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0章 誓約（下）（大結局）
第250章 誓約（下）（大結局）
「落落，我們這前腳剛答應完我爸媽和胡阿姨會注意安全結婚之前一定不整出格兒的事情，現在就這樣背著他們跑出來過夜，是不是不太好呀？」
「沒關係的，我覺得阿姨說的出格的事情，應該是指未婚先孕之類的，放心吧，我有內功！」
「.不是這個問題。」
「那是什麼，偷跑出來嗎？我們學校有事情，這也是沒辦法的吧，這次藝術節的盛大是有目共睹的，如此熱鬧的活動背後肯定是有一群任勞任怨的比如我們，在負重前行呀，阿姨他們會理解的。」
在24小時便利店買了套換洗的貼身衣物，一些打算晚上洗完澡窩在床上看電影吃的小零食，以及一盒星空色包裝的岡本。
兩人來到海邊民宿的時候，秦世惡的電動車正好電量告急。
這個點附近少有計程車經過，屬於是不喊陳秀琴開車來接的話，完全回不去了的情況。
「你現在做壞事的技術越來越熟練了。」
整理著床鋪，遲雨落就聽身後抱胸倚靠在牆上的秦世惡噗嗤笑道。
遲雨落轉頭吐了吐舌頭，發出『略』的一聲，同時拉了拉眼皮，扮了個鬼臉，哼哼道，「也不看看我老公是誰，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懂嗎。」
「哦？這麼說你很壞咯？」
「才不是，都是跟你學的，我單純的很好不好。」
單純的女孩子可不會一眼斷定媽媽壓根已經把自己送出去了，肆無忌憚地跟秦世惡在外留宿，連理由都懶得找，直接在微迅上跟胡婉陽說今晚要和秦世惡睡，不回去了。
還得是秦世惡替她擦屁股，兩邊家長都好生哄著。
看著眼前少女說出這話，秦世惡立刻撲了上去，等遲雨落聽到動靜轉身時，秦世惡早已來到她的跟前，一把將她推倒在彈性十足的潔白被子上。
床鋪的回彈力讓少女嬌小的身子顫了顫，燈光下，秦世惡的陰影將她的臉蛋和散落滿被的秀髮籠罩其中。
當秦世惡想按她手腕的時候，遲雨落就配合的把兩隻小手都送上去，讓秦世惡一隻大手抓著她兩隻小手舉過頭頂。
然後她再撅起小嘴，做出一副很不服氣的模樣，死死盯著秦世惡的雙眼。
「幹嘛，說不過我就氣急敗壞呀，別忘了藝術節還沒結束，你的所作所為我通通都會用眼睛相機記錄下來的。」
遲雨落髮出不滿的聲音。
倒也不是真的不滿，她只是在角色扮演而已。
情侶之間相處嘛，肯定偶爾要做些有趣的事情才能讓感情恆久不變。
之前翻看秦世惡電腦的時候，遲雨落就發現他對傲嬌系反差女騎士特別著迷，於是她現在就模仿著類似的性格說這些台詞。
「然後呢，你準備把我的罪行告訴孩子們嗎，你不是說今天我只屬於你嗎，你不想和任何人分享？」
雖然遲雨落的攻擊對秦世惡確實奏效，但秦世惡也不是站著挨打的角色。
聞言，遲雨落有些破功，眼神瞟向一旁，有些尷尬但還是繼續嘴硬道
「我、我可以只告訴他們一些片段呀，既能勾起他們興趣方便我炫耀，又能讓你的罪行被孩子們所知，然後他們就會可憐我這個弱小又無助媽媽，討伐你這個壞爸爸。」
「你好可愛啊。」秦世惡被她逗樂了。
被他這麼一說，遲雨落忽然有些不自在起來，彎曲膝蓋踩在床尾的腳丫子足尖翹起，兩條大腿也併攏得很緊。
「你欺負我，我不跟你玩了。」遲雨落像小臭蛆一樣扭動起來，再被秦世惡撩下去怕是要把持不住了，她得趕緊掙脫禁錮反擊才行。
