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 收編，傳火【求訂閱】
第170章 收編，傳火【求訂閱】
「至於你說的解決方法，我們不都知道嗎？」
「知名的伊絲琳妮預言，神秘的吉薇艾兒──帶來春天與復活的燕子──將由上古之血所生。擁有上古之血的後代……上古之血……」
傑洛特一臉複雜地看著雷伊與希瑞，說出了伊絲琳妮預言中拯救者的角色。
雷伊點了點，一手輕輕摩挲著希瑞的銀髮，又輕輕搖了搖頭，說道：
「你們也是深切地介入了希瑞的相關事件之中，相信你們也是對上古之血有所了解……知道所謂神秘的上古之血，是可以一路追溯到精靈賢者勞拉·朵倫·愛普·希達哈爾……」
「雖然伱們可能能夠追查到她是一名精靈，卻想不到，她其實是來自於異界艾恩·艾爾族的精靈，與我們這裡的艾恩·希迪族精靈為同源，她早就被許配給阿瓦拉克——嗯~他也是一位艾恩·艾爾族精靈賢者，勞拉卻愛上了人類術士洛德的克雷格南，與他私奔，雖然兩人後來慘死，但血脈卻得以延續……
所以古之血之所以稱之為上古之血，並不是因為它的歷史源遠流長，而是因為它源自於艾恩·艾爾一族，而艾恩·艾爾就是古語中的「上古/長者」的意思，所以上古之血的的實際意思是艾恩·艾爾人的血。
有預言指出上古之血將會是保護我們免受白霜侵犯的唯一力量，也沒有錯，因為艾恩·艾爾一族培育上古之血就是為了躲避白霜的侵蝕……他們的辦法就是利用上古之血不斷地搬遷到新的世界，不斷延續種族……
但是這只是治表不治根……更何況連艾恩·艾爾一族都無法再培育上古之血，現在僅存希瑞一人，你們就知道為何我需要獵魔人的幫助了……」
「至於我的話是真是假，想想你們帶著希瑞時突然遭受狂獵的襲擊，你們難道不感到奇怪嗎？事實上，狂獵就是艾恩·艾爾一族尋找，帶回上古之血的部隊……對此，你們可以相希瑞進行求證……」
說完這一長篇大論，雷伊一手拿起酒杯喝了一口，一手輕輕拍了拍希瑞的後背，示意她上場助攻。
希瑞抬頭向雷伊展露了一個迷人的微笑，便扭身走向葉妮芙，與她分享艾恩·艾爾一族的信息，與在艾恩·艾爾世界的生活經歷。
而雷伊則是看向了傑洛特。
傑洛特正拎著酒瓶，閉目思索著，他理解雷伊的意思，但憑上古之血是無法拯救這個被白霜侵蝕的世界。
儘管一百多年來的經歷已經讓他感到了疲憊不堪，但是他心中的熱血依舊，他忘不了他在狼堡所接受的教育，他無法忍受無辜之就此喪生，更別提在白霜的侵擾下，人類可能就此滅亡。
他知道，這就是雷伊想要的結果，雖然他很反感雷伊的這種做法，不清楚雷伊這幅冠冕堂皇的理由下見不得人的心思，畢竟，統治者，他見多了，早就知道了他們無利不起早的本性。
他知道，但他卻無法抗拒，這是雷伊光明正大的陽謀，他的良心只能讓他遵從，但怎麼就這麼不爽呢？！好想打人啊！！
傑洛特長吐一口氣，看著雷伊問道：「好吧，你的請求我無法拒絕，我知道你所圖甚大……我是知道你這種人，你也不用解釋……」
傑洛特向雷伊擺了擺手，繼續說道：「說了這麼多，你就說說你想幹什麼嘛吧？」
雷伊也沒有解釋，畢竟已經達到了目的，他人的誤會也無關緊要，雷伊相信只要別人看到他的周圍，終究能看到他本質的善良，他笑著說道：
「傑洛特，你別多想，我一直認為不可使抱薪者凍斃於風雪，不可使先行者困頓於荊棘，我只是想要給英雄們一個應有的地位，給英雄們一個溫暖的家，不需要流浪在外，受盡折辱……」
「我想要讓獵魔人發揮出更大的光輝，我想要讓已經凋零殆盡的獵魔人學派煥發生機……我有一個夢想，我夢想有一天，獵魔人在世界舞台的中心高傲地抬起頭來。我夢想有一天，在索登這個正義匿跡，壓迫成風的地方，也將變成平等和正義的綠洲，各個種族的孩子能夠在篝火旁一起起舞。我夢想有一天……」
