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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0章 播撒罪孽【求訂閱】

  第250章 播撒罪孽【求訂閱】


  「既然諸位大能都已達成共識……吾等就即刻救治雙聖樹吧,這就是我打造的火樹……」


  已經談好了條件,完成了利益分配,雷伊也沒有蹬鼻子上臉、磨磨唧唧,而是自己主動提及了救治雙聖樹的事,並將「火樹」拿了出來。


  畢竟,怎麼說他現在的人設都是雙聖樹的至交好友,先前風光偉正的話是大義當先,如今這事就必須得他主動提及了,要不然容易留下話柄,讓人誤以為他就是個利益熏心,趁火打劫的小人。


  如今他主動提了,那他就是一個有情有義、義薄雲天、深明大理、為朋友兩肋插刀,值得信任深交的好埃努。是個人都會對他有一個初始的好印象,也在今後能夠為他的計劃執行提供很多便利。


  不得不說,在任何一個世界樹立一個好人設都是非常重要、有用的。甭管是真是假,表面上立一個能令人信服、認同的正面好人設才是硬道理。


  畢竟,絕大多數人都只能了解到這個表面形象,至於真心是黑是紅,那就只有極少人知道,知道了也照樣是個正面人設,畢竟要是心黑,知道了不該知道的,怎麼會讓人繼續活下去呢?!


  閃耀著金銀雙色光芒的水晶球出現在雷伊掌中,裡面仿若金銀澆築的小樹微微抖動彷彿在向著諸維拉們行禮,耀眼璀璨的光輝在小樹的身上閃閃發光,一圈圈光暈出現在水晶球外。


  雷伊滿面笑容地向維拉們伸出手,手中托著這個稀世珍寶,沒有一絲不情願,有的只是對於好友復原的期待與欣喜。


  看著「火樹」,維拉們都露出了異常吃驚與羨慕的神情,未曾想到這「火樹」是如此地驚艷迷人、巧奪天工,之前所見的精靈寶鑽在這面前也只是螢火與皓月爭光。


  不過,看著「火樹」,他們眼中也是不由閃過一絲惋惜之情,這麼寶貴、美麗的瑰寶才剛剛現世就要當面毀去,真是異常可惜,對於它的創作者更是何等的煎熬。


  眼前的「火樹」越驚艷迷人,越是顯現出雷伊的付出與犧牲有多大,雷伊的形象也是越發光偉正,而他們心中對於雷伊的敬佩與好感也是隨之倍加。


  雷伊這個朋友可以信任,絕對值得一交的念頭在他們的心頭閃過。


  同時,維拉們對於先前雷伊所提的兩個要求以及其中所產生的不快也是隨之散去,畢竟像這樣一個願意為朋友犧牲,甘願付出的人又怎會是個貪圖利益的小人,雷伊他一定是為了美好的一亞,為了偉大的一如才如此,一心為公,何等令人敬佩、崇敬!!


  尤其是奧力,作為工匠之主,執掌鍛造權柄,醉心鍛造的維拉,他對於雷伊的付出更是有著切身的認識。現在的雷伊就好比當初剛剛創造出矮人並被伊露維塔發現的他,要舉起巨錘將自己的孩子與心血毀去,心中是何等的煎熬啊……


  「唉……要不是別無他法,何至於此……真是太難為你了……阿納瑞格斯,你的犧牲太大了……」


  奧力拍了拍雷伊的肩膀,一臉歉意地說道。


  雷伊舉起「火樹」看著雙聖樹,臉上露出一絲笑容,他搖了搖頭說道:「用火樹救治雙聖樹,其實我並不難過……因為火樹並不是真真的離開開了我,它只是換成了另一種形式陪伴在我的身邊,未來的雙聖樹與漫天的光輝都是我的火樹……」


