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5.第224章 真實存在的真實世界
第224章 真實存在的真實世界
她？
指的是克蕾雅的身份？
顯然那黑袍掘墓人說的並不是永生會『千面』的身份，
聯想到上次黃金迪斯號那位女暴龍船長帶著秘修士來襲時，克蕾雅的遮掩……所以，是指她那時候想起來的事情？
衛恩那雙赤瞳微微閃爍，想知道！
「能在這裡遇到她，吾很意外，也很高興——」掘墓人張開雙手，拉扯著黑袍，讓他看起來像是在幕布上突出了一張臉的輪廓，「雖然真實先驅說過，讓吾等不要出現在她面前，但她現在遠沒有往日的風采……」
「此次相遇，將是她的終結！」
終結？
所以呢？她的身份到底是什麼？！
「偉大的真實主宰，吾……」
「她已經躲起來了，你想終結她，」衛恩不得不開口打斷他的話，指了指自己，「你需要先過了我！」
掘墓人不帶一絲波動的目光看向他，語氣冷漠，「吾也想起了你的身份。」
衛恩挑了挑眉，「我？我什麼身份？」
除了幽魂情報官，秘調司調查官，畸變巫師，紅髮船長，研究所所長，幽影情報組組長，還有無面大巫師外，還有什麼別的身份嗎？
「破壞偉大真實主宰僕從誕生的蛆蟲。」
蛆蟲？？
媽滴！
衛恩臉色一黑，他就不該對腦子不好的瘋子的話那麼認真，「如果伱指的是達克曼島上那座煉金法陣，那的確是我做的。」
「蛆蟲，汝敢破壞偉大真實主宰的賜福的下場，唯有死亡！」
衛恩眉毛豎了起來，他還是第一次遇到嘴巴這麼碎的超凡者，即便之前被他宰了的秘修士也沒像他這樣碎嘴。
可以確定黑袍掘墓人就是黃昏教派的人，跟之前他遇到的那些秘修士們一樣——沒腦子！
「等吾殺了汝，就讓木偶女王去找汝！」
木偶女王？
克蕾雅嗎？
原來克蕾雅還有這樣的名號嗎？
倒是挺符合她使用的那些超凡能力的，因為木偶戲，哦，木偶技？
只要知道木偶女王的名號就好，相信以巫師學派各情報部的能力，他遲早能找到克蕾雅的往日。
「總算說出來了，」衛恩撇嘴道：「不知道克蕾雅對你們黃昏教派做了什麼事情，讓你們記到現在？」
黑袍掘墓人身體一頓，像是對這個名字有了某種異樣的反應，「蛆蟲！這不是汝該知道的事情！汝最好的歸宿，便是跟隨這個虛幻的世界一起沉淪！」
「來試試看啊，我不介意送你和那幾個秘修士團聚，嗯，在你們的真實主宰那裡團聚！」
「嗯？汝敢褻瀆偉大的真實？」
掘墓人那雙漆黑無任何雜色的眼瞳死死地盯著他，雙手依舊張開，兩側黑袍下悄然突出幾處方正的輪廓，抖動間發出石板撞擊的砰砰悶響，語氣陰冷道：「汝激怒吾了！」
【你受到掘墓人阿戈斯蒂尼奧·哈維的殺意鎖定。評價：爬蟲而已……但比你這隻弱雞強不少，自求多福吧。獎勵：生存點+150。】
殺意鎖定獎勵的生存點增加了？
眼前的掘墓人的實力比大惡魔統領還要強嗎？
衛恩精神感知覆蓋下，知道克蕾雅他們已經躲到船底並開啟了倫納德號上準備好的符文法陣，心下稍稍放鬆一些。
和掘墓人的戰鬥不能在這艘船上，否則單單兩人戰鬥的餘波都能把船拆了。
不過他也沒太多擔心。
