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章 飛入星辰大海的雨燕【求追訂】
第147章 飛入星辰大海的雨燕【求追訂】
雷伊一行人從格萊斯文村乘坐船隻沿著維爾達河順流而下，向著下游的河流交匯口而去。
清晨的太陽把金輝灑在河面上，一陣微風吹過，濺起千金浪，泛起片片小圓暈，像是鍍了一層金，熠熠生輝，時常有幾隻水鳥掠過水麵，河面上便蕩漾起層層漣漪，讓人陶醉其中。
船艙里，雷伊慵懶地躺在窗邊的吊車上，一邊眯著眼睛看著河岸邊的美景，一邊張口接受希瑞的投喂與服侍。
希瑞站在吊床旁，一邊用手小心地剝著葡萄皮將果肉投餵給雷伊，一邊時不時怯生生地回過頭看著白髮蒼蒼的蕾娜女士——她正皺著眉頭看著希瑞小心服侍著雷伊。
不過希瑞不知怎地突然感覺到毛骨悚然，那從蕾娜女士身上傳來的熟悉氣勢與眼神讓她有些坐卧難安，不由得讓她回想起來曾經在辛特拉王宮的壓抑生活。
她的祖母卡蘭瑟就是這麼看她的，壓得她喘不過氣，比貓戲耗子還讓人絕望，所以現在久違的經歷與回憶相互疊加讓希瑞不由感到有些毛骨悚然。
要不是早就知道自己的祖母卡蘭瑟在辛特拉大屠殺中逝去了，加之兩人外貌大有不同，希瑞甚至都懷疑這就是她的祖母卡蘭瑟了，畢竟不管是這個眼神，氣勢，還有說話的語氣包括姓氏都一模一樣。
所以就算不是她的祖母卡蘭瑟，依舊讓希瑞直感到瘮得慌，簡直就要嚇死人了，兩人間的氣氛也是越發的詭異起來了嗎。
希瑞將一顆去皮葡萄輕輕放入雷伊的口中，在雷伊享受美食時，她將自己的小腦袋慢慢靠近雷伊，輕聲問道：「嗯~雷伊，那是誰呀？她看得我有些瘮得慌，好害怕啊？是我做錯了什麼嗎？」
「她~啊，……是我的管家蕾娜女士，她看著你可能是對你的身份不是很滿意，畢竟你只是一個被我們從匪幫中救下的窮丫頭，根本就配不上服侍我……」
「她現在這麼看伱可能是想藉此壓迫你，讓你犯錯，然後讓更合格的人取代你來服侍我，所以啊，你要長點心，因為被她抓到了，輕則是打罵教訓，重則會讓你直接消失在這個世界上，……」
「所以啊，法爾嘉，你可得要用心服侍，你得離她遠點，要不然被人趕走了，可就別怪我沒提醒你了……」
希瑞有些萌萌獃獃地點了點頭，給自己塞了顆葡萄。
而就在兩人進行交流時也沒有避著蕾娜女士，雷伊說的話也就自然被蕾娜女士聽到了。
聽著雷伊藉由自己的名頭壓迫「法爾嘉」，蕾娜女士臉色越聽越黑。
畢竟蕾娜女士不同於「法爾嘉」那般幼稚，那是走過的路比希瑞吃過的鹽還多。
雖然「法爾嘉」已經帶了一層人皮面具，外貌大改，但是蕾娜女士還是從「法爾嘉」的眼睛還有語氣與身形中認出了這是希瑞。
縱使是蕾娜女士對此感到心情激動，但是當她看到「法爾嘉」時還是感到心寒：「自己也就算了，但是希瑞怎麼就成了他的階下囚，難道是當初他特意弄得的那個意外律，要是真是如此，那我和希瑞還有什麼自由與活路……不會的，不會的……一定不會的……」
不過當蕾娜女士看見雷伊不知道依仗著什麼在路上不斷馴服這希瑞，而希瑞則是在雷伊悄無聲息的手段中慢慢被馴化，失去了反抗之心並將自己套入了侍女的身份中，猶如一隻小貓咪被主人不斷的馴化。
蕾娜女士就心中恨鐵不成鋼：「希瑞！你可是辛特拉幼獅！你的驕傲呢！你的肆意昂揚呢！你對自由的嚮往呢！你怎麼就成了這個樣子！」
這就是希瑞感到毛骨悚然與說蕾娜女士看她眼神不對勁的原因所在。
蕾娜女士雖然很想要給希瑞一個破口大罵，讓希瑞清醒清醒，重拾小獅子的驕傲，但是一想到雷伊神鬼莫測的預知與強絕人寰的實力，冷漠的眼神，她的心就一冷，再大的火氣都消散了。
作為在雷伊手下混了將近四年的階下囚，蕾娜女士現在是再大的心氣與火氣，與不甘命運的稜角都被雷伊磨光了，現在面對雷伊是慫的一批，根本就不敢展現一絲一毫不滿的神情。
對於雷伊要抽血，蕾娜女士就自己扎針抽，要研究，蕾娜女士就乖乖躺到解剖台上，沒有絲毫異議。
蕾娜女士終於變成了自己最為討厭的樣子，因為她需要活著，活著去……
言歸正傳，聽完雷伊對自己的污衊之語，蕾娜女士神色不變，而是看著希瑞似乎是無意間地說道：
