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世界震動
第95章 世界震動
清晨。
在具有「愛與激情與玩具之國」美稱的德雷斯羅薩,唐吉訶德家族專用碼頭上,一船戰士即將出發,目標附近的銀礦島。
就在這船戰士即將出發去執行任務時,唐吉訶德家族幹部,巴法羅和Baby-5及時趕來。
「行動取消!行動取消!少主最新命令,行動取消!」baby-5踩在巴法羅的背上,連忙傳達多弗朗明哥的最新指示。
昨晚就接到了任務,負責這次行動的幹部喬拉不解:「發生了什麼?」
baby-5跳到船上,看著喬拉,「我也不太清楚,但應該是在大德索羅號的古拉迪烏斯傳來最新消息,讓少主取消命令。」
「那真可惜,我對那島上豐富的銀礦垂涎好久了,可惜是我們盟友的動不得,現在被海軍奪了明明是個機會。」喬拉嘆氣。
……
德雷斯羅薩王宮宅邸。
四層大廳。
多弗朗明哥盤腿斜坐在窗台上,手拿電話蟲與古拉迪烏斯做最後的通話。
「今天一早,赤犬就搜颳了全城財富裝著滿滿幾十船離開了,我害怕危險,直到確定海軍遠走之後才敢出來。」
「你做得對,古拉迪烏斯,海軍明顯是有備而來,你出去也改變不了局勢,躲起來保存力量更好,我只是想再確認一遍,泰佐洛真的死了?」
「應該是,海軍都是這樣宣傳的,不過好像還死了什麼重要人物,政府的官員在赤犬的元帥指揮室和他大吵了一架,但消息封鎖的嚴,他們具體為什麼而吵我不太清楚,據小道消息,赤犬要馬上去瑪麗喬亞向五老星請罪,昨晚黃猿也來了。」
聽到這個消息的多弗朗明哥神情一凜,這是發生了什麼!?他急切想知道。
「可以了,古拉迪烏斯你先回來。」
多弗朗明哥掛斷電話,思索一番后,他撥通了一個神秘電話,這是他買通的世界政府最高級別官員,他一定知道昨晚具體發生了什麼。
「呋呋呋呋呋,近來可好?是我,joker。」
電話另一頭:「伱不用說話,光聽笑聲我就知道是你。」
多弗朗明哥:「那可真是我的榮幸,我這次親自打你的電話是想問一件事,昨晚黃金城裡發生了什麼?」
「呵呵,你們這些傢伙的嗅覺還真是靈敏,告訴你吧,昨晚死了兩個天龍人,蛤蟆愛爾聖和她女兒蛤蟆藍玉宮,在赤犬眼皮子底下被泰佐洛殺死的!」
多弗朗明哥全身一抖,背後的粉紅色羽毛大衣如同活了過來,根根豎立。只因這個消息太過震撼。
「真的假的?多少年沒發生這種事了?我甚至都沒聽說過,在冊天龍人被擊殺?還是在海軍元帥看護下?艾柯諾曼茲,你不會耍我吧!」
原來和海賊搭上線的世界政府高級別官員,竟是管著海軍財政大權的艾柯諾曼茲。
「千真萬確,天龍人集體向五老星發難,海軍新元帥赤犬,極有可能挺不過這關。」
「呋呋呋哈哈哈哈!」
多弗朗明哥控制不住大笑起來,手指無意識地扭曲,憤怒的情緒在燃燒。
「艾柯諾曼茲,我也曾是天龍人啊,艾柯諾曼茲,我要與五老星通話,艾柯諾曼茲,這次不管花多少錢,我要整死赤犬,讓他再也走不出瑪麗喬亞!」
「我要用這個世界的頂級權力處死薩卡斯基!!」
……
……
天龍人被殺死這種石破天驚的大消息,世界政府不管付出什麼代價也要確保消息不流通出。
不準任何報紙對此提隻言片語,甚至包括昨晚大德索羅號上所發生的一切事,彷彿什麼都沒發生過。
昨夜太平無事。
但是對於上層玩家來說,不管黑白,世界上就沒有不透風的牆,光大德索羅號上牽扯的有名有姓的人物都一大堆了。總會知道,只是順序先後。
這是新世界某處島嶼。
一大群海賊正在歡樂地開宴會,對他們來說,在這亂世中,能夠大口吃肉,大口喝酒,就是最大的享受了。
「喂喂,耶穌布,我這次絕對不會輸給你了,先大幹三百杯,嗯?怎麼不喝?不會是思念你的家人了吧?」
一位穿戴著星星披風,臟辮髮型的海賊正被他的同伴邀酒。