那次和大惡魔統領的角斗的時候，是他給自己設置了障礙，沒有使用禁忌物，也沒有緹娜等人的幫助。
這時候倒沒有這些限制……
唔，如果這樣都宰不了他的話，那就開溜……
緊接著，他打開面板掃了眼現在的基礎屬性。
姓名：衛恩·洛夫特
血脈：撒魯特族裔
職業：巫師（高級）
韌性等級：22324
精神等級：10138
本源：1021（1022）（封印1點本源）
天賦：欺詐（欺詐-幻象製造，欺詐-心理控制，？？？），靈性轉換（你可以將自身韌性等級、精神等級和本源力量相互轉化）。
專長：彈道控制——具備修改或控制槍械彈道路徑的能力。隱秘探知——凡是你解讀出的貢薩雷斯語內容，你將有一定概率探究其內容記錄時的場景。速射——極短時間內完成拔槍、瞄準、射擊、換彈等動作。
伴侶契約：傷口癒合速度提升，身體恢復速度提升。對伴侶強烈的思念情緒可讓你立即出現在伴侶身邊。（災厄種）
生存點：31125
緊接著衛恩心念通過本源傳遞到四顆子體上。
與此同時，天賦靈性轉換激活，韌性等級和本源力量轉化精神等級，足足達到四萬精神等級！
秘主適時出來，「尼柯，魯克。」
接連兩道閃爍法術。
衛恩的身影先是出現在黑色馬車上方，留下八道幻影分身後，再次消失，再出現時，已經來到馬車後方的風暴中心區域。
雖然這裡的環境更加惡劣，但還不足以對他現在的身體造成威脅。
「門斯，迪。」幻影分身們注視著黑色馬車，眼瞳深處悄然閃爍幾下，隨之施放魅惑法術。
【你的幻影分身釋放的魅惑法術命中阿戈斯蒂尼奧·哈維，魅惑狀態持續1秒。評價：他所處的位置不對，所謂的真實世界，竟然不是那個墓地。像是國度？特殊獎勵：生存點+20，韌性等級+2，精神等級+2。】
【……】
【……魅惑狀態持續0.1秒……獎勵：生存點+10。】
有效果？
但很短暫！
衛恩注意到面板上的評價內容，那掘墓人所處的空間不是這個世界，而是國度？
雖然他不清楚面板所說的是什麼意思，但謹慎起見，他示意秘主和幽靈先動手。
「吉奧，吉奧，希利！」
秘主張嘴噴出一道巨大的火球，向著黑色馬車呼嘯而去。
而幽靈則是直接召喚一道陰影纏繞法陣，悄然浮現在馬車下的海面上，灰霧升騰間，無數像是深海畸變種觸手的骨骼鑽出，卷向掘墓人。
然後秘主再次念誦咒語：「亞，歷斯，滕克！」
隨著詭異的貢薩雷斯語傳出，四道龍捲升騰而起，形成四頭水元素精靈，衛恩落在其中一頭精靈的腦袋上，看向黑色馬車處。
「沒有用的……」
這時掘墓人從魅惑中清醒過來，似乎嘆息般吟唱道：「一切皆是假象，一切終將消亡——唯有殺戮，永墜真實！」
話音未落，火球和骸骨觸手都已臨身。
轟！
火球徑直穿過黑色馬車落在下方海面，洶湧的元素力量，恐怖的高溫以及爆裂屬性讓那裡爆出一個巨大的坑洞。
而那些從竄出的骸骨觸手同樣沒有收穫，一根接著一根穿過馬車，復又落入法陣中心的陰影中，緊接著又像是不甘心般再次竄出……
但黑袍人和那輛詭異的馬車都像是沒受到攻擊一般，沒有任何變化，依舊靜靜地停留在海面上。
這？！
衛恩這才明白面板所表達的意思，掘墓人就像海市蜃樓一般，無論元素法術還是亡靈法術都觸及不到他……
