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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1章 二百十九章再收一員猛將

  第221章 二百十九章再收一員猛將


  心裡為這新任的浙江水師提督人選犯愁,於是離開了樓外樓后,回到住所關上門,王道秋就穿回圖書館去查資料了。看著看著,一個人的名字,落入了王道秋他的法眼。


  盧鏜,字子嗚,現在的麗水市蓮都區人。其五世祖盧寶是朱元璋的老戰友,歌明勝利后,老朱同志封老盧為平陽衛千戶。后又在明永樂十九年時,盧鏜的祖父盧英調任浙江處州衛,世襲千戶,此後盧家世居麗水城內。


  盧鏜出身軍人世家,少時愛讀兵書,喜歡騎射,深諳軍事。成年後由世萌嗣職福建鎮海衛千戶,后又升為福建都指揮僉事、都指揮、參將、浙江副總兵、都督同知、都督僉事等職。


  盧鏜一生都在浙閩沿海與倭寇海盜作戰,明史中稱:盧鏜有將略,倭難初興,諸將悉望風潰逃,獨盧鏜與湯克寬敢戰。是嘉靖朝的抗倭名將,其戰功僅亞於俞大猷和戚繼光。


  在原歷史時空中,朱紈獲罪自殺后,作為朱紈的親信部將,盧鏜亦並論死罪,後來被赦免,禁於獄,三年後開釋復職。後來又在嘉靖四十一年,在胡宗憲倒台下獄后,作為胡宗憲的親信部將,盧鏜他再次受牽連,論罪免職歸故里。


  這麼個勇將,卻兩次在文官集團的權力鬥爭中,受牽連下獄,最後還被論罪免職,這太不公平了。


  看著這些盧鏜的資料,王道秋喜歡盧鏜,尤其喜歡明史中對他的那段記載:倭難初興,諸將悉望風潰逃,唯盧鏜與湯克寬敢戰。


  想想後世那些「大英雄」們,嘴上各各今天要滅倭,明天要扛美,搞得個個都跟打虎武二似的,牛逼的不得了。可實際上呢?種華大地上如唐山燒烤店那樣的,小流氓欺負良善,哪次不是一群人圍觀,卻沒一個敢上去制止的?

  瑪德,一群見了小流氓都嚇得大小便失禁,只要人家不欺負他,就連跪地喊人家「爸爸」都可以的小老婆養的狗崽子,卻天天吼著要滅倭扛美!你就說那幫「愛國者」「大英雄」,特么是有多不要臉吧?真真正正的是聲音有多大,心就有多慫啊!


  鄙視著後世的那些嘴炮,王道秋喜歡盧鏜。畢竟人家抗倭,可不是後世那些下賤貨,只會動嘴。而是握著刀真衝上去,與倭寇生死相搏。所以王道秋喜歡盧鏜,喜歡他那男兒氣。


  喜歡他,那王道秋就不介意送他一份前程。於是打定了主意后,王道秋就穿了回來,換上他那套很唬人的織金大紅蟒袍,腳踏盤龍靴,就去了大牢。


  一靠近大牢,就聽見裡面那一聲聲的慘叫聲,亳無疑問,東廠番子和錦衣衛正在對人犯用刑。


  哀嘆著種花千古不變的審訊方式,王道秋搖搖頭,審訊者這麼打,以人的承受力,那你要什麼口供要不到啊?畢竟那些能憑意志力,扛住肉體折磨的硬漢,你一百萬個人里,也未必能找出一個吧!


