，但為了不給你們惹麻煩，我還是儘快離開比較好。」
電光火石之間，他已經編了一套悲慘的身世，準備博取同情。
米絲蒂第一個上套：「等等，旋渦幫？你怎麼會和那群賽博瘋子扯上關係，你不是被老維撿回來的嗎？」
維克多這時也說道：「對，我是在離診所不遠的一條偏僻小巷裡找到的你，當時我要去進貨，路上並沒有看到什麼旋渦幫。」
李昂表現的比他們還驚訝：「怎麼可能呢？」
「因為我身體的關係，旋渦幫盯上了我，想用我來測試一種新的軍用義體。」
「我清清楚楚地記得，兩天前我被抓進了幫派據點。」
「後來他們強迫我吃下一種藥物，我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老維臉上浮現出思考的神色，似乎在回憶當時遇見李昂的場景。
米絲蒂卻非常關注另一個點：「你沒有腦機介面和義體，是由於身體的原因？」
李昂苦笑地點頭：「我小時候生過一場重病，導致身體無法承認任何義體，我和旋渦幫解釋過，但他們根本不相信。」
「另外.」他從腦後抽出一條黑光觸鬚模擬的線路：「我其實有腦機介面，雖然只是個擺設。」
米絲蒂聽完無比同情的感慨道：「哦，你可真可憐。」
老維就比她理性的多，在兩人交談的時候，他已偷偷通過自己的渠道，在網路上查到了李昂的個人信息。 [李昂·弗拉基米爾]
[性別：男]
[年齡：23歲]
[六年前，其父母在一次幫派衝突中去世、無業、無犯罪記錄]
義體醫生盯著那句[無犯罪記錄]的詞條，這在夜之城可是相當稀有的東西。
「你住在什麼地方？」
李昂如實答道：「我沒有住的地方。」
米絲蒂一聽想說點什麼，但最終沒有開口。
而老維將手槍放回抽屜，又點起一根煙：「無正當職業，無固定居所，你這種情況什麼時候才能把欠我的錢還清。」
「？？？」李昂費解地撓撓頭：「我欠錢了嗎？」
老維展現出他刀子嘴豆腐心的一面：「看你身體還不錯，留在我這當個學徒，打工還債吧，什麼時候把我救你的錢還完，你才能離開。」
「最後，別指望我會給你發工錢！」
李昂想在夜之城找一個落腳點的目地達到了，雖然不是以他預想的方式。
米絲蒂激動地鼓掌：「歡迎加入診所，李昂！」
她剛才其實就想讓李昂留下，但因為做主的是老維，她的通靈屋又不需要那麼多人，所以就沒說出口。
底層人就應該互相幫助，更何況李昂這麼個老實孩子。
於是，在歌舞伎街小有名氣的維克多診所，從今天起多出一個高高大大，手腳麻利的學徒工。
剛來的幾天，李昂安分守己的給老維打下手，搬搬東西，收拾衛生什麼的。
因為他雖然有夜之城的合法身份，但不了解這裡的生活方式，得適應幾天才行，否則很容易被看出來外鄉人的身份。
「老維，今天看樣子又不會有客人來了，所以.中午吃啥。」
這間位於地下的小診所面積並不大，打掃起來很輕鬆，李昂每天大部分時間都處於遊手好閒的狀態。
老維此時正在檢查店裡的義體清單，頭也不抬地說：「現在才上午九點，而你剛吃完早飯不到兩個小時，我已經開始後悔把你留下了。」
「別在這杵著了，如果實在沒事幹，就去米絲蒂那幫幫忙。」
李昂放下手中的拖把：「如您所願，老闆。」
通靈屋離診所很近，是間正對街面的門臉房，出門上個樓梯就是。
店面同樣不大，裡頭儘是些神神叨叨的物件，塑像、蠟燭、熏香、轉運掛件，以及一隻電動招財貓。
米絲蒂這裡的客人可比老維那多多了。
但在李昂來之前，這個聰明感性的女人總能擠出時間，在朋友有困難的時候仗義相助，除了充當診所前台，幫忙招攬客人，偶爾還會客串一把全職護士。
兩人一個治療肉體，一個修補心靈，倒也相得益彰。
「嗨，早上好啊。」李昂與通靈師熱情地打招呼。
「早上好。」米絲蒂單手支著櫃檯，轉身看他：「又被老維趕出來了？」
李昂走過去，與她並排：「注意措辭，親愛的，我是來幫忙的，可不是被趕出來的。」
米絲蒂摩挲著胸口的項鏈：「那你來的不巧，今天我這裡也沒什麼客人。」
「你之前讓我打聽的事我打聽到了。」
「紺碧大廈最近在招聘臨時夜班保安，你有興趣嗎？」
然後，她將一塊虛擬屏轉到李昂面前：「諾，你自己看吧。」
[要求：18-30周歲，無不良嗜好，無犯罪記錄，夜之城合法居民]