這特么還怎麼打？
「衛恩，他身下的馬車有真實主宰的庇護，在他沒有出手時，除了精神、本源、靈魂攻擊外，法術和其他攻擊都無法對他造成傷害！」
這時，一名腦袋缺了一半的身影出現在倫納德號甲板上，朝著這邊喊道。
克蕾雅？
艹，這麼重要的事情，怎麼不早說？！
「還有呢？」
「我，我要再想想……」海盜化為克蕾雅的身影，臉上有些許尷尬，但更多的是焦急和擔憂。
真有你的，木偶女王！
衛恩無奈看向黑色馬車上的掘墓人，一邊等待著他出手，一邊盤算著自己掌握的各項技能。
還好有辦法攻擊到掘墓人，否則他都想直接帶著船逃回劇場里了。
但壞消息是，除了閃爍法術附帶的魅惑外，他會的法術里大多數都不具有本源、靈魂和精神層面的攻擊……
早知道之前就該先烙印些針對性的法術符文，而不是隨機學習那些只適用於法陣的符文，一如融魂符文、大地之靈等等。
等等，本源？
貌似死亡特性的污染，算是本源攻擊？
待會拿狙擊槍試試！
而那掘墓人卻沒有動作，毫不在意衛恩施放的那些在他眼裡如同雜耍一般的法術，注視著克蕾雅，「木偶女王，再次見到汝，不禁讓吾感到欣慰。」
說到這裡，他停頓一下，低沉的笑了幾聲，繼續道：「汝可還記得在久爾查尼城邦里，對吾等的欺侮嗎？」
「嗯？」
克蕾雅眉頭皺了下，久爾查尼城邦，那是什麼地方？
該死，她身體內到底封印了多少記憶！
「汝忘了？」掘墓人見她沒有說話，漆黑的眼瞳深處亮起兩道猩紅光點，語氣也轉為冰寒，憤怒的低吼：「汝怎麼敢忘記？！汝，罪大惡極！」
話落，他身上的黑袍向兩邊撕裂，露出一副詭異模樣的身體。
只見掘墓人如同秘修士們瘦高體型，腦袋上有一對犄角，腦後被幾根捲軸形成棍子穿過，同時灰色的布條纏繞捲軸裹住他的雙眼位置，只露出眉心那顆碩大的寶石。
那雙原本裸露在外的漆黑的眼瞳，則詭異的出現在他的胸腹處，被幾張深邃黑暗滿是牙齒的嘴巴包圍著。
而在他的手臂外延處，那裡並沒有手掌，而是兩個金屬護臂，各自連接四個墓碑，讓他的樣子很是怪異。
「衛恩，交給你了。」
克蕾雅看到掘墓人的身體，臉色微變，像是受到某種衝擊，竟是直接脫離這具傀儡身體。
真丑，黃昏教派這些混蛋還是那麼沒有審美！
衛恩：「……」
克蕾雅，他問你久爾查尼城邦的事情，你就告訴他唄……何必讓他撕衣服呢？
但吐槽歸吐槽，他動作不慢，示意秘主和赤鬼施放護盾法術。
「吉亞，利爾，金斯。」（精神護盾。）
「澤，羅卡。」（堅壁）
隨著兩座法陣浮現，他瘦削的身體上浮現出一層藍色的精神護盾，抵禦著四周深海畸變種的污染。
最後再激活靈性轉換天賦，將韌性等級提升至三萬，保持著本源一千，其餘屬性都轉換為精神等級以後，赤鬼緊接著念誦沸血法術咒語。
掘墓人不像大惡魔統領那般擁有時刻污染超凡者的能力，因此他不用保留太多的精神力量。
隨著沸血生效，驟然暴漲到六萬的韌性力量，讓衛恩的身體瞬間膨脹起來，渾身肌肉快速蠕動，一根根筋肉如手指般粗細遍布在身體各處，讓他的樣子異常猙獰。
