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1.第171章 骯髒的鮮血王朝（6000字大章）
第171章 骯髒的鮮血王朝（6000字大章）
米凱拉從小天資過人，學習飛速。
幼年時跟隨父親拉達岡學習黃金律法基本主義。
期間憑藉過人的天賦，自行創造出一系列全新的黃金樹禱告，如[光環]、[化三光環]等，並將其贈予父親，以及後來的尊腐騎士。
光環系列也成了日後尊腐們最常用的遠程攻擊手段。
而米凱拉學習基本主義的目的，是從中尋找能治癒妹妹的方法。
基本主義核心有二：一為回歸，二曰因果。
其中回歸性原理的作用恰好就是『治癒所有異常狀態，消除特殊效果』米凱拉曾經嘗試用這項禱告治療過妹妹，但失敗了。
於是他意識到了黃金律法的無能，便拋棄了基本主義，開始創建自己作為神人的新律法————純凈無比的黃金。
為完善自身律法，米凱拉化為女體托莉娜，在交界地四處漫遊。
由於純凈律法核心是摒棄基本主義的不寬容（基本主義的狂熱信徒會獵殺惡兆之子、死誕者等他們眼中的異端），做到包容萬物，因此身負此律法的米凱拉受到萬物愛戴，甚至引來眾多追求者。
這些人被迷得神魂顛倒，尊她為『聖女』。
在純凈律法的幫助下，米凱拉為妹妹精心製作了一套不腐的飛翼鎧甲，以及數根用於鎮壓腐敗的[純凈金針]。但因為律法此時並不完整，所以製作出的金針也不完整，雖然可以暫時壓制腐敗病的發作，卻無法徹底祛除或根治。
從這一刻起米凱拉才明白，自己必須成為真正的神祇，才有治癒妹妹的能力。
為此，他與瑪蓮妮亞以及大批他們兄妹的追隨者，在某一天搬離王城，前往交界地極北的化聖雪原，並在雪原另一端的茫茫大海中找到一座從未有人涉足的大島。
米凱拉在島中心種下一顆小黃金樹，以自己神人的鮮血澆灌。
隨著時間流逝，樹苗茁壯成長，很快就長成一顆參天大樹，人們將其稱之為[米凱拉的聖樹]，而聖樹也成了女武神兄妹及下屬勢力的代名詞。
在聖樹的蔭庇下，追隨者們建立起一座美麗的城市[艾布雷菲爾]。
純凈律法包容萬物的理念，還吸引了許多被黃金王朝排擠、迫害的人慕名而來，希翼能在聖樹之下尋得安寧。
如老將歐尼爾、禁衛騎士羅蕾塔等.
聖樹勢力在一天天壯大，治下居民安居樂業，可米凱拉的心情卻一天比一天沉重。
他試圖寄宿在聖樹中，與樹融為一體，這樣純凈律法才能徹底完善，他也將成為真正的神祇。
只是這個想法，在黃金律法尚存，瑪莉卡女王活躍的時代根本無法做到，因為律法神祇只能有一個，米凱拉的聖樹也不能代替黃金樹。
為了拯救妹妹，去反抗甚至殺死自己的母親，比成神更難。
好在天無絕人之路，熟悉的大事件開啟——法環破碎，神王失蹤。
可以說交界地一切故事的開始，都源自於菈妮。
當局勢出現變故，米凱拉第一時間做出反應，首先讓妹妹加入君王聯軍，伺機謀取王位，而他自己則加速與聖樹融合，儘快進入成神前最後的階段。
在他看來，以瑪蓮妮亞的實力，就算無法奪得王位，也能在攻佔王城后佔得大部分利益份額。
介時兄妹便可在其他碎片君主沒反應過來前，乘機取代黃金樹。
點燃神火，踏上登神長階！
可惜米凱拉千算萬算，結果算漏一個人，正是惡兆雙子之一的蒙格。