  「更何況,火樹在我的手上只不過是一件把玩欣賞的寶物……但是用它來救治雙聖樹卻是能夠換來全世界從此以後的光明……我覺得火樹也是願意的……」


  說著,一絲淚光在雷伊的眼角閃過,他的臉上洋溢著笑臉,那是對光明未來的期盼與嚮往,還有欣慰……


  聞言,周圍的維拉們也都是點了點頭,為雷伊高尚的理想與情操所感染,對於這個面帶笑容的埃努心中敬佩不已。


  趁熱打鐵升華了一番形象的雷伊看著這滿滿的演出效果心中無比滿意,對於助攻奧力更是充滿好意。不過,雷伊並沒有飄,畢竟說再多,說得再好聽,最後還是要把真真實實的利益撈到手為重。


  接下來就要把舞台交給真正幹活的人了。


  「雅凡娜,妮娜,我把它交給你們了,放手去做吧……」


  雷伊手托著水晶球笑著對雙聖樹旁的雅凡娜與妮娜說道,散發著光輝的水晶球從緩緩懸浮而起,向著她們飄去。


  「阿納瑞格斯,我會好好使用它的,一定讓它的光輝繼續流傳下去……」


  雅凡娜伸出雙手將水晶球捧在手心,一臉鄭重地說道。


  「我相信伱,雅凡娜,去吧,讓雙聖樹的光輝再次照亮阿門洲,讓世界再次籠罩在光明下……」


  雷伊點了點頭,笑著說道。


  雅凡娜點了點頭,與妮娜對視一眼,轉身開始救治雙聖樹。


  而周圍的其他人則是一邊警戒著阿門洲的情況,一邊看著雅凡娜與妮娜對雙聖樹進行救治。妮娜以悲傷眼淚洗濯雙聖樹被污染的軀體雅凡娜則是在雙聖樹面前歌唱,無邊的力量在悠揚的歌聲之中涌動,濃郁的生命之力在彙集。


  水晶球從雅凡娜的手中漂浮而上,在空中散發著溫暖、明亮的光輝,水晶球在歌聲之中不斷變亮,而後,雅凡那輕輕鼓掌,水晶球的外殼旋即破碎開來化為了一縷縷光輝遊走在水晶球內的小雙聖樹上。


  小雙聖樹在空中不斷抖動,旋即飛向了倒在地上形如黑炭的雙聖樹,化為一團耀眼的光芒融入其中。


  所有人都在靜立觀看,就在他們的注目下,倒地的雙聖樹微微抖動,彼時除了雅凡娜的頌唱,大地上萬籟俱寂。


  在她的歌聲中,泰爾佩瑞安與羅瑞林那光禿禿的樹枝上開始抖動,在枝頭出現了一個巨大光團,光團在歌聲之中不斷變亮變大,其餘再無變化。


  就在雅凡娜歌聲也難以為繼時,終於,光團的光輝收斂露出了其中真容。


  泰爾佩瑞安那光禿禿的樹枝上開出了一朵巨大的銀花,而羅瑞林也結出了一顆金色的果子。


  所有人都異常驚詫地看著雅凡那——不是說好了用之前的光輝就能將雙聖樹復活嗎?!這是怎麼回事??!!

  疲憊不堪的雅凡娜看著眼前的場景埃努,面對大家質詢的眼神也是一臉驚詫,難以置信,顯然也是沒有想到居然會發生意外。


  她儀式與步驟全部正確,而且她也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雙聖樹的復甦,但雙聖樹好像是沒有復活,而是十分奇怪地結出了一花一果。


  就在這時,道虛弱的聲音從雙聖樹之中斷斷續續地傳來。


  「光明……灑向……一亞……」


  聞言,雅凡娜瞬間淚奔了,她知道,雙聖樹一直都在,它們也同意了之前雷伊的兩個要求,沒有復活,而是選擇結出了未來照亮阿爾達的光源,那雙聖樹就這麼離他們而去了么……


  雅凡娜很想問一下雙聖樹的情況,櫻唇輕啟卻是沒有說出話來,她移步上前,滿懷著悲意,雙手顫抖著摘下了它們,然後雙聖樹就那完全枯槁焦黑的樹體便在一瞬間崩裂、化為了灰燼,消散在了空中。


