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6章 維也納之殤，蓋迪巨大化
第476章 維也納之殤，蓋迪巨大化
「咳咳，會長閣下，還有恩奇都和加百列的兩位，在下是帕里斯警督的直屬副官，索洛恩。」
艾力安會長眼神一滯，整個人下意識地就要從坐著的沙發上跳起來，翻窗戶逃跑。
作為陛下重視的犬牙，帕里斯所控制的整個警務部門可是抓到了不少「異己」，全部淪為了階下囚。
該不會是因為兩大支柱家族的人過來隱晦地談了談動搖奎恩家族統治的信息，就要把他們全部抓起來？
可是這速度也太快了吧，自己不過是剛剛聽到這些消息，根本沒有來得及反應啊！
這麼想著，艾力安身體顫抖起來，甚至就要直接跪倒在地，大呼冤枉，順便直接甩鍋給其他兩人了。
「既然各位都在這裡了，那我就不賣關子了。陛下已經駕崩了，在阿爾卑斯山的巨人實驗基地出現了意外。奎恩家族的阿克琉斯沒有和六號一體化，為了避免國家動亂，這個消息要暫時壓制下來。按照帝國傳統，下一任帝國皇帝將從奎恩、恩奇都、加百利三個家族中選出。帕里斯警督會全力支持選舉工作。」
索洛恩飛快地說著，讓身邊的幾人聽得一愣一愣的。
怎麼回事，皇帝死了？
恩奇都和加百列家族的人倒是古井不波，他們很早以前就為這種情況做準備了。他們也清楚，帕里斯忠誠的是國家，而不是奎恩家族，所以並不慌亂。
艾力安好不容易讓自己冷靜下來，擦擦額頭上的汗，問道：
「幾位大人要我們協會配合什麼，我們都照做不誤。就是不知道，滋生事端的時候，又要爆發多少衝突，死多少人了？」
索洛恩不屑道：「你倒是有憐憫之心，倒不如多關心關心我們能不能活過明天。帝國的三個主力部隊此時都在全力朝著維也納趕來，甚至奎恩家族的一些外戚，普魯士人，也在調集遊騎兵和機械化軍團。」
「什麼？難道是奎恩家族要調集軍隊鎮壓我們？」
「該死，為了不打草驚蛇，我們本來準備逐步蠶食奎恩家族的軍權，上上下下都已經打點得差不多了。怎麼會鬧出這麼回事？「
兩大支柱家族的人不由得驚慌起來，他們謀求的是徐徐圖之，潤物細無聲地竊國。
而非要打個你死我活，誰都不體面。
索洛恩大笑著，拍了拍西格瑪的肩膀，道：「是黑暗教派的襲擊。這孩子是學院的一位巨人的操作者，在布達佩斯，也就是他的巨人殺死了最強大的一隻黑暗怪獸。我們一直在暗中保護他，直到接到了帕里斯警督的信息。黑暗教派一直在謀求著大規模的血肉祭祀，在布達佩斯他們沒有成功，這一次他們不會輕易放棄。我們的巨人力量目前只有二號和五號在維也納，抵擋不住同樣規模的襲擊。所以，從現在開始，以帕里斯警督的名義，維也納就進入緊急狀態。」
索洛恩給出的理由沒有任何讓其他家族迴旋的餘地，就好像他們忽然出現，明目張胆地要求當前階段下，統治國家的最高權力。
甚至讓兩大支柱家族的人猜想，這還是不是帕里斯自己要謀求皇帝之位，藉助黑暗信徒的威脅，強迫他們就範？
畢竟，除了四大支柱家族之外，歷代皇帝都有一些開花散葉，帕里斯本人也是有一丟丟王室血脈在，非要繼位的話，再隨便找個皇帝的女兒結婚就行。年齡和婚否，都不是問題。
「呵，看你們的眼神，就知道你們沒想好事。帕里斯警督說的沒錯，你們這些肉食者目光太過短淺，擁有的財富權力越多，就越是緊緊守著自己的那一份，像是野狗護食一樣。」
「汪汪！」
從背後一路衝過來的蓋迪有些不滿，西格瑪急忙扯住蓋迪的脖子，拉著它躲在後面。
「我們還沒有受到任何有關的情報，我們代表整個家族的利益，不能僅僅聽你一句話就讓整座城市停止運行。不像布達佩斯，維也納也接待了很多國外的遊客，甚至還有各國政要。我們不能傳播尚未確認的消息，引發恐慌。」
兩大家族的回應很理性，也挑不出來什麼毛病。
索洛恩忽然眼神一挑，朝著窗外看了看。
