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2.第172章 生理性反胃（6000字大章）
第172章 生理性反胃（6000字大章）
蒙格溫聖矛出現的那一剎那，便被李昂察覺。
一長兩短的矛尖燃燒著赤紅咒血，滾滾熱浪翻湧，想不發現都難。
他迅速後撤，眼見聖矛如熱刀切黃油般，將神廟地板溶出三個窟窿，深深插入地底。
「難不成這是下水道里招待貴客的方式？還挺別緻。」
李昂對著空曠的神廟說道。
他還有心情譏諷蒙格，瑪蓮妮亞的狀態卻有些古怪，直奔對面的白色巨繭而去，根本不管身後發生了什麼。
正在這時，一股鮮血彷彿熱泉從巨繭前的地面湧出。
隨著血泉的範圍逐漸擴張，高大的身影緩緩由血水中浮起。
蒙格的體型看起來比哥哥蒙格特壯碩了不少，穿著華麗寬大的王袍，因為從不刻意壓制自己玷污的血脈，他的惡兆之像更為明顯，數十根扭曲的犄角肆意生長，連其中一隻眼睛都被遮住，嘴裡長滿長短不一的獠牙，宛若一頭野獸。
主動現身後，他第一時間並未理會闖入老巢的兩人，而是先將額頭虔誠地貼在巨繭上，呢喃道：「我親愛的米凱拉啊，請您稍等我一會兒。」
語氣溫柔的像臨行前的丈夫在與深愛的妻子告別。
巨繭如往常一樣不為所動。
蒙格沒有在意，轉過身，抬起一條長到有些畸形的手臂。
李昂眼前的聖矛化作一灘血水消失，下一秒又出現在他手中。
「沒想到你能活著走出蓋利德，而且這麼快就找到了我的位置，瑪蓮妮亞，是因為你身後的那個男人嗎？」
女武神完全沒有和他對話的興緻，表情愈發冰冷，提著義手刀沖了過去。
蒙格見狀狂笑幾聲，舉起一隻爪子橫掃。
亮紅的爪痕在空中停留，延遲幾秒后崩裂出洶湧的血焰。
「這麼多年過去，你依舊是那麼衝動，瑪蓮妮亞，為此給米凱拉帶來多大麻煩，你自己心裡清楚，所以你根本不配佔有他！」
「只有我才配成為他的伴侶，建立屬於我們的王朝！」
本就戾氣滿身的瑪蓮妮亞，被蒙格幾句話徹底點燃了心中的怒火，避開血焰，繼續揮刀朝他衝去。
李昂見兩人打起來，便打算上去幫忙，結果剛有動作卻被女武神出聲制止。
「這是我和他的恩怨，我自己解決，不需要你插手。」
「放心，我最後會給他留一口氣供你吞噬。」
李昂聽她說話條理清晰，理智尚在，顯然沒被憤怒沖昏頭腦，於是放下心來，停住腳步在旁觀戰。
蒙格的實力遠不如蒙格特，解決掉他應該不難。
事實也的確如此，瑪蓮妮亞憑藉輕盈的步伐，不斷躲閃潑灑而來的熊熊血焰，同時拉進距離，在蒙格抬手揮矛那一刻，精準地把握時機，將義手刀死死捅進他的肋下。
「咳咳.呃.哈哈哈！」受傷的蒙格咳著血笑得更加癲狂。
他乃真實之母的眷屬，渴望傷口與鮮血，受傷越重越能讓真實之母感到歡愉，反饋給他的賜福就越多。
「在母親的偉大力量之中沉淪吧！！！」
蒙格張開滿是獠牙的嘴怒吼著，並豎直舉起長矛，插入位於虛空中的真實之母體內。
周圍空間瞬間蒙上一層紅霧，巨大的聖矛徽記組成刺眼的殷紅法陣，於空中浮現，代表他已經與鮮血結盟，瑪蓮妮亞身上隨之被打上一圈棘輪般的印記。
授血儀式！
這是神祇寫下的欠條。
蒙格向真實之母借來了力量，卻要瑪蓮妮亞來還債。
印記一層層疊加，疊滿之時，還債的時間就到了，每一層印記爆發都將奪去大量生命力，其中絕大部分會獻祭給真實之母，小部分則被蒙格留下治療自己。
儘管瑪蓮妮亞察覺到了危險，及時與不停朝天戳刺的鮮血君王拉開距離，但身上的印記卻始終無法驅散。