李昂快速掃了幾眼：「這不就是為我量身打造的么，到哪兒去投簡歷？」
米絲蒂悠閑地靠著櫃檯：「我已經幫你報名了，等消息就行。」
「話說，你為什麼突然想起來去做兼職了？」
李昂理所當然地回道：「為了錢唄，老維又不給我發工錢，我當然要想辦法賺點生活費了，沒錢還怎麼感受夜之城的美妙。」
米絲蒂不置可否的撇撇嘴：「確實，只有在有錢的時候，夜之城才是美妙的。」
兩人正有說有笑，街對面突然走過來一名壯碩的大漢，撞開數名路人，直奔通靈屋而來。
奇特的月代頭，敞懷的黑夾克，面色凶戾，滿臉怒容。
剛踏進通靈屋，便掏槍對準了李昂的腦門：「嘿，小子，你特么的不知道調戲別人女朋友是犯法的嗎？」
「你問什麼法？老子的法！」
「現在、立刻、馬上滾出來給爺爺磕兩個響頭，我說不定會考慮留你一條狗命！」
僅僅兩句話，輩分蹭蹭地往上漲。
這時，另一個短寸頭的精悍男人快步追了進來，趕緊拉住了同伴。
「冷靜點傑克，大白天的，你想把NCPD招來嗎？」
大漢這才放下槍，但又不肯善罷甘休。
直接伸手進櫃檯，薅住李昂的衣領，試圖把他從裡面拽出來。
結果用盡全身力氣，卻發現對方紋絲不動。
與此同時，米絲蒂再也忍不住怒火，沖男朋友吼道：「傑克·威爾斯，你想拆掉我的店嗎！！！」
見女朋友發火，傑克瞬間慫了：「不是，米絲蒂，我.他.」
大漢不知該怎麼解釋，短寸同伴只好幫他開口：「米絲蒂，這個人是誰，以前怎麼沒見過？」
通靈師如今還在氣頭上，冷冷地說：「老維新招的學徒，他現在那邊沒客人，所以暫時來幫我的忙。」
聽到答案的傑克，當即沒了剛才的氣焰：
「你早說啊，這不大水沖了龍王廟嗎。」
短寸同伴在旁附和：「傑克也是在乎你才這麼做的。」
米絲蒂的表情總算有所緩和。
同伴見狀碰了碰兄弟的肩膀，傑克馬上明白過來，賠笑著對李昂說：「對不起哈，是我誤會了，哥們給你道歉。」
李昂看著眼前這對老熟人，語氣平和地說：「其實應該道歉的是我才對，沒掌握好分寸，讓你誤會了，真是不好意思。」
傑克聽完這番話，覺得眼前這哥們還特么的挺講道理。
對李昂的印象立馬好了不少。
「既然是老維的徒弟，那咱們就是自己人，我認下你這個朋友了。」
「以後在街上被人欺負，就報我的名字。」
「傑克·威爾斯！」
「儘管現在籍籍無名，但將來一定會成為夜之城的傳奇！」
李昂笑著回應說：「我知道，米絲蒂的男朋友，經常聽老維和她提起你。」
接著十分自然地轉向傑克身旁的夥伴。
「你就是大名鼎鼎的V吧？」
「你認識我？」如今還是個無名小卒的V震天疑惑道。
傑克則有些不高興，憑什麼他的代稱是米絲蒂的男朋友，好兄弟就成了大名鼎鼎，他們倆明明是一個團隊。
米絲蒂看出了男友的苦惱，伸手摸摸他的臉頰：「你永遠是我的傳奇。」
眼看這對小情侶要開啟濃情蜜意模式，V趕緊說明自己的來意：「老維有空嗎？我想找他幫個忙。」
「我哥們的腦子好像中病毒了。」傑克補充道。
米絲蒂回說：「當然有，維克多醫生現在閑得身上都快掛蜘蛛網了，你讓李昂帶你進去就行。」
李昂適時接話道：「請跟我來，V先生。」
「叫我V就好。」V跟著他穿過通靈小屋。
傑克在後面喊：「你們先去，我和米絲蒂聊幾句私房話。」
「在外面等我就好。」V來過診所很多次，根本用不著帶路，照例摸了摸樓梯口的小貓，才朝著大門走去。
而李昂已經先一步進去了：「老闆，出來接客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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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1：本次副本只涉及遊戲本體+DLC《往日之影》，衍生劇《邊緣行者》只作為背景補充。
Ps2：V的設定採用男V，流浪者開局。
Ps3：今天本來能多寫點的，無奈腰病又犯了，實在頂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