  就在所有人都以為雙聖樹就此逝去之時,灰燼散盡,空中的光輝凝聚化為一個金銀交錯的耀眼光團,光輝收斂,兩株優美纖細的樹苗出現在了眾人眼前。


  「泰爾佩瑞安、羅瑞林……」


  雅凡娜失聲喃喃道,她認出來了,這正是當初雙聖樹幼年期的模樣,也就是說雙聖樹並未逝去,只要好好照料,它們將恢復以往高大茁壯的模樣。


  想到這裡,雅凡娜連忙將花朵與果實交給雷伊,與妮娜連忙撲過去照料這失而復得的「孩子」,與雙聖樹相比,這兩個光源她一點也不在乎,她只在意雙聖樹。


  雷伊懷抱著兩個光源走上前瞅了一眼雙聖樹便被雅凡娜與妮娜驅逐離開了。


  他托著光源來到眾維拉面前,剩餘的維拉都面面相覷地看著果實與花朵。咳咳咳……雅凡娜與妮娜護犢心切,根本不讓人接近,就算是阿爾達之王曼威也不例外。


  於是乎,剩餘的維拉也只能過來看看這讓雙聖樹損耗巨大結出的果實與花朵,同時也為它們的用途進行安排,畢竟他們也都聽到了這是雙聖樹為照亮一亞準備的光源。


  「諸位大能,既然雙聖樹同意了我們的話並給出了光源,我們現在要好好想想怎麼才能夠用他們為阿爾達帶來光明……」


  眼看著目的即將達成,雷伊也不介意進一步推動著一切向自己想要的方向發展,於是,當即直接了當點明了局勢。


  「阿納瑞格斯,你有什麼想法嗎……」


  曼威看著雷伊,隨意地問了一句。


  「唉,我也沒有什麼想法,這還是要靠諸位大能群策群力才能……」


  雷伊為難地搖了搖頭,他當然知道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有時候表現得過頭了可不好。


  而且要達成目的也不需要他像保姆一樣面面俱到,讓維拉們犯點錯,他再給個建議搬回正軌多好啊,達成了目的又收穫信任。


  於是經過一番討論,維拉們終於想出了辦法。曼威與諸位維拉封它們為聖,奧力和他的手下製造可以承載它們及保存它們燦爛光芒的飛船。


  這兩艘船將先被給瓦爾妲,因為要想使它們能夠成為天空的明燈,比古老的眾星更明亮,也更靠近阿爾達;需要瓦爾妲給它們力量橫越伊爾門較低的地區,而瓦爾妲也設定它們航行在環繞阿爾達上空的軌道,從西到東,然後復返。


  眾維拉們這樣做的原因不僅是為解決了阿門洲以外地域的照明問題,同時也用光來攔阻米爾寇的做為。


  他們當然記得那群未曾來過阿門洲的亞維瑞精靈,還有那群被流放在外的諾多族。而且,曼威知道人類來臨的時刻近了。


  正如當初他們是為了昆第(精靈)的緣故而向米爾寇宣戰,如今他們打算為了伊露維塔次生的兒女——希爾多,也就是「繼之而來者」(人類)——的緣故而剋制自己。


  與精靈不同,希爾多是會死的,而且在承受恐懼與動亂上比昆第來得弱,上次攻打烏圖姆諾的過程,給中土大陸帶來了極其嚴重的破壞,眾維拉害怕再次興師問罪會造成比上次更壞的結果。


  此外,人類會從北方、南方、還是東方起源,曼威也沒有得到啟示。因此,維拉打算用這個方法利用光源,另一方面,他們也可以藉此鞏固自己居住的家園……


  而就在維拉為利用光源而忙碌時,背叛親族燒毀白船的費諾也帶領著族人抵達了中土大陸,在專吉斯特灣口的羅斯加爾登陸,進入了希斯路姆,緊接著在它的東南方米斯林建立了營地。這是個三面環山的所在地,期間流下的四條溪流注入地區中部的米斯林湖。


  而從烏苟立安特手下逃得性命並先一步返回中土的魔苟斯(米爾寇)也返回了安格班,並且得知費諾已在中土登陸!


