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5章 液態異生獸佩德隆登場
第215章 液態異生獸佩德隆登場
「是這樣啊,這隻哭泣天使因為那個被稱為加坦的邪神可能造成的食物損失,決定去捕食加坦的時間。」
博士喃喃道,從那種狀態之中恢復過來。
不過,哭泣天使怎麼會和人交流,而且還是使用時間領主的語言,這就很奇怪了。
阿曼達已經想了一個大概的故事出來,加坦把人變成石頭之後,會保留人的理智和靈魂。
就像大結局篇章之中,被封在水晶殼子之類的大古隊員一樣。
任何一個保持理智的生命,如果長時間的呆在那種環境下,一定都會陷入徹底的絕望和瘋狂。
甚至都無需邪神來賜下這種災難,在人類社會中進行的種種非人道的實驗,就已經證明了,人類是無法在絕對安靜,保持思維,但是無法做出任何環境反饋的情況下,保持理智的。
這種囚禁使得哭泣天使完全沒有辦法將獵物帶到他們誕生之前,偷走這段時間來進食。
對於石頭和被囚禁的靈魂而言,時間又有什麼意義呢?
不知道為何,對這種景象感到恐懼的哭泣天使去挑戰了不知道是否蘇醒的加坦。
至於結果,毫無疑問,這隻哭泣天使陷入了極度的崩潰和損壞。
甚至能夠被人類利用,用來封印殺戮天使。
在某些記錄中,舊日支配者是沒有時間,死亡的概念的存在,不,神智祂們是否存在,都只是人類的那份淺薄思維上的認知造就的景象。
對於這種神明,嘗試掠奪加坦時間的哭泣天使自然會失敗。
儘管哭泣天使在記錄中也被稱為伴隨宇宙誕生的久遠時間的生命,但是在位格上,肯定是沒有辦法對抗邪神的。
殺戮天使的轉化解放了作為囚具的哭泣天使,這隻天使暫時被鏡子所困住。
要怎麼處理它呢?
阿曼達只希望這裡地勢偏僻,沒有驚擾到那些盤踞在鑽石鎮深處的邪教徒們所注意到。
博士提議道:「就先這麼困在這裡吧。我有一種奇怪的感覺,哪怕是我們挪走了鏡子,這隻哭泣天使也沒有進食的慾望了。祂吃得太撐了,將自己都撐爆了。」
傑弗里站在坑邊,給自己打著氣,慢慢地溜了下來。
「如果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儘管給我說。我只希望讓加入學院的交易是成立的。」
他們親眼目睹了阿斯特拉的飛踢之後,就不覺得可以靠武力來說服阿曼達一行人了。
之前阿斯特拉只是一拳一個制服他們,讓他們覺得只要大人來了,就能擊敗阿斯特拉。
畢竟傑納歐手底下也有幾個精通格鬥技術的小弟,也能做到這一點。
但是那個渾身浴火的飛踢造成的破壞,就不是肉體凡胎可以承受的了。
那已經是神跡了。
可是自己,為什麼沒有這種力量呢?
傑弗里還惦記著自己的入學,必須得主動走出這一步來詢問。
阿曼達眼珠一轉,倒是有了主意。
「我還真需要你幫忙,或者說需要你哥哥幫忙。你們得放出聲去,我們並不是學院的學生,只是個普通的前來尋找先祖財產的富家子弟。和你們衝突之後,合理解決了矛盾並且暫時合作,你們幫我們尋找那個所謂的先祖財產,我們支付報酬。」
傑納歐不知道何時也到了坑邊,聽見了裡面的話。
比起傑弗里的想法,他的思緒更多。
他也目睹了那個聲勢浩大的飛踢,和自己記憶中,那些與邪教徒們合作的對手們,所展現的邪惡力量,會完全做不到這種破壞力的。
至於阿曼達一行人要掩飾自己的身份,他已經有了一個想法。
這些學院的人來這裡是為了查找世俗幫派和邪教徒合作的證據,想到這裡他不由得冷汗直冒,那些傳聞中,被學院處置的邪教徒的下場,他還如聞在耳。
幸好自己當初忍得住,在其他人試探的時候,沒有接觸邪教徒,和他們合作。
(其實只是自己沒多餘的錢用來支出,以及負責火車站附近的區域,已經讓傑納歐焦頭亂額,那幫邪教徒更關注鎮子中心的那幾個勢力。)
傑納歐幾步跳了下來,說道:
「我理解你們要做什麼,如果要說找到什麼先祖遺產的話,敬請交給我們就行了。我們還能提供,那些利用不當手段的人的信息。」
「不當手段。」傑納歐壓重了語氣重複說道,他看著阿曼達,他知道,阿曼達會理解這個意思的。
阿曼達很喜歡和聰明人合作,傑納歐兄弟兩不是什麼迂腐至極的人,在見識到阿斯特拉的力量之後,他們對於作為發言人的阿曼達更為驚懼。
至於博士,他們已經將和天使作戰的那些神秘石像視為了博士的能力。
做好了防備措施之後,傑納歐會固定安排人來這裡查看情況。
他們要返回鎮子內,順便相互交個底。
火車站位於鑽石鎮的南區偏僻地,而真正的南區老大,富庶區域的管理者,則是名義上的南區事務官,實際上把持了各種生意的,蛇,斯內克。
他自稱為斯內克,律師出身,沒人知道他的真實名字。
或許只有在那些厚厚的政務典籍深處,才能找到蛇的真名吧。
富庶地區的燈火到了晚上,明顯比那些偏僻區域要明亮許多,很多娛樂場所徹夜長明,有錢人們,或者純粹是希望花光兜里錢的人們,在這裡尋歡作樂。
偶爾會有一些花光了錢的人被丟出來,又不敢回家,只能躲在燈光照射不到的陰影巷子之中,等待著天明。
其中一個人喝的太醉了,踉蹌著走得稍微有些遠,到了平常狐朋狗友們很少聚集的偏僻巷子里。
他不在乎,趴倒在地上,找了個紙箱子就枕在上面呼呼大睡。
旁邊的水管年久失修,附近也沒住人,幾日前下了一場雨,有些積水會因為白天孩子們的攀爬敲打,還在流淌。
不過今天晚上,有些不同。
從水管中流出了粘稠的,類似濃質一般的物質,那些物質自動組成了向前攀爬的,如同蛇類的肢體,亦或者是觸手一般的形體。
隨後感覺到了一個活人的存在,或者說,是酒精的味道太重了,慢慢悠悠地爬了過去,隨後身體擴散,變成了一個巨大的膿皰,將人體整個覆蓋進去。
隨著這些濃質的蠕動,發出了吭哧吭哧的聲音,隱約好像有慘叫聲從中傳來,但是被這些厚重粘稠的濃質掩蓋。
不久之後,這些濃質再度化為了蛇形遊走,爬進了水管消失不見。
而剛才躺著人的地方,除了地面略微有些潮濕,還有個被壓扁的紙箱子之外,已經空無一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