「雷伊殿下，聽說您收留的這個小女孩叫作法爾嘉，這個名字我記得好像是以前柯維爾王室成員的名字，臭名昭著的血腥女王法爾嘉，難道你……」
希瑞有些僵硬的轉過頭看著蕾娜女士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不過好在這個時候，雷伊出場解圍了，他伸出手揉了揉希瑞那滿頭灰發的頭，看著蕾娜女士說道：
「沒什麼特別的，把她叫作法爾嘉是我的主意，我覺得她之前的名字不好聽，換成了這個，蕾娜女士，你覺得怎麼樣？」
「哈哈哈……當然沒什麼問題，這個名字很好聽，與法爾嘉她很配，不愧是雷伊殿下，能夠找到一個這麼合適的姓名……」
「嗯~既然你沒什麼事就去忙活吧，這裡有法爾嘉一個人侍候就行了。我們離艾賓獨角獸村還有很長的一段路要走，路上還要你好好安排呢……」
「額~啊？！……好吧……雷伊殿下，您注意點，畢竟您的母親……」
「知道了，下去吧……」
「唉……是的……」
…………
在仙尼德島政變后，半精靈斯奇魯前往布魯格，夥同里恩斯及納扎里安綁架了一名少女，謊稱其為希瑞，將她送到了尼弗迦德軍隊手中。
7月10日，假希瑞被送至尼弗迦德帝國並由史黛拉·康格里夫女伯爵照顧。
月末，恩希爾·恩瑞斯皇帝正式接見了她，並給予了她「阿特里和艾伯·雅拉最高統治者」頭銜（屬於真希瑞的頭銜之一）。
顯然，假希瑞一露面就被皇帝識破了，所以恩希爾即刻將她送到了帝國最遙不可及地方達恩·羅萬城堡，他自己則繼續派人尋找真希瑞。
不久后，傑洛特收到「希瑞將嫁給恩希爾皇帝」的消息，於是離開布洛克萊昂森林，南下營救希瑞。詩人丹德里恩、女弓手米爾瓦與之同往。
同一日，菲麗芭召集幾位女術士，成立女術士集會所。集會所非常渴望利用希瑞來控制世界的政治格局並推行她們的魔法至上主義。
為了達到這個目的仙尼德島政變之後法蘭茜絲卡·芬達貝用化器封形術抓住了葉妮芙，並半強制地讓她加入了集會所。
就在各個組織都圍繞這希瑞這個世界暴風眼而不斷行動之時，化名「法爾嘉」的希瑞與雷伊一行人也在悠哉悠哉中到達了獨角獸村，彷彿外界的一切都與他們無關。
這是尼弗迦德帝國艾賓的一個村莊，位於佩雷拉特沼澤以北，安靜，祥和，與世無爭。
希瑞站在船首，踮起腳尖眺望這個名為獨角獸的村莊。
畢竟是獨角獸，一想起這個詞，希瑞就不由想起了與自己在沙漠中同甘共苦的「小馬」，雖然它與自己的意外律有關，但是她相信「小馬」一定是無辜的。
「不知道小馬過得好不好，有沒有在這裡……要是在這的話，一定要去看看……」希瑞不由自主地想到。
「咚~！」
一個清脆的腦瓜崩將希瑞拉回了人世間。
希瑞雙手捂著額頭，鼓著臉，噘著嘴，雙眼淚汪汪滿是委屈與不解地看著雷伊。 「你剛剛在發什麼呆啊？這是一個小侍女該做的事嗎？」
「我……我錯了……我在想為什麼這個村長叫獨角獸村，難道這個村子里有獨角獸？」
雷伊看著希瑞這副乖巧的模樣心中不由得有些洋洋得意，這一切都是雷伊他這近一個月以來不斷進行矯正取得的成果，希瑞的真實性格有沒有發生變化雷伊並不清楚，但是雷伊為希瑞現在的表現感到驕傲！
這都是自己的努力的成果，要不然以希瑞這種從男孩堆長大的瘋瘋癲癲男孩子大大咧咧的性格，怎麼會有這種嬌憨神情，滿滿的成就感充斥著雷伊的內心。
雷伊一邊心中暗自竊喜，一邊向希瑞介紹道：
「法爾嘉，這個村子的村名來源於當地的一個石質神龕，那裡面放有一尊神聖的獨角獸雕像。」
「這尊雕像最早是金子製成的，后被替換成銀質的，然後是銅質、骨質，最後變成最廉價的木質雕像。」
「雕像每做一次就被偷一次，直到最後人們決定用稻草扎一個雕像為止。所以，你說的沒錯，這裡確實有一個獨角獸，稻草扎的。」
「不會吧……」
看著一臉沮喪失望的希瑞，蕾娜女士心中哇涼哇涼的。
「不會吧？！辛特拉幼獅就這麼廢了，成為別人的家養小貓咪了……」心中的巨大失落差點讓她吐血三升。
畢竟希瑞可是全辛特拉的希望啊~怎麼就成了這個樣子？！天要亡辛特拉啊~
…………
時間轉瞬即逝，一眨眼就來到了1267年11月下旬，人們早已換下了清涼的夏裝換上了厚重的冬服，於寒風與嚴寒中煎熬。
