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6章 二百零三章奇葩倭國君相
第206章 二百零三章奇葩倭國君相
陪嘉靖帝在白雲觀里演了一天的神經病,一早王道秋和嘉靖帝在白雲觀里吃過早飯,就擺駕回去了。
因為昨晚通宵,所以嘉靖帝也很人性化的,給王道秋放了一天的假,讓王道秋在家裡好好休息休息,今天不用去西苑當值了。
拖著疲憊的身體,王道秋回了家。此時他老爸王兆文,早上衙門點卯去了。說實話,對於自己這個老爸的勤奮,王道秋真是無語。
每天雞叫三遍,他就得大冷天的,從溫暖的被窩裡鑽出來穿好衣服,然後頂著四九城冬日的嚴寒,去衙門點卯。這有多遭罪,後世北京的環衛工人是最有體會的。
這活換後世的那些官老爺們,恐怕你找不岀一個,能吃得下這份罪的。可他王兆文每天卻是高興的不得了,還羨慕王道秋可以每天去上早朝。如果他可以上早朝,那他絲毫不介意把自己每天起床的時間,再往前提兩個小時。
王兆文這股「為人民服務」的勁,王道秋是真學不來,只能高山仰止了。
想著這些亂七八糟的,王道秋就在門房范二的點頭哈腰下,進了院。
一進院就看到秋嫂正帶著小Y頭三娘,在那兒掃院子。
一看到可愛的小三娘,王道秋忍不住就過去,一把把小三娘抱在懷裡。而秋嫂看王道秋不顧身份,心疼小三娘,她也不阻止,只是笑著問道:「老爺,你今天不用上值嗎?怎麼這會兒回來了?」
「嗨!秋嫂,別提了。昨晚皇上在白雲觀里齋戒,我被皇上拉著就在皇上身後打坐。那真是動也不敢動,連咳嗽都得捂著嘴小聲。嗨,熬了一夜遭老罪了!這不,皇上開恩,賞了一天的假,讓回來好好睡一覺。對了秋嫂,我怎麼覺著三娘這身棉衣,有些薄哎。」
「沒事的老爺,這Y頭就是跟著我掃院子的時候,會受點冷。其他時候,她不是呆廚房裡燒火,就是去老爺房裡,陪夫人和翠兒姑娘玩。她凍不著,只是可憐她那倆哥哥,這麼小就被他們那個渾爹,拉去幹活賺錢了。這大冷天的在外面受凍,還沒啥吃的。現在他們每天都盼著天下雨雪,這樣他們就不用去岀工,可以來老爺這兒蹭點葷腥了。」
原來李二狗把他那兩兒子,拉去幹活了,難怪似乎是好久沒見著那倆小兔崽子了。想到這裡,見秋嫂心痛她倆兒子,王道秋就說道:「秋嫂,現在我家裡的事,是湘寧做主。你如果覺得讓倆孩子做泥水工太苦的話,你問問湘寧,府里要不要小廝。或者我岳家在城裡和通州的買賣,還要不要夥計。」
「哎哎,老爺您善心,回頭奴家就問問夫人,看能不能讓那倆渾球,進府吃口飽飯。老爺您放心,那倆渾球跟著他們爹,吃了這大半年的苦,現在能讓他們進府吃口好飯,他們一定會幹活賣力,不會再像以前那麼皮的。」
「好,這事你跟湘寧說吧。另外三娘這身棉衣,你給她換身厚實的。最好是大紅面的,這樣看著喜氣。」
「哎哎,聽老爺的,聽老爺的。」
……
跟秋嫂說了會話,王道秋就將小三娘還給秋嫂,自己回屋補覺去了。
時光匆匆,一晃幾個月過去,當時間來到嘉靖二十七年的農曆三月,公曆的四月,種花大地結束嚴寒,大地吐綠之時。王道秋離開京師北京,來到了登州威海衛。