前文提過，從前米凱拉和皇儲葛德文經常照顧被囚禁於王城下水道的惡兆雙子，蒙格就是那時被善良的米凱拉所吸引，萌生了情愫。
除此之外，導致他愛上米凱拉還有另一個很主要的原因。
米凱拉雖受制於父母自交，永遠保持年幼，無法長大，但擁有一種，或者說兩種獨特的天賦能力。
當他是米凱拉時，能力為魅惑，會不自覺讓人對他產生好感。
直到君王聯軍攻打王城，雙子脫困，哥哥蒙格特選擇挺身而出，領兵抵禦叛逆。
而蒙格則腦洞清奇的想到，瑪蓮妮亞不在，聖樹防守空虛，他要去見他日思夜想的心上人。
通過某種特殊方式到達聖樹，見到了因為處於融合關鍵階段而沉睡的米凱拉。
原本蒙格只是想和米凱拉見見面，聊聊天，傾訴自己的思念，結果一看他是這種狀態，立馬動了歪心思。
瘋狂的佔有慾瞬間塞滿了兩個頭。
擄走，必須擄走，我要和他永遠在一起！
當然擄走前蒙格或許還做了點別的，咱也不敢說，咱也不敢寫。
米凱拉儘管處於沉睡狀態，卻並非全然無法反抗，但他任然選擇被蒙格帶走。
因為在與聖樹融合時，他發現一個問題。
瑪莉卡是失蹤了，可還沒有死，他依舊無法頂替母親成為新的律法神祇。
而蒙格的出現，讓米凱拉想到另一條從未設想過的道路。
成為外神。
類似腥紅腐敗、火焰惡神那般。
在交界地的概念里，外神不是指外來神祇，而是指那些黃金律法體系之外的神。
雖然不被無上意志和律法承認，但不可否定，它們就是神。
惡兆雙子身上的詛咒之血，便是屬於一位從遠古存在至今的古老外神————渴望傷口的真實之母。
米凱拉準備利用這一點，再加上自己的純凈律法，來達到成神的目的。
至於蒙格，只是計劃中的一環，卑微的舔狗工具人罷了。
他以為抱得美人（男）歸，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一切，但可別忘了，米凱拉還有個能力叫催眠。
最初的計劃被改變，米凱拉來不及通知遠在王城的瑪蓮妮亞，再者說妹妹如果知道他想變成律法所不容的外神，大概率不會同意。
在他看來，妹妹的性格頑強不屈，應該能堅持到他回來的那天。
只是米凱拉沒想到，得知他被擄走後，瑪蓮妮亞會毅然選擇從王城撤軍，南征蓋利德。
（以上有關米凱拉的劇情是基於遊戲背景的推測，不敢陰謀論太多，怕DLC出來被打臉背刺，雖然不管怎麼寫都會打臉，但穩一點寫起碼打起來沒那麼疼）
李昂把其中能說的部分，撿出來告知了瑪蓮妮亞。
她聽完后，銀牙緊咬，怒火衝天：「蒙格，我誓要將你碎屍萬段！」
長廊周圍的建築、裝飾等算是遭了殃，被無處發泄的瑪蓮妮亞幾刀下去變成了一片廢墟與滿地的碎石，連那尊瑪莉卡神像也沒能幸免於難。
李昂見狀唏噓不已，天大的秘密就這麼被掩蓋了。
傾瀉完怒火的瑪蓮妮亞稍微冷靜了一點，然後就開始自怨自艾：「對不起，哥哥.對不起，都是為了我，才弄成今天這個樣子。」
李昂看著蹲在地上失聲痛哭的女武神，只能輕拍她的後背以示安慰。
兄妹倆的感情已經超出一般兄妹的界限，旁人無法插手。
不久后，瑪蓮妮亞自己平復了心情，可依舊蹲在地上不願起來。
李昂沒辦法，只能也蹲在旁邊陪著她。
等差不多快天亮的時候，喚出巴耶克，讓他去看看芬雷到哪兒了。
