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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9.第158章 白衣飄飄的年代 (求訂閱 求月

  第158章 白衣飄飄的年代 (求訂閱 求月票)

  原地球邊浪初聽這首歌時候,因為沒上過大學沒多少代入感,對八十年代那一場思潮的涌動因為年紀小,也沒太多記憶。


  但後來在我們民謠2022的現場,他再聽和看到這首時,卻是感觸良多。


  光著腳丫的葉蓓在舞台上輕歌曼舞,彷彿唱得不是歌,而是身體對這個世界的感受,尤其偏美聲的那一句「在這夜涼如水的路口……」,讓台下的邊浪忍不住雞皮疙瘩掉了一地。


  當時坐邊浪身後的狼哥見他回頭,還湊過頭來和他說:「要是松……算了……」


  回家後邊浪就故意查了一下這歌的資料,發現這歌的製作班底和立意還真是和矮大緊這三個字反著來的。


  歌是矮大緊那一陣得知詩人顧城的死訊后寫的三首組曲之一。


  邊浪還記得有一段已經被刪去作者的描述:「似乎每一位傑出的人都不應平凡的死去,尤其當他做為一個時代的終結者時。談不上紀念,找個機會抒懷罷了。我無法描述出那個時代的確切模樣,只記得那些書包里的詩集、校園裡的詩社、還有女生們收集的寫滿小詩的書籤。


  那時候寫一首詩比現在唱紅一首歌收到的信還多,那是個白衣勝雪的年代,四周充滿才思和風情、彪悍和溫暖。死去的人是幸福的,而我們還要繼續在這個滑稽得令人絕望的世界上坐著,在黑夜裡為一張賴以糊口的唱片撰寫文案,並且試圖講述給你們。」


  當時他就覺得才華是要用有些東西來換的,有些付出了生命不比如海子;有些付出了所有的名聲和再出世的機會,比如寫歌這位。


  再說製作班底,那可每一個都是在原地球華語樂壇留下過一筆的人物。


  詞曲是矮大緊本人,編曲和鍵盤是有大陸「李宗盛」之稱的小柯,吉他是機長彈的,人現在都是許巍的御用吉他手。


  貝斯手王笑東是零點的貝斯,後來被好聲音請去做現場樂隊貝斯手。


  鼓是西北鼓王,鮑家街43號的趙牧陽,邊浪練鼓時候還拜過師。


  說到趙牧陽,邊浪就想起兩人是在某一屆雪山音樂節上認識的,當時是他流浪到滇省的第二站,和鮑家街的老哥們王磊一起,當時在AK演出完之後,準備溜去舞台上玩一把,兩隊人最後打了起來。


  去勸架的好像是強強,還被臉上挨了一拳。


  後來牧陽哥還上了好歌曲,那一手大鼓差點把現場劉歡的帽子都給掀翻了!


  弦樂是BJ各樂團的首席,和聲是小柯、朴樹、尹吾、郁冬、吳宏源。朴樹,後來成績怎麼就不說了,邊浪就記得葉培和他這對「沒頭腦和不高興」的梗。


  唱完這一次,他想法是攛掇董佑邊把這個經典給好好複製出來。


  校長致辭完畢之後,主持人報幕讓麻園詩人上場。


  這次邊浪就沒跟著了,是金馬從吉他社后找的小夥伴幫他彈主音,貝斯還是請了黃凱。


  金馬上場還是有點怯,但是在自己學校,儘管面對的是將近2000人,表現卻比半山那天好了不少。


  一開口,依舊是全場都能聽得見的倒吸冷氣的聲音。


  但是到了副歌,校長老懷大暢的對身邊的段雲濤道:「這歌選得好!有點我們滇藝代表春城歡迎新學子的意思!」


  和他有同樣感受的老羅笑呵呵的對董佑邊道:「佑邊啊,這歌也是邊浪寫的吧,我看你還是回來春城算了,BJ人多車多,邊浪也算是我大學看了幾年的學生……」


  董佑邊單手不自覺的攪著馬尾,心裡就在想:「想拚命的自由,踏上哪一種成功。這詞真是戳心,邊浪這人有時候寫的歌詞就像給你裝了個起搏器一樣,平時沒啥用,救命那一下就讓伱覺得沒他不可了!」