可惜現在才開始掙扎已經太遲了，秦世惡可不會這麼輕易放過到嘴的小兔子。
他俯身輕輕在遲雨落唇上點了一下，遲雨落就老實了，濕潤的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看向他。
等了半天，秦世惡也沒有再親她了，遲雨落就自己把雙手掙開，勾住他的脖子，揚起下巴吻了上去。
一番唇槍舌戰過後，秦世惡提議道，「我剛剛看到樓下有賣仙女棒，也就是那種線香煙花。」
「你想玩嗎？」
遲雨落俏臉微紅，懷裡抱著枕頭，呈鴨子坐的姿勢坐在床中間，露出的半張小臉，朝向秦世惡坐在床邊的背影。
「上次來都沒去沙灘，待會買一點去玩吧，玩好回來洗澡睡覺，反正你現在也不困的吧。」
「我聽你的。」
夜晚的海灘很美，因為離市區遠的緣故，這裡居然還能看得到星星。
月亮半個沉在水中，海面上像是撒滿了破碎的玻璃渣，一時間分不清哪裡才是天空。
遲雨落脫了鞋子，赤腳踩在柔軟的沙子上，白色浪花涌到岸上，沒過她骨節分明的粉紅色腳踝，擦去了她留下的腳印，同時也給她畫出了一條往前走的小路。
秦世惡挎著個小布袋子跟在她後面走著，袋子里裝的是線香煙花，他的右手提著少女一雙小巧秀氣的高跟涼鞋。
「裙子都濕啦。」秦世惡提醒道。
少女像走鋼絲一樣平攤開雙臂，沿著那條被水浸透成深色的沙子路往前走，「好看嗎？」
話落，遲雨落回過身，面向著秦世惡倒著走，抬起手，彎曲手指將風拂起的秀髮重新挽回耳側。
月光照亮了她半邊身子，星河倒映在她的眼中，恍惚之間，看著這身白色連衣裙，秦世惡甚至會產生一種她穿上了婚紗的錯覺。
比起摸不到的月亮和遙遠的星星，秦世惡覺得少女的笑顏要好看得多，不過他沒說出來，只是給了遲雨落一個『你猜啊』的眼神。
「你該不是早就計劃好了我們要來這裡，才特意穿這件衣服的吧。」
「嗯」
遲雨落想了想，腳丫子抬起，踢起一小塊沙子，道，「之前是的。」
「現在呢？」
「現在啊，我不告訴你！」遲雨落也給了秦世惡一個同樣的眼神。
然後雙手扣攏，留出一個小孔，俯身灌了點海水，隨後遲雨落舉起手對準秦世惡，兩掌輕輕一擠，簡易水槍就將水柱射向了秦世惡。
秦世惡反應迅速，歪歪頭就給躲開了。
遲雨落見攻擊不奏效，甩了甩濕噠噠的小手，轉過身去背著小手繼續走，兩條在月光下白的晃眼的大長腿時不時就要踢起一層沙子和海水，像是小鹿一樣蹦蹦跳跳的。
「小惡，你最近很久都沒發日常練習到空間了，是不是在偷懶？」
「沒有啊，我在畫更重要的東西。」
聞言，遲雨落下意識就準備問是什麼東西，但想起秦世惡剛才那副德行，她覺得既然秦世惡沒有明說是什麼，那肯定就不會那麼簡單告訴她了。
所以她『嗯』了一聲，沒在這個話題上繼續。
兩人沿著海岸線一直走向不遠處那塊像是跳水台的山崖，樹林間吹出來的風有著和海面吹來的風不同的芬芳。
「往回走吧，然後玩煙花。」
「好。」
「愣著幹嘛？」
遲雨落走過秦世惡身邊，又往前走了好一段距離，回過頭看秦世惡還愣在原地。
「讓你走前面呀。」秦世惡道。
剛才走過來的時候就一直是遲雨落走在前面，秦世惡在她後面跟著，那畫面還怪唯美的，秦世惡以為遲雨落喜歡那樣。
然而遲雨落快步走了過來，把秦世惡手上她的高跟涼鞋拿了回去，牽住了他空出來的那隻手。
「我不，現在我要跟你一起走，肩並著肩，手牽著手那種。」
和遲雨落牽手是一件很享受的事情，少女的手小小的軟軟的，尤其是在夏天的時候，不管牽多久，都能感覺到一股涼絲絲的感覺，像是一塊上好的溫玉。
