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章 166至情至性至我
第167章 166.至情至性至我
杏子林大會是丐幫召開，反而讓武林群雄吃了個大瓜，意外揭開喬峰真正的身世和血統。隨後玄幻現身而布局的權謀，武林大會立時就虎頭蛇尾的結束。
聽到醉仙樓有熱鬧看，群雄自然紛紛趕來。
沒想到能看見大理段氏，幾乎消失近百年的絕技。段譽施展的飄渺身法，更讓人感覺神乎其技，宛如擁有仙神之姿。
聽到段正淳的這番言語，眾人心中有些不敢置信。難不成這世上真有人，能有這現學現賣的本事，那需要何等可怕的天賦資質。
段正淳很是爽朗，聽著好似言語猜測，實則心中早已十拿九穩道：「武學達到巔峰，就有神意的傳說。佛皇故意激怒小兒，為的不就是這般目的嗎？」
「我大理天龍寺的枯榮大師，曾說佛皇初入江湖已得神意三味。金剛煉體術亦是佛門絕學，況且佛皇修得在世靈佛的境界，現學現賣，最是簡單。」
段正淳年少就遊歷中原，歷經江湖詭譎的算計。不似段譽這般「單純直接」，三兩句話就能看出玄幻的目的。
當然這也怪不得玄幻，能學會是他自己的本事。大理段氏的絕技，段譽奇遇所得的絕學。若是不想流傳出去，除非此生不讓玄幻看見，不過這顯然是不可能的。
況且大理段氏也不算虧，玄幻留下的【金剛煉體術】，此刻就收藏在天龍寺的藏經閣。
「段王爺好眼力，段世子用六脈神劍，本禿驢已然融會貫通所學。至於北冥神功和凌波微步，固然博大恢宏而奧妙，本禿驢看懂了卻不屑去學。況且段世子學而不精，擁有的也只是功法殘篇。」
「世間有觸類旁通的說法，但道門和佛門終究是有差別的。」
玄幻沒有偷學別家武學的羞恥覺悟，反而勾起嘴角大笑著回道：「三年前在少室山，本禿驢就說過。天下武學，只要被瞧見看到。知曉其運勁法門，本禿驢就能如臂運使。」
封鎖真氣的龍爪鬆開，恢復真氣的段譽立時脫離玄幻身側。凌波微步的玄奧身法軌跡，眨眼的瞬間就讓段譽站在段正淳的身後：「算計我這小輩，偷學我段家的絕技，佛皇果真是佛皇。」
就在段譽話音落下的瞬間，段正淳臉色陰晴變化不定。慕容復卻是心中暗喜不已，在場懂得權謀的人都是各自臉色變換不同，既有喜悅和贊同，亦有不解和遺憾。
段正淳更是憤慨的甩手嘴巴子，狠狠地打在段譽的臉上：「逆子，閉嘴！」
「父王，你——」
唯有玄幻始終神情淡然，至始至終沒有任何的變化。要知道無論怎麼說，就算玄幻的天資在高，偷學總歸好說不好聽。段正淳之所以當眾揭開，就是希望藉此為玄幻正名，玄幻雖然從未在意過名聲。
另一方面，段正淳也是希望藉此，可以讓玄幻欠下大理段氏的情分。大理乃是邊陲小國，國力子民不必大宋和契丹等國。有玄幻這份人情債，將來大理也能不必受制於人，出身朝堂的人又有幾人心思簡單。
可惜段譽下意識出口的一句話，人情債很可能變成恩怨債。
段正淳甩出嘴巴子時，玄幻這才開口說道：「段王爺，我和兄長還有要事，就不陪你和段世子閑聊，改日若有機會再聚。」
正如他人心中猜想，玄幻何等驕傲的性格，哪裡肯受這般言語的侮辱。所有人紛紛起身，哪怕是喬峰，葉二娘和雲中鶴等人。就在他們走出醉仙樓，葉二娘和雲中鶴，已經拿出三百兩銀子。玄幻不是散漫自傲的江湖遊俠，不知禁忌而肆意妄為。