  於是,他從安格班要塞中放出了他的奧克軍隊(半獸人)同時,這也是精靈第二次與半獸人的戰爭。第一次戰爭是魔苟斯襲擊多瑞亞斯王國,也就是埃爾威領導的泰勒瑞精靈建立的國度。矮人幫助他們打造兵器盔甲以及建造城市,也就是明霓國斯。


  魔苟斯的軍隊兵分兩路,西路軍穿越了西瑞安河谷,東路軍沿阿洛斯河和蓋理安河而下,其中有些甚至通過了阿格隆隘口。在東邊,多瑞亞斯之王埃路·辛葛採取攻勢,兩軍在阿蒙埃瑞布相遇。


  萊昆迪的王德內梭爾也趕來夾擊半獸人軍隊。萊昆迪的輕裝部隊不敵半獸人,在辛葛援軍抵達前就被趕下阿蒙埃瑞布,德內梭爾戰死沙場。但半獸人最終仍被擊敗了,少數逃脫者被多米德山的矮人清剿殆盡。


  在西邊,法拉斯的領主奇爾丹襲擊了魔苟斯的西路軍,但他們敗退了,隨即撤到埃格拉瑞斯特和布礫松巴爾堅持抵抗。半獸人包圍了兩座海港,而此時多瑞亞斯無力組織足夠的力量前往救援。


  但是不久,諾多精靈在這關鍵時刻返回了中土,使得魔苟斯知道了費諾的到來。


  於是,魔苟斯再一次的下令自己的半獸人軍隊襲擊費諾的米斯林營地,於是達戈-努因-吉利亞斯之戰爆發,由於此時日月還未誕生,所以在精靈歷史上又被稱作「星下之戰」!

  魔苟斯的軍隊越過埃瑞德威斯林、進入米斯林地區突襲了諾多精靈。費諾的部署對此毫無準備,而且數量上遠輸對手,但依舊能在十天內贏得戰役。


  彼時他們眼中蘊藏的阿門洲之光尚未黯淡,他們既強壯又敏捷,憤怒時更是殺氣騰騰,他們的劍長而鋒利。潰敗的半獸人向阿德嘉蘭逃竄。魔苟斯的另一支部隊前來援救——它們在貝烈瑞安德的第一場戰役中包圍了海港法拉斯。


  不過費諾之子凱勒鞏早在艾塞爾西瑞安附近的山坡上埋伏,兩支半獸人部隊都被趕入色瑞赫沼澤。精靈的部隊一路追擊,甚至追至能看見安格班的地方。只有極少一部分魔苟斯的爪牙得以保全性命、逃回安格班。


  費諾決定乘勝追擊、一舉奪回精靈寶鑽。他追趕逃走的半獸人北達多爾戴歹洛斯,他沖得太快、一馬當先,脫離了他的先鋒部隊。魔苟斯的爪牙見狀發起反撲,炎魔也在頭領勾斯魔格的率領下出動圍剿費諾。


  經過一番苦戰,費諾被勾斯魔格擊倒在地。若非費諾眾子趕來救走了他們的父親,費諾只怕會當場殞命。但他已身負重傷。


  在埃瑞德威斯林,在一處能看見桑戈洛錐姆的山坡上,費諾明白精靈的力量無法戰勝魔苟斯但他還是三次咒詛魔苟斯,然後死去。他靈魂中蘊含的火焰,將他的軀體燒成了灰燼!