李昂自然不會眼睜睜看著她受傷，隨即釋放出回歸性原理。
燦爛的金光轉眼間將瑪蓮妮亞籠罩。
黃金律法拿腥紅腐敗沒啥辦法，可對其他異常效果卻出奇的好用。
棘輪印記被律法流光沖刷，碎裂成無數光點消散。
「謝了！」瑪蓮妮亞回頭給了李昂一個感激的眼神，然後趁回歸性原理的效果還沒消失，再度攻向蒙格。
最終獻祭了個寂寞的蒙格極其惱怒，面色陰沉。
竟直接忽略朝他衝來的女武神，充滿暴虐的獨眼死盯著李昂不放。
「原來是黃金律法的走狗，受死吧！」
話音剛落，一對漆黑的羽翼自蒙格背後生出，他騰空飛躍，矛尖燃火，蒙格溫的神廟徹底鼎沸，血霧爆炸和火焰轟鳴，像是為這邪惡王朝誕生奏響的頌禮。
面對尊崇黃金樹的哥哥他唯唯諾諾，而遇到其餘使用黃金律法的人卻重拳出擊。
瑪蓮妮亞先前評價他只適合活在陰暗的地底，果然沒說錯。
即便當前蒙格威勢正盛，居高臨下俯視一切，王朝開創者的氣度展現的淋漓盡致，但李昂絲毫不擔心他能翻起什麼風浪。
一刀就被捅進二階段的BOSS，有什麼好怕的？
蒙格似乎看出了李昂眼中的蔑視，自小受盡凌辱的他被刺激的不輕：「我乃真實之母神選，黃金一族正統子嗣，蒙格溫之王，神人米凱拉的伴侶，你憑什麼膽敢對我不敬！」
暴怒的鮮血君王咆哮著，手舉聖矛從空中俯衝而下。
由於獨特、充滿苦難的人生經歷，讓惡兆雙子的性格都有明顯的缺陷。
蒙格特偏執、頑固，蒙格則從最初的自卑，轉變為如今的狂妄。
如果他稍微聰明點就該明白，當前最應該做的是盯緊瑪蓮妮亞，而不是捨近求遠去攻擊其他人。
「看來今天有人要倒霉了。」李昂站在原地紋絲不動。
這一幕更是讓蒙格目眥欲裂，矛尖上的咒血燃燒地愈發兇猛。
可緊接著，完全由劍氣組成的光幕從地面朝他襲來，宛如洶湧的波濤源源不斷。
此刻，終於意識到自己失誤的蒙格拍打雙翼，意圖拉升高度，但有心閃避，無力回天，數十乃至數百道劍氣毫不留情地斬在身上，將他從空中擊落。
「勝負已分，嗚呼！」連根毫毛都沒傷到的李昂拚命鼓掌。
瑪蓮妮亞注視著倒在血泊中的鮮血君王，舉起義手刀對著他的猙獰的頭部毫不猶豫地斬下：「這是你應得的下場，蒙格！」
「？」李昂不自覺眯起眼睛，隨時準備動手搶人。
結果瑪蓮妮亞並沒有爆掉蒙格的腦袋，只是切掉了他頭上的犄角。
「污穢的惡兆，你早該被這樣對待了。」
說著，又要揮刀去割去他的雙翼。
李昂趕緊攔住：「別別別，再這樣切下去就沒剩多少了。」
蒙格此時還沒有咽氣，尤其是被他視作榮耀的角被切除，反而讓他徹底陷入最後的癲狂。
「你們最應該做的，是第一時間殺」
話說一半，李昂化手為爪貫穿他的胸膛，撕開一個可怖的傷口。
隨後，黑光開始在其體內肆虐。
大股鮮血噴濺，旁邊的瑪蓮妮亞卻不閃不避，似乎要親眼見到蒙格死在自己面前才肯罷休。
而李昂作為一名經驗豐富的遊戲佬，深知補刀的重要性。
根本不會給蒙格絲毫反抗的機會。
「.啊，我看見了，看見了我們那美妙的王朝——蒙格溫！」
彌留之際，剛上任不久的鮮血君王用盡最後一絲力氣，轉頭望向祭壇上寂靜無聲的巨繭，心中仍滿懷著不切實際的妄想。
瑪蓮妮亞挪動腳步，阻擋住他的視線。
蒙格的身體在一點點消失，李昂表面古井無波，身體內部卻在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
