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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5章 134佛塔中的少年

  第135章 134.佛塔中的少年

  少林寺內有座佛塔,歷代高僧的袈裟和衣物,全部供奉在裡面。佛塔常年環繞檀香祭祀,更有銅鐘和木魚的敲擊聲,伴隨洗滌心神的輕靈聲音。


  少林寺內很多人都不知道,就在佛塔的最底層囚禁著一位十五歲的少年。雙肩的琵琶骨被鐵鏈封鎖,就連手腳也被囚禁著手臂粗細的玄鐵鎖鏈。每當少年起身活動身體,鐵鏈都會發出厚重的聲音,就想有厲鬼在不斷哀嚎!

  踏——踏——


  輕盈的腳步聲越來越近,微弱的燭火照耀下不難發現,這是位很年輕的小沙彌。身上穿著稍顯陳舊的僧袍,洗的卻非常的乾淨,隱隱透露著一股禪香。


  小沙彌的手中提著食盒,儘管神情看起來非常的恐懼,但他還是語氣緊張的對被鎖鏈囚禁的少年道:「秦王殿下!」


  被鎖鏈囚禁的少年,微微抬起髮絲凌亂的額頭,露出骯髒不堪的臉孔。小沙彌立時就恐懼的不斷後退,甚至身體抵在了佛塔的牆壁上。


  「小子,你的膽子這麼小,居然會被派來給孤送飯,是不是得罪什麼人被整了!」


  「阿彌陀佛!」


  小沙彌頭頂著鮮明的戒疤,神情虔誠的念誦佛號后,才對秦王繼續言語顫抖的道:「殿下,我佛慈悲。既有罪孽,自然該贖罪。既然派遣小沙彌來送飯,哪怕修羅地獄亦是對小沙彌的試煉。」


  秦王裂開了嘴,突然哈哈大笑起來。隨著鐵鏈不斷晃動的聲音,他才繼續笑著道:「不錯,不錯,還算有點悟性。」


  「小子,你最大的優點,就是沒有對孤說教念經。孤記得三年前有位玄字輩的僧人,說什麼為了我好,非要給孤洗滌戾氣。也不管孤是否同意,非要給念誦什麼狗屁心經!」


  「孤只是動了動手,就被孤的氣血震的體魄支離破碎!孤還沒用力,那玄字輩的僧人就死了。」


  小沙彌聞言立時大驚失色,神情惶恐懼怕的大喊道:「三年前,莫非是玄心祖師。可是玄心祖師不是得病,死於藏經閣之內嗎?」


  「哦!原來那禿驢叫玄心啊!不過如此,連大力金剛指都沒有練到家。還說什麼佛法高深,簡直狗屁不如。」


  秦王看了看小沙彌,突然露出猙獰的笑意,又再次讓小沙彌恐懼的不斷後退。


  「小子,孤看你不錯,送你本大力金剛掌練練。」


  秦王指著佛塔的角落的陰暗處:「秘籍就在那,你自己去拿。若是有人找你麻煩,你直接說是孤送你的。」


  「秦王殿下,小沙彌不敢,拿到秘籍定然送到藏經閣。私練少林武學,要是被戒律堂知道,不但要廢除武功,更是要被逐出少林寺的。」


  秦王冷笑道:「孤做的決定,誰敢嘰嘰歪歪的。你儘管放心的練,若是玄關那個禿驢找你麻煩,讓他來跟孤說說道理。孤最喜歡和人講道理。」


  小沙彌最終什麼都沒說,只是放下了手中的食盒,從牆角處的一堆秘籍中找出大力金剛掌后離去。既沒有貪心多難,也沒有多說什麼。


  「喂!玄苦禿驢,那小子不錯,以後就讓他給孤送飯。」


  黑暗的深處走出身著金線袈裟,顯然是少林寺身份最高的玄字輩老僧。先對秦王恭恭敬敬的雙手合十行禮后,才對被玄鐵鎖鏈囚禁的少年尊敬的道:「秦王殿下,不知那小沙彌如何入得您的法眼。」