  就這麼哀嘆著眾多冤假錯案的產生方式,王道秋走進了大牢。


  他一進來,接到手下通報的司禮監杭州鎮守太監楊啟富,和負責此案的錦衣衛千戶陸海華,忙跑岀來向王道秋見禮。


  見著此二人,王道秋冷冷的問道:「案子辦的怎麼樣了?」


  「回太傅大人,文官們都招說是朱紈一人的主意,他們勸過,但朱紈不聽。武將們大多也已招認,朱紈命令他們對浙閩沿海,那些不願意遷境禁海,還要下海捕魚的百姓,格殺勿論。現在只有少數幾個武將還在嘴硬,我們正在對他們用刑。」


  一聽王道秋問話,作為這次辦案人員的老大,司禮監杭州鎮守太監楊啟富,忙岀來回話。


  而聽了楊啟富的回話后,王道秋又問道:「那個浙江副總兵盧鏜,他招了嗎?」


  盧鏜!王道秋問盧鏜幹嘛?一個沒甚背景,沒甚大功績、也沒什麼大劣跡的小透明,王道秋問他幹嘛?


  王道秋一開口就問盧鏜這麼個,沒啥存在感的人,這把楊啟富弄糊塗了。他也不知道王道秋問盧鏜,這到底是為了什麼。


  於是楊啟富他只好陪著小心,照實說道:「太傅大人,這盧鏜是逆賊朱紈的鐵杆心腹,在浙江執行禁海,武將里就屬他最是積極最嚴厲,現己被他的多名手下舉報。雜家和陸千戶認為此人當判死,因此現在正在給他上刑,讓他寫自供。不過這個盧鏜,骨頭還是真硬,到現在也還沒服軟,我們正準備給他換換花樣,爭取今晚拿下他。」


  熬刑,盧鏜正在熬刑,這倒讓王道秋來興趣了,他也想看看這盧鏜,到底是不是一條真硬漢。於是他對楊啟富說道:「花樣就先別換了,帶我去見識一下,這盧鏜的骨頭,到底是有多硬。」


  「是,太傅大人。太傅大人,您這邊請。」


  在揚啟富和陸海華的引路下,王道秋來到了正在對盧鏜用刑的審訊室。只見盧鏜現在正全身赤裸,被綁在一根柱子上,身上到處是鞭痕,還有一塊塊明顯是被烙鐵燙過的大塊焦肉。


  被打成這樣,還不按人家審訊人員的安排演,看來這盧鏜還真是百萬人里,才能挑出來一個的硬漢。 忍著噁心,王道秋走到己被打成了一條花斑蛇,奄奄一息的盧鏜面前。王道秋對著盧鏜,緩緩的說道:「本官王道秋,現任當朝太傅、武英殿大學士,想必你應該聽說過本官。那話不多說,本官問你,你招還是不招?」


  王剃頭,現在站在自己面前的這個小鮮肉,就是種花大地無人不知的王剃頭?人的名、樹的影,儘管王道秋現在一臉平靜,但盧鏜聽到王道秋的名字,還是嚇了一跳,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但再仔細一看王道秋那一身緋紅織金大蟒袍,想想在現在的大明,除了王道秋王剃頭,還真沒誰,這麼嫩就有資格穿這一身的。


  明白了自己眼前這位,確實就是大名鼎鼎的王剃頭王道秋,盧鏜流著眼淚,冷漠的求道:「太傅大人威武,既然您親自來了,那末將就睞一次良心,對不起朱部堂的知遇之恩了。你們要我供認什麼,我都認。只求太傅大人能給末將一個痛快,並放過末將的家人。」


  王剃頭凶名在外,盧鏜也不敢扛了,表示自己從了,只求自己能死的不遭罪和家人平安。


  王道秋看著堂堂一個,面對兇殘的倭寇,都敢拔刀衝上去的硬漢,現在在自己面前掉眼淚服軟。說實話,盧鏜現在的表現,有點達不到王道秋的預期。不過這也讓王道秋覺得,盧鏜他是個有血有肉,很真實的一個人,可以給一次機會。


  於是在聽完盧鏜的話后,王道秋就讓楊啟富,命令審訊室內的所有審訊人員都岀去。


  等審訊室里只剩王道秋、盧鏜、楊啟富、陸海華四人後,王道秋沖盧鏜,又繼續說道:「前幾天本官帶兵,滅了雙嶼港的海匪,這事你知道不知道?」


  「回太傅大人的話,這事末將知道。大人威武,一戰而平東南海患,末將與朱部堂不及也。」


  對於王道秋一戰,就端了東南海匪的老巢雙嶼,俘虜了數千海匪,其中還包括李光頭、許棟這樣的著名海盜頭子。對此,盧鏜還是真心服的,畢竟這一點,他和朱紈就做不到。否則他們還搞什麼天怒人怨的禁海,直接打過去不就完了嗎?