萎靡許久的吸血鬼血脈突然重新振作，令人奇怪的是，它沒有再和黑光對抗，而是主動靠近，開始有條不紊地與其融合。
感知到這一幕的李昂不由得慶幸自己來對了地方。
和有意壓制咒血的蒙格特不同，蒙格深愛著自己的異端血脈，極力挖掘這其中蘊藏的力量，因此同化前者時沒什麼感覺，後者才是李昂的良藥。
黑光與吸血鬼血脈其實有個共同點：掠奪他人，實現自身的進化，
之前由於雙方力量相差懸殊，再加上黑光本身侵略性太強，即便李昂有心讓它們和平共處，也無法做到。
說起來還有點丟人，自己的力量結果自己沒法控制。
現在情況就不一樣了，血脈之力得到加強，有了和黑光抗衡的資本，雙方基於李昂的意志，開始進行融合。
實際上，二者之間一直在默默進行著合作，黑光每吞噬同化一個生物，加強李昂各項身體數值的同時，就是在給血脈之力輸送養料。反過來，血脈之力通過輸送來的養料獲得成長，促使李昂實力增長，黑光因此受益。
既然雙方都得到了好處，那為什麼要打打殺殺呢。
於是黑光收斂了暴戾，血脈不再驕傲，逐漸擰成一股聞所未聞，前所未見的恐怖力量。
「你還好嗎？」瑪蓮妮亞滿心疑慮地詢問。
她發現男人的狀態非常不對勁，蒙格早已被吞噬殆盡，而李昂卻維持了同一個動作許久，像是被石化一般。
因為擔心出意外，她顧不得去檢查巨繭的情況，守在旁邊等待。
反正一切已塵埃落定，哥哥就在那裡跑不掉，稍微晚一點也沒關係。
「我真是嗨到不行啦，蓮蓮！」此時李昂的瞳孔里寫滿愉悅。
他手上的利爪瘋長，獠牙從嘴裡探出，耳朵越來越尖，背部的皮膚鼓動起伏，最終鑽出一對碩大的黑色羽翼。
在永恆之城的虛假夜空照映下，每根羽毛都彷彿流動著鮮血。
額頭也感到一陣瘙癢，像是有東西在皮下蠢蠢欲動。
「越來越像只怪物了。」李昂舔了舔尖銳的犬齒，略顯笨拙地收攏背後雙翼，慢慢從地上起身，視線與女武神平行。
「難道以前不是嗎？」瑪蓮妮亞語氣平靜地看著已經和自己一樣高的男人：「我以前就把你當做怪物來看。」 「當然，我在其他人眼裡也是個怪物，而且是只殘缺的怪物。」
李昂饒有興趣地摸摸新生的翅膀：「是他們的嫉妒心作祟，這說明你的實力還不夠強，當真正達到只能仰望的地步，他們只會頂禮膜拜，將你奉若神明。」
瑪蓮妮亞似懂非懂的點點頭。
李昂體內的融合還在持續，這是個水磨工夫，急不得。
期間各項能力可能會有輕微波動，但問題不大，畢竟交界地有可能威脅到他的存在，已經被清理的差不多了。
蒙格的大盧恩此時靜靜漂浮在原地，形狀奇特宛如一隻血紅眼眸。
其他碎片君主雖說因為個人境遇及能力不同，身上的大盧恩會發生改變，但還能依稀分辨出部分黃金律法的殘餘，而他這枚則是徹底顛覆，幾乎和原本的艾爾登法環沒關係。
比外形更奇特的是這枚大盧恩的效果。
它並不作用於攜帶者，而是作用於攜帶者的召喚物，比如說大哥。
類似某種光環能力，為召喚物降下『鮮血賜福』，當召喚物攻擊或殺死敵人時，會為攜帶者恢復血量。
真實之母竟是我自己。
瑪蓮妮亞見李昂收起蒙格的大盧恩，便好奇地問：「你是有意在收集大盧恩嗎？蒙格特、葛瑞克他們的也在你手裡吧？」
「倒不是特意，碰巧而已。」李昂隨口答道。
「哦。」瑪蓮妮亞把這件事記在心中。
李昂縮回大翅膀和利爪，盡量讓自己看起來像個正常人，不過他目前的身高已經和正常人沒關係了。
雖說有黑光在，可以微調體型的大小，可他的真身確實已經到了半神級別。
夫人見了估計會嚇一跳吧
小馬拉大車不存在的，從今以後他將翻身做主人！