獨角獸村，雷伊坐在篝火旁，欣賞著少女站在冰湖上翩翩起舞。
希瑞正穿著一身緊實的獵服，拿著從法諾鑄劍師艾斯特海茲那裡得到的寶劍「雨燕」，正舞動著從狼堡學得的劍法。
劍如白蛇吐信，嘶嘶破風，又如游龍穿梭，行走四身，時而輕盈如燕，拔劍而起，時而驟如閃電，落葉紛崩。
「好！維索戈塔老先生，您覺得如何？」
看著這劍光凜凜的場景，雷伊不由叫了聲好，轉過身來看著旁邊一個蒼老的老人維索戈塔問道。
維索戈塔是一名外科醫生、鍊金術士、研究學者、歷史學家、哲學家和道德學家，此外還曾是牛堡學院和帝國學院兩所大學的教授。
只是受到尼弗迦德皇帝的驅逐，維索戈塔他現在生活在佩雷拉特地區的沼澤地的隱士小屋之中。
只是可惜被雷伊這個黑心的小傢伙給抓了出來，現在主要就是配雷伊說話解悶，順便教育一下希瑞這個小學渣。
維索戈塔思索了一會兒正要開口，這時一個不耐煩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雷伊！你還要在這裡待多久啊！我們什麼時候回去啊？！這裡冷的要死，又沒有事要做，我們趕緊回金塔之城吧，期限要到了，母親她該著急了！」
莫爾凡窩在火堆旁十分不滿地嘟囔道，畢竟這一直窩在一個小村莊中無所事事實在太無聊了，而且北方的冬天也太冷了。
「哥哥，快了！快了！今年一定會和你一起會家過新年，我們一定會在十二月前動身南下……」
「那好吧……你得快點辦事，可不能像上次一樣拖了個一年半載……」
安撫好了有些不耐煩的哥哥莫爾凡，雷伊對著維索戈塔歉意的笑了笑，低聲問道：「維索戈塔先生，「百湖」森特洛克快出現了吧？」
維索戈塔咽了口唾沫，靠近雷伊低聲說道：「雷伊殿下，我能保證，今天，「百湖」森特洛克就會出現，我在這裡待了幾十年，親眼目睹不會有錯的。您說的只要我……」
「您放心，只要我看到了「百湖」森特洛克，我就帶您會金塔之城，聘請您成為符里斯家族的家庭教師……」
「好的，多謝雷伊殿下了，一定不會錯的……」
當天晚上，由於急劇降溫，一層濃濃的白霧籠罩了佩雷拉特沼澤與村莊。
雷伊趁著眾人沉睡之際帶著希瑞進入了迷霧之中，卻沒有注意到身後，莫爾凡帶著人偷摸著跟了上來。
莫爾凡看著前方不遠處的兩人低聲喃喃道：「雷伊，這回要不是問了那個老東西就又差點讓你給跑了，等會讓你看看我攔路身前，你是什麼表情……」
只不過可惜這只是莫爾凡一廂情願的美好幻想而已。
在塔恩·米拉湖，眾人在迷霧中前行時，雷伊和希瑞察覺到了異樣，不斷繞路將莫爾凡他們甩在了身後。
莫爾凡再次嘗試追上希瑞，這時群星歸位之時已至狂獵出現。
迷霧散去，天空閃過一條細微的緞帶，幾乎無法分辨騎士們的身形。
接著騎士們越來越近，也看的越來越清楚。現在看見了他們頭盔上的牛角，看見了牛角中間的突起，看見了護面背後如骷髏一般的面部。
騎士們騎在骷髏般的馬上，身側光禿禿的像傷口。一陣狂風吹過柳樹。他們的刀刃現在在夜空中像是閃爍的星星。
風聲越來越大。不，不是風，而是鬼魂的歌聲。突然噩夢般的騎士們再度轉身，鬼馬的蹄像是沼澤上的磷火。
在騎兵團的最前面，是狂獵之王。
生鏽的護面在骷髏般的面具上。空靈的眼眶中燃燒著淺藍色的火焰。
他的披著一件殘破的披風。有一條項鏈在他生鏽的胸甲上格格作響。胸甲開口像深不可測的洞穴。
曾經這些開口中是寶石，但一一掉下成為了天上的星辰。狂獵之王大笑，墳墓般腐爛的牙齒在胸甲生鏽的領口上碰撞。眼眶中的藍色火焰透出光芒。
看著身前十餘米處狂獵一閃而過，莫爾凡的馬受到驚嚇，踏破了冰面，拖延了他的追擊，他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雷伊帶著希瑞和鬼魅般突然浮現的「雨燕之塔」一起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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