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6章 戰後之議【求訂閱】
第206章 戰後之議【求訂閱】
奧伯抬頭，看向黑夜中已經遠去不見蹤跡的巨龍，怔怔出神，隨後看了一眼地面上一片狼藉的戰場，揮手間幾扇傳送門出現在荒野之中，將如同小山般大小的巨龍屍體拖入其中，旋即他邁步踏入了光圈之中。
星之塔十一層，塔主奧伯的實驗室，雷伊看著空中的投影中，城牆上的戰士看著突然退去的怪物潮陷入了狂歡之中，不斷歡呼，讚揚著塔主奧伯的強大與偉大，慶幸著生命的堅韌與自身的幸運。
隨後城牆上的守衛又陷入了沉寂與悲傷之中，在一片血色與火焰之中收斂戰場上戰友的屍體，修補工事，清理、搜刮怪物的屍體，神殿的牧師也在為受傷的戰士施展神術……
一切都是那樣熟練，將然有序又順理成章……
「哈哈哈……雷伊，你作為整個戰局的旁觀者，你是怎麼看待這場戰鬥，有什麼收穫嗎？」
突然，這時一個熟悉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老師……」
雷伊回頭望去，奧伯站在他的身後，正拄著一根絢麗的法杖，指著半空中的投影，一臉笑意地向雷伊問道。
「老師，我……我感覺到了生命的弱小與堅韌，就像是那些守城的戰士，他們的生命在這個戰場之中如同草芥一般會被巨龍攻擊的餘波殺死，顯得無比弱小，但是他們就算是在鋪天蓋地的魔怪狂潮之中，卻如同磐石一般堅守，永不言棄，沒有什麼傷害能將他們打到，百戰不悔，至死方休，這是生命的堅韌……」
雷伊看著投影中忙碌的戰士，撓了撓頭，試探著說道。
「嗯……不錯，還有什麼別的看法嗎？」
聞言，奧伯面無表情地繼續看著雷伊繼續問道，讓人看不出他對雷伊回答的態度。
「唔~！老師，我還看到了弱者的無奈與卑微，強者的肆意與……淡漠……」
外表小綿羊，內里大灰狼的老妖怪——雷伊，不動聲色地察言觀色，察覺到了自己的上一個答案並沒有另自己的老師，他連忙回憶有關耐色瑞爾奧術師的描述，歷史結合剛剛的戰場實況，換了一個角度小心翼翼地看著奧伯說道。
「嗯~！……很好……雷伊，你已經開始初步知道費倫大陸上的生存法則了……」
奧伯盯著雷伊看來一小會，接著滿意地點了點頭說道，隨後他移步向前，淡漠地看著投影中的戰士，一臉平靜地說道：
「在費倫大陸，弱小就是最大的原罪，強者制定一切的規矩，拳頭大就是規矩大……想想，原本這些人不用死的，只要我啟動星之塔，派出魔像，動用佩德勒家族的力量，甚至是我親自出手，這些魔物根本就抬手可滅，魔物狂潮對於艾爾沃德根本毫無威脅可言……」
「但是，我就沒有動手……雷伊，伱知道這是為什麼嗎？」
「啊？這……這難道是為了考驗他們，寶劍需要鍛打才能成形，人唯有歷經考驗才能成為勇士……」
作為活久見的老怪物雷伊當然知道是什麼原因了，但是他並沒有直接說出心中的答案，而是打了一個擦邊球，畢竟他雷伊可是一個好學生，只有不斷適時犯錯，需要老師答疑解惑的學生才是好學生，要不然你啥都會了，那還需要老師幹什麼，老師又怎麼會有為人師表教育弟子的快樂呢？！
「哈哈哈……雷伊，你這回答對也不對……這是為什麼啊？！對於螻蟻，我為什麼要伸出援手啊，……相對於在帝國後期，獵殺浮空城外的平民都是合法且流行的娛樂運動……現在，我治下的艾爾沃德對於他們這些人而言就已經是天堂了……」
「他們可以自由的生活，成長，不用擔心那一天會被突如其來的法術殺死，也不用擔心某一天突然成為了實驗室里的實驗品……甚至我還給予了他們成為高貴法師的機會……這是多少以往下耐色瑞爾人都難以想象的美好生活……」
「相對於其他耐色瑞爾遺民建立的城市，我這裡的待遇算是最好了……我對他們並不苛責，對於挑選其中的強者也只不過是利益使然，其實並不是特別在意，更多的只是一種淡漠……強者的淡漠對於弱者而言無言是一種幸運……一如神靈對於信徒的淡漠一般……神靈高高在上，放牧眾生……」
奧伯輕輕摩挲著法杖上的寶石，一臉追憶與唏噓地說道。
「嗯……老師，我知道了，我一定會成為像神靈一樣偉岸的強者，主宰自己的命運……」