耶穌布碰了一杯,強大的酒量一飲而盡,擦乾嘴后說:「有時候是有點想念。」
「想念就向團長申請回家看看啊!」
「新來的吧?耶穌布是像風一樣自由的海上戰士,怎麼能被家裡的拖油瓶牽累?人生格言:海賊旗在召喚!」
「哈哈哈哈!還真是,當年我們在東海待了那麼久,離耶穌布家鄉就小半天航程,他可都沒回去,說回去之後自由之心就會破碎,不如不去。」
同伴調笑,耶穌布自己也笑笑,再次幹了一大杯,「我不是個好父親,但我相信我的兒子會理解我的,他不也成為海賊了嘛,還上了路飛那小子的船。」
「那你老婆呢?」一位海賊說。
「女人算什麼!?我們船上都沒女人。」
「哈哈哈哈哈哈哈!」
海賊們一陣鬨笑,只是笑,沒什麼其他含義,反正他們天天也就是吃吃喝喝睡睡笑笑。
閑得無聊了再找人打一架,搶更多食物美酒來維持吃吃喝喝睡睡笑笑。
大概,這就是海賊們追求的自由吧。
「船長親手給的帽子啊,來自海賊王羅傑,路飛那小子絕對有前途。」
「確實,路飛那小子關係背景夠硬,上次我回老家我兒子也說要當海賊,可惜我們船不適合他,不如下次也介紹到路飛船上去,他們還沒進入新世界剛起步。」
海賊們一邊喝酒一邊閑聊扯淡。
忽然有人來拍了拍耶穌布的肩膀,讓他去幹部那一桌,船長有事要說。
耶穌布再對這一桌喝了一大杯后才離開,同時收拾心情,顯得嚴肅。因為他知道船長肯定是有什麼重要的事要說。
這位船長就是四皇之一的紅髮香克斯,正在舉辦宴會的海賊團自然是紅髮海賊團。
「喲,快坐下,耶穌布。」
招呼耶穌布坐下的人就是紅髮香克斯。他如外號一頭鮮艷的紅髮,左眼周圍有三道疤痕,身穿白襯衫,左臂袖子空蕩蕩的,外面系著一件黑色長披風。
紅髮海賊團,所有幹部都已前來。
「到底什麼事?船長,我還得招呼下面小弟呢。」一位穿著藍白條紋汗衫的大胖子,邊啃著大肉骨邊說話。
香克斯的聲音沉穩又帶有磁性:「諸位,昨晚發生了很嚴重的事件。」
紅髮海賊團副船長,范貝克曼細長的手指從嘴裡夾出香煙,「哦?難道比剛結束不久的頂上戰爭還嚴重?」
平常不搭調的香克斯此刻一臉認真嚴肅,看到船長這副表情,幹部們都認真了起來。
「性質不一樣。」香克斯緩緩這樣說,「白鬍子的死不是時代的終結,而是更加波瀾壯闊的新時代拉開大幕,現在看來,我還是低估了,世界正朝著失控的方向狂奔……」
「昨晚,被殺了兩個天龍人……」
香克斯簡單地說出這一句話。而越嚴重的事往往越是這樣簡單的陳述。
紅髮海賊團眾幹部聽完后,一臉震驚。
……
……
海軍本部。
率領精銳去軍演的下任元帥赤犬還沒回來,此次軍演的突然變化和行動成果,普通海兵還不得知。
但還沒退位的現任海軍元帥戰國辦公室,已是陰雲密布。
戰國的兩位老同學,中將卡普和中將鶴也在這。
鶴雙臂撐著桌面,雙手交叉扶著下巴,聽了戰國剛才的消息閉上眼睛。「這真是難以想象的事情。」
平常弔兒郎當的卡普此刻也一臉凝重,「這是薩卡斯基自食惡果,老實說我討厭天龍人,但一對父女就這樣被殺,在薩卡斯基那傢伙面前被殺,讓我覺得……」
卡普的話沒有說完,但意思已經表達的很明顯,赤犬沒有盡到一個強大戰力元帥該有的責任。
佛之戰國的頭髮,不知不覺間已經全白,他甚至都還沒有正式退位元帥,這是一個無比操心的位置。
敢於承擔責任的人總是常常憂慮著,戰國無法像那些只圖自己的人一樣快活。此刻更為海軍前途擔憂。
「據黃猿報告里說,赤犬是大意中了泰佐洛的機關,如果一個布置多年的機關,就為殺兩個本質上只是肉體凡胎的天龍人,讓我覺得不會不可能。」
卡普冷笑:「你相信這種說辭?那可是赤犬啊赤犬,有什麼危險他不能提前感應到?這次的失責是他完全的責任!」
「不要說這種話,卡普,赤犬畢竟是海軍的人。」戰國疲憊地閉上眼睛。
鶴:「事情難辦,頭一回發生這種事,不管怎麼說赤犬都難辭其咎,聽聞天龍人已聯合向五老星發難,五老星本身也是暴怒不已,薩卡斯基他凶多吉少。」