  她現在自由有了,也踏上想要的那一種成功了,但是她想歇一歇的時候,是否有個人會在她身邊告訴她:「我從沒看低你,我容許你的羸弱……」


  那些外省來的新生聽到這,對比春城和家鄉那天差地別的氣候,一下子就感受到春城和滇藝對他們釋放出來的善意。遠離家鄉的孤獨與不適,面對新環境的恐懼和擔憂,都在這一瞬間隨著心口湧出的暖流,被消弭得無影無蹤。


  「究竟為誰而挽留……嗚嗚……麻園殤四樓……嗚嗚……切斷了身後……」


  滇藝身處麻園,有個外號叫麻大,最後這幾句,在座的各位麻大師生嘴角都不自覺的掛了微笑。


  校長覺得要不是這歌的名字叫春城,他就開口和邊浪說:「這歌拿來做校歌好了!」


  而想到自己家就在教師宿舍四樓的董佑邊,此刻又有點迷茫了:「究竟為誰而挽留……麻園殤四樓……邊浪這是又在點我呢?」


  一切結束,掌聲和歡呼聲不斷,在台上下了場雨的金馬這次沒有忘了謝幕,只不過那憨怯的表情著實讓人看了想發笑。還是那種覺得發自內心的,真誠的笑。


  段雲濤聽完這歌,準確的說應該是聽完金馬的演唱,整個人就如醍醐灌頂一般。


  金馬是他們音樂學院哪個系的學生他還真記不住,但是他自問就以金馬那個底子,給他10年也調教不出現在這種現場效果。


  現在他算是明白了,因材施教這種話也是有前提的,前提就是你作為一個引導者,肚子里的墨水要足夠才能應對各種怪才的出現。而也只有邊浪這種眼光加上肚裡足夠的墨水,才能讓金馬這人嫌狗厭的音色給用到正道了。


  關鍵是詞曲和金馬整個人的適配度,讓段雲濤看到了超越音樂本身的,他之前不曾發現的被隱藏在金馬內心深處,真誠的力量!


  有了這個開場,和後面邊浪壓軸,中間那些不怎麼驚艷的節目也讓人覺得滇藝這次迎新晚會水準很高,不愧是華夏六大綜合類藝術類院校。


  很多外校的看直播的,都在彈幕上紛紛吐槽:

