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1章 260人心似水
第261章 260.人心似水
湘君和湘夫人合力引動皇天后土和九水風起的術法，陰陽術本就是五行陰陽的煌煌大勢，出招帶動五行的異象和威勢宛如神祇的術法。
看上去高大上的術法，其實也就那麼回事！
最簡單的現實就是，哪怕陰陽家集結五大長老合圍。王嬋揮手百步飛劍的劍意，就足以當場格殺毀滅五人。
姬如玉面對湘君和湘夫人的合擊，腳步挪動間而身姿詭異的憑空消失，宛如夢幻泡影瞬息之間的破碎。
就在眾人心中察覺疑惑不解，王嬋和百家大佬的紛紛看向道家所在，目光注視的正是神仙九十九。旁人或許看不出來，難不成他們還看不出來嗎？
這分明就是神仙家的絕技，虛空大挪移的心法和身法。沒想到一脈單傳的神仙家，居然連自己底蘊的根本都捨得拿出來。
湘君和湘夫人發現姬如玉的身影，他已然出了大殿廣場之百米以外持劍而立。那可是半步入道的戰力，還是術法濤濤大勢的陰陽家，難不成三人出手把稷下學宮的大殿毀了不成！
樂正子面子上不好看，儒家也丟不起那人！
湘君和湘夫人手掐印訣，散掉皇天后土和九水風起，身姿躍然而起追出大殿之外。
在場的皆是心思通透之人，豈能看不明白姬如玉的深意，紛紛起身移步於大殿外觀戰。
追出殿外的湘君和湘夫人，並沒有再次合力合圍而擊，反而呈現陰陽環繞之站位。黃土化為長劍落於湘君之手，看似脆弱的泥土，此刻卻異常的堅固。
湘君手中的土劍只是揮動，地面的泥土就不斷的翻湧。九道泥土的龍捲拔地而起，尖銳的頂端環繞向著姬如玉周身的大穴刺出。
湘夫人亦是緊隨其後，水流再其手中任意把玩。水流奔襲化為利箭鋒芒，呈現出萬箭齊發的軍陣對峙的異象。
湘君的皇天后土若是被破，湘夫人的九水風起已然襲來。那是正是姬如玉真氣轉換的瞬間，眨眼的瞬間就足以讓他當場深受重創。
姬如玉的神情始終維持平靜之色，凌虛劍鋒更是清晰通透如銅鏡，亦有照耀天地萬物的威勢威能。
一十八顆北海碧血丹心，綻放如陽光普照的浩然氣。姬如玉雖然還未出招，但浩然劍氣已環繞周身，劍氣縱橫而浩然磅礴。
皇天后土僅在接觸的瞬間，就已被浩然劍氣擊破擊碎。浩然劍氣未絕，眨眼間已然對轟九水風起的術法。
可惜面對以逸待勞的九水風起，浩然劍氣頃刻間已然是破碎毀滅。就在湘君轉換真氣，施展皇天后土彌補湘夫人。以圖合力圍剿姬如玉時，一股磅礴的劍意轟然間爆發。
原來就在剛剛毀滅的浩然劍氣內，居然還藏匿著恢宏博大的浩然劍意，這才是姬如玉劍中藏劍的真正殺招！
湘君感覺體魄內的皇天后土不斷翻滾，甚至隱隱有些難以掌控的危機感覺，僅僅片刻后浩然劍意就擊毀了他將近三成的皇天后土。
湘夫人也好不到哪裡，因為自身境界的原因。加之九水風起的真氣不是她夯實基礎所得，乃是以陰陽禁術得上任湘夫人灌頂所擁有。僅僅只是接觸浩然劍意的瞬間，就被擊毀將近五成左右的九水風起真氣。
自身掌控的真氣全部被毀滅，被陰陽禁術封印的真氣自然開始撼動暴亂。
陰陽禁術封鎖真氣的神秘圖文，開始瀰漫至湘君和湘夫人的體表之外，只看得和聽得湘君和湘夫人發出痛苦的哀嚎。
就在眾人不明所以，東君眼見事情不對，即刻施展陰陽禁術再次封印已經暴動的皇天后土和九水風起！
「四先生，技高一籌，陰陽家認輸了！」
湘君和湘夫人不是不能戰，可是繼續出手無意於自尋死路。如今的陰陽家大司命境界不夠，也就意味著她的戰力根本不行。
少司命和月神又尚未歸位，雲中君又是個半吊子，星魂又暫時找不到繼承人。陰陽家損失不起湘君和湘夫人，東君也不是顧此失彼的人物。
這些年東皇太一常年閉關，以東君沉穩的性格執掌陰陽家，暫時的失利對他來說算不得什麼。
姬如玉收起凌虛劍時，已是才識論證大會最大的贏家，儒家在這場百家聚集道盛會上出盡了風頭！
可是真正的明白人卻知道，如今的姬如玉最多就用了五成力。至少他入道境的浩然法則不曾使用，從頭到位只用了浩然劍氣和劍意，還有那凝聚無堅不摧特性的浩然意！
也就說姬如玉只要不隕落，未來必定又是儒家孟軻級別的人物。
要知道如今的姬如玉，不過只是十七歲的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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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識論證大會後，姬如玉揚名天下。就在百家試圖結交，想請其出山輔佐時。遠在東周的姬氏王族，亦是千里迢迢趕到臨淄，東周王更是下了王命要姬如玉回國。