秦世惡覺得能和遲雨落的小手作比較的東西，或許只有她的小腳吧。
當然，那就是另一種享受了。
回到最初的起點，秦世惡將包包放下，放在沙灘上民宿老闆娘給他們準備的專門用來放線香煙花的鐵桶旁邊。
秦世惡蹲在這邊拿煙花，遲雨落就笑嘻嘻地抬起濕漉漉的小腳踩他的背，在他的背上留下一個又一個墨色的小腳印，上頭還沾著些許沙子。
「以後我們找個沿海的偏僻一點的鄉下，在海邊買個房子吧，像這間民宿這樣的。」
遲雨落一屁股坐在綿軟的沙灘上，一邊穿鞋一邊對秦世惡說道。
「.這間民宿估計比一般的別墅還要貴好幾倍吧。」秦世惡汗顏。
「我又不是說買民宿！我是指像這間民宿一樣在海邊的房子。」
遲雨落氣死了，明明最開始她就因為擔心靠海大城市買房太貴，才特意要挑鄉下的，結果又被秦世惡給繞回來了。
不過能買民宿的話似乎也不錯，以後就不用工作了，一年幾次旅遊旺季掙得住宿費就足夠他們倆衣食無憂了。
遲雨落開始在腦子裡想他們能買得起民宿的可能性。
可惜不管少女怎麼想都是前路無望。
畢竟她思考這類買房買車用錢問題的時候，就和秦世惡保護她的時候一樣，總是習慣性地想一個人負擔。
那她這麼笨的腦子，怎麼可能想得出好賺錢辦法啊。
秦世惡點著線香煙花，在微弱火光的照耀下，欣賞著少女精彩的表情變化，猜測她在想什麼事情。
真希望時間在這裡暫停呀，秦世噁心想。
「唉。」遲雨落嘆了口氣。
秦世惡被她的嘆氣聲拉回思緒，點起下一根線香煙花，疑惑地看向她，「怎麼了？」
遲雨落似乎也是剛從神遊里回歸，她搖搖頭表示沒什麼。
「我剛剛在想啊，如果時間能在這一刻無限延長就好了，但我仔細又想了想，現在雖然很幸福，但以後我們肯定能更幸福的，所以就有點糾結。」
聞言，秦世惡噗嗤一聲，「說的跟你糾結出結果，時間就能真的停住一樣。」
「哼，說不定呢，青春豬頭少年裡不都是這樣的嗎，只要一個念頭足夠強大，就會出現青春期綜合症，搞不好我真的能讓時間停止哦。」
想把幸福的東西永久保存，這是人之常情，不過少女也就是說說而已。
就像她說的那樣，今後的日子，她和秦世惡肯定可以更幸福的，可不能撿了芝麻丟了西瓜。
又不是以前那個容易滿足的孩子了，遲雨落現在的慾望可大了，要不是腦容量有限，她應該能幻想到和秦世惡的下輩子，下下輩子。
總之只要她還存在，她就希望秦世惡能一直在她身邊。
「小惡。」
「.嗯？」
放完煙花，秦世惡從包里拿出野餐布鋪在沙灘上，兩人躺在上頭看星星。
遲雨落枕著秦世惡的手臂，聽著近在耳畔的心跳與呼吸聲，心思完全沒在星星上。
「你睡著了嗎？」
「沒呢，我就是想讓你問出這個問題才故意晚兩秒才回答。」
「有病。」遲雨落笑了。
隨著夜色漸深，天氣似乎也冷了下來，好在在海邊，倒不會那麼快就感覺冷。
但遲雨落還是貼著秦世惡更緊了些。 「小惡，我感覺還是好像做夢。」
「啊？」
「就是你說要娶我這件事，有點太幸福了，我怕真的是夢，那樣的話，醒來的時候我可能會受不了。」遲雨落說。
少女將目光從星海上收回，貼著秦世惡翻了個身，手臂越過秦世惡的腰，將他摟住，小腦袋埋進他的胸口用力吸氣。
等遲雨落補充好能量，秦世惡摸了摸她的後腦勺，遲雨落探出眼睛好奇地看他。
「看，煙花.boom！」
說著，秦世惡抬起另一隻手，升到兩人的中間，握拳又張開五指，和遲雨落上次給他放的煙花一模一樣。