這裡是報業協會的最高層，金色大廳附近的建築並不像是中心商務區的建築一樣都是高樓大廈，因此在這裡視野還算是開闊，能夠看見很遠的天際線。
在那裡，一層細密的黑線正在逐漸展開，若是搭配專業的觀測設備，也許還能看見有幾個灰黑色的移動的點在其中穿行。
「恐怕我們不用等到明天，現在就要面臨危難了。所有巡差，協助居民撤離！無法移動的就地安置，送往最近的地下避難措施。兩位，我想我們得趕緊動起來了，佐加，來了。」
索洛恩的臉色逐漸變得嚴肅起來，甚至是要用這種嚴肅來代替自己的慌張。
幾滴冷汗順著他的臉頰落下，也讓人注意到他緊攥著的手在微微顫抖。
兩大支柱家族的人心裡暗道不妙，他們的運氣該不會這麼慘吧。
下一刻，佐加尖銳的叫聲已經響徹而過，飛行速度最快的那隻佐加已經劃過了金色大廳的樓頂，振翅飛過的波動頻率震碎了無數建築的玻璃。
西格瑪更是有些煩躁起來，他不明白為什麼自己感覺到危險的那一刻起就在嘗試解決這個問題，或者去警告更多的人讓他們有活下來的機會。
可是，這才不過兩個小時內，他還完全沒有準備好，甚至沒有做出任何有成效的舉動，災難就發生了。
沒有等到他們自以為的陰天怪獸再出動，災難很少會讓人們準備好了再施施然地降臨。
「我這就去召集人手，維也納的地下有很多為了應對戰爭準備的避難空間。」
「我去通知加百利的五號還有二號巨人，他們得先拖住怪獸。」
「可惡，常備軍都被召集到阿爾卑斯山脈附近了，除非我們請求學院幫助，至少能夠請來一支作戰部隊也好。」
兩大支柱家族的人並不是飯桶，不過他們的主要策略還是避難和讓巨人拖住怪獸。
索洛恩看向身後的西格瑪，他知道這個孩子身上發生過的一切，有些緊張地蹲下，扶著西格瑪的肩膀，問道：
「額，西格瑪，你還能變成巨人嗎？就像你在布達佩斯所做的那樣。我們調查了戰鬥記錄，你似乎可以進入一種極致的狀態驅散黑暗，如果你還保留有這種能力，我希望——」
西格瑪有些無奈地打斷了索洛恩的話，說道：「很抱歉先生，我已經不能再變成光之巨人了。那份力量並不屬於我，但我會做我力所能及的事情。我能感覺到那些怪獸的目的是驅趕足夠多的人們集中在一個區域，好讓拿他們進行某種祭祀。只要我們讓民眾們擴散得越遠越好。」
西格瑪還記得那隻怨靈佐加所做的事情，腐化人們的肉身，吸納人們的靈魂，被另一個更為龐大的黑暗吞噬。
「血肉祭祀嗎？那就是和布達佩斯一樣，除了尖兵佐加以外，還會有一隻怨靈佐加，可能還不止一隻。」
索洛恩喃喃道，已經大致擬定好了作戰方針。
二號和五號儘力干擾怨靈佐加，阻止它進行血肉祭祀的進度。
地面能夠召集的部隊攻擊其他佐加，同時協助居民疏散。
只是，地面部隊能夠做到這一點嗎？
索洛恩有些無奈地看了看自己腰間的手槍，這玩意朝著那麼大的一隻怪獸射擊，能起到什麼作用呢？
現在沒有時間想太多了。
他安排好人手送西格瑪一行人前往最近的地下避難所。一些避難所還有通往城外的軌道列車，大部分避難所都需要提前安排好運輸人口前往中轉節點才能送出去。
這過程會無比漫長，在怪獸已經抵達的時候，通過地面撤離會很危險。
不過那些原本就靠近城市邊緣的人們，倒是可以就近離開。
吉克有些慌忙地緊跟在西格瑪身後，甚至主動要求幫著西格瑪推輪椅，卻被其他巡差阻止了。他們直接扛起了整個輪椅和上面的威馬，固定好身體快步前進，比正常推著輪椅快多了。
吉克雖然有些不諳世事，是個菜鳥。但是也明白自己能被這麼一大幫人保護著前往避難所，是因為眼前的這個孩子的緣故。
剛才他居然聽見那位警督副官說，這個孩子變身過光之巨人。
那種他只在新聞和漫畫中見到過了，能夠擊退怪獸，擁有神明一般力量的存在。
要不是自己幫西格瑪拍照片，今天發生怪獸襲擊的時候，他能不能找到避難所的入口，能不能逃出生天都是個問題。
一想到這裡，他就不由得鬆了口氣。
