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8章 如此雙標【求訂閱】
第248章 如此雙標【求訂閱】
雙樹紀元1496年末，雙聖樹已經隕落一年多了，菲納芬率領部族回到了維林諾，他們獲得了維拉的原諒，菲納芬接續了在蒙福之地治理殘餘的諾多族的責任，成為了諾多族的王。而在遙遠的北方，那群沾染了親族鮮血，渴望中土大陸的諾多精靈繼續向著阿爾達的北境進發，他們要從這前往中土世界……
曼督斯，還是像以往一樣清冷，籠罩在一片昏暗的影子之中，不過曼督斯的宮殿卻是大了許多，裡面是影影綽綽的一片，看來是這段時間裡，曼督斯來了不少房客。
曼督斯碩大的宮殿內，放眼望去全是精靈虛幻的身影，成百上千的精靈涇渭分明地分成了兩個部分，其中一部分人數眾多的正在自由自在地歌唱或是隨心所欲地席地而眠，恬淡，平靜；而另一部分的精靈則是一臉自責與懊悔，捂著臉，羞愧地跪坐在地，他們望向宮殿內那昏暗火光的眼神膽怯又渴望，閃耀著對自由的渴望……
他們是在澳闊隆迪港口因為費諾搶奪泰勒瑞族的白船而發生的「第一次親族殘殺」中死去的精靈。
大部分都是「躺平」「佛系」「災從天降」的泰勒瑞族精靈，就算是死後靈魂來到了曼督斯也是依舊不改鹹魚本色，他們沒有向殺戮自己與同胞，搶奪自己珍寶（白船）的諾多精靈報仇，而是繼續著生前悠哉悠哉的生活，真是咸入靈魂骨髓。
而少部分的那群精靈也就是在搶奪白船過程中失去的諾多精靈，死後的諾多精靈在來到了曼督斯后也終於是冷靜下來了，因為費諾言語鼓動而燥熱的頭腦也是清醒過來了，他們終於是意識到了自己犯下了何等過錯。
弒殺親族，反叛維拉，混亂局勢……
這一樁樁事哪件是讓維拉有點好心情，現在還能在這裡安安分分待著就已經算是維拉們的恩賜了，更別說……
諾多一族的精靈看到那群數量比自己這邊多了十幾倍的泰勒瑞精靈心中就不住發虛，濃濃的愧疚與後悔之情席捲著他們的內心，不過，儘管如此，他們看到那火光仍舊是不住地暢想與追憶，這是對自由的嚮往，是「自由鬥士」對自由至死不渝的追求。
當然了，這麼多精靈總有幾個是不那麼合群，鶴立雞群，卓爾不凡的。前諾多王芬威就是這極少數人之一，這有著外部環境因素，也有著芬威自身的緣故。
諾多精靈對於他們這位王不太親熱的主觀原因就是因為他們認為最近費諾所領導而發生的那些不幸的事件是由於芬威家庭的不和導致的。
他們評論道，如果芬威能夠忍受喪妻之痛，善盡父親之責，對能力高超的兒子感到心滿意足的話，費諾所走的路可能會完全不同，或許能夠就此避免那極大的惡事；芬威家族中的悲劇與兄弟閭牆之事，永遠銘刻在諾多族精靈的記憶里。
因此諾多精靈雖然不至於埋怨芬威，但是與芬威之間也是多了一層隔閡。當然了，芬威現在根本就不關注這個，現在心中所系的他不再是諾多王，他的心早就從諾多精靈身上離開了。
對了，這麼多的精靈之中，就只有芬威一人住著小單間，享受著特殊的待遇，小小的房間整整齊齊，乾乾淨淨，裡面還裝點著美艷動人的花朵，還有一個精巧迷人的花環被芬威拿在手中，他彷彿是拿著稀世珍寶一般，細細打量、小心修飾，就算是面對精靈寶鑽他都沒有這麼認真過。