「遲雨落小姐之前給我放了兩朵煙花，這是還給你的，現在我還欠你一朵。」
「？」遲雨落眨巴眨巴眼。
秦世惡對上她的視線，另一隻手繞到她背上，將她摟進懷裡，咬著她軟糖般的耳垂說道
「欠你的這朵，等我們結婚的時候，我在婚禮上還給你，想要的話，就乖乖嫁給我知道嗎。」
酥麻的觸電感從耳朵蔓延到臉頰脖頸，直到少女全身都軟了。
「嗯~」
她已經說不出話了。
又在沙灘上磨蹭了一會兒，大概十二點多，外頭徹底變冷，秦世惡才抱著少女回房間。
月色深沉，在窗帘上透出瑩白的顏色。
雙人間里依舊是靠向窗戶的床上一片狼藉，靠向門口的床上，少年少女依偎在一起，從被子邊緣露出兩個色差明顯的肩膀。
現在是凌晨三點，兩人剛剛洗完第二次澡。
藝術節三天積攢的疲勞似乎在這一刻徹底接管了身體，遲雨落輕閉著眼睛，額頭抵著秦世惡的胸口，秦世惡下巴抵著遲雨落的頭頂。
不知過了多久，也不知少女是睡著了又醒來，還是壓根就沒睡。
甜膩纏人略帶幾分醉意的聲音在昏暗的房間中響起，格外清晰。
「小惡。」
「會娶的。」秦世惡速答。
「我還沒問呢，你怎麼知道我要說什麼。」
「你親我一下我就告訴你。」秦世惡低頭，用手撫摸少女的臉頰，大拇指輕輕摩挲她的眼角，似乎想替她拭去已經幹了的眼淚。
遲雨落就仰起小臉親了他一口，喃喃道
「我這樣一直問，你會不會覺得很煩？」
「落落小姐這是開啟深夜emo模式了？」秦世惡樂，「不會哦，不管說多少次都不會煩。」
「.那。」
遲雨落話沒說完，就感覺背上的大手突然用力，彷彿要將她融進他的身體一樣，抱緊了她。
秦世惡用吻來安撫少女不安的心。
隨後又用好似只有他們能聽到的聲音悄聲說
「我愛你，我會娶你，這輩子是的，下輩子也會是的。」
遲雨落咬著嘴唇，嗚一聲用被子蒙住頭，拚命往秦世惡懷裡鑽，又羞又開心道
「我也愛你，我只嫁給你，這輩子是你的，下輩子也是你的！」
五月之後是六月。
除了高三考生們，秦世惡和遲雨落這些高二的傢伙也得準備期中考和年底的美術聯考。
藝術節放縱過後就是收心認真學習了。
兩人的戀愛關係能得到父母認可的前提之一也是成績不下滑。
高考結束后，畢業的學長學姐們在學校里搞了波畢業典禮，天女散書的散書，在衣服上簽名的簽名，寫同學錄的寫同學錄。
作為器樂社前任社長的兩位學姐更是在散夥飯的時候隆重宣布要把社長的位置傳給秦世惡和遲雨落，還非要看他們喝交杯酒，說是傳位儀式。
直到後來長發學姐喝多了被短髮學姐背了回去，這場鬧劇才算結束。
畢業季風潮過去，就是期末考試。
由於秦世惡和遲雨落這倆貨拿到了父母的背書，直接進入備婚階段了，所以他們的複習也不再是去圖書館，而是輪流在對方家裡。
不去圖書館的原因還有一個，就是不想給某兩人當電燈泡。
6月18號，周五下午，最後一門外語聽說考試結束。
原本晴朗的天空下起了太陽雨。
學校隔壁的老城區里，秦世惡拿著遲雨落拜託他回來取的小紅盒子，走出小巷，在此之前他還回家了一趟，也不知道小姑娘等急了沒有。
按照慣例，大考結束的時候，兩人都要在天台吃一頓『散夥飯』作為一個階段的總結。
不過今天秦世惡還打算增加一個特殊的環節。
自從說要和遲雨落結婚以後已經過去了快一個月了，秦孟德和陳秀琴也回去國外。
然而這麼久過去了，秦世惡還沒做出什麼實質性行動呢。
這可不太好，為了讓少女儘快安心，秦世惡打算待會吃飯前先跟她求個婚。
秦世惡拍拍右側褲兜，確認戒指在裡頭，大步走進校園，走上熟悉的小道，前往社團活動大樓。
