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4章 黑暗帝伽
第524章 黑暗帝伽
「以米迦勒或者閃雛的能力，能穩吃黑暗扎基嗎？」
阿曼達一直在考慮著這件事，理論上來說，黑暗扎基甚至可以和無翼諾亞掰掰手腕。
米迦勒和閃雛再強，恐怕還是得重複一次彩虹閃雛充能米迦勒回溯諾亞的過程，才有把握幹掉黑暗扎基。
「那是從死者世界呼喚回來的扎基，而且這個世界也沒有太多異生獸和諾亞獨有的粒子反應，不會刺激到來訪者設置的程序。而且，扎基並不是全盛狀態。」歐米伽安慰道，「我們還有帝伽幫忙。我們分開變身閃雛和米迦勒，加上帝伽就有三位這個層次的奧特戰士，三打二沒問題的。」
阿曼達希望事情最好如此。
要是帝伽再被什麼忽然冒出來的敵人給限制住的話，就是三打三了。
這樣的話，加坦讓誰來對付，人造巨人們一個個去送菜嗎？
殺死路西法的目標，必須提上日程了。
他得回去找一趟昊天，然後藉助學院和各國的力量，全力搜索黑暗信徒的所在，在黑暗蘇醒之前給這些垃圾致命一擊。
「嗚哇——」
福爾摩斯吐了出來，他的靈魂在夢境之中昏昏欲睡，又無法直視那雙猩紅的瞳孔，也沒有辦法蘇醒，居然在靈魂狀態嘔吐。
這是一種保護機制，今天蘇醒之後，他就會和普通人艾力卡一樣，完全忘記自己之前見到過的任何關於黑暗扎基的信息。
不知道這種失憶，對於我們的這位大偵探而言，是不是一件好事呢？
最後的一點扎基的信息素也被清除了，這個時候，想必那位黑暗巨人已經意識到了他被某個存在所觀測。
很快，學院就會知道黑暗信徒在收集尋找更強大的黑暗巨人了。
北極地區，某永凍港。
即便沒有被廢棄，這裡也只有破冰船在工作的情況下，才能夠讓船隻停靠。
今天卻有幾個人組成的雪橇團隊，被幾頭明顯不像是正常阿拉斯加雪橇犬的大傢伙拉著，朝著這裡趕來。
狂風呼嘯，冰晶淋漓，大風甚至颳起了雪白色的帷幕，一時間讓人難以辨別方向，一不小心就會朝著深不見底的冰下深淵墜落進去，再也沒有爬出的可能。
因為陸地人口聚集區域的避難所的建造計劃影響，這座永凍港已經被放棄了，大部分物資運輸都會通過飛機來完成。
即便是空中航線也會更靠近極圈部分，根本不會有人注意到在這片白色的大地上，還有這麼一些人在通過此地。
「薩麥爾，去餵飽我們的狗狗。」
抵達目的地之後，曾跳下雪橇，團隊中有一人拍拍手，那些巨大的，背部生有骨刺，大口血腥淋漓的狗狗們討好一般繞著曾先跑了幾圈，然後跟著那人離開。
不久之後，遠處傳來北極熊痛苦的吼聲，還有些血腥味。
其他人卸下了貨物，跟著曾走進這座港口。
他們的貨物主要是一具棺材，被銹跡斑斑的鐵鏈所捆綁，拖行在雪地上，留下污黃色的臟污。
「我們到了，燭九陰的血肉祭祀給你，應該可以彌補你的部分血氣。」
曾拍打著棺材蓋，裡面傳來一個蒼老沙啞的咳嗽聲，隨後才是人類能夠理解的語言：
「快、快些。」
曾哈哈大笑，血紅色的氣息在他面前凝聚，一柄可以橫向拉開，劍柄和劍鞘上都長滿了鋒利的荊棘尖刺的短劍被他握住，即便這樣使得他的雙手被刺穿，血肉淋漓，他也沒有鬆開。
咔嚓！
短劍被拉開，不詳和詭異的氣息流動起來，充斥在這片冰原之上。
身後五位信徒齊齊高呼吾主路西法的名號，黑暗領域擴散開來，遮蔽了任何人感知此處的可能。
「路西法·拂曉晨星。」
第一位墮落的天使，天使中曾經最為上帝所喜愛，勝於米迦勒的大天使長。
在人類編撰的福音中，人類狂妄地聲稱是路西法不願意向上帝的造物人類行禮，而背棄了上帝。
大天使長的位置也被願意向人類行禮的米迦勒所繼承。
原本是拂曉晨星帶來光明的路西法，化身為紅色的龍墮入了地獄，帶走了一半的天使墮落成為惡魔。
如今那紅色的身軀在黑暗領域之中站起，身上披散著暗金色的花束條紋，裝點著這位曾經的天使長的美麗。
但是那兇悍的氣息和冷漠無情的面孔，也昭示著曾經最強大的天使路西法的武德。
