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與澤法的交談
第43章 與澤法的交談
一隻海鷗，有著潔白的羽毛，停在海岸邊的石頭上。
它銳利的目光，眺望漸漸沉入大海的太陽，等到再也看不見時，就起身飛走。
因為夜晚即將到來，海水要漲潮了，海浪已經能拍上它停留的石頭。
赤犬跟著澤法，在海岸邊散步，一同欣賞沉入大海的太陽。
「今天的夕陽並不美麗啊。」澤法發出感嘆。
「但今夜星空會很美。」赤犬抬頭看了看已經展露初榮的燦爛星空。
澤法也抬頭，看到已有無數小銀點散滿天穹，彷彿就在等待黑暗到來，因為這樣才能完全凸現星星的閃耀。
赤犬語氣輕緩：「澤法老師知道，為什麼我們看見的星星會發光嗎？」
「星星不是自己發光的？」
「當然不是，星星發的光是太陽照耀的，就像現在的海軍軍官主體架構，是澤法老師你照耀成長的一樣。」
「哈哈哈哈哈。」澤法爽朗地笑起，「原來星星的光是來自太陽啊，薩卡斯基你還懂星象學。」
赤犬微笑，然後直接說，他總是喜歡直接一點。
「澤法老師願意回到海軍本部嗎？」
這直入主題的一問，直接把剛才還笑聲昂然的澤法干沉默了。他轉身看著越來越漆黑的大海，轉換了話題。
「今天襲擊監獄島的海賊是七武海，你想過這個後果嗎？想過伱身為海軍元帥對七武海直接出手的影響嗎？政府高層會向你追責的。」
赤犬：「海軍游擊隊也是海軍，是七武海先破壞了規矩，就算是五老星在這件事上也無法苛責我。」
「至於多弗朗明哥或者其他七武海怎麼想，我才不管海賊怎麼想，鬧大了，乾脆把七武海這個制度取消。」
「哈哈哈哈哈哈！」澤法又笑了，但是在笑赤犬無知。
「海軍只是世界政府的下屬部門，想要取消七武海制度，你得政府高層和眾多加盟國投票同意才行。」
「另一方面，七武海是為了大海勢力平衡才設置的，貿然取消，平衡打破，誰來補充？」
赤犬知道，原著中，七武海制度兩年後就在世界會議上取消了。這其中最大的考量可不是什麼加盟國投票，而是世界政府通過貝加龐克獲得了更為強大的戰爭武器，才不再需要七武海了。
所以廢除七武海的關鍵在於力量，赤犬自信能在貝加龐克研究成功之前獲得能廢除七武海的力量。
「如果澤法老師願意幫助我的話，我可以一年之內就廢除七武海制度。」
赤犬肯定的語氣讓澤法動容。他不敢相信，因為所謂合法海賊的噁心程度一直是他的一塊心病，現在薩卡斯基竟然說一年內就能廢除？
「你要怎麼做？」
赤犬：「要做很多事，說是一年，但也是個漫長艱苦的過程，所以需要澤法老師。」
澤法再度沉默。
赤犬也不急，等在一邊。
等了很久，等到黑夜完全降臨，滿天繁星已顯露真容時。
澤法再度開口：「薩卡斯基，你覺得海軍真的是代表正義那一方？」
赤犬看向澤法，看著他星空下的偉岸身影，看到了他代表過去傷痛的機械臂。這可能是一個能不能勸回澤法的關鍵問題。
「當然不是，修佐的話是對的，海軍的正義是虛假的謊言。」
「這是一個欺騙世界民眾的謊言，海軍存在的主要目的是維護天龍人的統治地位，換言之，是用來統治世界的工具，但工具不能直接展露統治意圖，需要佔據道德制高點，比如正義來裝點粉飾。」
聽到赤犬這個回答，澤法明顯激動了幾分。
「那我為什麼還要回到海軍？薩卡斯基你又為什麼要當這個元帥？」
面對這兩個問題，赤犬沒有直接回答，而是說：「我想講一個故事，澤法老師你先聽一下。」
「大海上有一個國家，這個國家的王族有幾十萬人像吸血蟲一樣吸附在這個國家上，而國家的政府已經管控不力，國家事實上已經四分五裂，有大大小小的勢力。」
「按理說，這樣的國家和它王族應該馬上就要被推翻了，但是王族掌控有最強大的武力，推翻不了，民眾就只能在底層互相撕咬惡劣循環下去，不論善良的還是邪惡的。」
「久而久之，這個國家就沒有正向的價值觀了，因為正義與邪惡，善良與殘暴，一切都錯位，一切都顛倒。」
「所以出生在這個國家的孩童，他們從小接受的就是混亂的價值觀，會有人不認為賊是賊，認為是自由的英雄，甚至以當賊王為榮。」
「當然，這樣的人本質也許是好的，反正世界已經這麼爛了，當什麼做什麼只是一個名號而已，並不重要。」
「如果未來某一天，海賊王推翻了天龍人，改變了這個世界，那這個世界的價值觀就徹底顛倒過來了，所有孩童都以當海賊為榮。」
「到那一天，好是壞，壞是好，海軍是邪惡，海賊是正義……」
「所以澤法老師，你所糾結的海軍正義為何物根本不重要，因為根本就不存在這種東西，關鍵是做了什麼。」
赤犬說了一長串，澤法聽的有些發懵，他從未想到過這些問題。什麼正義邪惡都不重要，那只是一個名號。
「那我們怎麼做？」
赤犬很滿意澤法的反應，表面他已經被自己繞進去了。
於是也不藏著掖著，直接回答：「當然是由我們海軍推翻天龍人，改造世界，把顛倒混亂的世界引回正途，回到正向價值觀。」
澤法一驚：「你說你要推翻天龍人？！」
「為什麼不可以呢？不如說只有推翻他們才有可能改造這個世界。」赤犬的話沒有說完，他要的不是推翻，要的是如同廢除七武海制度一樣廢除這個制度這個階級，當然講那些，澤法肯定徹底聽不懂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澤法突然狂笑。
「差點被薩卡斯基你這小子繞暈了，別說那些不靠譜的話了。」
赤犬輕笑搖頭：「澤法老師就這麼不相信？不想嘗試一番嗎？」
「我嘗試過了。」
澤法忽然盤地坐下，高大強壯的身影竟然在這時顯得落寞瘦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