一個有著一頭不同尋常銀髮的漂亮女精靈在走道上緩緩走過，她來到芬威的房間外，輕輕伸出手。此時房中的芬威屁顛屁顛地小跑過去，殷切地奉上花環，雙眼熱切地看著她，他的眼裡只有她。
女精靈看著花環，臉上綻開了笑容，輕輕低頭，讓芬威將花環戴在了她的頭上，與此同時，她也是細細地理順著芬威頭上的亂髮，隔著柵欄，兩人抵著額頭緊緊相擁，他們的目光緊緊盯著對方，此刻，兩人的世界里只有彼此，相顧無言，但他們都知道彼此的意思與情誼。
過了好一會，兩人分開，女精靈朝著一個掛滿了織錦的房間走去，而芬威則是目送著女精靈消失在了目光之後還是沒有離開，只是站在那裡，等候著女精靈的再次出現。
咳咳咳……這當然不是因為芬威成為了舔狗或者是死後煥發了第二春，而是他對於這失而復得的妻子彌瑞爾愛得深沉。
在芬威被魔苟斯殺害之後，他的靈魂前往了曼督斯的殿堂。
而此刻，在曼督斯中沉湎已久的彌瑞爾在見到芬威后重新感受到了對生命的渴望，於是芬威向審判命運的靈魂主宰、曼督斯的主人納牟請求妻子彌瑞爾能夠重返塵世，納牟同意了他的請求，而作為交換，他自願放棄重生的權利將再也無法像尋常精靈一般重新回到凡間，永遠留在曼督斯的殿堂。
彌瑞爾被複活了，她的靈魂回到了保留在羅瑞恩花園的軀體中，但是她沒有回到諾多精靈中，她前往曼督斯侍奉薇瑞，將芬威家族的故事都綉進了織錦之中，同時陪伴著她的丈夫芬威。
「彌瑞爾，怎麼樣？」
薇瑞坐在紡織機旁操控著時與事的經緯線朝著走進房間的彌瑞爾輕聲問道。
「薇瑞女士，阿納瑞格斯閣下還是待在他的房子內沒有出來，而且他的門的溫度也是越來越高了，我都快要受不了了……」
彌瑞爾恭敬地回答道，想著從阿納瑞格斯門上透露的恐怖溫度，她的臉上還有點后怕，實在是太恐怖了。
「唉……想來阿納瑞格斯一定是很難受，一直沒有從摯友逝去的消息中走出來才這樣的……」
聞言，薇瑞輕嘆一聲，有些傷感地說道，看到彌瑞爾有些迷惑的表情，她又解釋道：
「阿納瑞格斯和泰爾佩瑞安、羅瑞林是摯友，原本他每天都會在泰爾佩瑞安準備休息之時去找他們，在羅瑞林休息前才返回，每日都十分歡喜……只是，泰爾佩瑞安、羅瑞林突遭橫禍……阿納瑞格斯一定非常傷心，不願去面對……在房中待了一年都還沒有走出來……」
「唉……真希望阿納瑞格斯能夠走出悲傷……都沒人陪我一同探尋時間的隱秘了……」
聞言，彌瑞爾也是神色暗淡有些感傷，被阿納瑞格斯與雙聖樹間的深情厚誼所感動……
而就在此時，彌瑞爾與薇瑞談論的主角雷伊卻是一點都不感傷難過，他懷抱著熔爐，全身心地投入在了熔爐內心血的鍛造之中。
兩枝散發著璀璨光芒的枝丫懸浮在火焰之中，嫩枝的斷口處緊緊並在一起，兩根嫩枝形成了「Y」字，上面細小的葉片鮮嫩欲滴，恍若珠寶般玲瓏剔透，根本就不像在熔爐內烤了一年的模樣。
緊接著，一滴滴交錯著金銀色光輝的液體澆灌在了嫩枝上，將嫩枝徹底包裹其中。很快一個內部懸浮著小嫩枝的耀眼水晶球就此成形，在在火舌上滴溜溜地慢慢旋轉。
烈焰風暴將水晶球一口吞下，壓縮，鍛打，熔煉著這個水晶球，與此同時，一道道奇異的符文從火焰之中飛入了水晶球，水晶球變得越發璀璨，裡面的小嫩枝也是越發鮮嫩，一顫一顫地彷彿在輕輕呼吸，雀躍跳動，緩慢生長，整個水晶球也是越發明亮。
