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2章 和崑崙的約定
第512章 和崑崙的約定
「如果任由這種污染繼續下去的話，世界會不會變得更美好暫且不知，只是我們就無法跑路，啊不是，無法回家了。」
太白面色不改，緊隨其後地說道，「我們和先祖們有一個約定，世界徹底歸正的時候，會有船來接我們回家。昊天對於我們來說，是不可或缺的最主要的道。如果到時候船抵達了，判斷我們身上存留有污染，即便是正面的光芒的力量，我們也無法通過檢查上船。」
阿曼達正色道：「崑崙的意思是？」
老君拉住太白，明明該他講了，這老傢伙一點面子都不給，神色嚴肅開口：「在戰鬥結束，接我們回家的船抵達之前，你要徹底吸收第一束光的殘骸。隔絕那些污染。你體內那位存在本來就是光之巨人，說不定兩者還有什麼聯繫，這種污染對你而言沒有危害。」
阿曼達有些疑惑，問道：「可是等到世界歸正之後，那個第一束光的污染應該也會停息吧。到時候我甚至可能不能變身，你們身上被光芒修改過的認知也會恢復才對。」
老君在太白開口前接著說道：「那個時候，我們繼承的道統也會徹底消散，對故鄉而言沒有意義。所以必須卡好那個時間點，在超凡力量消失之前由你來吸收所有的光的污染，然後我們會帶著整個崑崙離開。自此，這個世界便徹底交給了科學和理性，不再有任何污染存留了。」
阿曼達緩緩點頭，不過還是開口道：「我需要一些時間思考，如果可以的話，我要親自看看那第一束光的殘骸到底是怎樣一回事。」
太白道：「那是自然，我們商量過了，你的最終手段是進化成為名為諾亞的存在，諾亞也是西方教會的聖靈。而在我們的先祖抵達這個世界之前，第一束光的殘骸就已經在崑崙之下埋葬著，兩者說不定是一回事。」
阿曼達心裡有些打不定主意。
諾亞是第一束光的設定來自於某個舞台劇。
但是同樣擁有第一束光設定的奧特曼，還有迪迦啊。
甚至在早期雜誌上，那幫編輯不嫌事大地寫上了迪迦的光芒有可能是奧特曼先祖的記錄。
幸好吧里大佬們疊盒子論戰力的時候，更多的是關注昭和時代和新生代之間的水準，神四偶爾有人引戰也不傷逼格。
迪瘋已經是上上個版本的毒瘤了。
但不管怎麼樣，既然得知了這個事情，阿曼達就很有必要去看看崑崙之下那個所謂的第一束光的殘骸到底是什麼了。
「歐米伽，有沒有可能這個第一束光本身也是一位外神或者舊日支配者？」這是阿曼達在擔心。
「這個無法確定，目前可以推測喜馬拉雅山脈西側有象之神的屍骸，就是這個第一束光的殘骸導致的。」這是歐米伽在根據已經收集的信息做出判斷。
「嗚嗚嗚，能不能不要去看那道光，我要是被不小心被那道光砍了怎麼辦啊，你們誰給我報仇啊！」這是小阿曼達對未知的光的畏懼。
「大人說話小孩子別插嘴，滾一邊涼快去。」這是巴斯特越發嫌棄熊孩子。
達貢不說話，他也不會心疼在座的幾位弟弟。因為他去幫小奈打灰了，歐米伽不能長時間待在巨人墓地，另外一個歐米伽一直在呼喚著雙方合二為一。
為了規避某種危險，歐米伽只好回到青銅金字塔內。
後續交談中，老君和太白為了解答阿曼達的疑惑，展示了一些關於仙神們被血肉祭祀污染之後留下的痕迹。
那位存在失去了香火以後又被天帝和人皇接連征伐，已經虛弱不堪，目前應該已經在等死了。
世界歸正祂會死，文明被毀滅祂也會死。
三十三天的超凡體系離開的時候也不會把祂帶走，那位存在想必已經擺爛了，很久沒有出現搞事。
與其出來作亂，不如多睡一會，或者學習一下自斬神格的巴克和洛基，在人類歸正的時代當一個沒有威脅的都市傳說不好嗎？
