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0.第80章 三萬鎊
第80章 三萬鎊
每一位非凡者，其實都是一份行走的魔藥材料。
這.這不是『吃人』嗎？
克萊恩眼眸一縮，腦海之內像是有一道閃電劈過，一時間竟被這幾句簡短而平淡的話語鎮住，臉色變幻，變得十分難看。
他忽然明白了很多事情，明白了在材料斷絕的情況下，非凡途徑為什麼不會跟著斷掉，因為很多時候，非凡者可以使用其他非凡者的遺骸來配置新的魔葯。
雖然早在決定成為非凡者的時候，他就已經了解了這條道路的艱險和時刻相伴的瘋狂，但他從未想過，原來這條序列魔葯的道路，從本質上來說就是這樣瘋狂而邪惡的，讓人恐懼讓人顫慄。
非凡特性從源頭上就固定了總數，不會增加，不會減少，那也就是說，在同一途徑內，高序列多了，低序列就會變少，反之亦然。
怪不得，怪不得教會對『扮演法』這種能有效減少非凡者失控，利於非凡者晉陞的辦法會進行如此嚴格的管控如果不是像我這樣可以看懂羅塞爾日記，或者像蘇亞那樣有個對他極好的教會高層的兄長，那麼普通非凡者基本不可能知道『扮演法』，也就沒辦法快速晉陞。
或許也會有一些天才，如同戴莉女士那樣，自己就摸索出了扮演法的真諦，但那畢竟只是少數。而且按照蘇亞的說法，這類人在被告知完整的扮演法之後也會被要求對著神的聖物起誓不將扮演法外傳.嗯，這或許就是戴莉女士沒有告訴隊長的原因。
唉.既然非凡特性的總數是有限的，按照金字塔理論來看，那麼高序列的數量恐怕絕對不會太多。這樣看來，在中低序列的時候或許還好，一旦非凡者晉陞到了較高的序列，那他必然會面對著極為慘烈的爭奪和廝殺。
而且這種廝殺並不由非凡者本人的意志來決定，哪怕本身不願意爭奪，在非凡特性總數有限的情況下，也會不得不被推動著去進行爭奪，否則自己就隨時有可能成為別人的魔藥材料。
這簡直.
如果是這樣的話，按照我之前的猜測，我身上那片灰霧極有可能是『占卜家』途徑高序列的特性，那豈不是說我隨時都有可能吸引來某些同途徑的高序列非凡者？隨時有成為別人嘴裡小餅乾的可能？
克萊恩苦笑一聲，感到了深深的無奈和前所未有的動力。
為了能夠回家，為了能夠保護自己在這個世界的親人和朋友，為了不成為別人嘴裡的小餅乾，他一定要儘快尋求晉陞，爭取早日掌控那片灰霧。
「而我今天來找你的目的，或許你已經猜到了一些。」蘇亞輕聲道，「是的，那天我是故意支開你，然後拿到了從倫納德·金身上析出的序列6『災禍教士』非凡特性的。」
「那時候情況緊急，我又不能在那樣的情況下詳細給伱解釋非凡特性的意思，只能選擇先支開你，拿走非凡特性，事後再想辦法給你一定的補償。」
「嗯，倫納德·金這個『災禍教士』雖然最後是我殺死的，但是我很清楚一件事，如果哪天只有我自己，那麼我恐怕沒辦法幹掉他。多虧了你身上的秘密，我才能那樣輕鬆的獲得他的非凡特性，所以我應該給你一定的報酬。」
「嗯序列6的非凡特性相當於序列6魔葯的全部主材料，序列6級別的主材料在教會中一份的價格一般是1500鎊-2000鎊左右，但命運途徑的主材料一向非常難以尋找，所以會有很大一部分的溢價，綜合算起來它大概值5000鎊-6000鎊左右，我應該分你一半，也就是大約3000鎊。還有那件面具.」 「等等，蘇亞，你先等一等。」克萊恩還沒完全從剛剛得知的知識帶給他的震撼中回過神來，就聽到蘇亞接下來這一連串的坦白，被對方口中那個對他來說幾乎是天文數字的金鎊數量震驚的頭腦空白，好一會兒才緩過神來。
3000鎊！神棍同學到底是多有錢啊.眼也不眨就說出這麼可怕的數字來，克萊恩腹誹道。
「蘇亞，我想先問你一個問題。」克萊恩忍痛讓自己暫時忽略掉『三千鎊』，問了另一個問題。
「你現在是不是已經晉陞序列6了？」
從他聽到蘇亞的名字開始，神棍同學就已經是序列7的『幸運兒』了，而知道扮演法的克萊恩很清楚，蘇亞那個『超級幸運兒』的名聲既然都傳到廷根了，恐怕整個黑夜女神教會都知道了他這個『幸運兒』，這應該是一次非常成功的扮演。
而克萊恩不會忘記，前幾天他們幸運的獲得了一堆非凡材料，當時蘇亞從中拿了很少的幾件。克萊恩當時沒有在意，但現在想到神棍同學告訴自己的關於『非凡特性』的知識，他自然也想到了——當時蘇亞拿走的那些材料恐怕就是命運途徑序列6的輔助材料吧。
那麼這麼說來，蘇亞很有可能已經晉陞序列6了。
「小周同學，你真聰明。」蘇亞笑眯眯點頭，「你想的沒錯，我確實已經晉陞了。」
「這也是我急著離開廷根的原因之一災禍教士這個序列的非凡者很容易在無意間被動遭遇災難，引發災禍，而廷根值夜者很可能無法處理好由我這個序列6引起的災難。為了防止波及到無辜，我只能早日回到貝克蘭德，至少在那裡教會有足夠的人手。」
嗯，這確實是原因之一，但不是最主要的原因。
不過蘇亞對自己那種特殊的幸運非常有自知之明，而按照幸運的守恆，他作為『幸運兒』的時候越幸運，恐怕『災禍教士』時期遇到的災禍就越可怕。他可不想因為自己的一時疏忽，還沒等到因斯·筆架子發力，就一不小心招來了更大的災厄把克萊恩害死了。
「嗯，先不說我了，我們還是繼續今天的正事吧。」
「克萊恩，那天的戰利品包括一份序列6的非凡特性，和一個序列5級別有一定副作用但非常受歡迎的封印物，它們的真正價值超過了三萬鎊。按照規矩，我應該將其中價值的一半支付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