巨鷹剛飛離地面，就聽瑪蓮妮亞悶聲道：「謝謝，我很慶幸能結識你這麼好的朋友。」
「也沒想象中那麼好。」李昂百無聊賴地擺弄地上的碎石。
他試圖搭出一座石塔來，可惜少了點泥巴。
瑪蓮妮亞扭頭，出神地望著一臉認真和石塊較勁的男人：「起碼在我心目中是最好的。」
李昂停下手中的動作，也扭過頭看她：「天下沒有無緣無故的好，你有沒有想過，我可能是有所圖謀，才一直這麼幫你？」
「啊！」瑪蓮妮亞頓時花容失色，不知道想到哪裡去了。
「難道我也是你吞噬名單中的一個！」
李昂拍拍手上灰塵站起身：「雖然你確實秀色可餐，但我還沒那麼變態，況且我從不對朋友下手。」
瑪蓮妮亞抬頭對上他大星般明亮的獨特蛇瞳，馬上又下意識挪開。
秀色可餐？是在誇她長的好看么？
可她覺得自己一點也不好看，天生少一條胳膊，雙腿也因為腐敗換成了義肢，半張臉上的腐敗痕迹雖然被黑光祛除，但視力仍然受到了影響。
想到這，瑪蓮妮亞突然覺得黑光好像沒那麼讓人反感，最起碼控制它的人是好的。
在她胡思亂想的時候，李昂遠遠望見了天邊的巴耶克。
「回來了。」
聞言，瑪蓮妮亞急忙起身，將臉上殘留的淚痕擦拭乾凈，再度成為威風凜凜的女武神。
和巴耶克一同回來的還有女騎士芬雷。
不等巨鷹落地，她便急不可耐地從鷹背上跳下，快步來到兩人面前。
先興奮地給了李昂胸口一拳：「我就知道你不會讓我失望！」
然後轉向女武神，規規矩矩地向自家主君行禮：「殿下，你沒事真太好了。」
雖說從巴耶克口中得知了事情經過，可芬雷還不是不放心，便提前來看看情況，順便體驗一下騎鷹是什麼感覺。
李昂裝模作樣地揉著胸口：「區別對待別這麼明顯好不好？難道你就不擔心我的安危嗎？」
「您可輪不到我來擔心。」女騎士還在為男人的風流而耿耿於懷。
瑪蓮妮亞卻理解錯了，神情頓時有些不自然。
急忙轉移話題道：「先別說這個了，其他人在什麼位置。」
芬雷立刻轉換為軍團長模式：「城外五里，等待殿下吩咐！」
「好！」瑪蓮妮亞豪情萬丈：「通知將士們進城，我會大開城門迎接他們！」
芬雷沒有耽擱，再次騎上巨鷹飛離王城，走之前還不忘從李昂那拿回自己的飛翼盔。
給的時候多溫柔小意，拿走的時候就多冷酷無情。
之後聖樹軍進城的事李昂沒有參與，嫌麻煩，王城完全是靠蒙格特一人苦苦支撐，他死了，其餘人根本擋不住勢頭正盛的聖樹軍。
即便有零星反抗，也被很快撲滅。 再加上瑪蓮妮亞已經提前把死硬份子清理過一遍，所以佔領工作進行的很順利。
大約在第二天臨近中午的時候，她找到了在城內閑逛的李昂。
「事情處理的差不多，我們可以出發了。」
李昂笑著打趣道：「不打算留下繼續當幾天吉祥物？」
由於部下能力太強，導致瑪蓮妮亞在收復羅德爾這件事上基本沒怎麼操心，唯一的作用就是震懾那些依舊心存幻想的黃金樹信徒。
「用不著，芬雷她們會處理好一切。」
說到這，瑪蓮妮亞自己也忍不住笑起來：「在以前很長一段時間裡，聖樹沒有戰事，哥哥把艾布雷菲爾管理的井井有條，而我當時的狀態就是你口中的吉祥物，儘管偶爾有些無聊，但那確實是我人生中最快樂的一段時光。」
追憶片刻后，終究要回歸現實，她輕輕嘆口氣：「抱歉，忍不住多說了幾句。」
「沒關係。」李昂拿出純血騎士勳章：「準備好我們就開始吧。」
