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9.第178章 再見傑克(求訂閱,求月票)
第178章 再見傑克(求訂閱,求月票)
第二天一早天才蒙蒙亮,邊浪這還沒能從睡眠中把失去的精氣神給補回來,就聽見民宿院子里有很嘈雜的人聲傳來。
他看了一眼臂彎里的董佑邊還在酣睡,就小心翼翼的把手從她脖子下面抽出來,穿上睡袍走到窗子邊看了看院子里的情況。
只見昨晚那攤主正在大聲和民宿小妹說著什麼,看臉上的表情是很著急。
但邊浪住的是四樓,隔著窗戶玻璃也不太清聽得清兩人說了些什麼。
最後看攤主又焦急的走了,邊浪也沒當回事,就繼續躺回床上睡回籠覺。
躺下時董佑邊翻了個身,邊浪看枕頭上那一圈口水印,笑著在心中嘀咕了一句:「看來要給你買打蟲葯了。」
等到10點多,邊浪再醒過來的時候,枕邊人已經不見了。
邊浪起來洗漱好準備下樓的時候,卻聽見院子里有琴聲傳來,他又走到窗邊看了看,發現是董佑邊在彈吉他呢,打開窗子聽了一會,發現是在扒《穿過你的黑髮的我的手》。
老譚還在一旁給她做參謀。
等下到樓下,老譚就招呼他過去吃稀豆粉油條。
邊浪上輩子有一段特別好這口,尤其是加了芥末的,早上喝一口進去,那辛辣在鼻腔中打轉的感覺一下子就能讓人回魂。
看著邊浪「呼嚕呼嚕」的喝下去小半碗,也不用勺子,董佑邊放下吉他關心道:「喝慢點,沒人跟你搶,別嗆著。」
邊浪接過她遞來的紙巾擦了擦嘴,然後才後知後覺的問了一句:「你們倆吃了沒?」
「九點鐘老孟來找我說音樂節票務代理的事,就給我們帶了燒餌塊。」
「那這個?」
「小董給你買的,一直放廚房熱著呢,聽見你下樓,才讓人端出來的。」
邊浪「哦」了一聲,心裡有點暖,繼而低下頭繼續把碗里剩下的給喝完。
見他喝完了,董佑邊才說道:「老董同志那邊答應幫你找校園代理了,讓你回頭把章程發過去。」
聽到這,邊浪問了句:「董老師沒問什麼別的吧?」
「問什麼別的?」
「我倆的關係啊?」
「沒問,你回頭覺得時機合適了自己去跟他坦白。」
「好!」邊浪點頭如搗蒜。
這時候,民宿小妹正路過,邊浪就順嘴問了一句:「早上擺攤那個來幹什麼啊?那麼一大早的,看樣子還挺急的。」
小妹一驚,然後先給邊浪賠了個不是,才開口道說道:「他家傑克昨晚走丟了,他找了一夜也沒找到,就過來和我說讓幫忙問問民宿這邊有客人看見沒。那時候天都還沒亮完,我就把他打發走了。」
「傑克是誰?」
「他家那隻大金毛啊。」
聽到這,邊浪腦中第一反應就是上輩子演大船時候的小李子,一頭金毛也叫傑克。
邊浪被自己這清奇的腦迴路給逗笑了,董佑邊問他笑什麼,邊浪只是搖頭不說話,這世界有大船的故事,但是還沒被拍出來,所以有沒有小李子這號人他也說不好。
難說到真拍出來的時候,真就有個金髮小鄧子或者小卓子什麼的呢……
……
中午老孟做東請客,說是已經和陳淑婷那邊談妥了。章程邊浪看過了,他覺得沒什麼問題,要有問題那也是以後發現了再糾正就行了,一晚上的時間能做成這樣,他覺得已經可以了。
吃飯時候聊著聊著,邊浪問起怎麼沒見小煒,老孟一聽,語氣一下子就沉重了起來:「傑克找到了,在東門水庫邊,不過已經去了,小煒和擺攤那個關係不錯,就陪他去給傑克找墓地去了。我聽小煒說是被耗子葯葯死了,她還說估計是因為傑克自己不想讓擺攤的看見它去時候的樣子,所以自己跑那去了……」
邊浪聽了心裡頓時咯噔了一下,感覺記憶中某塊轉被翻動了一下,但是還沒看清楚下面壓的是什麼,卻又被放下了。