可惜根本無人見到姬如玉，紛紛被荀況和無名擋在小聖賢庄之外。聲稱小師弟已隨顏子閉關，傳授修行儒家的最高絕技。
就連很少離開的稷下學宮的樂正子也已出面，天下人不敢不相信，甚至是不得不相信！
而就在姬如玉設立的觀海石台，他正在為返回秦國的贏溪和蒙武送行。根據姬如玉的分析和對策，這兩人圓滿完成秦昭襄王的任務，已然與齊國的太子結成兩國的聯盟。
贏溪和蒙武借著百家盛會的時間奔走，先後邀請了姚賈等賢才出山入仕。雖然秦國較為興盛，國力亦是冠絕天下，但姚賈等人不願入秦。
當聽到贏溪和蒙武是得到了姬如玉的推薦找上門，心中又感覺未來未必不可一博。暗中藉機問過姬如玉后，欣然答應入秦為官。
「多謝四先生！」這次任務能圓滿完成，贏溪心中的感激不必多說，敬酒時更是態度極為客氣。
蒙武亦是感激涕零，他也沒想到蒙家還有機會。這次臨淄城的收穫，其實他才是最大的獲益者，蒙家已正式加入萬里長城的聯盟。
姚賈等人拱手請教道：「不知四先生，可還有叮囑和教誨。」
姬如玉道：「姚賈日後必為邦交大才，可是遊走諸國必然危險重重。光靠嘴可不行，你的劍術不能放下，可能學習名家那套道道。既要拿起的劍，亦要有舌辯群雄的口術。」
「做事既要有雷霆霹靂的手段，亦要有山嶽崩塌而不色變的雄心。更重要的是，執行邦交必定誘惑太多，姚賈可不能森嚴巍峨的秦法。」
嚴格來說的話，姚賈只是學子，算是樂正子的學生。雖然不是儒家名列宗譜的學子，但絕對算是最正統的儒家學子。
如今聽到姬如玉的叮囑，足足片刻后才心神反轉，最後對姬如玉點頭表示這番叮囑必定銘記於心。
於行出身公羊學派，作為王宮執劍人，姬如玉不必說上太多。只要忠心於秦王，其他的就不必過濾。
至於伏家的伏華，以及贏溪和蒙武邀請的顏家的顏寧。姬如玉只是指點為官之道，其他的並沒有說上太多。這兩人皆是儒家學派出身，家族的精英教育就足以他們受用。
姬如玉相邀相送十里后，秦國使團正式離開了臨淄。就在他雙眼眺望水天一色的盛景，荀況和無名兩位師兄相伴而來，小聖賢庄發生的事情根本就瞞不了他們。
無名不善言辭，所以有些事還是荀況開口：「小師弟很看好秦國，這又是送上策論，又是送出儒家的學才。」
百家以天下為棋局，各自施展救世之道，所以投效諸國而一展胸中抱負並不是奇怪的事情。可是姬如玉卻是出自東周姬氏，還是東周呼聲最高的公子。
沒想他不見東周的使團，反而親自送別了秦國，其中透露的態度非常的有意思。
姬如玉聞言笑了笑，雙手懷抱於腹部道：「離開了東周，姬如玉就不在是姬如玉。」
神情似笑非笑而坐看天地風雲，姬如玉好似看到四季輪轉的變化，言語亦是極為深沉而又深邃的道：「可姬如玉又是姬如玉，人活一世，草木一秋。人活著總要做點什麼，雖然不求萬世基業，但總要活個心安理得。」
「如玉可不是韓子非，眼中只有親族和母國，永遠跳不出心中的桎梏。」
姬如玉的這番話很有味道，其中透露的意思更是值得讓人深思。無名不熟悉政局和國策，自然暫時聽不出其中的味道。
可是荀況卻是依稀明白，這位心氣高傲的小師弟，心中的野望和抱負早已超越當世。也就是說如今的姬如玉早已超脫種族和血脈，就像他那日對韓非和張蒼所說，天下子民難道不都是炎黃血脈道傳承嗎？
東周的姬如玉是，自然如今儒家的姬如玉，亦是九州炎黃的子孫後代！
人心似水，目有所視，心中自然有所思。既然小師弟有了決定，做師兄也不必說上太多，隨著無名的背影默默離開。
就像當初的孟軻，只負責教導他們的學識，從不干預他們的人生和選擇。如今作為姬如玉的師兄，能給予小師弟的只有支持。
哪怕心中不贊同，作為師兄也絕不會牽扯制肘。
送別秦國的使團，與三位師兄敘話后，姬如玉隨顏億正式開始閉關修行。
自從才識論證結束后，顏億就有意傳授【論語】，助姬如玉登頂儒家的巔峰。而那日荀況送出的書簡，其實就是孟軻修行論語的心得。那些玄而又玄的術語，雖然姬如玉看得懂卻不能理解。
如今顏億願意傾囊相授，姬如玉焉能錯失良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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