同時，巨大的力量仿若黑洞一般，也讓周圍本就波濤洶湧的海浪，變的更加狂暴。就連那道連通海面與天空陰雲的巨大龍捲都為之一靜，在那股氣勢下縮小數圈，甩出數百隻嘶吼掙扎的深海魚類。
做完這些后，衛恩閃身出現在馬車旁邊，輕飄飄的落在跟來的水元素精靈腦袋上，瓮聲說道：「喂，別看了，木偶女王已經逃了。」
掘墓人側了側身體，讓胸前的眼睛注視著他，那幾張滿是獠牙的嘴巴蠕動著傳出一道和聲。
「蛆蟲，還是多擔心汝自身吧。」
「蛆蟲？」衛恩臉色冰寒，眼底映照出黑袍人、黑色馬車以及在他們身後那幅遮天末日的景象，「汝再喊吾蛆蟲，吾就把你宰了！」
「汝，找死！」
「混蛋，你這個該死的蛆蟲，不知道害怕嗎？」
「我要殺了你，殺，殺！」
掘墓人胸前幾張嘴巴同時出聲，但卻是不同的語句。 嗯？
也和那些秘修士一樣，體內封存著不同的靈魂？
但面板上只出現了一個名字……是不同的人格？
衛恩思索幾秒，決定再觀察觀察。
這時，掘墓人似乎憤怒到極致，甩動兩條手臂，讓那八塊墓碑抖動起來，接著便聲音低沉陰冷，念誦著繁複的貢薩雷斯語，「迪，特哈魯，特哈斯，木羅德，里，戈勞辛……」
偉大的真實主宰，吾祈求獲得您的賜福，讓真實世界的僕從降臨，滅殺一切虛幻，迎接一切新生……
衛恩耳邊回蕩著詭異的音調，腦海里實時翻譯出那段話的意思。
和那些秘修士的手段不同？
他記得秘修士是使用殺戮本源進行戰鬥的……
但不等衛恩多觀察，就見掘墓人雙手各兩塊墓碑橫飛出去，落在馬車周圍。然後四道猩紅光芒破開厚厚的陰雲，從天而降，落在墓碑之上。
那些紅芒沿著墓碑表面的複雜紋路快速轉動，形成一道道猩紅的線路，直至整塊墓碑都被猩紅覆蓋，便向海面投射出四道虛幻的紅暈。
「……真實降臨！」
隨著咒語終結，就見墓碑後方的紅暈里緩緩浮現四道黑影。
「哦？」
衛恩打量著那些黑影，肌肉猙獰突出的臉上浮現一抹疑惑。
兩個穿著長袍，顏色一黑一紅，像是巫師？
而另外兩個中，一個像是機械改造者，還有一名狼人？
「這裡？」狼人咧開嘴打量著周圍，「這裡就是虛幻世界嗎？」
紅袍：「嗬嗬，幹得漂亮啊。」
黑袍：「真實殺戮之主想要吞噬的世界，果然與眾不同！」
只有那名機械改造者的黑影，身體全被機械裝備覆蓋，兩點紅芒注視著衛恩發出齒輪摩擦的聲音，「巫師？」
「巫師？！」
其他三個黑影注視著衛恩，「還真是巫師，深處的本源波動強烈……嗬嗬，我想到開心的事情了。」
「我也想到了，不知道他會是哪個學派的？」
嗯？
不會吧？
衛恩皺了下眉頭，這些黑影也是巫師？
但他們所說的話，有些奇怪。
真實殺戮之主？吞噬世界？
指的是黃昏教派口中的真實主宰嗎？
「你們……」
但不等他詢問，掘墓人揮舞了下手臂，冷聲道：「開始吧。」
「可惜了，看著像是一位很有天賦的巫師。」
「殺了吧！」
「西莫，納。」（暗夜陰影！）
「喂喂，黑袍，上來就施放這種級別的法術，你就不怕殺了他？」
隨著掘墓人的指令，那四道黑影猛地向衛恩襲來。
「嘖。」
那就只能打過之後再解答疑惑了！
衛恩一邊示意幽靈他們各自選擇目標攻擊，一邊借用身體力量猛地竄至其中一個黑影，揮拳。
「來得好！」狼人黑影嘶吼一聲，血盆大口中，一道銀白光芒射出，「血吼炮！」
