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7章 歐米伽蘇醒，誰對王座露出獠牙？
第397章 歐米伽蘇醒，誰對王座露出獠牙？
「我看見那渾然天成之物，隱藏在天幕之後朝著人世間投來目光、」
「祂在注視我、」
「我的大腦彷彿脫離了頭殼，光禿禿地被那種目光散射而過，被洞悉一切，甚至能感受到寒風刺激腦部表層的別樣刺激、」
「那是異界的王子，本應登臨王座，卻遭弒殺、」
「如今，祂將降臨，統御自己的國度」
媽耶，這也不像是《王子復仇記》啊？
阿曼達眼皮突突地跳著，一隻眼睛已經化為了黑貓巴斯特的好看的如同水晶琥珀一般的黑金色，熠熠生輝，注視著那些文字痕迹。
「渾然天成之物、天幕，怎麼聽起來像是夏洛克說的那個精神病罪犯的筆記裡面記載的玩意。這兩者，是巧合嗎？」
對於阿曼達的思考，黑貓倒是一點不慌不忙，說道：「舊日的力量很少會有位置移動。你看象之神的力量是從天竺取回來的殖民時代的產物。倫敦本地的災害多半也是箇舊日力量被濫用，在顯露跡象的幾個月之前，甚至更早的時間裡，這些秘密一定有人知曉，總會有些對人治社會絕望或者被煽動的人決定喚醒這些玩意。不同的是，象之神已經被歸正了，留下的高貴血脈甚至會大概率產生獸化、渴血症那種最低級的污染，很不容易誕生眷屬。那麼倫敦潛藏的舊日力量，其正體我們並不知道，看那些文字，多半是外來者，可能還和帝國的王室有關係。」
阿曼達感慨道：「是啊，宇宙中舊日支配者那麼多，我們又不能全部認識。如果和王室有關係的話，現在的不列顛王室和神話時代可沒有多少關聯。即便是自稱萬世一系，天神後裔的扶桑天皇，多半也早已經血統不純，甚至只是個象徵意義了。」
在兩人默默交流間，那個蜂巢一般的寄生物最終還是被華生穩穩地切割下來。
那些試圖攻擊華生的嚙生蟲撕破了防護服，叮咬到華生的皮膚的一瞬間就轟然消散，徹底破碎。
出於好奇，在大部分嚙生蟲死亡之後，阿曼達直視著失去了遮擋的華生，尤其是那個左肩的傷口。
「據說他受傷后，當時是被當地的土著部落救了，那些小說里是這麼記載的，對吧？我沒看多少，記不清了喵。」黑貓嘟囔道，祂沒有歐米伽那樣的感知力，需要視線直接注視才能判斷清楚一些東西。
阿曼達的一隻眼睛紋絲不動，另外一隻巴斯特的眼睛適應了一陣，再度看向華生。
「一種腐蝕毒素，並不僅僅是戰後的應激創傷，讓他感覺到明明已經恢復的傷口偶爾還會有被槍械命中的痛苦。」黑貓觀察說道，「他這一輩子都好不了了，但也正因如此，他的血液對於更下位的邪惡污染來說，是高位的存在，不能被冒犯。絕佳天賦啊，以前在埃及的時候，我烹了好幾個天賦異稟之輩，都沒能做出來這麼一個百毒不侵的玩具。」
黑貓話音剛落，緊接著，從那個掉落的蜂巢中，掙扎著裂開一道縫隙，其內部正是那種捕食者的體外消化結構，努力地試探出一條臍帶一樣的觸手狀物體，彈射在華生的左肩上。
在那一瞬間，一種恐怖的威壓降臨，無關乎善惡，沒有道德，沒有情緒，只是單純的高於人類感知位格的力量自天幕，沒錯，在那一瞬間，阿曼達清楚地感受到了天空被一層戲劇的幕布所遮蓋，從那幕布背後伸出來一隻觸手附著在這根臍帶上，鞭打在了華生的肩頭。
比起那個觸手，那層遮蓋了天空的幕布才更引人著迷。
那層幕布有著難以言喻的角度的堆疊，或是反射、或是折射，亦或者透射著不同方向的光彩、聲音、形體甚至是人的感覺。
有那一瞬間，這層幕布彷彿正披散在自己的面容上，是自己皮膚的一部分。又那麼一瞬間，它又高高在上，麵皮被撕開的血肉粘連綿延數萬公里直到天際之外。
「喵！是未知的舊日支配者，以前沒聽說過這傢伙喵！完了完了，祂看到我了，阿曼達，我先溜了！」
巴斯特發出了驚恐的吼叫聲，阿曼達的眼睛想要恢復正常，卻被一種無形的遮蓋掩藏，巴斯特被硬生生地截留，無法徹底回歸阿曼達的精神世界。
而他身邊的丹維已經暈倒過去，七竅流血。
顯然是在「見」到那層幕布的時候，已經無法承受那種幻視。這倒是件好事，沒有機會直視這位舊日的本體。
「安靜，交給我。」
歐米伽的聲音在巴斯特耳朵里，從來沒有這麼親切過。
一隻閃爍著銀白色光彩的巨手扯斷了那些粘連，一拳轟擊而出，頂起了那層天幕。在那一刻，巴斯特甚至承認祂對歐米伽支撐天地的身影有些敬意。
這種敬意隨著祂被歐米伽粗暴地一腳踢中腦殼從阿曼達的眼睛里踢回去而結束。
「不能隨便敲貓貓的腦殼，好疼的喵！」
「我是用踢的。」
歐米伽言簡意賅，閃爍著光彩的光之巨人的身軀，屹立在那個幻視的天地之中，阻擋在阿曼達和未知的舊日支配者之間。
「有些平行世界，擬體化的舊日支配是人間的統治者，各國的王室。而這位是女王的子嗣，地母神莎布的孫子，大不列顛國度的統御繼承人。在《綠字的研究》中，舊日神祇支配著世界，其高貴的子嗣卻被被殘暴的兇手夏洛克·福爾摩斯和他的助手約翰·華生肢解死亡。在無數歲月流轉中，其本質流動到了這個世界，被黑暗教徒們喚醒，試圖使其復活，登臨王座，建立一個地上的被舊日支配者統御的國度。」
歐米伽解釋著這傢伙的來歷，遺憾的是，在《綠字的研究》那部作品中，並沒有提及這位子嗣的名字。
歐米伽繼續說道：「因此，當平行世界的約翰·華生再一次切割祂的眷屬，祂的軀體的時候，那種痛苦讓祂提前蘇醒。雖然最近的捕食讓祂恢復了一些血肉，但是在儀式沒有完成，天幕沒有孵化祂之前，他就醒來了。」
原來如此，那麼之前那些殺人案件都是復活這個傢伙的儀式的一部分，只不過華生的手術讓這玩意在阿妮婭小姐死亡完成祭祀之前蘇醒了？
畢竟上一輩子被華生分屍了，這一輩子等待復活的過程中，又被華生切了一刀。奇怪，伽古拉之前切的時候怎麼沒反應，是因為那個捕食者已經和本體脫離干係，而這個臍帶還連著的緣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