  維拉的預言實現了,費諾死後靈魂來到了曼督斯的殿堂,並且在那終日徘徊,不得維拉的原諒,也不予他重塑身軀。他的惡報應驗了!諾多族中最偉大的一位人物就如此結束了,他的事迹給他們帶來了最大的名望,也給他們帶來了最悲慘的遭遇……


  而此時,在阿門洲,維拉也完成了飛船的建造,由於飛船需要有將光輝撒向整個阿爾達的功能,還有一定的防護力,更重要的是按照之前與雷伊的諾言,這兩座飛船是給瓦爾妲與雷伊使用的,因此異常華美,耗時也是非常漫長,花了一年多才最終完成。 隨後,維拉們便在眾多邁雅中為飛船選拔駕駛者,也是為瓦爾妲與雷伊選拔副手。畢竟維拉的事情也是非常繁忙的,他們要處理在他們權柄內的事務,瓦爾妲與雷伊也不太可能從今以後就一直干這事。


  因此,這就需要一個副手來輔助兩位正主執行一些日常的事務。嗯,某種意義而言這副手才是幹活的人,瓦爾妲與雷伊兩位正主以後也只是偶爾干一次。


  最終,雷伊與諸位維拉從邁雅當中選了一位名為雅瑞恩的少女來導航承載太陽的飛船,又選了另一位青年提里昂來航行月亮的飛船。


  當雙聖樹仍在的年日,雅瑞恩在威娜的花園中照顧金色的花朵,她以羅瑞林燦爛的露珠來澆灌那些花。


  而提里昂則是跟隨歐洛米的獵手,他有一把銀色的弓他熱愛銀色。


  當他休息的時候,他會離開歐洛米的森林,前往羅瑞安,躺在伊絲緹的水池旁作夢,浸沐在泰爾佩瑞安搖曳的銀光中。因此,他請求維拉給他這項工作,讓他永遠照顧銀聖樹的最後一朵花。


  而少女雅瑞恩之所以獲選,不僅是因為她比提里昂更有力量,更重要的是雷伊看中了她。


  當然,這肯定不是因為雷伊貪財好色,而是因為雅瑞恩她就是一位火焰的神靈,她既不怕羅瑞林的熱焰,也不會被這些熱焰所傷,執行任務時她便會拋棄了所穿的肉身形體,她的本質猶如一股赤裸裸的烈焰,她那強烈的燦爛光輝極其可畏。


  如同雙聖樹中的泰爾佩瑞安,伊希爾首先完成並上升到眾星領域中,是兩個新光源中,較長的光源。於是,有好一陣子,這世界有月光,許多雅凡娜安排沉睡的事物紛紛蘇醒騷動起來。


  魔苟斯的僕役對這新光源感到驚詫不已,但在中土大陸的精靈卻歡喜雀躍地仰望這光。就在月亮從西方上升到黑暗之上的同時,芬國昐吹響了他的銀號角,率眾踏上了中土大陸,大隊人員的陰影投在前面顯得又深又長。


  對了,太陽與月亮露面后也是收穫了許多不同的稱呼。光輝的伊希爾,古老的凡雅精靈如此稱呼月亮,那朵維林諾的聖樹泰爾佩瑞安所開的最絢爛的一朵花;而太陽,那顆羅瑞林所結的果子,他們稱之為燦爛的阿納(雅納)。


  但是諾多精靈卻稱它們為反覆無常的瑞娜,以及烈火之心維沙,一個喚醒與消耗的記號;因為太陽的出現,表示了人類的興起以及精靈的衰微,但月亮卻珍藏著他們的記憶。


  咳咳咳……初次露臉這麼重要的事怎麼可能是由副手來做,肯定是一把手上,而且雷伊與瓦爾妲都是初次干這事異常感興趣,肯定不可能讓副手代替,於是,兩位一把手當仁不讓地上了飛船。


  於是乎,在雷伊的飛船開動之前,初次體驗異常興奮的瓦爾妲就已經橫越天空七次,到達最遠的東方。


  當然了,主要原因還是雷伊自己耽誤了,畢竟他謀划這麼久,付出這麼多怎麼可能就是為了成為一個駕駛員?!