而這座城市的大部分普通人們，就沒有這麼好運了。
當第一隻佐加降臨的時候，附近的人們甚至沒有第一時間奔跑起來，而是驚恐地站在原地，注視著那隻兇悍的黑暗造物。
就好比一個普通人面對這一隻隨時準備撲上來的獅子的時候，基因本能也不會讓他能夠很快反應過來逃跑，只會愣在原地一動不動。
這隻佐加就是此次襲擊行動的三隻怨靈佐加之一。
它開始盤旋在附近的區域，正好是自己的血肉祭祀的意識範圍。高速震動的翅膀帶來的空氣波動讓試圖突破這個範圍的汽車或者其他交通工具全部被捲起。
建築雖不至於倒塌，但是不斷掉落的外圍裝飾或者廣告牌，被震碎的玻璃等等，不斷落下砸中那些不幸的人們，致使他們當場死亡。
還完好的血肉軀體部分，也變得晦暗扭曲起來，生長出幼鳥的絨毛，夾層在細微的黑色鱗片之中，若是不仔細分辨，倒像是雞爪了。
同類的死亡終於引發了巨大的恐慌，即便各個區域的巡差們已經儘可能提前接到了避難的命令，在維持著秩序，但依然發生了踩踏事件。
或者是沒有行動能力的小孩和父母走失，或者是被撞倒的老人無力起身
僅僅不過幾分鐘內，從那聲尖銳的鳴叫響起，這座陽光下的城市已經變為了地獄。
此時那午後和藹的光芒還在溫和地惠及照耀到的每一處地方，草坪、湖泊、散亂的飲食包裝、斷肢、碎肉、孤零零的頭顱、還沒察覺到發生了什麼的爬出地下水道的老鼠、掉落在地上的兒童玩具、散落一地的金錢
不久前還在奏響人類藝術最為頂級的音樂作品的金色大廳，早已陷入了混亂，那些無人操控的樂器被佐加飛行帶起的空氣振動，演奏出了雜亂刺耳的哀歌。
此刻的維也納也許進入了，其歷史上最為黑暗的時期序幕。
兩位遊客站在商務大廈的頂端，他們各自拿出一把匕首，等待著自己的佐加到來，同樣化身成為怨靈佐加開始血肉祭祀。
他們已經確認得很清楚了，維也納目前只有兩個垃圾人造巨人。
學院的巨人出現在了阿爾卑斯山，他們確認了這個消息之後，才敢開展計劃。
倒不是說那個學院的巨人有多麼強大，而是那個巨人擁有凈化的能力。
居然能夠把已經經過了血肉祭祀的污染血肉還有靈魂重新回饋，雖然不能夠救下來受傷太嚴重的人，卻能夠把這些污染的力量轉化為光明，讓他們的祭祀主體，偉大的路西法大人拿不到任何能量補充。
簡直太可惡了。
現在好了，這會他們專門確認迪迦奧特曼不在的時候搞事，難不成還會有人來打擾他們？
即便是學院的其他巨人，根據情報，都在忙著處理南美洲忽然挖出來的古代惡魔，還有扶桑的高天原空間開闢避難所碰倒的水生怪獸，根本沒空。
更不用說學院的作戰部隊，奧匈帝國已經和學院相互隔絕一段時間了，就算是現在請求學院幫助，他們自己內部皇帝駕崩了，行政體系一團亂麻，等學院反應過來，他們已經獻祭了維也納的一半人口，將近一百多萬人，完美地補全了偉大的路西法。
到時候，就算是迪迦奧特曼趕回來，也無法對抗再次進化的路西法大人！
如他們所計劃的那樣，其他的尖兵佐加們也在天空巡遊，觀察著人們的避難路徑，尋找著避難人口最多的地方。
只是剛才好像除了佐加的鳴叫之外，還有一聲犬吠聲，似乎是他們聽錯了？
緊接著，一聲佐加的悲鳴響起。
一隻飛得太靠近地面的佐加被騰空而起的巨大金色犬只咬中，撕扯著墜落地面。
那隻金色犬只獠牙四起，頭部生有尖銳的角，身體披掛著硬質化的甲殼防護，最為顯眼的則是其胸前，明晃晃地鑲嵌著黑暗信徒們最厭惡的光之巨人的特徵，計時器。
正是巨大化的蓋迪，作為阿曼達的眷屬，它的位格層次要高於只是雜兵（相比起其他怪獸要強一些，但定位依然是雜兵）的佐加。
不僅僅指的是光明層次，甚至在黑暗位格上，蓋迪的位格甚至都比這些佐加更靠近加坦。
畢竟蓋迪同時也是，阿曼達·拉萊耶的眷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