這位巨人沒有披風，沒有多餘的稜角，只有最獨特、最純粹的強大和自信，還有那妄圖凌駕於聖靈之上的驕傲。
他才是聖靈最鍾愛的造物，而不是那些愚蠢的低等猴子。
路西法緩緩低下身子，一拳轟向了永凍港的地面，巨大的動能直接沸騰了整片冰洋，傳出一聲聲不滿的龍吟。
一具龍屍，綿延數公里長，身上遍布著刀槍劍戟的創傷，甚至那些武器就留在祂的皮肉鱗甲之內無法拔出。
燭九陰，曾經的九級邪惡生物，有希望突破十級，卻因為絕天地通的影響，失去了天地靈氣的補充而衰弱。
到了最後，不得不採用血肉祭祀的方法來穩固自身，卻因此被污染，於極北之地被討伐，屍身埋葬於永凍土層之下，直到今天才被路西法挖掘出來。
某個故事裡，這就是路西法從天堂墜落的紅龍軀體。
之前學院也來過北極調查過很多次，都沒有發現燭九陰的存在。
而路西法知道這個情報，也是來自於被抓去了京城的扎拉布星人獲取的信息。
只有自己這一代路西法是黑暗巨人，覺醒之後根本不知道前輩們死在何處。
所以那個能夠易容的傢伙在某些方面還是挺好用的，就是不知道三十三天的人們，還有沒有找到他們的情報缺口。
拋去那些無關緊要的想法，路西法沉入了冰海之中，單手擒向燭九陰的龍首，他只能扯著後者的鬢角毛髮，試圖將某個時代自己的化身，一整個龍屍拖出冰海。
即便燭九陰已經死亡，但是其龐大的身體各處的神經節點還沒有徹底失效。
沸騰的海水帶來的熱量和長久以來躺在凍海之中類似冬眠一般造成的冷熱交替，使得這些神經節點開始工作，綿延幾公里長的龍軀扭動起來，一時間路西法也沒有辦法制服。
路西法的耐心沒有多少，朝著冰面嘶吼了一聲，信徒們急忙將束縛了棺材的鐵鏈打開，在棺材蓋被推開之前，將其推入了冰海之內。
在水下，這具棺材穿行在逐漸冷卻的海水之中，卻時刻會被下方的巨龍身軀鼓動的波浪擊中，朝著上方翻滾幾圈。
在劇烈的搖晃翻滾中，早就已經被解開的鐵鏈四散脫離，棺材的蓋子緩緩打開，海水瘋狂地湧入進去，壓縮裡面的空氣產生了一連串巨大的氣泡。
很快，一隻枯瘦的手臂從縫隙中伸出，隨著棺材蓋子徹底脫離主體，那個披著獸皮，一頭黑色雜亂頭髮的野人離開了棺材，朝著燭九陰的方向撲去。
「要進行儀式，你直接吃的話，都不知道要吃多久才能吃完整具屍體？」
路西法回頭伸手，黑暗念力將野人阻擋，隨後專心制服這具龍屍。
「快、快些.」
那個蒼老的聲音傳來，催促著。
許久之後，海底的水流不再發生波動，一起都平靜了下來，燭九陰的屍體不再掙扎。
路西法擴散著自己的黑暗領域，將整個屍體包裹在內，連接了還在地面的幾人。
信徒們脫下防寒的服裝，內在穿著荒蠻時代的祭司們的服飾，從攜帶的行李中拖出一塊巨大的龜背骨，點燃了血腥污穢的油脂，讓這骯髒的火焰開始灼燒龜甲，等待著龜甲被燒裂開，擴散出晦澀古怪的紋路。
這些油脂是附近一個極地部落的死者們身上擰出來的，要等到五天後當地的有關部門才會發現這個部落失聯。
只有人祭的形式燒灼出來的龜甲痕迹，才能連接所謂的天。
「歲甲子乾，十二，合論，大吉？」
為首的信徒口中念叨著遠古被掩蓋的聲調和儀式規定的話語，這副龜甲燒灼的氣息果真是湧上天穹，融入了附近的黑暗領域內，朝著水下的野人衝去。
「無聞。」
一聲清澈的呵斥聲響起，隱約有聖人在制止這種行為，甚至在剝離這些信徒們腦海中關於繼續進行儀式的知識。
一個身著古舊儒袍的夫子，額頭飽滿凸起，身高接近兩米，手中持著戒尺踏步走來。
「遠之！」
聖人的教訓通天徹地，使得這些黑暗信徒們心神俱震，差點放棄了自己正在進行的儀式，恭敬地俯首離開。
但是黑暗領域如同泥沼一般，侵蝕著聖人的化身，在這個猛男揮舞著戒尺物理教訓之前，把祂全部拖入了黑暗之中。
儀式繼續進行，但是還有阻礙發生。
一個身穿略微進行過服飾設計的獸袍，手持節杖的老者化身而出，巨大的《尚書》虛影翻動，散發著白色光彩的「德」字鎮壓而下。
聖人出現的時候，水下的野人並不為之所動，但是這個老人的化身出現的時候，野人睜開了眼睛，暴怒和血腥的殘念衝天而起。