  不可能!!


  雷伊以實際行動表明了他的態度,在瓦爾妲駕駛著飛船飛上天后,雷伊就將即將要被固定在飛船上的阿納,這個日後唯一攜帶,凝聚了太陽概念的金色果實一口吞入了熔爐之中!!

  畢竟這事雷伊肯定是要做的,也不可能偷偷摸摸地做,畢竟他是不可能將阿納吐出來,於是乎,他就在眾目睽睽之下就這麼做了。


  「雷伊!你這是幹什麼!!」


  性格最為激烈的托卡斯當即驚呼道,雙手握拳,準備雷伊有什麼不對勁就把雷伊抓起來好好反省,可不能讓雷伊這個大好人就這麼誤入歧途了。


  「阿納瑞格斯,解釋一下吧……」


  曼威倒是依舊很平靜,不喜不悲地向著雷伊溫聲問道。


  雷伊敢這麼做自然早已心有腹稿,他微笑著對著眾維拉解釋道:「沒什麼,我這只是讓它最大限度地發揮作用而已……我這熔爐本就能夠散發光輝,只是一直因為沒有適合的光源才成為了我鍛造的器具……


  現在果實與熔爐相結合,這不僅能夠最大限度發揮作用,而且也能夠對果實起到保護作用……我的權柄與此也是十分契合……瓦爾妲也將它的支配權給予了我……實在不行,諸位可以過來檢查,是不是如此……」


  看著雷伊一副有恃無恐的樣子,所有維拉都有些相信了雷伊的說法,但是由於事關重大,於是三巨頭——曼威,烏歐牟與奧力都紛紛上前檢查了一番,發現確實如此,果實懸浮在熔爐內為熔爐帶來了強勁的光源,而熔爐也是極大地利用了光,對果實並無損害,比之前單單隻有果實的情況好多了。