「得了，得了，別說了這些有的沒的了，直接說乾貨吧……」
傑洛特本來聽著雷伊要將獵魔人學派重新發揚光大還是很高興了，但是後面的內容，他總感覺越聽越不對勁，瑪德，這TM不就是惡臭貴族的畫餅大法，這TM是要騙傻子嗎？！
「唉……世人總是這樣……算了……傑洛特，我想你能否將世界上殘存的熊、蝮蛇、貓、獅鷲、狼五個學派的獵魔人聚合起來，重新組成一個教團，為了共同的事業而奮鬥……」
「雷伊……嗯……我想說你這個提議充滿了理想主義……既然你對其他事情都這麼了解，想必你一定知道為什麼當初的獵魔人教團分崩離析……」
雷伊淡笑著點了點頭，畢竟既然傑洛特能夠說出這番大實話，那麼想必他也是真心實意願意為抗擊白霜而付出，他繼續說道：
「當然……在當初獵魔人誕生后大約半個世紀后，獵魔人教團就開始走向沒落，不僅是因為領導人的出走，更是因為理念的分化導致獵魔人內部的分裂，催生出數個獨立的獵魔人學派……雖然這些學派仍然履行和教團相同的職能，是獵魔人教團的繼承者，但是獵魔人的相繼離開標誌著獵魔人教團的終結……」
「但是，傑洛特，這只是一時時與勢導致的結果，當初的獵魔人沒有領袖，沒有高度同意的信念，加上貴族，法師等人暗地裡的手段，這才導致了教團的崩潰……但是，你有沒有想過，現在的獵魔人是個什麼情況……」
「現在的獵魔人不僅基本全部失去了他們的大本營——獵魔人城堡，而且基本都在為溫飽而奔波，他們需要為裝備，馬匹等等而擔憂，更為致命的是獵魔人差不多已經後繼無人了……」
聽著雷伊的分析獵魔人的現狀，傑洛特不由感到心中悲涼，因為確實如此，他所在的狼學派，在導師維瑟米爾的回憶中，當初凱爾·莫罕（狼堡）不僅有著監督試練的法師、還有眾多獵魔人導師，年輕的學徒。
而如今，凱爾·莫罕成了一片廢墟，狼派獵魔人殘存大貓小貓兩三隻，四處遊盪。
「嗯~在希瑞之前，狼派還是多久前有了新成員，是三十年，還是五十年，有些記不清了……」
雷伊看著精神有些恍惚的傑洛特繼續說道：「而且更為致命的是，還有人能為你們準備獵魔人青草試煉的煉金藥劑了嗎？沒有，沒有，等老一輩能夠煉製藥劑的獵魔人逝去后，獵魔人就要就此逝去了……」
傑洛特瞪大眼睛看著雷伊，給自己灌了一口悶酒。因為雷伊的話語確實真正戳中了獵魔人的死穴——青草試煉，快要進行不下去了，不光有經濟方面的原因，更有藥劑秘方的失傳，無人煉製藥劑的尷尬，這些都是獵魔人現在面對的真實現狀。
看著傑洛特失落恍惚的神情，雷伊心中不免有些竊喜，畢竟這才真正抓住了獵魔人的軟肋，不管是為了人類的大義，還是為了獵魔人的存續甚至是發揚光大的私利，傑洛特與獵魔人別無選擇，無處可逃了。
「而如今，只要獵魔人能夠皈依到太陽神教的旗下，這一切都不會是問題……我可以承諾，並且在你聚集了五個學派的獵魔人後無條件兌現承諾……我會在史凱利傑劃分出一個島嶼作為獵魔人的大本營，並且給予大量的資金支持，從孤兒中挑選合格者作為學徒，派遣術士幫助你們完成獵魔人試煉，熬制煉金藥劑……」
「我還會親自參與開發新的青草試劑，將青草試煉的存活率提升到五成，六成，七成甚至是八成……」 「額……這是真的嗎？」
聽到前面的條件，雖然十分豐厚，但是傑洛特並沒有驚訝，而是一臉平靜，因為這些條件根本就沒能真正大動他的內心，直到雷伊說他會親自參與到青草試劑的開發時，傑洛特卻是有些安耐不住了。
因為相對於其他條件，青草試煉的存活率才是獵魔人的真正關鍵，畢竟再多的學徒，耗費海量精力心血金錢培養出來的萬里挑一的獵魔人候選者要是因為青草試煉而喪命，那這損失才是真正讓人崩潰。
不僅是金錢與時間上的巨大沉沒成本讓人肉疼，情感心理上的崩潰更是讓人難以釋懷。