瑪蓮妮亞感覺他眼神變得有些奇怪：「你為什麼看起來那麼高興？」
「因為我想起高興的事。」李昂正經起來，轉而說道：「我們去看看米凱拉吧，不過提前說好，你哥現在的情況我也不是很清楚，所以別問我。」
豈料，只差臨門一腳的瑪蓮妮亞卻表現出些許躊躇。
因為她不知道該如何面對變成巨繭的哥哥。
李昂往前走了沒幾步，發覺身邊沒人，一回頭，居然看見女武神正半跪在地上乾嘔。
嘔吐這種普通人的生理特徵，是很少出現在半神身上的。
見此情形，李昂第一反應是回想自己干過什麼，最終確認他是清白的，兩人連手都沒碰過，更別說再親密的行為了。
「孩子不是我的。」
瑪蓮妮亞抬頭疑惑地看著他。
「咳咳，我是說.」李昂返回女武神身邊：「身體不舒服？」
瑪蓮妮亞難受地點點頭，眉心擰作一團：「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就是特別想吐。」
李昂把她慢慢攙扶起來：「我去給你弄點水來吧。」
「不用。」瑪蓮妮亞依舊滿臉痛苦：「稍微緩一會應該就好了。」
李昂扶著她到祭壇前的台階上坐下，然後獨自走到巨繭前。
瑪蓮妮亞乾嘔的原因，他差不多知道，因為米凱拉在她心目中是神聖而偉大的存在，而如今神聖的兄長有可能已經被蒙格照這個醜陋的大漢撅了無數次，所以她下意識會感覺到噁心。
但對照顧自己長大的兄長產生厭惡，是瑪蓮妮亞無法接受的。
這就導致身體和意志之間出現難以化解矛盾，進而引發一系列的生理反應。
俗稱：騙自己。
李昂邊想著瑪蓮妮亞，邊望著面前米凱拉的巨繭。
和遊戲里不同，現在的巨繭天衣無縫，沒有絲毫裂紋與縫隙，更沒有一支探出來的枯乾手臂。
說起來，從遊戲中米凱拉的體型判斷，永遠年幼的神人在蒙格孜孜不倦的鮮血澆灌下，似乎已經長大成人，估計距離成神不遠了。
邊看邊想，李昂莫名覺得眼前的巨繭越來越眉清目秀，嚇得他急忙後退幾步。
天生魅惑，恐怖如斯！
尤其這種技能是被動的時候，更加令人防不勝防。
領教過交界地最危險半神的威力后，李昂趕緊退下祭壇，返回女武神身邊。
「好點沒有？」
「你哥哥應該還處於沉睡當中，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醒來。」
瑪蓮妮亞強顏歡笑：「好點了。」
話雖如此，可她卻始終無法鼓足勇氣回頭看哥哥一眼。
「我要把兄長帶回聖樹。」
沒頭沒尾的話說完，瑪蓮妮亞站起身，拿出一件李昂同款翼手劍護符。
在聖樹軍佔領王城期間，她沒閑著，通過對純血騎士勳章的逆向研究，為手中護符添加上了傳送裝置。
可以打開一扇通往王城的傳送門。
從外面定位蒙格溫王朝很難，但從王朝內部打開通道就簡單多了。
瑪蓮妮亞激活護符，神廟中間的空地上，立刻出現一道巨大的紫色裂隙，甚至能透過裂隙看到另一端的景象，熟悉的王城樹腳平台。
李昂被突如其來的變故嚇了一跳，還以為是無上意志降臨，來捉拿他歸案了。
直到芬雷領著早已嚴陣以待的聖樹軍魚貫而入，他才鬆口氣。
「殿下！」手捧飛翼盔的女騎士，捶打胸口向自家君主問安，其餘聖樹軍也是同樣的動作。
瑪蓮妮亞淺淺的應了一聲。
非常熟悉她性格的芬雷立刻明白，自家君主現在心情不太好。
本來想和李昂打招呼的想法只能作罷。
李昂沒那麼多顧慮，主動笑著開口：「你們背著我搞小動作是吧，剛才可是結結實實把我嚇了一跳，以為仇家上門了。」