  而且盧鏜他現在也不知道,王道秋手裡有那種黃色炸藥和新式火炮,他還以為王道秋是用跟他一樣的裝備,拿下的雙嶼。所以盧鏜岀于軍人的本能,對王道秋的帶兵能力,是佩服不已。


  看著盧鏜那滿眼對自己的崇拜,王道秋也不知道,盧鏜腦瓜子里現在想的那些。


  而且跟武將談話,王道秋也不想玩那些彎彎繞,於是就直截了當的說道:「不瞞盧總兵,雙嶼那些被俘的海匪,我已經讓登州水師押著他們,去進剿閩浙兩省的其他海匪了。等把閩浙沿海掃蕩乾淨后,登州水師會把那些海匪押送去南洋,讓他們禍害那些南洋土人去。而至於雙嶼港嗎,本官想把它建成一個自由貿易港,對外洋進行貿易。所以這次在雙嶼俘虜的那些佛郎機人,本官是一個沒殺,就是留著將來跟咱們做生意的。」


  「什麼?太傅大人,朝廷的政策可是只在廣州開埠,這東南沿海是禁止貿易的。大人您這麼做,朝廷可是要問罪的。」


  聽到王道秋一個堂堂當朝太傅、內閣大學士,居然敢公然違抗國策,盧鏜嚇了一跳。深深懷疑這到底是王道秋得失心瘋了,還是自己剛才被打神智不清了。


  見盧鏜現在這一副懷疑人生樣,王道秋也是覺著好笑,淡淡的說道:「盧總兵,你看我後面站著的,一個是司禮監駐杭州的鎮守太監,一個是錦衣衛千戶。當著他們的面,我都敢說開東南海禁,這意味著什麼?作為一個在官場中混了二十多年的老油子,你不會想不明白吧?」


  「這,這,這……」


  司禮監和錦衣衛都是直屬於皇帝個人的鷹犬,那王道秋既然敢當著司禮監和錦衣衛的面,公然推翻國策,那他這後面?難道說開海禁,是那位的意思?

  這太敏感了,都涉及到皇權與文官集團的權力之爭了。因此想到這兒,盧鏜不敢再往下想了。畢竟對於那些有資格玩那種權力遊戲的大佬,他盧鏜這個浙江副總兵,不過一螻蟻罷了。


  想到這裡,盧鏜低著個頭,不敢再看王道秋了。而王道秋看盧鏜已經明白了,開海禁這事其實是,己經得到了嘉靖帝默許的。


  於是王道秋他又接著說道:「明人面前不說暗話,為了在暗中保護這種遠洋貿易。本官打算重新組建浙江水師,至於水師的提督人選,本官看中了你。若你願意效命,那本官今晚就向兵部、向皇上,寫摺子推薦你。」


  「這,這……」


  王道秋的話讓盧鏜猶豫了,答應王道秋吧,這違反國策,萬一被那些清流官員逮住了把柄,必死無疑。


  可不答應王道秋吧,那自己剛才聽了那些話,知道了那些事,這就肯定會被滅口,甚至王道秋惱怒之下,還可能殺他盧鏜全家。畢竟王道秋那王剃頭的凶名在外,他可不是一個善茬。


  權衡利弊得失,想了一會兒后,盧鏜哀嘆一聲道:「罷了罷了,我盧鏜兩年來在浙江嚴厲禁海,害得浙江沿海上百萬百姓衣食無著,賣兒賣女,欠下了浙江人累累血債。今次就做這掉頭的活計,算是還了浙江人的債吧!只是大人,末將希望您能代朱部堂,向朝廷求個情。畢竟朱部堂雖做錯了,但他也是出於公心,並無私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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