雷伊聽著奧伯傳授的「歪門邪理」與費倫大陸「生存智慧」，點了點頭，適時地發表了一下自己的年少輕狂，而沒有天真地說啥人人平等與能力越大責任越大之類的屁話——額……雖然他本就不太信，尤其是他這輩子都出生在羅馬了，這話，他覺得還是適合在合適的世界灌灌雞湯。
奧伯看著發表這豪言壯志，不知天高地厚的雷伊彷彿看到了幾百年前家族與耐色瑞爾帝國鼎盛時期的自己，欲與天公試比高——那是多麼的風華正茂，肆意昂揚……
可惜，一頓毒打之下，帝國沒了，家族也是只留下自己這一支了……豪言早已破滅，自己再也不是那個年少之人了，最終成為了自己最討厭的模樣——一個老頑固與冷血法師……
唉……神靈啊~……
奧伯看著自己年少的身影與眼前的少年逐漸重疊，欣慰地笑了笑，不過出於某些因素的考慮，他還是打算出言提點一下雷伊幾句，並不是給雷伊潑冷水。
「雷伊……有志向是很好的，不過你要記住，在成長的路上，保持對強者的敬畏，不要讓驕傲自大迷惑了自己的認知……」
「嗯~！好的，老師，我記住了，保持敬畏才走得長遠……」
雷伊笑了笑說道，沒有那歪嘴龍王藐視天下的自大，而是對奧伯的老成之言表示了贊同，人也顯得是少年老成。
不過旋即，這一切又像是假象，雷伊撓了撓頭，漲紅著小臉問道：「老師，我有一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說吧……讓我看看我的天才弟子雷伊還發現了什麼？」
奧伯笑著向雷伊鼓勵說道。
「就是，就是，我感覺……我感覺您和巨龍之間的戰鬥……有些彆扭，甚至是有些兒戲……」
雷伊看著奧伯的臉色吞吞吐吐地說道，好像一有不對勁就要將後面的話吞下去。
不過，雷伊也確確實實感受到了奧伯與巨龍戰鬥之間的彆扭之處，感到哪哪都不對勁。 尤其是紅龍女王麥羅嘉蘭的出場，就是打了個照面，出了個場就跑路了，簡直就像是不得已的角色客串，而星之塔發動的攻擊魔能粒子泯滅炮，居然只是啟動了小功率打擊小角色阿麗克西斯而不是大BOSS麥羅嘉蘭，這太兒戲了，魔能粒子泯滅炮的出場與其說是攻擊，不如說是一種威懾。
實在是在雷伊這個戰場老油條看來，這場戰鬥哪哪都假啊！好吧，可能這也可能單純是雷伊站在星之塔監控四周的上帝視角觀看全局戰場得到的看法。
「哈哈哈……我的弟子果然不凡，雖然沒有經過多少戰鬥就能看出這些東西……相信那些勢力也會有所懷疑……不過懷疑就懷疑吧……這都是費倫大陸的基礎操作了……」
奧伯盯著雷伊看了一會，顯然是沒有想到沒有多少實戰經驗的雷伊能看出這些關節來，他笑著對雷伊解釋道。
「雷伊，你要記住……在高端的傳奇戰局上，戰鬥並不是只是單純的打打殺殺，更多是人情世故……除非是在一定必要或者是死仇的情況下，要不然，在高端的傳奇戰局中一般是很少出現下死手的情況……」
「畢竟，達到傳奇階位的人哪一個不是人傑……怎麼會不去愛惜自己的生命並追求更高的成就，而是因為一些小事而那自己的生命當賭注呢？！所以啊，雷伊你還要學的還有很多，不過，在你這個年歲能看清這一狀況已經非常不錯了……」
「啊……假打，怎麼會？！老師你不是把巨龍都打死了幾條嗎？！怎麼會是假打？」
雷伊一臉驚訝地看著奧伯問道。
「怎麼會是假打？……一切都只不過是交易與傳奇強者之間無聲的默契而已……我出手為它解決幾頭礙眼的傢伙，它也得到了自己想要的……只不過，如果我不能抵擋下那幾頭巨龍，你認為麥羅嘉蘭會就這樣退去？不會的，貪婪的巨龍只會雪上加霜，趁火打劫，一切的一切都是站在我實力強大的基礎上，要記住實力是一切的根本……」
奧伯看著這個令自己滿意的弟子笑了笑，向他傳授這隱秘的人生智慧。
「可是……可是，這些巨龍不都是它的手下嗎？」
雷伊還是被這蜜汁操作搞得有些迷糊，連忙問道。
「惡龍終究是惡龍……就算是它們與麥羅嘉蘭之間關係緊密，也無法改變它們的本質……至於讓我下手也不過是巨龍內部的約束與其他因素而已……」
奧伯笑著解釋了一句，並沒有多說。
雷伊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沒有繼續追問這個問題，而是轉向了另一個更讓雷伊感到擔憂的問題。