隨後，成千上百顆閃耀著金銀色光輝的小球在火焰之中突然出現，一股腦地向著水晶球涌去。小球觸及到水晶球的一瞬間便即可消散破碎，內部禁錮的光輝如同遊子歸家般向著嫩枝上涌去。
不一會，水晶球內細枝如同光化了一般只能看見一個光輝璀璨的輪廓，待將所有小球全部吸收完，水晶球上的光輝便收斂起來，不再是璀璨得讓人無法直視的模樣，所有的光都被收斂附著在了嫩枝上，不，這不再是一個嫩枝，它們已經徹底變成了原本雙聖樹的模樣，枝葉繁茂，光彩耀人。
雷伊緊閉的雙眼緩緩睜開，看著懷中這個光憑逸散的恐怖溫度就足以扭曲空間的熔爐，一抹微笑不由在嘴角綻放。
「成功了……真是期待這番血本能給我帶來多大的收穫啊……」 雷伊一邊將手伸入熔爐之中，一邊默默想到。
熔爐消散融入了雷伊的體內，只見他一手托著一個拳頭大的水晶球，水晶球一暴露在這個空間之中，璀璨明亮的光芒就從水晶球內徐徐散發，將整個昏暗的房間照得恍若白晝，而且水晶球那個縮小版的雙聖樹還朝著雷伊晃蕩著枝葉，彷彿是在為朋友久別重逢而欣喜。
雷伊看著水晶球內的「雙聖樹」不由點了點頭，覺得自己耗費這麼多的心血與時間都值了，「雖然但是，還是取個名吧，就叫火樹，火樹金花，一切都只不過是剎那之境……」
其實雷伊在雙聖樹隕落大概一周后就已經將自己的「流光」小珠提升到了「精靈寶鑽」的層次，而且還多了個療傷的功能——從小珠內散發出來的光能夠減輕靈魂中的疲憊與壓力，修復身體與靈魂上的傷害。
但是雷伊卻沒有選擇出關，原因就是時機不對，這個時候，費諾還沒有和維拉們鬧翻，更別說帶著諾多精靈叛逃阿門洲、做出弒親血案……
所以雷伊肯定是不會出去的，他要是那時候出去了，維拉們肯定不會對出走的精靈下詛咒，指不定諾多精靈也不走了。這要是把大劇情改了，該幹活的主角不幹活了，主線崩了，劇情大改，外面的（編劇，導演，老闆，觀眾）一如大佬要是不滿意了，這是要雷伊拿命頂上去嗎？！
想到精靈與米爾寇之間的那堆破事，還有虎威尚存的米爾寇，雷伊可沒這心思上去給維拉們當頂雷的，雷伊自覺拿多少錢做多大的事，這事要幹得大提價，並且雷伊如果這麼干他就得提前跑路了。
此外，精靈的出奔也與雷伊的心思暗合，誰叫他是個執掌罪孽的神靈，唯有精靈的出奔邪惡與罪孽才能進一步傳播，生根發芽。
當然還有一些別的因素就不贅敘了，總之雷伊的計劃就是諾多精靈出奔后被詛咒並且不被允許回歸阿門洲時雷伊才會露臉，以最大限度減少自己的蝴蝶效應。
而且也能為雷伊接下來要做的事創造環境，雷伊接下來就要開始真正對中土世界的命運進行干擾，不再是之前的那種挖坑類小打小鬧，雷伊感覺只要這件事成功，那麼他就有實力從之前挖坑不埋的幕後人員真正走上中土世界的核心舞台。簡而言之，他要搞事情了，他要恰錢了！
所以雷伊就在成功後繼續窩在房間之中搗鼓，研究精靈寶鑽的究極版本——雙聖樹形態。雖然耗費了大量資源與心血，失敗多次，但是這一項目終於在雷伊將之前的殘缺版流光寶珠用光前成功，時間也是符合雷伊的計劃。
於是，為了最大程度地攫取利益，雷伊便出關了，畢竟現在雙聖樹才倒下沒多久，屍體還熱乎著，維拉們的悲傷情緒還比較濃厚，對於雙聖樹的懷念之情也比較深厚，這時才能從維拉與雙聖樹上獲得最大利益。如果再拖一會，那所得的利益就小了，畢竟雙聖樹現在就是苟延殘喘，每分每秒流逝的都是本源。
