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5章 起源牆塊是，樂譜？
第415章 起源牆塊是，樂譜？
「哈~要下去嗎？很危險的。那裡的老鼠我都不認識，他們前不久才開了一場派對，吃掉了可憐的大塊頭。」
鮑勃瑟縮著脖子，總算肯站起來行走，把頭伸出來看著通往地下隧道的大門，倒沒有什麼害怕得走不動路的情景了。
「之前有人跑來這裡避難，也許本身身負其他邪惡污染的人類個體能夠抵擋女王眷屬化的影響，但也會被這些眷屬視為敵人。有一個溫迪戈血脈的污染體激活后，一路跑來這裡，掉了進去生死未知。不過看這位鮑勃的說法，多半是被這些蜿蜒曲折的地下通道內的老鼠們吃干抹凈了。」
執勤小隊的隊長說道，他叫威廉·德雷克，和那位大名鼎鼎的奧古斯特·威廉·德雷斯（克蘇魯神話體系的概念締造者）名字相差不多。
據說1835年德雷斯的先祖才會從法蘭西移民到美洲。不過現在巴黎都炸了，德雷斯的先祖有沒有倖存下來，還尚不為人所知。
「吱吱吱——嘻嘻——吱吱吱——」
鮑勃忽然低下身子，小心地敲打著四周的石壁，伸出了自己帶著些絨毛的手臂。說起來，說不定有些貴婦人或者老爺喜歡這樣的風格（只剝下皮毛穿在身上）。
那些絨毛雖然是灰色，但是乾淨柔軟，甚至給人一種想要接近的感覺。
但是當鮑勃偶爾搖頭晃腦顯露出的已經徹底變成了猩紅色的眼珠子，掃視到周邊的時候，那些滋生出靠近想法的人，就會下意識地呆立在原地，一絲一毫也不敢移動了。
「我討厭這種笑聲。」歐米伽有些PTSD，之前奈亞就喜歡這麼笑。
「我來引路，我來引路！朋友們很歡迎各位大駕光臨！」
鮑勃似乎是和那些石壁背後的「老鼠」們交流，他將豬倌已經死亡的消息告訴了這些朋友們，老鼠們都很欣喜，要招待這些貴客。
順著石壁一側的旋轉階梯朝下走的時候，所有人都能感覺到那種鼠群在搬運東西的震動感覺。在《牆中鼠》原著中，直到最後都沒有明確指出，那些老鼠是否真的存在。最後也是主角襲擊並進食了探長，被當做精神病送進了醫院。
但是此刻，那些老鼠，的確在物質世界產生了影響。
比起上一次探尋德拉坡爾家族時候，經歷了無痕迹古井不波，這一次隨著女王的蘇醒，黑暗信徒在世界各地啟動的舊日力量的影響，屬於這個家族的血脈力量也在激活。
老鼠們，的確出現了。
到了階梯一半的時候，已經沒有了可用的照明器具，電纜線材不夠了。人們只好點起火把，僅僅只能照亮不過四五米的視野範圍。
在那些越來越微弱的燈火的範圍邊際之外，蠕動著的黑暗伴隨著火光的閃爍翩翩起舞，似乎是在歡迎著他們的到來。
有的時候，火把經過轉角的時候在牆壁反射的微光，會讓人覺得那些黑暗之中，有無數雙紅色的眸子睜開。
偶爾人的視線有些恍惚，就能看見數個不過拳頭大小的軀體爬行而過，地面上真的留下了那些拖尾的線條痕迹。
「上次來的時候，可沒有這麼邪門啊。」
阿曼達喃喃道，手中的莫拉特王武裝微微擺動著。
終於，他們抵達了地面，那個巨大的地下平地，除了能夠讓人通行的石磚之外，兩側都是堆積了成百上千年的骨骸腐積物，但不必擔心有害的氣體，除了有些臭味之外，適應一會也能習慣。
鮑勃克制著自己想要趴下行走的慾望，搖搖蹦蹦地走到那口大鼎，或者說大鍋之前，伸出鼻子到處嗅著。
「謝謝謝謝！感謝各位為客人們，準備的新鮮招待！」
執勤小隊將火把固定好，他們這一次做的準備甚至沒有上一次阿曼達和教授下來的時候完備。至少上一次照明器械和電纜都是足夠的。
鮑勃佝僂瘦長的影子被拉得更加狹窄，在影子投射的牆壁上，密密麻麻的一大堆老鼠正圍繞在鮑勃身邊，將兩三個生長有怪異軀體已經肉體變異的人形物體抬起來。
鮑勃伸手接住那些物體，儘管在現實中他手中空無一物。
他將那些物體丟進大鼎中，高聲喊叫著，拍打著自己的鼓鼓囊囊的腹部，喉嚨同時發出咕嘰咕嘰的響聲，像是在演奏某種聲音一樣。
伴隨著這些聲音的呼喊，執勤隊員配備的小型咒文反應機械直接報表了，這已經超出了他們的處理範圍。
一絲困意逐漸蔓延，還好能夠被強行壓制下去。學院培訓的課程還是有些作用的。
「阿曼達，我懂了！我知道為什麼奈亞會對人類這個智慧種族頗有在意了！」
歐米伽忽然急促說道，在他面前，所有已經見過的起源牆塊被拼湊在一起，組成了一個依然到處存在著殘缺的石牆。
「是樂譜，也是記錄的故事。奈亞認為，沒錯，就是如此——」歐米伽停頓了幾分，隨後才說道：「奈亞認為，人類的信仰祭祀伴隨著的舞蹈和歌曲，能夠作為催眠偉大阿撒托斯的工具之一。外神們為了保持偉大阿撒托斯的沉睡做了眾多努力，從起源牆塊直接誕生的人類種族，以為他們是在經歷原始的神明信仰的發展時期，卻不知道他們從一誕生，所發展的所有文明、科技和文化都早已經被規劃好了。」
阿曼達若有所思地看著鮑勃爬上大鼎，烹飪著空無一物的大鼎。
他自言自語道：「如果是這樣的話，看來奈亞失敗了。人類做不到面對阿撒托斯的時候，還能演奏出樂曲。他們會自己瘋掉。」
歐米伽的語氣忽然變得冷靜起來，說道：「人類的演奏只是工具，至少需要舊日支配者級別的造物才能接近偉大阿撒托斯。但是要培養舊日支配者去演奏，誰來教呢？那就是人類，信仰舊日支配者的人類。在蒙昧時代信仰舊日支配者乃至外神的人類在無意識間將奈亞設計好的樂章以祭祀的形式獻給舊日神祇，舊日神祇被歸正離開之後，抵達大樂章的所在，就會將祂們經歷中接收到的這些樂章演奏出來。以舊日層次的力量演奏這些樂章，就能安撫偉大阿撒托斯。人類的文明發展本來就是偉大阿撒托斯夢境中的故事，演奏這些夢中的故事，就能夠讓其沉眠。」
原來是，這樣嗎？
阿曼達對這個結論還有些不太自信，這聽起來也未免有些兒戲了。合著人類只是一種自動播放教學機，所謂的文明積澱，人性光輝也是早就已經被設計好的偉大阿撒托斯夢中的故事，大樂章的漫無邊際的一部分。
這麼說的話，人的自我何在，那些偉大先賢哲學家們的思考又有什麼意義呢？不過都是設定好的一切，等待演奏結束（老烏震怒.jp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