瑪蓮妮亞同樣把勳章握在手中：「從沒準備這麼充分過。」
隨即兩人溝通起勳章內部的力量。
鮮血聖矛徽記驟然亮起殷紅的光，濃厚的鮮血如小溪般從勳章表面湧出，很快在兩人腳下匯成一汪血池。
兩人的身體緩緩下落，直至徹底消失在血池中。
嘩啦嘩啦的流水聲在耳邊響起，鼻腔中充斥著刺鼻的血腥味。
聖矛徽記閃爍的紅光消退，李昂逐漸恢復了視力。
永恆之城那片熟悉的虛假夜空出現在頭頂，如夢如幻，前方翠綠的森林瀰漫著一股詭異的紅色霧氣。
小腿處冰冷的觸感讓他暗道不好，低頭看，果然自己站在血紅的湖水中。
數不清的蒼蠅在湖面上亂飛，遠處傳來烏鴉難聽的嚎叫。
生化世界各大BOSS的老巢看起來都比這裡乾淨。
李昂急忙走出血湖，來到沒那麼噁心的岸上，接著他便看到女武神正抬頭仰望，山崖上冒著紅色火光的蒙格溫王朝神廟。
「為什麼我落在湖裡，你卻在岸上？」
瑪蓮妮亞回頭，打量著小腿以下盡被染紅的男人，笑著說：「大概是因為我運氣比你好吧。」
李昂走到她身邊，與此同時腿上的血水已被黑光祛除。
「這就是鮮血王朝？」瑪蓮妮亞問。
如今兩人的對面，是一座破損古舊的拱門，幾根滿是裂紋的毀壞石柱和沒有頭的奇怪雕像，說是王朝其實更像一處廢墟，無怪乎她會有此疑問。
李昂點頭稱是：「看起來是有點寒酸，但考慮到他剛從下水道里逃出來沒多久，能佔領到這麼一片地盤算不錯了。」
「哼。」瑪蓮妮亞輕蔑地冷笑道：「陰溝里的老鼠，這地方倒是很適合他。」
正當兩人準備進去的時候，身後傳來響動。
回頭看，幾米外的位置出現一汪血池，有個頭戴白面具的男人從裡面爬了出來。
他穿著代表戰場醫者的白衣，卻沾滿臟髒的血跡，手裡捧著一束金屬製成的殷紅薔薇，花瓣里藏著無數尖銳的鋒刃。
當看到李昂和瑪蓮妮亞后，他愣在了原地：「你們是誰，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蒙格溫王朝剛建立不久，根本沒幾個人，恰好這些人他都認識。
眼前的一男一女，他從來沒見過。
然而，回答面具男的是一道清亮如水的刀光。
李昂目瞪口呆地望著收回義手刀的女武神，按照正常流程，不應該先問幾句，打聽一下情報嗎？
再看看還沒自報家門，就已身首異處的面具男。
梵雷啊梵雷，你運氣比我還差，什麼時候回來不好，偏偏這時候回來。
「我說，咱別這麼衝動行不行。」
瑪蓮妮亞理直氣壯：「老翁也是沒說幾句話就被你殺了，所以我都是和你學的，反正你什麼都知道，問他和問你沒區別。」
「況且.鮮血王朝有一個算一個，今天全都得死！」
說話時，她身上騰騰的殺氣幾乎化為實質。
「呃你開心就好。」李昂撿起掉落在地上的薔薇花束。
雖說梵雷人品不咋地，但這束花他還蠻喜歡的，可以留著當個收藏。
瑪蓮妮亞什麼都不要，她現在只想要鮮血王朝的命。
度過白面具的小插曲，兩人正式朝蒙格的老巢進發，沿著山澗之間的石階一路向上。
途中有種形似骷髏，渾身長滿血色膿包的怪物，數量非常多。
當初蒙格不止擄走了米凱拉，還從羅德爾保衛戰的戰場上擄走許多雙方士兵和戰場醫師，並對他們進行了詛咒之血的改造。
改造成功的，加入鮮血王朝成為他的心腹，例如梵雷。