  「這就是人家學校的迎新晚會!」


  「同在春城,請不到麻園詩人的迎新晚會也好意思開?」 「人家本校自己的人才就能完成這種高逼格的晚會,我決定爭取下研究生看看,麻大我來了!」


  「一會還有邊浪,滇藝這一波是要起飛啊!」


  滿懿的同學在學校球邊上,看著一個個看球的人都一個個端起手機在那看直播,也不給場上的學長加油了,就好奇的湊過去看了一眼:「是什麼那麼好看?」


  「滇藝的迎新晚會啊,這哪是什麼迎新晚會啊,我覺得有些地方台的文藝晚會都比不上他們這個,真後悔啊,早知道就去滇藝了,進不去也能蹭個球場的大屏。」


  心裡雖然有點酸,但她還是傲嬌的說了一句:「這有什麼的,我在滇藝的朋友給票喊我去,我都沒去。」


  ……


  時間到了9點,邊浪在學生會工作人員的提醒下起身去後台準備演出。


  他就隔了董佑邊兩排,這一起身,純白長袖襯衫套在霧霾藍的體桖外面,乾淨利落的丸子頭讓她根本無法和音樂節上那個長發亂甩的搖滾主唱聯繫到一起。


  邊浪這一身為了配合歌曲意境故意搭配的減齡打扮,不細看那臉上的歲月,真就和大學男生一般了。


  在看他抬腳時的霧霾藍短褲和小白鞋,董佑邊不自覺的看了下自己今天這身臨時換的裝扮,一抹紅雲開始從BB霜下溢出端倪。


  想著幾天前邊浪向她發出的合唱邀請,董佑邊有點慶幸又有點失落。


  她拒絕的原因也很實在,就是這首歌她還沒吃透,已經離開校園太久了,怕唱不出那感覺來。所以她這幾天就帶著滇藝的校園裡,和陳旋四處溜達看看男生打球,去吃那又貴又難吃的食堂,然後和學生們一起吐槽,就是為了找回那種在校園的感覺。


  他就很不理解的一點是,邊浪離開校園的時間比他還長,怎麼就能在這種時間點寫出這種歌呢?


  想來想去她覺得應該是緬懷,應該是在經歷了社會的毒打之後民,對校園純真生活的緬懷……


  再回神看台上,一架鋼琴已經被推了出來,鋼琴前的女學生一襲白裙,藍發卡將一頭黑長直順在後背,引人無限遐想。後方六男六女的和聲也都是白衣白裙,一下子就把現在的學生們帶回到了那個只存在於電視劇中的年代。


  而經歷過那一段時光的人們,打扶開了覆蓋在那段青澀回憶上,那叫做歲月的塵埃。


  坐在高腳凳子上的邊浪輕掃了一下懷中的木吉他,鍍銀的琴弦通過楓木的琴箱扣出清亮乾淨的和弦。


  邊浪湊近話筒,輕聲道:「《白衣飄飄的年代》,敬我們美好的校園時光……」


  當4弦2品A和弦的琴聲再度撩起空氣中那看不見的脈搏,鋼琴聲也隨之流淌而出。


  而就在此時,後台左右兩邊一對同樣白衣白裙的男女搖曳著輕快的舞姿入幕,在邊浪的身後開始盪起了分分合合的現代舞。


  這一幕,讓沒看過綵排的所有人都忍不住驚呼出聲:「好美!」


  就算是看過綵排的,也被這最終的呈現所折服……


  舞蹈學院的院長笑眯眯回頭看了看老羅,眼神中有點炫耀的成分。


  老羅直接沒理他,另外一邊的音樂學院院長幫老羅補了一句:「你學生是在幫老羅的學生配舞呢。」


  舞蹈學院的院長一愣,笑著說道:「都是滇藝的好學生!」


  而網友們看見這一幕,彈幕又開始酸了:

  「看看,人家這藝術學院的迎新晚會,我們校慶都沒這水平。」


  「呵呵,校慶!我們猴年馬月能看見校慶。」


  「邊浪這是從大灰狼變小奶狗了么?」


  「哈哈,就算是小奶狗也不是你能覬覦的……」


  「邊浪這血洗了搖滾圈還不夠,現在要開始整頓民謠圈了么?」


  8小節的前奏過後邊浪乾淨的頭聲緩緩傳出:「當秋風停在了你的發梢,在紅紅的夕陽肩上,你注視著樹葉清晰的脈搏,她翩翩的應聲而落,你沉默傾聽著那一聲駝鈴,像一封古早的信,你轉過了身深鎖上了門,再無人相問……」


  董佑邊在初看這詞的時候,只覺這些文字不應該僅僅只被定義為歌詞,去了曲單獨拎出來都是一首不可多得的現代詩。


  滇藝校長大學時候就文學系的畢業生,現在聽到這縐得不能再縐的歌詞,他只恨滇藝沒有文學系,否則單憑藉這一段,他就敢給邊浪直博,完了直接給上副教授。


  老羅揉了揉眼睛,看著出神的董佑邊,沒由來的說了一句:「要是當時他去音樂學院,會不會像你一樣早些年就出名了。」


  結合自身的經歷和邊浪30歲后的突然爆發,董佑邊肯定道:「不會的,如果他之前的生活都順遂無比,又哪來的感悟寫出這些歌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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