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 189是非功過參半
第190章 189.是非功過參半
誅殺楊逍，剿滅明教，早已成為滅絕的心魔執念。如今千載難逢的機會擺在眼前，滅絕豈能輕易放過。剛剛不過為了看場大戲，也為了武當自相殘殺。
如今大戲唱完，該做的事情，自然要做完做好！
滅絕的咄咄逼人，激起張無忌的焦急和俠義。不但阻攔眾人，更是將明教大殿內，由成昆親口所說的事實描述出來。
可惜！
不懂人情世故的張無忌，言語間得罪少林派的眾僧。脾氣火爆的空智，吃了火藥般跳出來指責。言語不經過大腦，拿出張氏夫婦說事。
張無忌立時暴怒，聞言就要運足真氣出手。
他還沒動，就被身旁的宋青書拿下。雙瞳威嚴的目光，冰冷如劍般的氣勢，讓正在痛斥張氏夫婦的空智感覺氣血森冷。
就在武當諸俠要開口，宋青書率先冷哼道：「空智大師，我武當尊重仰慕少林。武當祖師緣起少林，宋青書的老師也與少林有緣。」
「可這不是少林侮辱武當的理由，莫不是空智大師認為，少林可以同時應對武當和遼東郡所屬的全面圍攻！」
言語鋒芒的銳利，攝人心魄的氣勢，空智原本侃侃而談的怒火瞬間冷靜下來。面對宋青書強而有力的威脅，就連少林方丈也不得不站出來致歉。
「宋少俠，空智言語間有些誤會，少林武當百年的緣分豈能因為言語間的誤會而起爭鬥！」
宋青書也知道分寸，並沒有糾纏著不放，嚴肅的神情反而展演笑道：「空聞方丈說的很有道理，我老是時常提起，出家人當六根清凈。既然我五叔夫婦已死，哪怕有滔天的罪孽也當就此消散！」
「阿彌陀佛！正是此理！宋少俠果然與佛有緣。」
宋青書這番進退有度的拿捏，立時讓在場的所有人眼前一亮。心中紛紛傾佩的同時，也讚歎武當派真實得天獨厚，居然培養了兩位俊傑少年。
就在滅絕還要糾纏不放時，宋青書此時也站了出來，走到武林群雄和六大派的面前。身手指著滿地死狀恐怖而又凄慘的屍體，又指了指周圍點燃火把，手中拿著震天雷的明教五行旗。
「諸位武林同道，皆有拚死搏擊的勇氣。難道明教就沒有嗎？」
隨著宋青書的指引，所有人也注意到滿地的屍體，還有眼神憤恨而手持火器的明教五行旗。只要在場的眾人敢玩命，五行旗絕對會立時點燃手中的震天雷而與所有人同歸於盡。
讓眾人意識到問題嚴重性的宋青書，此時又繼續開口道：「青書出自武當，今日有幾句話卻不吐不快。」
「明教做事亦正亦邪，行事而無所顧忌。教眾更是三教九流混雜，這才註定為中原武林不容。謝遜殺人無數，犯下滔天罪孽。青翼蝠王更是殺人吸血，更是人人口筆誅伐的惡魔，這是明教的無可否認的罪孽！」
聽到這些血跡斑斑的事實，武林群雄立時紛紛咒罵，明教此時卻只能沉默以對。就像宋青書說的，這些事實就擺在那裡！
很快宋青書話鋒一轉道：「明教做的好事也不少，八年前元蒙朝廷意欲徵收，雲南郡最為珍貴的茶葉和黃金。百姓們日夜煎熬的勞作，吃不飽而穿不暖，宛如在地獄中被百般折磨。」
「那時候是明教站了出來，五散人率領五行旗主前往雲南，親自策劃了反抗元蒙暴政的行動。這番豪情俠義的事實，試問我們天下群雄，誰又知道，誰又能想到！」
「六年前，元順帝聖旨下達，要江南各地進獻美女。白眉鷹王和青翼蝠王，率領五行旗主前往江南。不但殺了傳旨而殘害百姓的官吏，更是在江南公然起義。」