  「孤不過十五歲,自然要多多接觸年輕人,整天看著你們這些老禿驢,把孤的心態也給整老了。」


  秦王冷笑著繼續道:「你們這些老禿驢,可要把那小禿驢給照顧好了。若是孤發現不是他送飯,孤可是要大開殺戒的。」


  玄苦無奈的苦笑著,因為他知道這少年一言九鼎,說殺人是真的敢殺人。別看六條玄鐵鎖鏈囚禁手腳,又洞穿琵琶骨封禁武道真氣,另一頭牢牢鑲嵌在佛塔的牆壁內。


  若是這少年一旦發怒,光是那身磅礴恐怖的氣血,就能直接震塌整個佛塔。


  更重要的是,少年的身份很尊貴,乃是真真正正的趙氏皇族。若不是他自己願意被囚禁,整個少林寺根本就攔不住他,除非請出少林寺心字輩的僧人。


  不過到了如此程度,少年和少林寺也就有了不死不休的仇恨。若是少年散入民間的上萬飛虎騎得知,少林寺千年的基業立時就被土崩瓦解。


  「老僧明白,老僧會督促虛寧練習大力金剛掌。」


  秦王嘿嘿的冷笑道:「老禿驢,你可以滾了。別忘了鬆開鐵鏈,孤還要吃飯呢?」


  「老僧告辭!」


  就在玄苦轉身離去時,少年突然對著玄苦的背影道:「老禿驢,下次再給孤送飯,記得帶點美酒和燒雞。吃了五年的素食,孤的肚子里一點油水都沒有。」


  玄苦不想說話,即便心中萬般不願,可還是不得不照著少年的話去做事。最終萬般的無奈,化為無聲的嘆息。


  囚禁少年的玄鐵鎖鏈是特製的,乃是大宋國工部的上百位大匠合力鍛造。就在峭壁的鐵鏈鑲嵌處,有伸縮鐵鏈的長短的機關。玄苦拿出三把鑰匙鬆開鐵鏈,少年起身走出身下的三尺坑洞。


  安安靜靜吃飯的同時,隨手還拿起少林寺的七十二絕技和佛經觀看翻閱。


  清湯寡水的白菜豆腐,因為出自少林寺火頭僧人的刀工和技藝,吃起來味道的確很有別樣的風味。不過在好吃的味道,足足吃了五年多也不會食之有味。


  ……


  秦王就是范飛,慶余年世界結束后,他就再次轉世來了全新的世界。


  這一世他是趙氏皇族出身,還是長子嫡孫,叫做趙晨安。本是太子的他,原本是要繼承皇位。完成驅逐韃虜,一統天下的宏偉藍圖。可是他的父親太過柔弱,又是重文輕武的性格。就在他率領東宮鐵騎,重新在這世創立的飛虎騎,發動七月十二日的政變時,卻被他的皇後母親給出賣。


  這是天龍八部的世界,范飛獲取太祖趙匡胤的傳承。畢竟他前世的武道經驗和戰力,全部被封神榜吸收封印,也就說他每經歷一世,皆是人生全新的開始。


  不過五年的時間,趙晨安就恢復慶余年世界的戰力,更修有磅礴如龍的雄渾氣血。


  自從五年前政變失敗,為了斬斷肉身與血脈的關係。趙晨安在封神榜的指示下,自囚於少林寺內洗滌自身血統,同時讓飛虎騎潛入民間靜待時機。


  當然這五年時間他也沒閑著,少林寺的武學他全都看了個遍。當他萬道融合唯一的時刻,就是他出關東山再起的時日。


  次日來送飯的時候,虛寧自發的開始打掃囚室。打掃的動作很慢,但是卻非常的仔細。即便趙晨安讓他懼怕,但是做事卻有種讓人賞心悅目的認真。


  就在他想要離去時,趙晨安睜開雙眼道:「小禿驢,修行金剛掌有什麼疑問嗎?」


  「小沙彌不是很懂,既然金剛掌擊出有千軍萬馬之力,可是氣血需要肉食來補充。少林寺從來不食葷腥,即便有真氣的加持,那這千軍萬馬之力究竟從何而來。」


  虛寧依舊非常的害怕趙晨安,哪怕提問也不敢靠的太近,說話時神情很是羞澀惶恐。


  「哎——」


  趙晨安很無奈的嘆息,最後在虛寧脹紅的臉色中才開口解釋道:「羅漢堂和達摩院怎麼教育弟子的,就連這點東西也解釋不清楚。金剛掌之所以力若千鈞,就是以氣血推動真氣而行。氣血本就是我們身體的寶藏,少林寺是不吃葷腥,可是你們每天的吃食,裡面都添加了大量的補藥。」


  「練武,練得就是心神和體魄。」


  「小禿驢,你回去多看看金剛經,否則這金剛掌,你這輩子練不出什麼名堂。少林寺的七十二絕技,其實都是從佛經中演化出來的。」


  「金剛掌,金剛指,金剛爪和金剛腿皆是來自金剛經中的武道絕技!」


  就在虛寧走後不久,玄苦又再次現身,心中很是好奇的問道:「沒想到殿下對少林武學領悟如此之深,不知殿下通曉幾門少林絕技。」


  范飛不屑的嘲諷道:「凡是你拿過來的,孤看過的都會。」


  「阿彌陀佛!」


  玄苦早已神情苦笑,不知是羞恥,還是在遺憾什麼。最後他只能感嘆道:「殿下的資質果然震古爍今,當年憑藉一套天下皆知的太祖長拳,就能打的西夏三千大軍束手無策,以一己之力逼迫西夏大軍退回邊疆。」