失敗者則變成眼前的血膿怪物，替他把守王朝門戶。
某種程度上算是物盡其用，一點不浪費。
「它們死了會爆炸，你小心點。」李昂知道瑪蓮妮亞肯定要將這些怪物殺個片甲不留，便出言提醒。
怪物身上的血膿里有詛咒之血，死後會化為血焰。
如果事先不知道，很容易遭到暗算。
瑪蓮妮亞擺出一副『你果然什麼都知道的表情』，然後提刀衝過去開始大殺四方。
砰砰砰的爆炸聲不絕於耳，像是放鞭炮一樣。
李昂悠閑地跟在後面，手裡還拿著一束鮮紅的花，莫名有種去接親的感覺。
「你快點，動靜這麼大，蒙格跑了怎麼辦。」瑪蓮妮亞在前面催促。
李昂聽完不為所動，依然是那副老太太爬山的狀態。
「放心，他不會跑的。」
米凱拉在哪兒，蒙格就在哪兒，他絕不會拋下自己心愛之人的。
瑪蓮妮亞實在看不下去，硬拉著李昂趕路。
兩人從一座昏暗的山洞裡進去，又從另一邊洞口出來，途中遇到幾個身穿黑紅祭袍的鮮血貴族，但還沒等他們搞清楚狀況，就被救兄心切的女武神一刀結果。
憑藉超高的行進速率，兩人很快抵達了山頂。
這裡有座祭台，供奉著外神[真實之母]的雕像，稱號里有個母，形象卻是個大鬍子老者，懷裡抱著一塊類似石板的東西。
該神名諱不詳，情報亦非常稀少，存活的時間可能還早於無上意志降臨交界地。
是渴望鮮血、火焰和傷口的神祇。
祂在歷史上沒有過眷屬的記載，直到被蒙格發現，並將其供奉起來。
而在祭台對面，就是通往王朝神廟的升降梯。
祭台周圍有許多蒙格手下在祭拜，渾渾噩噩的樣子像魔怔了一般。
瑪蓮妮亞當即就準備上去幹掉他們，卻被李昂攔住：「我來吧，你節省點體力。」
說罷，他抽出卡利亞權杖，蘊藏著星河的光柱直奔祭台而去。
彗星激流的無情沖刷下，不僅蒙格手下暴斃當場，連真實之母的雕像都碎落一地。
「搞定！」
李昂收起權杖，朝女武神揚了揚下巴。
「行行行，知道你厲害。」瑪蓮妮亞極其敷衍地誇了一句，然後便火急火燎地踏上升降梯：「快來！」
李昂跟著上去，踩動機關，升降梯開始緩緩向上爬升。
隨著蒙格受米凱拉魅惑越來越深，對其的佔有慾也到達頂端，所以他將自己的居所建在最高處，並且嚴禁任何人靠近。
升降梯剛爬升至一半，瑪蓮妮亞就已沒了耐心，直接踩著兩側石壁借力，跳上山巔。
李昂無奈只能和她一起跳上去。
鮮血君王的老巢實際上就是由以前永恆之城神廟改造而來，整體呈長方形，周圍有一圈石柱，柱頭雕刻著真實之母的形狀。
原本屬於宵色眼眸女王神像的位置，被換成一顆巨型的白色大繭。
密密麻麻的繭絲上留有污穢的血跡。
瑪蓮妮亞望著空蕩蕩的神廟，臉色頓時變得冷漠，急忙邁步進去，同時還在問身後的男人：「我哥哥呢？蒙格呢？你不是說他們在這裡的嗎？」
李昂直截了當地指著神廟盡頭的巨繭：「那就是你哥。」
「至於蒙格.」他四下看了看：「大概又躲到哪條陰溝里去了。」
話音剛落，頭頂突然亮起一圈血紅色法陣，從中心伸出一根粗大沉重的三叉矛，落向他的天靈蓋。
下一秒，恢弘的聲音響徹神廟。
「貴客蒞臨了————前來見證我們美妙的王朝！！！」
6000字算加更了吧，另外提前報備一下，明天好朋友結婚，得請假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