其他三個黑影同樣施放法術，對衛恩的攻擊絲毫不見閃躲。
【你受到賀瑞斯·伊德里蘇法術攻擊，你的身體被撕裂。評價：這是真實存在的真實世界？也可能是一處吞噬真實世界碎片的國度，或者……特殊獎勵：生存點+100，韌性等級+2。】
【你受到……】
四道顏色不同，但都威力強大的法術光芒閃過，衛恩身上瞬間出現數道傷痕。
而他的拳頭落在黑影身上，卻彷彿穿過虛無一般，沒有任何觸感。
攻擊無效？！
「沒有用的，比起吾，他們更接近真實……」掘墓人陰冷的笑了幾聲。
那四道黑影攻擊完，竟是詭異的停了下來，打量著衛恩，似是察覺到些許異常。
「你們注意到了嗎？是血靈學派的……」機械改造者瞥了眼紅袍黑影。
「血靈？他身上那是沸血法術？該死的，沸血法術有這麼強的效果？不可能！」紅袍黑影語氣滿是不相信。
黑袍陰惻惻的打量著衛恩：「你，很古怪。」
「真強啊……」
衛恩沒有理會他們，雖然從這些黑影的對話中，可以知道他們同樣是巫師，但現在顯然不是說這些的時候。
此時，他身上的傷口傳來陣陣異樣的灼燒感，隨之而來的劇烈疼痛，也讓他額頭冒出一層細密的汗水。
眼前的掘墓人雖然不像大惡魔統領那樣具有壓迫感，但他的能力十分詭異。周圍的空間里一直存在某種超凡特性，讓他的攻擊觸摸不到那幾名黑影。
嘖，真是難受！
看來只能藉助禁忌物的力量了……
想到這裡，衛恩拿出「禁忌物2-77卡雷爾的呢喃」放在嘴邊，赤瞳里倒映著天災般的景象，希望有用。
「哦？一件受到詛咒的物品？」掘墓人晃了晃手臂，示意那幾名凝實的黑影動手，「這就是汝的底牌？」
「虛幻世界的禁忌物嗎？」
「嘖嘖嘖，可惜都是假的。」
「哈哈哈……」
四道黑影看著被他們圍在中間的衛恩，彷彿是在觀察一隻被囚禁其中的實驗體。
「嗚嗚嗚……」
【你接觸到「禁忌物2-77卡雷爾的呢喃」，命運軌跡發生一定改變，當前遭遇進度51/100。評價：禁忌物不是萬能……但沒有的話，是萬萬不能的！特殊獎勵：生存點+10，本源+1。】
衛恩無視面板上的提示信息，更無視周圍的黑影，毫不猶豫的吹響手上的口風琴。
隨著他的吹奏，語調優美的琴聲壓過一切聲音，回蕩在這片風暴中心海域。
不僅如此，琴聲外還有一道虛無處傳來的呢喃低語逐漸清晰起來，讓周圍所有生物都沉醉在音樂中一般不再有什麼動作。
無論是那位拎著數個墓碑的掘墓人，還是他從未知空間召喚來的所謂真實主宰的僕從，亦或者滔天巨浪、狂暴龍捲、瘋狂的深海畸變種……
安靜了，徹底安靜了！
「該死的蛆蟲！」
掘墓人面無表情盯著衛恩，心下不斷祈求真實主宰賜予他力量。
因為他清楚的感受身體里那些被真實主宰賜予的力量，隨著琴聲逐漸壓縮，百分之十，百分之二十，直至到最後，僅剩下一半左右。
雖然這樣的力量，不至於讓他慌張，但卻讓他失去擊殺眼前的奇怪巫師的信心。
戰鬥到此，掘墓人也不得不承認衛恩的表現超出他的想象。
幽魂的大巫師？
哪怕是即將步入傳奇的巔峰大巫師，其實力也沒有像衛恩這樣讓他感到如此的棘手。
尤其是那幾道不僅威力強大且還有特殊超凡能力的法術……完全超出了他對巫師的認知……