雖然結婚年齡還沒到，但訂婚還是可以的。
本來他是打算趁陳秀琴和秦孟德在的時候就求婚，免得訂婚宴他們還要再跑回來一趟。
但轉念一想，求婚和訂婚宴這種東西也是要挑良辰吉日的嘛。
作為注重儀式感的人，秦世惡可不想隨心所欲，那麼草率的就做這件事，他喜歡照顧小姑娘的心情。
雨緩緩停了。
秦世惡駐足在社團活動大樓下，伸出手沒感受到雨滴，又抬頭看了看放晴的天空，深呼吸了一次走進大樓。
頂樓的鐵門已經打開，陽光充斥樓梯間，迎面而來的風中裹挾著雨後特有的芬芳。
聽到動靜，穿著宛如婚紗的白色連衣裙的少女轉頭，與秦世惡對上視線。
見到少年的一刻，彷彿已經等待許久的少女瞬間露出笑容，眼底摻上一絲興奮，棒棒糖捏在她的食指和拇指之間，似乎剛剛從嘴裡拿出來。
「你好慢啊小惡。」
「話說你這小盒子里裝的是啥呀。」
秦世惡把盒子交給遲雨落，看著她接過盒子，坐到長椅上翻原本用來裝他們便當盒的小布袋，秦世惡就背過身去，從口袋裡拿出戒指。
不知道少女會不會嚇一跳，然後把便當盒掉在地上呢。
秦世惡想象著遲雨落可能會出現的有趣表情，不自覺勾起嘴角。
隨後他又醞釀了一下情緒，準備就緒，他轉身單膝下跪，將捏著戒指的手向前伸出，對著遲雨落說道
「落落，能.」
「小惡，能.」
可那句『落落，能嫁給我嗎。』還沒說出口，秦世惡就愣住了。
愣神的原因是，遲雨落此時正套著她自己做的頭紗，將那個拜託他去拿的小紅盒子給打了開來，同樣伸到他面前，裡頭裝著的是一個金戒指，他好像在胡婉陽的手上見過。
「.」
「.」
兩人不約而同地石化了。
靜默片刻，兩人又很有默契地同時回過神，重新說出剛才沒說完的話。
「能嫁給我嗎，落落。」
「能娶我回家嗎，小惡。」
話落，兩人一個保持著單膝下跪的姿勢，一個保持著站立的姿勢，一起笑了起來。
「話說，按照一般情況來看，我是不是應該求三次婚，然後你再答應比較符合設定啊？」
給遲雨落套戒指的時候，秦世惡問道。
遲雨落覺得好笑，道，「你已經求過三次了。」
「有嗎？」
「嗯，藝術節最後一天，我不是問了你三次願不願意娶我嗎。」
「可那是你問的，不是我主動說的吧。」
「沒差啦。」
遲雨落巴不得快點把自己送給秦世惡呢。
不過仔細想想，確實應該矜持一點，雖然事到如今這些東西都不是很有所謂。
可情侶相處總是得時不時添柴加薪的，遲雨落思慮片刻，舉起那隻套了戒指的手過頭頂，像是在對天空伸懶腰一樣。
她轉過頭，「嗯，果然不能這麼簡單答應你。」
「那你戒指還我，我再求兩次。」
陽光下，戒指閃著好看的光，陰影投射在遲雨落的臉上。
「做夢，給我了就是我的了，這輩子都不還你。」遲雨落立刻將手護到胸口，凶凶地瞪向秦世惡。
「那怎麼辦，我再買兩個？」秦世惡樂。
「有病！你錢多呀，不準花，留著給孩子買奶粉！」
遲雨落琢磨了一下，腦袋上似乎亮起了一個智慧的燈泡。
秦世惡安靜地看著她，在一起之後，他就總是有種兩人角色互換了的感覺。
時至今日他也懶得糾結什麼攻守位置了，只要和她在一起，只要兩個人快快樂樂的就行。
遲雨落想到好點子了。
只見她抬起那隻套了戒指的手，像流氓似的勾了勾秦世惡的下巴，歪了歪腦袋，仰著小臉看著他道
「要不，你親一下我的嘴兒？」
全篇完
完結了嗚嗚嗚，心情好複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