董佑邊一聽,心裡也擰了一下,然後放下筷子也不再吃了。
古城的天氣似乎也跟著幾人的心情一樣,在走出飯店時,天上就下起綿綿的小雨。
老孟要去幫忙找人,老譚要去送小獸他們夫妻,邊浪就和董佑邊打著傘逛街去了。
路過一個賣明信片的小店時,董佑邊拽了一下邊浪的衣袖道:「我們以後一起每去一個地方,就給自己寄一張明信片回去,這樣以後攢起來,要是哪天我們想分了,把這些地方再給……」
還沒說完,邊浪直接用一根手指把她嘴給堵住:「這都還沒幾天呢,你就想著……」
「你等我說完,把這些地方再給走一遍,然後就捨不得……」邊浪現在只覺得董佑邊能成民謠大佬絕不是偶然,這份對生活的洞察和儀式感的想象力……
兩人牽手走進小店,樓下全是蒼洱各種風景照片的明信片,只是拍得很較文藝,不是那種傳統意義上大山大水的風景片,不過董佑邊看了一會都沒挑到喜歡的。
善於察言觀色的店主看了,就試探著給了個建議:「兩位要是有喜歡的照片的話,也可以發給我打出來給你們製作成明信片。」
這個建議深得董佑邊的心,當即她打開相機,把和邊浪的合照傳手機上之後就傳給了店主。
女店主把照片在電腦上打開一放大,又看了看帶著墨鏡的兩人,捂嘴驚嘆:「董大!邊浪!啊啊,你們真在一起來啊?我是金子!哎呀,這張明信片我送你們……」
董佑邊笑著謝過店主,然後問邊浪道:「可以啊浪哥,浪子回頭金不換!」
面對董佑邊的調笑,邊浪皮了一句:「那還不是得陪你衣錦還鄉做賢人!」
兩人這一嘴狗糧,喂得店主有都有點受不了,明信片打出來之後,店主指了指樓上說道:「上面有坐的地方和筆,你們可以上去寫。」
邊浪看了眼這幾乎是90度的木樓梯,就讓董佑邊先上,看她安全上樓之後,他才又跟了上去。 董佑邊在寫的時候,邊浪就在看牆上其他客人留下的一些文字,當看到一頁便簽上寫著:「永遠年輕,永遠熱淚盈眶時……」邊浪心中剛剛翻動的那塊磚,感覺又動了一下。
聯想到傑克·凱魯亞克之後,邊浪就想順著把這塊磚給撬起來,但就在這時候已經寫好的董佑邊喊他下樓。
邊浪想看她寫了什麼,卻被董佑邊把明信片的背面一蒙,然後說道:「寄回去你自己看。」
邊浪搖了搖頭,先走下樓梯,然後回身抓著董佑邊的手,小心翼翼的一起下來。
董佑邊把明信片裝入信封,封好之後遞給邊浪寫地址。
拿著筆的邊浪突然意識到一個事情:「應該換房子了!」
原本宅寂風的老破小,這幾個月來已經給他給成功變成了豬圈風,他一個人住是沒什麼問題,但是要再加上一個董佑邊,那就不是誰收拾家的問題了。
寫完地址之後,店主遞給兩人一盒郵票,讓他們挑選自己喜歡的貼上。
這一刻,邊浪腦中一震,那塊記憶中的磚頭被徹底掀開,歌的前奏頓時在腦中響起:「噔噔噔噔,噔噔噔……」
……
晚上去到九月的時候,門口沒見攤主,邊浪還問了一嘴,老孟說:「不知道,小煒都還沒回來呢。」邊浪就點點頭帶著董佑邊上了閣樓。
老孟在開場前上來了一趟,和邊浪說:「我覺得不錯的都喊來了,吧台那坐著那個是以前是圈裡的大佬叫張霆,丁彤他們樂隊的主唱鍵盤手。
現在在古城修仙呢,今天聽見是你在這,專門出關過來看看。你要是能說動他,再把丁彤叫上,那至少能把最老那一波搖滾迷給從棺材里給撬出來一半。」
聽到這,邊浪好奇的問道:「他們樂隊以前怎麼解散的?」畢竟鍵盤主唱的樂隊還是少見的,上輩子他印象里華夏好像就一個ZTS。
老孟搖搖頭:「另外一個吉他手意外去了,然後哥幾個就散了。」
既然是這個原因,邊浪覺得這事也不是不可能,不過也沒抱太大希望。畢竟原主記憶中丁彤他們樂隊解散已經是上個世紀末的事情了,那麼多年都沒想著重組,也不是他三言兩語能說動的。
