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83朝堂發難
第83章 83.朝堂發難
范飛的劍很強,面對大宗師時戰敗,葉流雲對他的評價卻很高。本以為無法破境大宗師,已經是范飛武道的死結。謝必安和雲之瀾卻能真實的感受到,什麼潛力耗盡無法成為大宗師,從頭到尾一直就是瞞天過海的計謀。
磅礴的劍意,還有橫掃六合,威震四海的武道真意,晉級大宗師根本就是時間早晚的問題。不過問題也在這裡,身為慶國的臣子,范飛凝鍊這樣的武道真意,他究竟想幹什麼呢?
居然能說動大宗師參與,並親自下場算計布局。被算計的必然慶國,亦或者當今天下最有權勢,或是武道最強大的四個人。
如今所有的秘密暴露,戰意高昂的范飛,絕不會輕易放他們離開。
謝必安打算搏命,氣血爆發轉化為真氣。氣勢立時連連暴漲,掀起驚濤駭浪的威勢,狂風呼嘯而來似如即將大雨傾盆的天氣:「請范尚書看劍!」
武者修行最重要的就是氣血,氣血的強弱決定真氣的最根本的質量。燃燒氣血而強行推動真氣,無論爆發力和戰力,立時就會發生翻天覆地的轉變。
渾厚的劍氣隨著謝必安的寒霜劍舞動,就像影子追溯主體的牽連。萬千的狂風呼嘯而起,好似全部匯聚於這一劍術之上。肉身的虛弱讓謝必安臉色蒼白的連連咳嗽,這是集中所有潛力的一劍,也是生死一博的最後一劍。
謝必安修行的劍道是快劍,這式劍術很美但卻很慢。慢的連肉眼也看的清楚,就像仙神舞動天地的絢麗。
「有點意思,可惜還不夠。」
范飛的態度還是不屑,提起雙手握住劍,猛地向下一斬。最為簡單的劍術,就像有無數人隨著范飛的動作而斬動劍鋒。爆發出百川歸海,大海無量的氣勢,謝必安好像隱約間看到慶國,看到慶國的山山水水的錦繡山河,看到無數守護慶國國土的熱血百姓。
他們在這片土地上誕生,在這片土地上生活而成長,最後為了守護慶國而壯烈犧牲。即便生死亦不會後悔,因為他們相信自己的選擇,相信慶帝最終會一統天地山河。
寒霜劍碎裂向,變成殘骸掉落地面。
謝必安閉上了雙眼,他還沒死卻變為了殘廢。恢宏如慶國的龐大劍意,徹底擊碎了他的丹田。九品巔峰的真氣立時就煙消雲散,從此刻起他就是個需要人時刻照顧的殘廢。
砰——
范飛被緊隨謝必安身後的雲之瀾給逼退,不管出於什麼目的,謝必安為他擋了半招。況且這樣強大是劍士,不應該死在此地,也不應該死的這麼窩囊。就在電光火石之間,雲之瀾出劍了,不顧生死的劍意,將范飛逼退離開謝必安的身側。
飛雪劍是重劍,化解劍意並不算難。劍鋒內藏駭人的巨大力量,才是逼退范飛離開的根本原因。單以劍術和劍意而論,雲之瀾比謝必安強大很多,畢竟出身,資源和劍道引領者擺在那裡。
「很好,強弩之末也敢反撲。」
劍氣激蕩,劍意勃發,伴隨摧枯拉朽的力量。范飛挺身而上的同時,身姿縱越而起揮動劍鋒。看似毫無變化的劍招,像極慶國樸實無華卻不露任何鋒芒的百姓。
一往無前又如何,捨生忘死又如何。
即便雲之瀾催動顧前不顧後,顧左不顧右的勇絕劍意。面對慶國的百萬子民,面對王道的大氣磅礴的劍意,依舊只有被鎮壓的不自量力。
噹——
銅鐘般轟鳴的聲音回蕩,飛雪劍從手中被擊落插入地面。雲之瀾也被擊傷,肉身猛烈的撞擊在大地上。氣血翻滾間動蕩五臟六腑,真氣衝擊經脈讓他嘔血不止,更何況還有范飛的劍意在不斷衝擊肉身。
…
…
與謝必安不同,范飛沒有擊殺,打殘雲之瀾。好歹是東夷城的使者,在京都城內弄死弄殘算怎麼回事。不過也沒有放過他,雲之瀾詢月之內肉身必然受劍意折磨的苦楚。
大庭廣眾之下,公然找他問劍。
即便是痴劍的首徒,未來的東夷城主。不付出點代價怎麼行,真當他一點脾氣都沒有嗎。
慶國即將與北齊和談,事關當今天下的大勢,東夷城自然會派使者參加。很顯然這次談判的結果,必然引動天下未來十年的國事大局。
一如所料,就這隔日早朝時,負責對外接待國事的太常寺就向慶帝啟奏。北齊要求和談國戰後續,還有關於國土劃分的問題。如今的局面態勢下,慶國倒是想攻下北齊,奈何根本就打不了,還有東夷城在旁掣肘牽制。
為了防止狗急跳牆,北齊和東夷城孤注一擲,慶帝這才和范飛訂下步步蠶食的策略。自從覺醒紫薇命格,神廟的威脅又近在眼前,范飛還真的想「大逆不道」的動一動。
就在范飛胡思亂想的時候,郭寶坤突然走出朝臣行列,拱手對慶帝啟奏彈劾道:「陛下,臣正五品朝職,宮中編撰郭寶坤。現彈劾秉筆掌印郎兼騰龍閣尚書五條大罪!」
嘩——
朝臣被震的目瞪口呆,紛紛看向坐在慶帝龍椅下方,朝中唯一有資格坐下執筆的年輕人。莊嚴沉悶的議政殿內掀起駭人的嘩然,有人膽敢公然彈劾當今陛下眼前的大紅人,一直像個透明人的郭寶坤究竟有什麼倚仗呢?