  最終,維拉們商量一番,在雷伊之前光偉正的形象先天影響下也是同意了雷伊的這一做法。完成了計劃之中最後的難關,雷伊便帶著熔爐上了飛船。


  然後,阿納在榮耀中升起,第一次的黎明日出像是在佩羅瑞的山巔上燃起了大火,中土大陸所有的雲層都被點燃了,空氣中充滿了瀑布流水的聲音。


  對此,魔苟斯確實大為驚駭,並且從此退入安格班最深一層的洞穴里,他召回所有的僕役,同時施放出更多更濃重的煙氣與烏雲來遮蔽他的領土,以免受到這顆白日星辰的照耀。


  按照瓦爾妲的計劃這兩艘飛船應當行經伊爾門,在大地的上方出現;它們應當分別從維林諾出發,向東航行,然後返回;當一個從西方出發時,另一個就從東方回頭。


  因此一開始日子的交替是依雙聖樹的計日方式計算,從雷伊與瓦爾妲經過阿爾達中央上空的航道,光源交織的時刻開始。


  不過後來羅瑞安與伊絲緹的懇求,他們說這樣安排的話那麼睡眠與歇息就被驅離了阿爾達,天空的繁星也都變得黯淡無光。


  於是,在雷伊的暗中引導下,瓦爾妲改變了她的規畫,讓世界在某一段時辰里依然擁有陰影與柔光。


  因此,阿納會在維林諾休息一陣子,躺在外環海的清涼懷抱中;於是日落的黃昏時刻便成為阿門洲最明亮與歡樂的時刻。


  不過太陽很快就會被烏歐牟的屬下拉下海去,然後匆匆行經阿爾達的下方,再次來到東方爬上天空,以免黑夜過長,讓邪惡在月光下四處橫行。


  因為阿納的緣故,外環海的海水變熱了,並且熾燃著彩色的火焰,這也使得維林諾在阿納離開之後,仍然享有一陣子的光亮。


  不過當阿納行經阿爾達下方,朝東方前去時,光芒漸漸消逝,維林諾又是一片朦朧,這時維拉會分外悼念羅瑞林的死亡。東方的黎明,只會讓防衛山脈的陰影重重地壓在蒙福之地。


  同時,瓦爾妲也規劃著月亮以同樣的方式航行,從阿爾達下方經過後再從東方升起,不過唯有在日落之後它才能出來。


  然而太陽與月亮並不是一直由雷伊與瓦爾妲執掌,因此,時常會出現瓦爾妲意外的狀況。


  主要原因是提里昂的步調快慢不一,並且一直想要靠近雅瑞恩;因此,他們經常被看見同時出現在阿爾達的上方,有時候他靠得太近,他的陰影甚至遮蔽了她的亮光,以致日正當中的時刻竟出現了一片黑暗的情況。


  從此之後,維拉以阿納的來去計算日子,從當時直到世界改變之日。


  提里昂很少停留在維林諾,他總是匆匆越過西方大地,匆匆越過阿維塔、阿瑞曼或維林諾,一頭栽進外環海外的裂罅里,獨自拚命趕往阿爾達根基中的巨大岩穴,然後在那裡徘徊晃蕩許久,直到很晚了才回來。


  因此,在長夜過後,維林諾的光源仍舊比中土大陸的更燦爛美麗;因為太陽在那裡休息,天空的光在該地區最接近阿爾達。


  不過魔苟斯痛恨這新的光源,並且有好一陣子因為未曾預料到這股來自維拉的重擊而隍隍然。他決定攻擊月亮,派出黑暗的神靈對付他,於是在眾星軌道下方的伊爾門發生了戰鬥;結果碰見駕駛飛船的瓦爾妲,魔苟斯的手下自然是敗了。


  因此,對於太陽,魔苟斯更是膽顫心驚,就連靠近都不敢,因為他知道既然了瓦爾妲駕駛著一艘飛船,那麼另一艘飛船也非常有可能是一名強大的維拉執掌,面對這種情況,就算是他親自前去也無法摧毀光源。


  而且魔苟斯也是逐漸發現自己的力量在慢慢下滑,彷彿有一個人在從他的身上竊取力量。


  於是,他變得愈來愈兇狠惡毒,同時不斷將邪惡灌輸到他以欺騙虛謊所孵育出來的邪惡生物后,與此同時,他那強大的能力就分散進入到他們身上去了,他自己也因此受到大地更大的挾制,不願離開他那黑暗的堅固堡壘出到外面去。


  他用陰影來隱藏自己和他的僕役,不被太陽照見,就連太陽的輕輕一瞥,他們都無法忍受,他們的皮膚會被神聖的光輝灼傷,他們邪惡的靈魂將被光輝刺疼。


  所以,魔苟斯所居住的地方,從此終年覆蓋著濃臭的煙氣與烏雲。


  看到魔苟斯的勢力對月亮發動的攻擊,維拉們開始不安,不知魔苟斯還會想出什麼更兇狠惡毒的方式來對抗他們。


  他們至今依然記得阿爾瑪倫的毀滅,所以不願在中土大陸向魔苟斯開戰;但他們也下定決心,絕不讓同樣的情況發生在維林諾。


  因此,他們費時重新加強這片土地的防衛,他們將北、東、南三個方向的佩羅瑞山牆增高到最險峻的地步。


  山脈朝外的一面被打造得極其黝黑光滑,沒有任何可以立足攀爬之處,所有高大的懸崖表面都如玻璃般難以攀爬,每座山峰的頂端都覆蓋著白色的堅冰,永不睡覺的神靈日夜看守著它們,整座綿延的山脈上,除了卡拉克雅,沒有任何的通道。


  維拉們沒有封死卡拉克雅,因為艾爾達仍然忠心,並且在山脈的深谷中,綠丘上的提理安城裡,菲納芬仍然統治著餘下的諾多精靈。


  此外,整個精靈種族,包括凡雅族和他們的王英格威,每隔一陣子就必須呼吸到隨風吹越大海而來的故鄉的空氣;同時,維拉也不願把帖勃瑞精靈完全隔絕在外,使他們見不到其他兩族的同胞。


