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戰後漫談
第33章 戰後漫談
依靠長翅鷗的活躍和花月一開始的選擇失誤，王牌阿勃梭魯未能出場。
憑藉沼躍魚的臨陣突破，最終萊在逆屬性的情況下與花月戰成了平手。
這是萊出道以來第一次未能最終取勝，但帶給他的快樂和收穫卻高過了許多獲勝的戰鬥。
「你真的只有十二歲嗎老弟？」
「如假包換，讓讓，別添亂。」萊一邊替四隻寶可夢上藥包紮，一邊頭也不抬地答道。
「做飯，方塊，治傷，對戰也是一把好手，你是不是從生下來就在學啊？」層出不窮的能力讓花月感覺自己的十幾年似乎白活了。
「對戰方面還是花老哥你比較強，要是你派出阿勃梭魯，或者沼躍魚沒在最後領悟組合技，我都早就輸了。」
······
一切告一段落，二人坐在沙灘上。
「說起來，萊，今天還真是多虧了你，不然去精靈中心又是一筆開支。」花月感嘆道，「你怎麼什麼都會啊？」
萊輕輕搖頭：「什麼都會一點，也只是勉強夠用而已。沒什麼辦法，家境不富裕，精靈中心這種地方，我又不是嫡系，哪受得了經常去，而且我們島上也沒有。」
說著，他有點驚訝的轉過頭：「花月老哥，你不是聯盟嫡系嗎？」在萊的印象里，作為未來四天王的花月，此時無論如何也應該是聯盟的重點培養對象才對。
花月撓了撓頭：「我這樣的人怎麼會是嫡系，家裡沒錢，又不受人待見，除了老弟你，也沒多少人瞧得起我，雖然他們未必比我強。那些城裡的老爺都是拿鼻孔看人的，像今天對戰的藤樹小哥就算是比較好的了。」
回想起上午的經歷，花月陽光的臉上也浮現起些許陰雲。
萊微微點頭，神色一肅，對花月鄭重說：「聯盟不吸納你當嫡系成員，不是你的損失，而是聯盟的。」
「哈哈哈！這話我還是第一次聽到，雖然聯盟不會看得上我這種小人物，但有你這句話，我還是很高興。」陰轉晴天，得到肯定的花月笑得十分真誠。
「閑聊先到這裡，萊，我有個問題想問你。」稍後，笑聲收斂，花月微微坐直身子，「從戰鬥中，你知道我想說什麼了嗎？」
萊有些摸不到頭腦：「戰鬥就是戰鬥啊，努力思考，奮力爭勝，你的熱情我感受到了。」
花月面色嚴肅：「不止如此。你或許沒有完全明白，但我想說的是，你太緊繃了，不論是你的為人，還是你的戰鬥，沒有人是完美的，真的不需要這樣來壓榨自己。」
說著，花月指向一旁的長翅鷗和沼躍魚：「你的指揮，非常精確、非常精彩，尤其是躲過我暗影球的那一次。」
說著話鋒一轉，「但是，這樣的精確並不必要。長翅鷗就算沒有你的指揮，也是有餘力避開的，因為暗影球並不快，也沒有那麼准，它比你離得更近，看得更清楚。」
萊側過頭，長翅鷗高高昂起頭，滿臉驕傲，顯然是默認了這一點。
花月繼續說：「你能夠指揮它躲開，當然很好。不過長此以往，也可能讓它太過依賴你，給你增添負擔，也讓它成長受限。」
「事實上，我很好奇，你到底是不是人，正常人誰承受得住這樣複雜的計算呢？」
花月並不是第一個說出類似話的人，在島上，正是勇人提出的「適合與最好」的觀點，激發了萊對於自己訓練、戰鬥的第一次深入思考。
今天是第二次，而且出自與自己年齡相差不大的半同齡人之口，這再次給了萊一些觸動。 一直以來，精準到近乎機器的戰術細節是萊引以為傲的風格特點。
每一道對手的攻擊，都會在他的腦海中出現一連串的信息，高速處理之後，他及時反饋給自己的夥伴，從而調整身姿、位置、角度等。
這讓他們的組合在戰鬥中無往不利，雖然經常讓他感到疲憊，但他也認為這是自己鍛煉不足的緣故，並未當回事。
今天花月的話，讓他意識到，這可能不是自己鍛煉不足。他問道：「你做不到嗎花月老哥？」
「做不到，這些細節我只能選擇信任我的夥伴，而且他們往往做得比我想的更好。」花月迅速給出了肯定的答覆。
「原來如此，那我考慮一下。」這般說著，萊的大腦高速運轉。
強大的計算能力和對戰局細節的把握毫無疑問是一種優勢，這是不需要放棄的，但花月的話也有道理，自己需要在細節上做些取捨，不必事事親力親為。
這般想著，萊心神一動，來自沼躍魚和長翅鷗的情感訊號傳入他的大腦，它們也是這樣想的。
既然如此，那就後面慢慢調整吧。萊做出了決定。
見到萊的表情，花月感覺自己的話應當起到了一些作用，也頗為高興，想要再說一些，但想到今天的交流已經頗為深入，還是決定改日再談。
他站起身，對萊說：「今天的訓練也夠多了，不如就先到這裡，回到城裡，我請你吃飯吧，就算是你幫我省去醫藥費的謝禮。」說著，他向萊伸出了手。
聞言，萊也收回心緒，握住了花月的手，站起身。
······
往後的幾天，萊與花月結伴訓練。
精力極度充沛的花月每天準時打破萊晚起的美夢，讓他有了難得的「自律」，也讓沼躍魚每日偷笑不已。
訓練之餘，他們也在每天的下午進行切磋，在第一日的平局之後，面對全力以赴且加強輪轉的花月，萊變得敗多勝少，但雙方都強調進攻的風格讓彼此獲益匪淺。
在訓練的間隙，為了給之後的戰鬥做準備，萊時常抽空前往武鬥鎮的藥店、五金店、戶外用品店等，購置了大量原材料，每天晚上都在房間里搗鼓個不停。有時候，還特地不用叫醒，自己起個大早，去海灘找武鬥鎮的漁民「交流經驗」。
這一天，在萊久違地用長翅鷗擊敗了被沼躍魚嚴重消耗的大狼犬取得勝利之後，花月提起了前幾日隱而不發的話題：
「萊，你想做些什麼呢？」
「嗯？」萊對這突然的問題有些詫異。
「我的意思是，對於以後，你想做些什麼呢？」
見花月的表情不似玩笑和閑聊，萊也嚴肅起來，認真思考一番后做出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