慶帝也很意外,撇了撇龍椅下方,神情同樣有些獃滯的范飛。眼神透露著意味深長,如此有趣的話題,讓有些昏昏欲睡的慶帝瞬間蘇醒過來。那似笑非笑的樣子,就好像打了「雞血」一樣。
「哦,彈劾范飛,還是五款大罪。」
如此有趣的事情,別說慶帝,朝臣們也很感興趣。此刻所有人的目光,全部集中在郭寶坤的身上,他現在就是議政殿內「最靚又頭鐵的崽」。
郭寶坤也沒有賣關子,眼見慶帝示意他說話,立時就感覺欣喜若狂。難道陛下已經對范飛不滿,機會真的降臨在他的身上:「其罪一,亂我大慶禮儀。范尚書上朝從不束髮冠冕,披頭撒發,何其狂妄,根本就不把朝廷禮制放在眼裡。」
范飛若不是身著官服,光是那副隨意的姿態,眾臣還以為是市井百姓來了朝堂。因為秉筆掌印的關係,范飛距離慶帝很近,僅僅只有三尺的距離。今日郭寶坤不提,因為距離還真沒有人注意。
一見朝臣們「氣憤填膺」,郭寶坤立時打鐵趁熱道:「其罪二,坐騎直入禁宮並攜帶兵刃見駕,如此無視皇子威嚴,其罪當誅!」
郭寶坤這點倒是沒說錯,皇宮內侍也雖然早已習慣。范飛時常坐著白鹿進宮,兵刃還從不離身,即便現在早朝也是如此。
這些特權慶帝還沒有明發御旨,也就是說郭寶坤並沒有誣告。
郭寶坤越說情緒越憤怒,眾人看待范飛的眼神也越來越尖銳:「其罪三,蔑視皇族,范飛多次直呼長公主,太子和二皇子的名諱。微臣親耳所聽,親眼聽見。」
「其罪四,作為慶國之臣子,備受陛下倚重卻恃寵生嬌。不但時常缺席早朝,陛下召見更是懈怠,時常還避而不見。」
「其罪五,謀逆!范尚書文武雙全,不但才能智謀卓著,就連武藝也超凡脫俗。昨日更是在京都城外與二皇子門客謝必安,東夷城四顧劍首徒雲之瀾動手。范尚書作為臣子,擅自修行帝王真意。」
「臣雖然不通武道,也曾聽家中門客提起。武道真意與武士心神相通。范尚書如此作為,其心可誅,其意可殺,當為不忠不孝之徒。」
「臣請奏陛下,誅殺謀逆叛臣范飛!」
啪——
慶帝看著神色始終淡然,穩坐釣魚台而一言不發的范飛。猛地拍擊面前的御案,隨後臉色難看又很是暴怒的咆哮道:「范飛,郭寶坤參奏的五條大罪,你作何解釋。」
就像范飛搞太子和二皇子,慶帝沒有插手,更沒有多說什麼。如今對待范飛,慶帝還是這般態度。他自認為還算公平,給予每個孩子的權利都是一樣的。
范飛成為秉筆掌印郎的時候,慶帝給了太子和二皇子參政議事之權。給予飛虎騎總教官時,太子有一萬東宮護衛鐵騎。二皇子也有任意招攬門客的特權。而騰龍閣的組建,則是范飛自己的努力,況且慶帝也確實看到了回報。
即便如此,太子和二皇子也沒吃虧。
范飛可沒有認祖歸宗,而太子和二皇子卻有李慶皇族的身份,足以讓他們暗中進行很多的事情。要知道先前這兩人,膽大包天到動了慶帝的「蛋糕」,將手升入朝廷六部中最為重要的兵部和吏部。
慶帝的態度很簡單,今日范飛不能自辯的話。該有的懲罰,范飛必須全部不落的承擔下來。
郭寶坤參奏的五款大罪一旦坐實,范飛必然名聲盡毀,至此失去競爭儲君的資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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