此時，他身旁那四名召喚而來的人型生物同樣受到口風琴的影響，原本凝實的身體也出現不同程度的虛幻。
「嗯？我的精神力量下降了百分之二十。」穿著黑色長袍的身影開口道。
紅袍語氣更加氣急敗壞：「該死，我的天賦能力無法再次啟用！」
「我的是手臂沒辦法動彈了，他使用的是異常之物？」狼人手臂自然垂落，相比身體其他位置，手臂處更加虛幻。
「這就是虛幻世界的禁忌嗎？比之……」
對這些，衛恩都毫無所覺。和上次一樣，在吹響卡雷爾的呢喃后，他的心神就全部投入到演奏中。
儘管他自認不通音律，但那曲子就像印到他腦海里一般，嘴上的動作以及吸氣呼氣的頻率詭異的契合。
而隨著曲子步入尾聲，他的身體隨之出現變化。
整個人脹大一圈，手臂詭異的如同大腿般粗細，背後的肌肉悄然探出彷彿長了一片背鰭，眼睛赤紅一片……
但最大的變化還是他的嘴巴——皮肉消失，只有裸露且長滿倒刺的骨骼，參差的牙齒如同野獸般鋒銳，牙齒的末端連接的不是那些骨骼而是從喉管探出的一根觸手。
【你使用「禁忌物2-77卡雷爾的呢喃」，命運軌跡發生一定改變，當前遭遇進度55/100。評價：你有美酒嗎？沒有，請不要使用它。特殊獎勵：生存點20，本源+2，精神等級+2，韌性等級+2。】
【你獲得增益：你的基礎屬性提升百分之五十，你的精神等級增加百分之二十，你的手臂獲得加強，你獲得在深海遊動的能力，你獲得夜視能力，你獲得吞噬畸變種提升本源的能力……】
「真丑啊。」狼人虛影打量著衛恩的樣子，咧開大嘴笑了聲。
「還是想想怎麼進行接下來的戰鬥吧……」
「阿戈斯蒂尼奧，做好準備，我感知到他現在的實力，強得超出想象了！」那道紅袍虛影冷漠的提醒道。
「我知道。」
掘墓人面色凝重幾分，他已經猜測到那件禁忌物的能力，詛咒降低自己等人的實力，同時給予使用者加強……
這樣的禁忌物，也不知道眼前的蛆蟲是從什麼地方獲得的。
「別怪我沒有提醒你們，看看身後。」身體扭曲的機械改造者指著周圍悄然變化的水元素精靈說道：「我竟然在它們身上看到了肌肉橫生的樣子……」
「元素之恥，巫師之恥！」黑袍虛影感知到水元素精靈身體內暴漲的力量，語氣帶著些許怒氣，罵道：「竟然給水元素注入力量，這是要它們像野蠻人一樣近身戰鬥？」
「哈哈哈……抱歉，雖然氣氛很緊張，但請原諒我，這實在太好笑了。」狼人虛影咧開大嘴笑了起來。
「……」
見幾名虛影像是恢複本性般聊了起來，掘墓人無奈晃了晃手上的墓碑，碰撞間一道詭異的灰燼擴散。
「哦？該幹活了……早晚要滅了你們黃昏教派……」
「都怪你，狼人傻X！」
「……」
只見那四名虛影的眼瞳驟然變成深邃的黑暗，笑語和聲音都沉寂下去。
【你使用「禁忌物2-77卡雷爾的呢喃」達到兩秒鐘，你的韌性等級永久扣除四點……】
衛恩睜開眼睛，鼻子下方骨骼張開，那根滿是獠牙的觸手緩緩探出，和他的眼睛齊平。
「準備好，認清真實了嗎？」
PS：先發后改，這章有些地方寫的語句不太通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