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敘舊，往昔
第14章 敘舊，往昔
蘇禾直奔院長辦公室，剛到門口，正要敲門，大門徐徐打開了！
蘇禾：……！
定睛一看，居然是電動門，好高級。
蘇禾踏步走了進去，就見萊美整形醫院的院長端坐在辦公桌前。
「討債主播，你來的倒是快。」
金浦霞取下臉上的金絲眼鏡，扯了下身上的白大褂，十分淡然的看著她。
蘇禾自來熟的坐到她對面的椅子上，一副累壞了的慵懶模樣，「直播被封了，今天先不討債。」
金浦霞意外的抬了抬眼，「不討債？那你來我這裡是？」
蘇禾坐姿前傾，看到她桌子上擺放的鋼筆，隨手拿了一隻在手裡把玩，然後不甚在意的道：「來找你聊聊天，敘敘舊。」
「敘舊？」金浦霞皺了一下眉，「我不記得和你有什麼舊可以敘！」
蘇禾頓了一下，看上她的目光閃著無辜。
「怎麼會沒有，金院長那隻不會水的兔子就可以好好敘敘。」說著她手裡的鋼筆突然一指，「還是說金院長已經貴人多忘事，忘記曾經的兔子了。」
金浦霞的臉色徹底沉了下來，看著她的目光也逐漸變得危險。
「你是誰？」
蘇禾勾唇一笑，從新坐好，「看來金院長沒忘嘛！」
金浦霞的目光還在一瞬不移的盯著她，半晌之後開口，「你是為了當年的事來的？這些時間在網上扮演討債主播，也是為了今天？」
「你到底是誰？當年的事情又知道多少？」
金浦霞臉上看著還是非常鎮定，但實際藏在桌子底下的手早已握的骨節發白。
可蘇禾小嘴一撇，「那你真冤枉我了，直播討債是為了我自己，如果要說的高大上一點，就是為了全人類。至於遇上金院長，那真的是巧合，也可以說是天意。」
說完蘇禾目光直直的看著她，有那麼一瞬間，眼前的這張臉和七年前的那張臉重合，又轉瞬和二十年後的臉重合。
金浦霞。
蘇禾真的沒有想到自己會這麼快就遇上了她。
那個給了她童年溫暖，又製造了一輩子噩夢的女人。
金浦霞看著她一直在皺眉，沉默了好久，突然瞳孔一震，驟然起身，「你是萊嘉孤兒院的孩子？」
從她的身形，聲音，還有年紀判斷，她極有可能就是當年那群孩子之一。
只是她帶著面具，自己有很多年沒有在見過那些孩子，無法判斷她到底是哪個？
蘇禾看著她震驚到無以覆比的樣子，淡定的招招手，「坐下坐下，多大的事情，一驚一乍的有失院長的風度。您說是吧，院長！」
最後院長二字蘇禾咬的極重，看向她的目光也變的意有所指。
金浦霞愣愣的一下跌坐回椅子上，看向她的目光變得複雜。
「行了，說一下我來這裡的目的吧。給你一個機會，去自首。」蘇禾終於說出來自己來此，還是在直播被封之後堅持過來的目的。 金浦霞看著她忽然冷笑了一下，「自首？我幹了什麼需要我去自首？」
蘇禾的臉色也沉了下來，看著她的目光帶了警告，「金浦霞，裴秀已經進去了，你那個衣帽間警察也去過了，你以為你乾的那些事情還能瞞得住嗎？」
金浦霞笑了，笑的瘮人。
「有證據嗎？如果你有足夠的證據你還會在這個和我大言不慚的說這麼多嗎？」
蘇禾看著她不見棺材不落淚的死心眼兒模樣，暗呼了一口氣，說道：「金浦霞，人不要抱有僥倖心理，心存僥倖的人是不會有好下場的。」
金浦霞突然就笑了，只是笑的眼底含淚，「說的不錯，人是不能心存僥倖，心存僥倖的人都會被釘在牆上。」
說完她擦拭了一下眼角不爭氣的淚水。看著蘇禾再次說道：「看著萊嘉孤兒院的份上你走吧，我當做沒有見過你，你也當做沒有來過這裡，此後見面也當做互不相識，餘生各自安好。」
蘇禾雙唇緊抿，面上不見半點波瀾，只是眼瞼處長長的睫毛遮蓋住了她眼底的失望。
片刻之後，蘇禾從新掏出手機，目光沉沉的看著她，按下熟悉的三個數字。
「喂，我要報警……」
金浦霞沒想到她會這麼決絕，愣了一瞬后馬上就要去搶她的手機。
蘇禾在她伸手過來的時候就腳下一個用力，身下帶著滾輪的椅子就「嗖」的一下滑了出去。
金浦霞見她躲開來了，估計是怕她要逃跑，馬上抓起遙控器就把辦公室的大門鎖死了。
「既然你不想安然的走出這個大門，那就留下來陪我吧！」
說著金浦霞從辦公室里一下翻越出來，手裡也不知什麼時候多了一個針管。
「乖，不疼的。」
然後就漫步朝她走了過去，十分自信的樣子。
蘇禾看著她歪了歪腦袋，「果然壞事越做越順手，那些女孩就是這麼一個一個著了你的道的。」
金浦霞目光突然變得陰狠，「那是她們活該，憑什麼，我們只是相愛而已，沒有礙著任何人的事，憑什麼她們就可以無情的嘲笑我們？要不是她們的嘲笑指點，月華就不會受不了輿論去嫁人，我們會永遠在一起，永遠都不會分開。」
金浦霞的情緒越說越激動，眼底通紅，一副悲憤欲絕的模樣。
「月華她嫁人不是因為輿論，而是她不愛你。」蘇禾突然說道。
曾經她也以為月華的離開是因為外界的輿論，後來才知道她其實是男女都可以，只是她愛他比愛她更深，更舒心。
「你胡說，你知道什麼，月華是愛我的，就是你們這些人整天在她面前胡說八道她才離開我的。你們不是歧視我們嗎？不是覺得我們噁心，臟嗎？那我就讓你們嘗嘗被我們這種人玩弄與股掌的滋味。」
金浦霞的話是近乎咆哮的說出來的，說著她還拿著注射器就往蘇禾的身上扎去。
看見注射器距離自己越來越近，蘇禾就好像一下子回到了從前，那個暗無天日的小黑屋裡，一下子失去了所有的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