再之後，阿曼達便跟著兩位老人前往所謂的崑崙之淵，那裡是兩座山脈之間的裂隙，在普通的物質世界是看不見其所在的。
這裡修築了一座瞭望台，上面時常有眾位監天所監視，遏制著地下的光芒對於他們的進一步污染。
三十三天的道統如果沒有辦法屏蔽這種污染，離開的仙神們接他們回家的時候，到底是要還是不要呢？
不要的話他們就損失了最為重要的昊天，可要了的話，在他們老家的香火祭拜之中，普羅大眾們所上香焚拜的神像，怕不是都要換成奧特曼的樣子了。
阿曼達伸出頭看向那道縫隙之中，這道深淵其實並不大，放在兩座山脈的尺度中間，遠遠看上去，高處的人們伸直了手臂就能讓自己的手掌在視野中覆蓋深淵的大小。
歐米伽已經在努力感知這深淵之下到底有什麼東西，如果這裡的第一道光的殘骸真的和諾亞有關，那就賺大了。
一旦得到了能夠變身諾亞的機會，便是奈亞拉托提普親臨，他們也不會畏懼。
而且也不再需要光之星的幫助就能夠戰勝加坦，也免去了這個世界後續被光之星清理的麻煩，不必拖時間等光之國的人來。
「歐米伽，萬一這下面的東西並不是光芒怎麼辦，會很危險的。」
巴斯特罕見的有些擔憂，祂應該是所有房客之中心最大的才是。
阿曼達已經在穿戴設備，會順著早就搭建好的鉤鎖設施一路前行至深淵之底。
歐米伽則是指了指自己，表示沒問題。
笑話，自己偽裝出來的光芒都把自己變成奧特曼了。
深淵之底的那道光能夠把整個三十三天遺留的道統乃至現實認知都修改為光之巨人的形象，那玩意絕對不會是什麼壞東西。
由此可見自己之前發過的牢騷是正確的，光才是這個世界最不講道理的污染物。
找一些人類幼崽喊一喊加油就能唯心爆種，比他們這些外神還不講物理好吧。
歐米伽這樣想著，忽然覺得這種玩笑不能在達貢面前說出來，他了解過化身達貢的藍奈的故事。
那個半步諾亞在摧毀他們宇宙的邪惡之前，所要守護的文明就已經被毀滅了，沒能抵達完整的諾亞境界。
也許那個時候沒能得到支持聲援的達貢奈，就差那麼一聲加油吧。
歐米伽很快調整過來，專註於探索阿曼達身邊的危險，感知著那道第一束光的殘骸到底在什麼地方。
這裡沒有任何空間波動的痕迹，也就是說那個殘骸就是這麼明明白白地擺放在深淵之底，只要有個當地人哪天深入探索，就會發現這裡的秘密，或許就能夠變身這個世界第一個奧特曼。
只是這個地區常年是自然險境，即便有生命能夠抵達此處，也不過是沒有智慧的動物，沒有在這裡催化出來什麼光之怪獸就已經是天大的幸運了。
數個小時之後，阿曼達他們一行人才到了深淵底部，踩在堅實的地面上。
此處缺少光照，左右寬闊有幾百米的廣度，彷彿一道直通向地獄的道路，天上仿若一線天一般的縫隙所照射進來的光亮已經微不可及。
不過崑崙的人們早就在此處搭建好了照明設備，看得出來他們發現這其中的光除了污染之外沒有什麼直接危險以後，還是在此地做了很多次探索和調查。
阿曼達有些稱奇地看著四周的環境，這裡可太符合某種意義上的桃花源記了。
如果是光之巨人行走在這裡，那便是【初極狹】，不知道【復行數十步，豁然開朗】這句也能不能實現。
「如果在前面發現諾亞或者其他未知的奧特曼的石像在這裡，我也不會感到驚訝了。」
阿曼達喃喃自語，兩個老人和他們的弟子們比阿曼達精神還活躍得多，大步走在最前面。
歐米伽還是沒能發現任何光芒甚至是危險的氣息，在他的感知中，這裡應該是空無一物才對。
難道是第一道光的逼格太高了，目前從外神分化出來的歐米伽沒有辦法感覺到超出自己能力範圍太多的事物？
