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2章 逃不開的天雷(加更,35)
第212章 逃不開的天雷(加更,35)
乾隆將宗室封爵定為十二等級:
即和碩親王、多羅郡王、貝勒、固山貝子、奉恩鎮國公、奉恩輔國公、不入八分鎮國公、不入八分輔國公、鎮國將軍、輔國將軍、奉恩將軍。
然後……爵位越來越廉價。
本來開國時已算大人物的貝勒,到了現在,不說幾乎快要爛大街,那也足夠泛濫了,比太平天國後期的那些王還要不值錢。
不過,看這出行的排場,想必是前清宗室中哪個比較有威勢的一脈——
各類兵勇近三十人,四大高手,雜役八人,外加個隨時聽使喚的太監。
小日子過得不錯。
孟凡心裡暗暗想著。
幾乎是同一時間,烏侍郎小跑著過來,翹起蘭花指道:「小哥,我家小王爺說往後還要仰仗各位,些許點心,不成敬意。」
說著,便將籃子遞了過來。
在此期間,這傢伙又趁機揩油。
得虧孟凡眼神比較有威懾力,烏侍郎摸了一下手背,便悻悻收手,甩了甩絲帕,嬌哼一聲離開了。
「小王爺人不錯,別看年紀尚小,待人接物都稱得上出眾。」千鶴掀開布罩,解釋道:「面點師傅的手藝也不錯。」
一路上,烏侍郎每每無理取鬧,要把事情鬧得不可收拾,坐在步攆里的小王爺都會出言制止。
正因為如此,千鶴對他印象極佳。
而孟凡聞言,又想了想對方在原劇中的亮眼之處,似乎只記得一個:
皇叔,對不起了。
小傢伙說了這句話以後,立刻拔出手柄鑲滿寶石的匕首,對著殭屍的要害一頓輸出。
雖然沒啥用,但勇氣可嘉。
至少絕大多數同齡人,根本做不到這種程度,尿褲子都是常規操作。
這麼一想,前清這個大糞坑裡竟然還真出了個人才。
「師兄。」
四道聲音同時響起。
如果說剛匯合以後的那段時間,孟凡差點淪為小透明,那東南西北就是絕對的背景板,一句話都沒說。
首先,沒機會。
其次,沒資格。
不同於孟凡這個嫡傳,他們屬於半路出家,畢竟,千鶴道人一個人斬妖除邪、押送殭屍,未免感覺力有未逮,需要多些人手幫忙做事。
於是乎,收了四名心性不錯、身手矯健的青年,一點點考驗人品,慢慢磨礪性格,最終才能成為茅山人。
換而言之。
他們算不上茅山弟子,距離正式收入門牆,還得好幾年,倘若中途犯下大禍,那就是只能被逐走。
「四位師弟好。」
孟凡微微思索,從懷裡摸出一些小物件,有些是隨手製作的護身牌,有些是刻畫中級咒術的符籙。
見狀,四人歡天喜地收下。
不怪他雙標,極品材料就那麼多,要是人手一件,那自己在雷祖誕辰那天用什麼東西煉寶?反正,收到這些東西,東南西北已經非常開心、滿足了。
一旁,就著涼開水啃糕點的千鶴心裡愈發滿意。
四目更加羨慕。
「師兄人可真好,本事還厲害。」
家樂語氣推崇。
「多學著點,你要是能有小凡十之三四,我做夢都會笑醒。」
林師兄家的徒弟、自家徒弟,全部被孟凡折服,四目覺得,下任茅山掌門沒有懸念了。 或許,誅殺石堅以後,呼聲達到頂點的師兄並未接受掌門之位,要求等到茅山大典再議,便是為小凡鋪路?
應該是了。
大典召開之日,除卻誠心敬拜各路神仙,給歷代祖師磕頭、供奉香火,就是各脈弟子演法。
另外,這次突逢變故,本該低調一段時間,而師兄卻一反常態,邀請其它法脈的同道前來觀禮。
恐怕不單單是讓外人看清楚,茅山上一輩人的實力,死一個石堅,算不得什麼,還想把小凡推上前台,積累足夠的聲望。
四目越想越覺得可能,一時間竟忘了吃點心,只是用手端著。
「師兄?不合胃口嗎?」
千鶴出言打斷他的思索。
「啊……好吃、好吃。」四目意有所指道:「師弟你不聲不響,收了個好徒弟啊,不僅我羨慕,林師兄羨慕,那幫留在茅山的傢伙更是驚掉下巴。」
「欸,年輕人經不住誇,我怕他得意忘形,師兄還是就此打住吧。」
千鶴正色回答。
至於當事人……習慣了,已經有些麻木,此刻正在跟四位師弟交流。
誠然,他們技藝不到家,導致師父快速白給,但至少沒有干出臨陣脫逃,只顧自己逃跑的混賬事——
看到凶威赫赫的皇族殭屍,肯聽從安排,以捆屍繩布下陣法,主動上去迎敵。
想到這,孟凡心裡對他們更加認同,如今有他在,再加上四目師伯,定然不會出什麼大亂子。
「幾位歇好了嗎?」
可能是察覺到烏侍郎不太討喜,那個小王爺這次派了一名兵勇前來傳訊。
當然,是很尋常的那種。
那什麼四大高手,傲氣得很,哪怕殭屍出棺,也不帶管一下,直到對方危及自家主人安全,這才快速打出一套亮眼配合,領取屬於自己的盒飯。
「好了,上路吧。」
相比於普通兵卒、雜役,這裡實力最弱的東南西北,都要強上不止一籌,完全可以忍耐烈日下的長途跋涉,此次休息,主要還是照顧僱主一行。
啟程前,孟凡看了看天色,心道:
快傍晚了。
趕路自然是枯燥的,但經過這段時間的閑聊、交流,彼此關係熟稔了不少,一路閑聊,倒也不覺得煩悶。
值得一提的是,這支隊伍可謂涇渭分明,道家弟子一派,兵丁雜役一派,根本沒有什麼交流。
幾個時辰后,天徹底黑下來。
由於要照顧這群普通人,自然不好再繼續趕路,眾人開始安營紮寨。
「師父,我來守夜吧。」
孟凡主動接下累活。
來民國一趟,不就是為了這天?
看著披上全套獅子甲,宛如天將的徒弟,千鶴心裡有些疑惑:
「你是發現什麼嗎?」
「沒有,只不過心裡總是有種不祥的預感。」
正如四目那樣,聽到徒弟產生心血來潮之感,提示有危機,千鶴也變得慎重起來。
幾乎是同一時間。
電閃雷鳴。
縱然沒有拆傘蓋,棺材上的墨斗網未曾受損,但一道雷電,卻是不偏不倚,打碎遮蔽物,正正劈在了棺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