  趙晨安又再次冷笑道:「臭狗屎,通曉和運用是兩回事,孤,還有大好的年華可以享受,可不想當什麼臭禿驢。」


  「真以為孤看不出來,這七十二絕技就是個坑,坑人入少林寺出家的陷阱。」


  「什麼!」


  玄苦聞言臉色大變,若不是知道範飛不是胡說八道的人,他在就一道雄渾霸道的般若掌打了過去。什麼叫坑人的武學陷阱,上千年來那麼多的僧人習武都沒事,怎麼就是坑人的陷阱了。


  隨即玄苦好像想起了什麼,臉色又是再次大驚失色的道:「的的確確有那麼回事,或許苦字輩,虛字輩的不清楚。玄字輩的僧人若是修行超過五門絕技,必然渾身氣血躁動,真氣癲狂發瘋而死。」


  玄苦很是急切的走到趙晨安的面前,神情著急忙慌的詢問道:「不知殿下可否告知貧僧,這七十二絕技究竟有何錯漏。」


  「不能!」


  玄苦愣住了,就像他的名字。神情苦澀難耐,就想吃了蒼蠅般只感覺身心極為噁心。


  趙晨安有些不耐煩的道:「想知道,自己去問藏經閣的心字輩禿驢。孤又不是禿驢,為什麼要告訴你。」


  「你若是把易筋經,洗髓經和神足經送來。孤還能跟你說說,若是西藏密宗的無上瑜伽密乘,孤傳授你融合七十二絕技的功法。」


  玄苦聞言轉身就立即離去,就連多說一句都不敢。要知道易筋,洗髓和神足三經,乃是少林寺最為頂尖的不傳之秘。就是少林方丈也不知其蹤跡,唯有心字輩僧會歷代口耳相傳。


  趙晨安開始參悟自己的功法,胸膛開始負有節奏的起伏,就像蛤蟆在不斷吞吐氣息。膨脹的氣息遊走全身,臉孔立刻浮現血紅之色,連帶全身沾染灰塵而黝黑的皮膚血肉,皆是負有節奏的不斷起伏鼓動。


  「佛門武學在於煉體,體魄強橫則氣血強盛。血肉脛骨牢不可破則力破千鈞,我之體魄氣血早已浩瀚如雷霆。唯有心神還存有缺憾,若要達到佛我合一的境界,唯有菩提心法和無上瑜伽密乘。」


  昂昂——


  趙晨安鼓動氣血,身體發出宛如龍吟虎嘯的常鳴:「既然我的武道以少林絕技築基,又以金剛經成就非凡,就以【金剛煉體術】來命名。」


  ……


  三年後,虛寧再次過來送飯。如今的他早已今非昔比,有趙晨安的悉心調教。虛字輩的小沙彌,早已有了堪比苦字輩的武學修為和佛法造詣。唯有那一如既往的認真細心,才是虛寧心中的本色。


  「小禿驢!」


  早已喜歡趙晨安「毒舌的辱罵」,虛寧不但沒有生氣惱怒,反而樂呵呵的回禮道:「殿下,不知有何吩咐。」


  「去打點水來,孤要梳洗。」


  虛寧聞言放下掃帚離去,趙晨安突然大聲的道:「老禿驢,今日孤就要離開,你有沒有話要說。」


  「殿下隨意!」


  這八年玄苦負有監管趙晨安的職責,就連少林寺的事物也全部交給了其他僧人。如今趙晨安主動要離開,不止是玄苦,就連少林寺也鬆了口氣。


  獨自洗漱后,趙晨安披散著齊肩的長發,就這樣走出自我囚禁八年的高塔。當塔門前的光輝灑落,雙眼立時感覺到了刺痛感,連忙用手擋住的同時,他張開雙臂愉悅的大笑道:「自由的空氣,溫暖的陽光,果然這個世界是最適合孤的!」


  「舍利塔!」


  「哼——」


  腳步微踏地面青磚,立時變得四分五裂。灰塵揚起的時候,磅礴的千鈞之力震蕩。耗費三年而建立供奉少林高僧遺物的恢宏寶塔,立時開始毫無徵兆的崩塌倒落。隨著震耳欲聾的聲音瀰漫震動,無盡的灰塵立時這遮蔽天空。


  趙晨安一拳猛的轟出時,好似龍吟般的聲音轟鳴,所有舍利塔倒落的殘骸立時被擊飛化為碎屑。


  就在所有聚攏的僧人目瞪口呆時,趙晨安面對所有人冷笑道:「三天後,孤還你們一座舍利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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