此刻已經到這裡了，即便前面一片未知，他們都只能硬著頭皮接著走下去。
好在距離所謂的第一道光的殘骸所在之地並不遙遠，不過十幾分鐘之後，本來一路上隱約朝下的地勢忽然抬升起來，前方驟然顯出一道階梯出來，還好，按照比例是人類可以使用的階梯。
在照明設備的努力下，前方裸露的地層坑陷展現著自己龐大綿延數公里的剖層，一個巨大的事物正鑲嵌，或者說墜落在其中，已經和周圍的地質結構化為一體。
那個巨大的事物隱約可以看得出來是一種灰晶色的材質，具體形狀不太好判斷畢竟不知道地層之下還是否留存著其他身體部位。
僅從露出地面的形狀來判斷，這是一個勉強保持人形，頭部在最遠處的溝壑之中暫時無法判斷的巨大灰色水晶人像。
上面沒有任何花紋可以判斷是否屬於奧特曼，胸口和大半個身子都在底下，也看不見計時器和面部的構造。
「那兩個老頭不是說這是第一道光的殘骸嘛，既然最早的光芒，說不定代表的奧特曼根本沒有花紋和計時器，至少沒有新生代那麼花里胡俏。」
巴斯特眼見這傢伙是個死物，頓時又有些飄了，開始品頭論足。
不過祂的話的確有些見解，最早的光之巨人誰知道身上會有什麼花紋，亦或者是否真的擁有計時器以及標誌性的鹹蛋眼？
四周傳來幾聲不適，阿曼達看向周圍的人們，三十三天的人都開始身體發汗，渾身熾熱起來，不能在這裡待太長時間。
光的污染不僅僅限於對於道統的修改，甚至對於普通的人體也有進化的趨勢，彷彿要直接把普通人進化為究極生命體。
「這東西要是能夠用來構建等離子火花塔的話，該多好。那個托勒密不是一直想著造出來好多巨人靠著數量優勢來戰勝加坦嗎，用這玩意輻射成天上萬人，全部進化成奧特曼，何愁不勝。」『巴斯特最近腦袋瓜思路很清奇，應該是專門用來忽悠小阿曼達的，「怎麼樣，小屁孩，我們把你丟出去，然後被這束光芒照耀凈化你的黑暗，讓你也變成真正的奧特曼，如何？」
那個小屁孩沒有回答祂。
小阿曼達已經跑出去了，只有巨人墓地的小奈會給他安全感。
而貓咪是這個世界上最可惡的生物，全心全意想做壞事。
阿曼達看著其他人燃燒符篆或者各自打坐調息，而自己的身體居然沒有任何變化，這是因為自己已經是奧特曼的緣故了嗎？
「太白、老君，這光芒已經是觸髮狀態了嗎？我怎麼一點感覺也沒有，就好像面前只是個普通的石像。如果我要拔除光對你們的污染，又該如何去做？」
老君看了看功力不如自己還在調息的太白，嘆了一聲，說道：「唉，黑暗被驅逐，世界歸正的時刻，會有規則被剝離的情景，那個時候我們身上的光的污染也會出現。到時候只需要你主動吸收這些光，在我們的道徹底消散之前，隔絕了所有的污染便好。來接我們的船自成一體，只要我們沒有污染的身體登上那艘船，便沒有什麼難處了。」
阿曼達點點頭，接著問道：「那麼你們怎麼確定這座巨大的石像，是宇宙的第一束光呢？」
老君答道：「這是我們被光污染之後，尚存的天道對我們的啟示。每一個體系的起始點都有這種特性，然後開始演化分裂，直到將道路分散到整個宇宙。盤古開天闢地之後身化自然，亦是如此，我們即便回到了故鄉，也不能重新匯聚將盤古再現。但是這個宇宙的第一束光很邪門，祂會同化其他體系，強制生命進化為光之巨人，這一點背後的秘密，即便是我們也不知情。不過世界歸正是涉及更多宇宙的規則，單體宇宙無法抗衡，所有的超凡特性都必須消散逃遁，給智慧文明留下一片坦蕩的前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