所以，傑洛特才如此的激動，因為他從希瑞的口中就得知雷伊是煉金學與藥劑學上巨擘，而且雷伊說話也不會信口開河。
那這樣的話，如果雷伊能夠出手改進藥劑，那麼就不會看著注入老師全部心血的學徒在哀嚎中成為一句屍體，或者這種場面大幅度減少……
不過一陣驚訝與狂喜過後，傑洛特卻是冷靜了下來，因為他知道，像雷伊這樣的統治者，他們付出的越多，那麼他們所圖謀的回報也就越多。
那現在，雷伊的價錢已經開得如此離譜了，傑洛特不得不感到膽戰心驚，現在就是讓一百個他跳進坑裡也填不平雷伊的欲壑。
但是更高青草試煉存活率的誘餌就在眼前，容不得他不心動。傑洛特咽了口唾沫，看著雷伊說道：
「雷伊，你付出這麼多，究竟想讓我們獵魔人幹什麼……我可說了，如果你是想要讓獵魔人幫助你征服世界，滿足你的個人私慾，做一些傷天害理的事……那……那就當我們沒談過……」
雖然誘惑很大，但傑洛特還是抵擋住了誘餌的吸引，畫下了自己的底線。
雷伊笑著搖頭說道：「當然不會，只要獵魔人皈依到太陽教的門下，獵魔人就會作為太陽神在人世間傳播福音的典範與傳火者，向世人傳頌太陽神的偉岸與榮耀……怎麼會讓你們參與到那些事情當中呢……」
「到時候，你們會單獨作為太陽教里特殊的教團——傳火教團，抗擊白霜……太陽的信仰也將使教團更為團結……」
「抗擊白霜……」
「沒錯，這事，當時候你們就知道我是什麼意思了……」
「好吧……但是，雷伊，別告訴我你付出這麼多就為了這？」
「唉……你這是不知道白霜的厲害……命運早已告訴了該如何選擇……」
傑洛特像看傻子一樣看著雷伊，就差點沒直說——把別人當傻子，你確定自己不是傻子。雷伊就算說得再玄乎，傑洛特也只想回他兩字：「不信！」
雷伊知道自己的說法很難服人，雖然他並不太想解釋，但是為了今後更好的領導，並從思想上洗腦獵魔人，他不得不選擇將眼前的傑洛特給忽悠進去。
雷伊張開雙臂，對著傑洛特洒脫地說道：
「傑洛特，你知道為什麼像我這樣一個人，在很小的時候就成為了一名太陽教徒並虔誠地供奉太陽神嗎？」
「嗯……這……」
傑洛特沒跟上雷伊轉折的節奏，也沒有找到合適的理由，因為他能看出雷伊對太陽神的虔誠信仰，甚至是狂熱，情感並不作偽。
雷伊笑了笑，說道：「那是因為在我很小的時候，我就意識到太陽一直在做一件最偉大的事情，就是祂以自身傳火，將火與光明的時代延續下去，照亮世間……」
「這才是祂被人傳頌的原因，不管祂謀划著什麼，又為何燃燒不已，但是祂的行為，是偉大的，這種偉大是因為祂為他人而犧牲自我。」
「而這也正是我選擇獵魔人的原因。我們知道，當獵魔人燃燒自己的時候，他可能只是痛苦，但是他自己一定能夠感到欣慰。」
「因為那些曾經陪伴過他/她的人，那些旅途中的夥伴們能夠繼續存活下去，這樣的燃燒也就是有價值的，同時的精神也會代由這些可靠的夥伴們傳承下去。」
「因為人類的靈魂之中也總是有一些偉大的東西存在著的，而這些東西，也就是繼續傳承下去，使得世界變得越來越美好的基礎。即使我是一名帝王，我也希望世間能夠更加美好……」
「也許目前的世界還不盡如人意，但是如果不心存希望，披荊斬棘去改變，那麼永遠也不會有夢想之中的美好世界誕生，同時，我們所經歷的，感受到的一切美好的東西，都源自於我們祖先和前輩的血淚，是他們選擇了燃燒自己，將更美好的東西傳遞給下一代。」
「這種精神正是我所推崇的，也因此，無論世界變成什麼樣，我的選擇永遠是傳火，只是讓人類能看看太陽。」
「讚美太陽。」
「讚美太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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