就像他對智光說的，既然做錯了事情，該怎樣就怎樣。損壞醉仙樓是事實，該賠償就得賠償。
段正淳看著被自己抽紅的臉頰，伸手撫了撫暗自生悶氣的段譽道：「譽兒，父王該拿你怎麼辦。」
「哎——」
最後的嘆息，充斥著無奈。段正淳看著最愛的孩子，他又能說些什麼呢？
……
出了醉仙樓，玄幻接過若若手中的小白狐，溫柔的撫摸讓它舒服的眯起雙眼：「葉二娘，杏子林大會，你也在場。你的兒子如今正要做件功德大事，三年後的少林英雄大會，就是你們母子相逢之日。你還是去行善積德，既是為你自己贖罪，也是為你的兒子積福納德。」
葉二娘身著最為樸素的麻衣，再也不見女子的紅妝。渾身透露著祥和的氣息，三年前在少室山被玄幻拿下，囚禁在舍利塔日日聽僧人念經誦佛。玄幻又以她的兒子為羈絆，葉二娘這才徹底放下心中瘀結。
一年前她按照玄幻的吩咐，自少林寺下山後就開始行善積德，試圖彌補曾經偷盜他人孩童「玩樂」的莫大冤孽：「多謝靈佛指點迷津！」
葉二娘身邊的雲中鶴也好不到哪裡，他被玄幻的文殊攝心印所控，更是被真氣封鎖了子孫根。外人只當他每天嬌妻相伴，實則他已兩年未曾碰過女色。
這兩年時時徘徊青樓，救下那些身世凄苦而不願淪落風塵的倔強女子。那些被他侮辱過的女子，只要還活在世上的。又願意委身下嫁的，皆被他名門正娶過門。
玄幻放他出了舍利塔，語重心長的對他說過。只要做滿五百功德，不但解了所有封印，更會讓他的武功再進一步。
看著兩人離去的背影，喬峰愣愣的有些出神。沒想到曾經作惡多端的四大惡人，如今居然有這般改過從善的變化：「與其殺戮，不如改過從善而行善，兄弟你才是真正的當世靈佛。」
毫不在意他人異樣注視的目光，玄幻扶著海棠和若若上了特意挑選的健壯白馬，在喬峰驚愕的目光中笑呵呵的道：「兄長也知道我通曉觀氣觀運之術，我看兄長滿面紅光，似如紅鸞星動，近日內必獲佳人垂青相伴。」
「哈哈——」
兄弟二人相視大笑，喬峰聞言很是不好意思，反而他身旁相伴喬氏夫婦喜顏於色。
就算他們反應在遲鈍，也明白過來將有兒媳婦上門。即便不是血脈子嗣，但父母哪有不關心孩子的，況且喬氏夫婦待喬峰那是比親生兒子更好。沒想到榆木疙瘩的喬峰，居然也有鐵樹開花的今天。
就在喬峰要開口時，玄幻拉起白馬的韁繩，邊走邊背對著喬峰搖著手道：「兄長，我們就此別過。只盼兄長念及洛陽數十萬百姓。心中不忘初心，俠之大者，為國為民。」
夕陽落日的照耀餘暉，玄幻和白馬，若若和海棠的背影被拉長，漸漸融入天地一線之間，神情是如此的逍遙快活。三人沒有說話，可又好像什麼都說了。眼中唯有彼此相隨，幸福美滿的情愫似有泉眼般日夜流淌。
江湖上會點醫術的都看得出來，海棠和若若依舊是清白的處子之身。即便只是精神相伴傲游，不曾有閨房樂事的歡愉，三人依舊還是兒女情長，比起那些虛幻的山盟海誓。這三人才是真正的執子之手，與子偕老的最美愛慕之情。
能為女子牽馬墜蹬，能為女子畫眉做飯。時刻不忘照顧身邊人，這樣的男兒數遍天下，唯有玄幻一人爾。
如此至情至性的人，誰敢說他被美色迷惑，又有誰敢說玄幻是個花和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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