戰國睜開眼睛,目光堅定:「不管怎麼說,薩卡斯基都是海軍的人,是已經確定的海軍元帥,我們必須要幫他。」
鶴嘆氣,還是一句:「難。」
卡普抱起雙臂:「如果是庫贊當元帥就絕對不會發生這種事,從這次薩卡斯基突然要搞什麼軍演我就覺得可疑,你們說有沒有可能……」
「卡普!!」戰國猛地打斷卡普的話,狠狠拍斷了面前的桌子。
好好一張完整的桌子,轟然四分五裂。
「薩卡斯基雖然路線跟我們不同,但他對正義的追求,對海軍的維護,我一直都是堅信不疑的,卡普,不允許你這樣的惡意揣測!」
戰國很久沒對卡普發這樣的火了,還是因為薩卡斯基的事,這讓卡普一時愣然,站起身,又不知所措。
「消消氣,我只是說假如……」
「假如也不允許!」戰國依舊憤怒,雙眼直視卡普:「這些年,我原諒了你很多的任性,但在關鍵的事情上,我希望你和海軍的立場是一樣的。」
卡普張了張嘴,想說的話說不出,甚至在內心自我審視:難道我真的因為薩卡斯基殺了艾斯的事一直耿耿於懷嗎?卡普想不通,最後無奈地坐回椅子上。
戰國感覺更加疲憊,但強打起精神:「我要去一趟瑪麗喬亞。」
鶴勸:「這是天龍人的事,你去了不會有太大的作用。」
戰國:「我為世界政府,為海軍征戰勞碌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舍下我這張老臉,多少還是有點作用的。」
「還是那句話,薩卡斯基始終是我們海軍的人,是新元帥,我們不能失去他。」
戰國的話竟有了一絲決絕的味道。
……
……
世界不會因為死了兩個天龍人而有什麼改變,但世界會因為兩個天龍人被殺而暗潮湧動。
最簡短的消息以最極快的速度傳播。
海軍浩浩蕩蕩的艦隊,正在駛向紅土大陸上的瑪麗喬亞。
因為剛剛洗劫了名副其實的黃金城,每一艘軍艦都滿載而歸,吃水極重,連主戰用的戰列艦都裝滿了。
中心軍艦,是赤犬所在的船。
甲板上。
當全世界都為之即將到來的風暴牽動之時,造成這場風暴的赤犬卻裸著上半身躺在搖椅上曬太陽。
「元帥,鼯鼠中將想要見您。」圖蘭站在一旁報告。
「說了誰也不見,讓他老實待在後防線上,注意有沒有船尾隨我們,船上這麼多財寶,要是被打劫去了不就白忙活。」
面對赤犬這個並不好笑的笑話,圖蘭勉強笑笑:「元帥您在這裡,就算所謂四皇也不敢來打劫吧。」
「那可不好說,萬一有不開眼的呢,給我們航程造成麻煩就不好了,五老星可是在電話里要求我火速前往覲見,再節外生枝可不好。」
提到五老星的電話,圖蘭立即憂慮不已,「這次會沒事嗎?元帥。」
赤犬沉默,然後從搖椅上坐起身體,「我已經提前想到他們會如何反應,所以還好,不過肯定要吃些苦頭。」
圖蘭:「那我們不如乾脆把所有錢財全給他們吧,清算過了,這一次所獲抵得上泰佐洛十次的天上金,這麼多錢財,他們興許一高興就不懲罰元帥了。」
赤犬搖頭:「那怎麼行?那我何苦幹這一趟?按照我的規劃,說給他們七成就給七成,錢這東西,給多了也沒意義,到位就行。」
「可是……」圖蘭還是擔心。
赤犬伸手示意圖蘭閉嘴,「我不會有事的,我已經看穿他們了,分他們七成,剩下的三成里,我們海軍只留一半,而另外的一半……」
赤犬鄭重地看向圖蘭:「記得我給你交代的,回到本部后把這件事交給老師去操辦,還是那句話:
「你們在外面搞得動靜越大,我就越安全。」
「嗯,我知道了元帥。」圖蘭無比認真。
赤犬微笑,重新躺會搖椅,雙目直視熾烈的太陽。
「錢這東西,重要的不是在寶庫里有多少,那是死錢,而是能夠隨時賺多少,流動的錢才是錢,把金蛋給他們吧,我已經有了下蛋的母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