……
宋青書說的話很中肯，明教做過的很多好事，皆是被他當眾陸續提起。甚至有很多的事情，就連明教自己也忘記了。
提起這些以往的功績，明教眾人自然喜顏於色，豪情頓生的眾人也紛紛喝彩！
六大派和武林群雄沉默之時，宋青書接著出口道：「各位，今日四的人夠多了。原本這些英雄，應該有更大的功績，為我漢人反抗元蒙的暴政而拼殺。如今無端死在這場漢人的內鬥，難道非要鬧個你死我活，玉石俱焚的結果！」
「我們漢人內鬥的越厲害，最高興的還是元蒙朝廷，因為所有反抗的聲音都消失了。元蒙可以盡情的作威作福，殘害我們數以百萬的同胞百姓，更可以世世代代享受榮華富貴。」
「難道這就是大家希望看到的嗎？今日我宋青書就代表武當派，退出這場毫無意義的拼殺！」
宋青書這番慷慨激昂的言論，武當諸俠自然不會反對。宋遠橋更是帶著所有武當弟子，走到一旁公然表示不在參與。
緊隨其後表態的是崆峒派，為了避免更大的傷亡。況且剛剛的比試已經輸了，崆峒五老也不是不講道理的人，隨即走過來與武當派站在一起。
緊接著就連少林也走了出來，一向一向少林馬首是瞻的丐幫，自然也願意罷兵休戰。
剩下的峨眉獨木難支，只能與其他兩派點頭同意。只是滅絕的目光極為布滿，目光似有將宋青書生吞活剝的意思。
當年她就被玄幻痛斥，言語間被訓斥的體無完膚。如今覆滅明教的機會就在眼前，沒想到最後的關鍵時刻，居然又在玄幻的弟子身上吃癟！
如今大勢就是如此，滅絕也只能忍氣吞聲。既然已經結束，六大派和武林群雄，自然不會在光明頂多待。紛紛轉身離去的同時，張無忌也不知道為何留了下來。
宋青書知道朝廷的埋伏就在山下守株待兔，有遼東影軍的全面監控，武當自然能安然無恙的離去。唯獨受了情傷的殷梨亭，事先因為有玄幻的叮囑，終究還是走上了老路。
聽了滅絕斷情絕愛的冰冷言語后，殷梨亭最終還是情緒崩潰。發瘋似的要逃離時，被宋青書擊暈而倒。
有了影軍提前安排的退路，武當派安然無恙的衝出朝廷設下的埋伏。就在回去武當的路上，俠義心腸的武當諸俠，執意要去解救武林群雄。
宋遠橋有些迂腐的性格，最終只能由宋青書出面勸解：「父親，諸位師叔。你們可別忘了，五叔夫婦還活著呢？這輩子總不能就這樣過去，五大派和其他人必須由無忌去救。必須讓他們欠下無忌的人情一方面緩解武林與明教的恩怨。」
「更重要的是，無忌有了這份人情，五叔夫婦就能光明正大的恢復身份！」
聽到宋青書的結論，武當諸俠沉默良久，最終只能同意宋青書的提議。尤其是他們聽到影軍的情報，朝廷要對少林和武道正面動手，所有人立時飛奔朝著武當的方向而去。
如今武當所有精銳弟子，全部遠征崑崙明教的隊伍，空虛的武當山還真的很容易就被攻破。
此時因為乾坤大挪移，還有陽頂天的遺訓而留下的張無忌。最終還是被楊逍和韋一笑，強行推上了明教教主之位。畢竟那些小幫派的確難纏，尤其是在明教所有人身受重傷的時刻。
其實楊逍和韋一笑，還有五散人都看得出來。心性過於善良仁慈的張無忌，的確非是領導明教最好的人選。
可惜如此危機的時刻，眾人也只能矮個裡面選大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