野人的身體自動撕扯開，化形成為了一位老者和一位年輕人，手裡捧著另一個被開腸破肚剖開的年輕人的屍體，湧上了地面。
無論是野人化身的人物，還是阻止血肉祭祀繼續進行下去的老人，他們相互之間的眉眼都有些相似，應該是一家人。
「商人殘暴，上天給了我們周人伐商的使命，這是我們能夠贏得勝利的原因。」
「唯有我可以溝通上天，這是商人失去了上天眷顧的證明。」
最蒼老的那人雙手在胸前合攏，像是在卜卦。
「我要把不服從周的人都獻祭給上天，好讓你們知道誰才是天下的主人。」
「弟弟啊，為何我沒有父親那樣溝通上天的能力呢，是上天已經不再眷顧我們周了嗎？」
年輕些的活人神色緊張，抬頭看向對面的老人，幾乎是在詢問。
此刻，就連那個被剖開的人也詭異的扭動起來，從喉嚨那裡發出根本不可能存在的尖利聲音：
「父親、弟弟們，吃了我，你們就能離開朝歌，父親也就可以獲得溝通上天的能力！決不能讓父親死在朝歌，絕對不能！」
手持節杖的老人閉上眼睛，留下一絲眼淚。他的喉嚨鼓動，腹部收縮，隱約有嘔吐的趨勢，似乎又想起了什麼不堪回首的記憶。
終於，他的嘴巴張開，被剖開的那人已經從父親和弟弟的手中消失，出現在了另一位兄弟的肚子里，正在從食道爬出，從這位弟弟的喉嚨里長出來。
那大半個身子擁擠出來后，沾染著胃部的酸液和血肉器官擰巴在一起的粘稠，卻依然溫柔地抱著已經蒼老的弟弟，撫摸著那張滿是皺紋的臉，低聲道：
「世人常說周公吐哺，天下歸心。可又有多少人知道，你嘔吐的毛病來自於，當年被迫吃下你的哥哥伯邑考呢？」
那堆血肉轉過身來看向父子二人，輕聲道：
「此刻正是大剡食糧之時，被周公用天遮掩的帝，將復歸。」
父子二人衝上前來，撕扯著弟弟的血肉，將其一塊推落進黑暗領域。
此刻，再也沒有力量能夠來阻止祭祀儀式的完成。
龜甲上的裂紋終於不在擴散，祭司興奮地大叫著：
「大吉！」
龜甲裂開崩潰，路西法接應著那股力量指向燭九陰的屍體。
滔天的血氣湧入了重現出現的野人體內，將其枯萎的身軀彌補，一個巨大的巨人虛影甚至要掙脫開路西法的黑暗領域，直接顯現在人世間。
「如果你從這裡出去，通天塔會直接發現我們，然後就會有至少三個光之巨人來討伐我們，三個都不弱於我。」
路西法冷冷地說道，那個新生，或者說復生的巨人不再冒險，而是收攏力量，以人類的姿態站在了冰面之上。
他穿著獸袍，頭髮用隨手撿起的捆綁行李的繩子紮起來，終於顯現出了其面容，居然和昊天一模一樣。
「接近四千年前，商人開始人祭，我從天道之中誕生。」
「周滅商的時候，周公用天遮擋了我的存在，仲尼敬我而遠之，人祭被掩蓋在歷史之中，只有尋常的牲畜祭祀和零星的人祭發生。」
「即便現在我回來了，只是全盛時期十不足一的力量，路西法，我需要更多的血肉。」
路西法正在從水下爬上來，呵呵說道：「會有的，都會有的。對了，商人將你稱為帝，你還要用這個名字嗎？」
「我是帝伽的另一面，以後我就叫黑帝。」
路西法聽完，滿意地點點頭，憑空消散。
曾穿上信徒們遞過來的避寒衣物，看著那個正在感慨復活的黑帝，加上即將找到人間體的黑暗扎基。
自己這邊很快就能牽制所有高戰力水平的光之巨人了。
東方篇的劇情容易被和諧，就壓縮了。直接讓路西法找到了那個被血肉祭祀污染的天道的一部分。商代進行血肉祭祀的時候主要是祭祀帝。周取而代之之後，周公用天這個模糊的概念遮掩帝的存在，同時和天庭達成合作，讓人們以為是商代君主失德才被推翻，商代知道祭祀的人都被殺死，祭祀的知識隨著靈魂一起被帶到天上封存，也就是封神之戰。孔子修史的時候發現了這個秘密，於是「吾從周」，敬鬼神而遠之，子不語怪力亂神，要求學生們不去進行這些行為。這個黑帝長久以來得不到祭祀，加上世界歸正，已經快死了，路西法為了增加自己這邊的戰力，就把黑帝給拉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