  因此維拉在卡拉克雅設下了堅固的瞭望塔與許多崗啃,並且在面對沃瑪爾平原的出口處設下了重兵,因此,沒有任何的飛鳥、走獸、人類、精靈,或其他任何居住在中土大陸上的生物,可以通過這樣的重重關卡。


  與此同時,在阿門洲的沿海,維拉們布下了魔法島嶼,環繞這些島嶼的海域從此充滿了陰影與迷惑。這些島嶼從北到南呈帶狀像網子般分佈在陰影海域上,在孤獨之島伊瑞西亞前方,向西航來的船隻,只有一艘曾經抵達。


  很少有船只能夠從島嶼之間穿過,危險的激流浪濤終年不息地打在漆黑岩石上,發出可怕的聲音,也使整片海域覆蓋著迷霧。


  水手航行到這裡,在迷濛微光中常會感覺極大的疲倦襲來,同時也對這片海域產生強烈的厭惡;而所有踏上島嶼的人都落入了沉睡當中,他們會永遠沉睡,直到世界改變。


  於是,就如曼督斯在阿瑞曼向他們所預言的,蒙福之地將對諾多精靈關閉;日後許多向西航行而來的使者,沒有一個能踏上維林諾。


  而在第一次旭日上升的時刻,在中土大陸的東方地區,伊露維塔次生的兒女在隱秘的山谷希爾多瑞恩蘇醒了。


  希爾多瑞恩山谷位於帕利索爾東方,由山牆環繞。山谷內充盈著香甜的氣息,飄蕩著夜鶯的歌聲,隨處可見沉睡的人影,其神聖與美麗可與維林諾相媲美。


  之前,有位名為Nuin的黑暗精靈,他愛好出遊,曾在一次探險中穿過山牆、進入沉睡之谷。


  谷地的瑰麗景象使他神魂顛倒,可遍地的沉睡者又令他感到驚恐萬分。Nuin向特巫彙報此事,而後者警告他人類蘇醒之時未至,因為他們所需的光明尚未到來。


  儘管如此,Nuin仍舊時常拜訪山谷,直至好奇心佔了上風,使他喚醒了最初的二位人類:Ermon與Elmir。就在他們蘇醒的下一刻,太陽初次自西方升起。


  而在天空之中的雷伊也是發現了這些隱匿在深谷,剛剛蘇醒,讓他心心念念的人類。


  他的心中一陣狂喜,巨大的驚喜欣喜若狂。雖然通過手段竊取獲得了太陽權柄固然讓他開心,但是見到人類才是真正讓他無比開懷。


  相比與受到一如、維拉、邁雅垂青的精靈,雷伊還是覺得人類更好一些。


  當然不是因為他之前一直以來的人類身份所帶來的好感,而是因為他熟知人類的特點與缺點,對於人類了如指掌,能夠便捷有效地掌控人類。


  更何況,人類本就是未來中土大陸的主角,阿爾達的主角,更是他權柄拓展升華,還有他的計劃執行的天然工具人。


  當然了,雷伊也沒有選擇下場去見人類,畢竟人類將來要做的事可不能和他掛上關係,與人類保持距離才正解。


  於是乎,看著人類,雷伊臉上僅僅是露出了初遇的驚喜,同時暗暗調動體內的權柄,將初升太陽的光輝撒向深谷。


  就這樣,深谷內剛剛蘇醒的人類全部都沐浴在了太陽那耀眼、溫暖、潔凈、神聖的光輝里,與此同時,一絲絲微不可見的黑暗也是隨之滲透進了人類的靈魂,骨髓,血脈,從此深埋人類的本源。


  一絲縹緲的心語飄蕩在耀眼的光輝之中。


  「人類啊……罪孽……終將自我毀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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