演出差不多開始的時候,老譚也摸回來了,見他還是張霆在吧台聊了兩句,邊浪就問:「請他和丁彤重新組回去有沒有戲?」
老譚只說了一個字:「難!」
等到演出開始,邊浪發覺這上台的第一隊就比昨天的要好太多,曲子和歌詞都不是昨天那幾隊雷鬼能比的,但是和他心目中想找的還是有些差距。
要是在之前名額還充裕的時候,他或許會直接拍板,但是現在就要好好想一想了。
一連一個多小時,一共三支樂隊演完,邊浪都是這樣的感受,技術這些沒問題,就是歌上差那麼點意思。
就像是一張專輯裡面全是自我表達的歌,但是沒有能讓人一耳朵就聽進去,能讓聽眾有共鳴的主打歌。
現在中場正休息,邊浪也下了小閣樓,和三支樂隊的人喝酒認識了一下。
聊著聊著,就見小煒和攤主進來了。
現在已經沒座了,攤主就要了瓶啤酒,站在張霆旁邊和他聊了起來。
這時候,突然牆角那邊那桌傳來一個姑娘的驚叫聲,把整個酒吧所有人的目光都給吸引了過去,然後就見隔壁桌下面的一條聖伯納追著一隻老鼠就往門外跑。
路過攤主身邊時,攤主直接把酒瓶一扔,一雙手死死拽住聖伯納的脖圈喊著:「不能去啊!你別去……」
這時候,狗主人也跑了過來,謝過攤主后,狗主人拍了一下聖伯納的腦袋道:「傑克……」
這話一出,攤主直接一頭「砸」在牆上,眼淚和鼻涕一起,讓他這個看起來已經年過半百的男人,秒變失去了心愛玩具的小孩。
張霆一下子如觸電一般,手中拎著的酒瓶就掉落在地上摔了個稀碎。
邊浪看得揪心,就聽正和他喝酒的樂手說道:「攤主來這四五年了,傑克是他從寵物醫院領來的,那時候傑克還小,說是得了狗瘟原主人覺得就不活了就不要了。後來愣是讓攤主給救回來了,就一直養到了現在,攤主也沒聽他說過家人,就一直……」
聽到這邊浪幹掉手中的啤酒,沖樂手抬了下巴:「一會聊。」然後走到吧台沖老孟招呼了一聲:「老孟,我上去玩一首?」
老孟覺得有點突然,但邊浪他想去玩,現在國內任何一個酒吧老闆都斷然是找不到拒絕的道理:「去吧!我給你拿琴……」
邊浪正要動,卻聽張霆說道:「用我的吧。」說完就讓老孟把他寄放在吧台的琴盒給遞了出來。
「謝了,霆哥。」雖然邊浪有點奇怪一個鍵盤手背著吉他到處跑是幾個意思,但想了想原地球的張瑋瑋也就釋然了。
「沒事,今天來就指望你能演一段呢。見你和彤子玩過,我也挺期待的……」這話雖然平淡,但是從這位大佬嘴裡說出來,邊浪聽著份量卻有點重。
「恩。」了一聲之後,邊浪就提著和他想象中重量並不相符的琴盒向舞台走去。
見邊浪要上台,一眾圈裡的都開始鼓掌叫好,來喝酒的酒客和遊客都紛紛詫異起來,到底是誰引出那麼大的動靜。
昏暗的燈光和墨鏡、皮衣、丸子頭的裝扮,讓他們都沒一下子認出要上台的這位是哪個大咖。
但當聽到說是邊浪的時候,認識的除了激動之外就是趕緊掏出手機開始拍攝了。
邊浪上台之後打開琴盒,看見那把被琴盒內部藍色絲絨布包裹著的MartinD45,差點沒驚呼出來!
和原主差不多大的年紀還是其次,主要是這琴保養得就和新琴差不多。
烏木和鮑魚貝製作的指板,配上雲杉單板製作的面板以及鑲嵌彩貝的音孔,給人感覺這就是一件藝術品,不忍彈奏。
但是台下的掌聲和歡呼聲,讓邊浪沒有時間停下來再細細查看這把琴。
他上手調了下音,把變調夾夾在5品上,然後對著話筒說道:「一首新歌,《再見傑克》送給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