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9章 只有呂澤看不穿(求打賞月票推薦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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呂澤無奈,憤然拍案道:
「小廝,給我備上等間。」
可呂澤這番話得罪了不少人,小廝也是其中之一啊。
這個時候已經是半夜了,店家主人早就睡了,全剩下幾個小廝伺候。
眼下小廝一人做主,竟然道:
「貴客,今日再無上座了。」
「胡說,我來這一個時辰了,只見有人出來,少見有人進去,怎麼會沒有上座。」
小廝挺直了腰身,大聲對道:
「說了沒有就是沒有。」
這話說罷,小廝轉身就去給劉季倒酒,並且說道:
「壯士來自泗水郡,那這一路可謂路途遙遠,還請多用些酒肉。」
「小兄弟你待我這般客氣,不若陪我一起來喝。」
小廝端了一輩子酒,吆喝了一輩子,從來沒有人請過他喝酒,此番還是第一次,小廝一時間沒反應過來,臉漲的通紅。
他本來還有些怯,可是一面有劉季拉他,一面又有樊噲,只見這身高六尺半的樊噲一掌就把這小廝壓在了座上。
「儘管喝,今日我們老大劉季請你喝。」
這麼一來,小廝就被按壓在劉季和樊噲中間,三人一起喝酒。
其他人見到,紛紛圍著劉季坐了過來。
這個時候,坐在上座的幾個高高大大的人走下樓來,對著劉季道:
「我們幾個,來自南陽郡,也是過來押送刑犯的。劉亭長,可否敬你一爵酒。」
見狀,呂澤臉色慘白。
他哪裡料想到,他來到這咸陽城,非但自己沒被貴族賞識,反而是讓劉季搶了風頭。
酒肆外,馬車裡的人見到這一幕,不禁嘴角上揚。
他自言自語道:
「此人有容人之度,若是得遇貴人,前途不可限量也。」
車夫見到這場景,先前對劉季的鄙視忽然間消失了,他長大嘴巴,久久不能回神。
他有什麼好嘲笑這劉季的,劉季不就是他自己嗎?
眼下,他又聽到馮劫這麼評價這個劉季,一時間此人的名字烙在他的腦海里。
「我們回去吧。」
馬車晃晃悠悠的離開。
……
……
……
回到府中,坐在書房內,馮劫是久久無法入睡。
馮長安聞訊第一時間跑了過來。
「父親,聽說您方才遇到了陛下。」
「你知道啦?」
馮長安眼前一亮。
「不知陛下同父親說了些什麼?」
這大夫的事情,目下還沒有詔書,不宜就先說出去。他得看看,大家聽到消息后都對他馮府是什麼反應。
「陛下同我說起李信來。」
馮長安頓時面色一緊。
「父親啊,可是陛下有意因為上次的事情責罰您呢。」
「我可能要被貶為大夫。不過,你不必慌張。陛下讓我結束服喪。」
「這麼快,可是因為陛下有意啟用父親。」
「咋們馮氏一族,和陛下的淵源頗深。陛下曾經多次施恩於馮氏,這一次,顯然也是有意要保住我。」
馮長安聽了,頓時心安。
這些日子來,咸陽城風雨飄搖,他們馮氏也成了無人問津的。馮長安自然心中不爽。
「父親既然做了大夫,那可就能夠回到朝堂議事,這是天大的喜事。不過,這麼早就結束喪儀,未免會引人非議。」
馮劫盤腿坐在席面上,忽的問道:
「你下棋嗎?」
「昔日經常陪同東陽君對弈。」
「那陛下棋力幾何?」
馮長安搖搖頭。
「昔日東陽君召臣對弈只是為了打發時間罷了。兒也不敢下贏東陽君。」
「不敢下贏……」
「是啊,父親,您和祖父位高權重,侍奉先帝,可是兒只能陪伴東陽君。面對東陽君,兒怎麼敢造次呢。」
「那下棋對你來說,感覺如何?」
「父親何故有此問?」
「為父感覺,如今為父就是陛下手中一枚棋子。」
馮長安看著席面,非常納悶。
「臣子侍君,向來如此,父親為什麼對此感到奇怪呢。」
「陛下今日同我說起,他打算封李信為冠軍侯。」
「冠軍侯?冠軍,不就是第一么。」
「是啊,還說要加其爵位為列候呢。」
「細細想來,李信也確實擔得起這樣的名譽。」
「可是陛下同一時間告訴我,讓我結束服喪。」
「難道陛下是想?」
「我猜陛下也是此意。十幾年前,先父為少府,和廷尉李斯交好,先父想要拉攏李信,可李信當時還是個少年,血氣方剛,不明白父親的用意,此事也就不了了之。至於後來的事情,你也都知道了,他仗著有功勛在身,又有先帝為他撐腰,想著要自成一派。可是身邊只能收攬一些蝦兵蟹將,所以成不了氣候。現在,他要回來了,而且等待他的是帝國無上的榮耀。」
馮長安聽了,一時間也心事重重的。
陛下這是要利用李信和馮氏的矛盾。
「倒也未必。爵位如此高,那又如何。當今御史,不就是最好的例子。如果父親能向陛下證明,比起能征善戰的將軍,您處理國事的能力更強,到時候陛下一定會偏向您這邊。」
馮劫苦笑一聲。
「這個道理,我怎麼不明白。我只是覺得陛下同時在我頭上架了兩把刀,一時間心緒不寧。」
「那父親接下來打算怎麼辦。」
馮劫看了看他的兒子,他心中早有打算。
「我要再守孝一個月。」
「那父親不打算參加秋狩大典了嗎?我就是要避此鋒芒。如果棋子不夠得力,連自己的命運都主宰不了,是根本不可能被持棋之人留到最後的。」
「可您不是說,陛下讓您結束服喪嗎?」
「這件事,你不要多問,也不要多想。另外,今夜的事情,不許對外人說起。尤其是你伯公。」
馮長安聽了,只乖乖道:
「唯!」
馮劫看著馮長安,心道:『再服喪一月,可不是只為你的祖父。』
忽的,馮劫又對馮長安感慨,說起今日在街市上看到的事情。
「這些人,兒子今日也在街上見到了。原來是今年月夕節本就遲,而各地納貢的臣屬又來的早了。有很多小吏早就辦完了差事,但是遲遲不肯走,就是為了過這月夕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