「薇瑞！最近怎麼了？為什麼天黑了泰爾佩瑞安還沒有綻放她那絢麗的花朵啊？」
就在薇瑞與彌瑞爾專心於紡織之時，一個熟悉的聲音傳入了薇瑞的耳中，那個陽剛俊朗的身影出現在她們的面前。
「啊~？！阿納瑞格斯，你最近在做什麼？連這麼大的事都不知道……雙聖樹被邪惡的米爾寇帶著幫手殘害了，現在只剩下一點軀殼了……」
薇瑞一臉驚疑地看著雷伊，對於雷伊一直窩在房間內感到萬分好奇，畢竟是什麼事能夠讓雷伊連雙聖樹隕落這麼大的事都沒有注意到或是理會，這真讓人好奇。
「啊？？！！怎麼會？！！雙聖樹就在維林諾，維拉與邁雅的眼皮子低下怎麼會……」
雷伊一臉難以置信地看著薇瑞，將那難以相信，驚訝，恐懼，害怕，還有傷心的心緒情真意切地表現了出來。
「唉……就是那天的豐收慶典，米爾寇趁著所有維拉與邁雅都聚集在曼威的宮殿時下手了……雙聖樹遇害時的悲鳴響徹了整個阿門洲……」
「啊？！難怪……難怪那天我感覺有些莫名悲疼……唉……真是可惜了，我耗時一年打造的超越了精靈寶鑽的瑰寶竟然無法與這兩位摯友分享……希望偉大的一如能夠賜福於它們……」
雷伊一副恍然大悟與追悔莫及的神情，一手拿出「火樹」，有些悲傷地看著雙聖樹所在的方向緩緩說道。
「嗯~~……」
薇瑞看著從「火樹」上散發的光輝，瞪大了眼睛，一臉驚詫。她以一種不可思議又滿懷期待的語氣向雷伊問道「阿納瑞格斯，這是雙聖樹光輝製作的嗎？……」
「嗯，沒錯，這是我用雙聖樹的光輝與枝葉製作的……如今斯人已逝，只能睹物思人了……」
雷伊沒有注意到薇瑞驚喜萬分的神情，依舊沉湎於雙聖樹逝去的萬分悲痛之中。
「太好了！！太好了！！雷伊！！雙聖樹有救了！！」
薇瑞看著雷伊手上的水晶球眼神熱切，欣喜萬分地驚呼道。
「啊？！什麼……雙聖樹還有救……薇瑞你這是什麼意思？」
雷伊晦暗的眼睛突然散發出光芒，一道熾熱的火焰在他身後升騰而起，他雙眼緊緊盯著薇瑞，眼中有著欣喜，期待以及乞求。
「沒錯，雙聖樹還有救……雅凡娜說雙聖樹的光芒已經死了，這是雙聖樹的生命的依存，雙聖樹光芒的消亡這才導致了雙聖樹的消亡……對於某些事物，即便是伊露維塔座前最厲害的大能者，他們也只能完成一次，無法重複。
所以就算是雅凡娜所創造出來的雙聖樹之光，在這宇宙中她也無法再造了。不過，只要有原先一點點的光，她就能使聖樹在樹根完全腐爛之前重新活過來，阿門洲的傷痛也能夠得以痊癒，米爾寇的惡毒也就此落空，所以……」
薇瑞目光炯炯地盯著水晶球內栩栩如生的「雙聖樹」溫聲解釋道，說完眼巴巴地盯著雷伊，彷彿在期待著什麼。
「所以為什麼沒有讓費諾拿出精靈寶鑽來拯救雙聖樹，精靈寶鑽中所蘊藏的光輝不就是費諾從雙聖樹上得到的嗎……是他不願嗎？你告訴我，我去勸他，他一定會同意的……」
雷伊正對著薇瑞，瞪大了眼睛，有些憤然地說道，另一邊，手掌一個絲滑的轉腕，「火樹」就在雷伊手上消失不見了。
薇瑞聽著雷伊滿懷憤然與真誠的話語，看著雷伊空空如也的手掌，芳唇輕啟，卻是不知道說什麼，現場陷入了一片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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