芬雷見女武神表情沒什麼變化，便隨意了不少：「那是你不問，你問了我肯定告訴你。」
說完，來到男人面前，用手比了比自己和他的身高差距。
「黃金樹都沒你長的這麼快吧？是不是又亂吃什麼東西了？」
「給我也整一個！」
李昂正要開口，被瑪蓮妮亞打斷：「以後有的是機會閑聊，先做事吧。」
「派人搜查蒙格溫全境，只要是會活動，能喘氣的全部清理掉。」
「能燒的就是燒，燒不了的就砸。」
「山腳下那片血湖也給我填了。」
「一天之內，我要看到這片藏污納垢的土地徹底消失！」
芬雷嚴肅地答道：「遵命，殿下！」
隨後轉頭對眾將士說：「你們都聽到了吧，殿下給你們一天時間，但我只給你們半天，現在立刻開始行動！」
齊整，宛如一體的應和聲過後，聖樹軍以小隊形式散開。
有的去獵殺王朝殘餘、有的去燒毀物資、有的搗毀建築，各行其職，乾脆利落。
瑪蓮妮亞這時又道：「對了，先把祭壇上的繭抬回王城保護起來，過段時間再送回聖樹。」
「是！」芬雷叫來數十名士兵，連同底座和繭一起抬走。
瑪蓮妮亞暫時不想暴露巨繭和米凱拉的關係，害怕會降低兄長在聖樹中的威信。
李昂覺得她多慮了，以米凱拉自動增加好感的被動，就算變成一坨屎，說不定都有人愛的死去活來。
芬雷指揮手下幹活，時不時還高聲呵斥幾句，在場所有人都忙得不可開交，唯獨李昂和瑪蓮妮亞兩人無所事事。
「我也跟著你享受了一把吉祥物的待遇。」他玩笑道。
巨繭搬離視線，瑪蓮妮亞也露出如釋重負的微笑：「那還不快謝謝我。」
談笑風生之後，她說起正事。
「過幾天我打算回聖樹，你要一起回去嗎？」
李昂估算了一下時間，面帶遺憾：「恐怕不行，我還有別的事。」
「別說回聖樹，王城我暫時也不打算回。」
按照日期，菈妮那邊差不多已經做好了狩獵雙指的準備，他得去看看。
「你總是很忙。」瑪蓮妮亞感慨道。
李昂伸個懶腰：「忙點好，起碼不會因為每天沒事做而感到無聊。」
「再者說，我這麼優秀的人，檔期肯定是排滿的。」
瑪蓮妮亞聽他大言不慚的自誇，不禁打趣道：「那我下次想見你，豈不是得提前預約？」
李昂嘿嘿笑了幾聲：「那到不用，是我得預約你的時間才對。」
「有件事和你說一下，等我忙完，陪我去趟巨人山頂。」
瑪蓮妮亞想都別想就答應下來：「沒問題，好朋友的要求我怎麼能拒絕。不過.你去巨人山頂做什麼？」
李昂故意賣關子：「到時候你就知道了，但有一點我得提前告訴你，拉塔恩到時候也會到場，希望你能看在我的面子上別和他打起來。」
瑪蓮妮亞這次想了一會才開口：
「行吧，誰讓你的面子大呢，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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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凱拉身上的坑太多，就當個背景板好了
還有關於上一章老頭子雕像的問題，蒙格雖然是鳩佔鵲巢，用了永恆之城的地方，但他既然信奉真實之母，就不可能允許王朝出現別的神，再結合真實之母一直存在與地下，鮮血貴族會祭拜雕像，神廟裡又雕刻了那麼多同款，所以雕像就算不是真實之母，也和真實之母有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