「老師，這一次，為什麼會有巨龍圍攻艾爾沃德呢？我記得已經很久很久沒有發生這樣的事情了，難道是因為光輝……」
「是也不是，多少還是有些關係的……只不過應該是一群人的試探而已，度過了這一段時間，後面的日子也就會安寧下來，所以，雷伊，你不需要去考慮這麼多……家族的事情我自有決斷……」
奧伯微微皺了下眉頭，接著面無表情地向著雷伊說道，並不想讓雷伊繼續深究下去。
不過似乎是感到自己的言語有些嚴厲，奧伯便轉向了另一個話題：「雷伊，你知道在耐色瑞爾帝國黃金時代之後，帝國的重點發展方向嗎？」
雖然對於這個突兀地問題感到奇怪，但是雷伊還是從根據自己的長期閱讀回答道：
「是由夏多大師開啟的半位面和亞位面的研究探索。據記載，夏多原本是卡爾薩斯魔法學院的學生，他曾公開了自己對諸位面的一項研究，結果飽受當時主流奧術師的抨擊。
事情還不只如此，夏多的事業還招來了當局的厭憎，當時的議會還宣布放逐他，並且在很多城市裡宣布禁止一切對半位面（demiplane）和亞位面（qusiplane）的研究。
但是，卡爾薩斯大師私自留下了夏多，並讓他繼續他的研究；因為卡爾薩斯大師感覺夏多做的是一件十分重要的事。夏多又邀請了其他一些『地下』研究者參與進來，一切資金都由卡爾薩斯負擔。
十一年後，在大奧術師的授意下，夏多再次公開了他的研究成果：陰影半位面（Demiplane ofShadow）。亦被命名為『夏多斯：可感性無形物質聚合體』（Shdows: The Palpable Cohesion of FormlessCorporeality）。
就此，帝國的奧術師猛然意識到這個發現有多麼重要，他們認為陰影半位面是一塊極具開發價值的領域——可以提供無窮無盡的陰影僕役（shadow servant），同時也是夏多陰影法力（Shadow』sshadow-magic）的源泉。當局立即宣布解除以往的禁令，並公開鼓勵人們探索類似的半位面……」
雷伊一口氣地將自己頭腦中的東西一股腦地說了出來。
聞言，奧伯有些無奈地搖了搖頭，平淡地說道：
「唉……失敗者總是默默無聞的……雷伊，你不知道的是帝國後面大力探索的半位面……收穫很不錯，但是也很不幸，在探索中帝國也發現了「禁錮半位面」（Demiplane of Imprisonment），幾個奧術師最終消失在混沌般的禁錮結界里。當然，這個消息是被嚴密封鎖著的。」
「當然了，重點不在這……重點是在那之前的發展，帝國寶石礦探索狂潮后的星界探索……由我們家族力主倡導發展的星界探索，當時，帝國也是對此大力支持，我們建造了魔法船，駕駛著它們進入了太空領域，並在那裡建立了耶歐曼的閣樓——一座絕無僅有的寶貴實驗室……」
緊接著就聽見奧伯有些咬牙切齒地說道：「然後就是那群沒事找事的尖耳朵！他們用那荒謬的理由聯合其他種族，憑藉他們更為先進的太陽船將我們驅逐了星界……此後帝國就暫時放棄了繼續在星界探索上的大力投入……」
「WTF！我沒有聽錯!『先進的太陽船』？!！」
雷伊聽著奧伯的話語滿腦子的漿糊與難以置信，他連忙調集腦海中關於精靈太陽船隊的信息——據記載，精靈帝國海軍最強大的戰艦，除去只有個名字沒有任何其他記錄的輓歌級，就是所謂無敵艦了。
無敵艦是一種重型魔法船，艦體噸位為100噸，載員可達100人（40人為船員），標配武裝為6弩炮、6投石機、2拋擲器。當然，這是默認情況下艦體沒有特別的附魔。
「但是就這破玩意也能將當天那名為「逐星號」，艦長337米，高76米，甲板寬78米，可攜帶30架小型艦魔法船，最大航速超過640萬公里每小時，最多可以搭載船員約8600名的紅色大傢伙給驅逐出星界？！
WTF，這飛龍騎臉怎麼輸的啊？！！是我傻了，還是世界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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