站在劉公島的山頂,面對眼前這片浩瀚的海,王道秋百感交集。在原時空中,大清甲午年,一群種華民族的敗類,社會垃圾,將這裡變成了種花民族,永遠的恥辱。讓每一個種國人都記住了這個地方,威海劉公島。
正因為回憶太痛苦,所以去年王道秋在登州,選種花繼鄭和之後,第二支遠洋海軍的母港時,他就選了這威海衛劉公島。不為別的,就想讓這原時空中,種華民族的恥辱地,變成現時空種花民族,光榮的開始。
站在這劉公島的山頂,吹著這還有些寒冷的海風。沒多久,王道秋四個護衛的頭,王勇跑過來抱拳稟道:「主子,登州水師提督,歐陽俊卿求見。」
「嗯,讓他過來吧!」一聽登州的水師提督歐陽俊卿來了,王道秋忙讓王勇帶他過來。
歐陽俊卿這人,也是王道秋在軍中的親信,他是王道秋去年檢閱登州水師時火線提拔的。這人世襲登州衛水師軍戶,家裡幾代人都吃這片海,他也是七八歲時,就跟著家裡長輩,在這片海里討生活了。
後來他十八歲襲父職,以小旗銜入登州水師服役,一干就是十五年。王道秋去年認識他時,他已是一艘大船上的總旗官了。 只因為當時王道秋與他聊得很投緣;只因為歐陽俊卿當時說,他曾乘出海巡邏時,去倭國、朝鮮做過五十幾次買賣;只因為當時歐陽俊卿在王道秋面前,秀了一口結結巴巴的倭語。
於是當時正愁在登州水師中,沒有親信的王道秋,就將當時三十三歲的登州水師總旗官歐陽俊卿,火箭提拔為登州水師提督。並為此將不服的登州水師十幾名中高級軍官,當眾犬絕。以此警告這登州水師上下,你敢跟我王道秋作對,我王道秋就敢送你去送狗。
就這樣王道秋用鐵血手段,幫歐陽俊卿在登州水師中,建立起了絕對的權威。後來王道秋又疏通兵部,批准了一大批,歐陽俊卿報上來的軍官任免名單,將登州水師軍權,完全交到了歐陽俊卿的手上。可以說歐陽俊卿與馬芳、戚繼光、李國棟一樣,都是王道秋在軍中,要重點扶植的將領。
在王勇的帶領下,長期吹海風,臉紅的跟個關雲長似的山東大漢歐陽俊卿,很快的就來到了王道秋的面前。
一見著王道秋,對於自己的這個伯樂,歐陽俊卿立馬下跪,行拜禮口稱「恩相」。
歐陽俊卿態度端正,這讓王道秋很滿意。於是雙手將歐陽俊卿從地上虛扶起,王道秋客氣的問道:「怎麼樣,這半年多,一切都還順利吧?」
「賴恩相照拂,水師這邊一切都好,現在的水師一共有九千多人,其中船工三千,陸戰兵五千,港口護衛兵千餘。這些人大部分,都是去年開始新招募的,原來登州水師里的人,大部分都被末將裁撤了。」
「嗯,那些老兵油子不能留,就是有絕活也不能留,他們會把整個部隊的風氣帶壞的。練兵首重軍紀,至於殺敵的本能,可以去戰場上練。」
聽歐陽俊卿將原來老的登州水師,大部分都裁汰了,這點王道秋是支持的。畢竟王道秋最煩的,就是那些自以為有些手技,就拽得不得了,老三老四的人。
至於那些兵油子的專業技能,讓當兵的多練多實操,總會有幾個機靈的會脫穎而出。說白了這就是一個過程,和培訓費的問題。付出一點代價,怎麼說,都好過讓兵油子,把部隊風氣帶壞強吧?
王道秋選兵練兵的思路,歐陽俊卿也是認可的。於是王道秋話一說完,歐陽俊卿就接著說道:「是,恩相所言極是,末將也是這麼想的。所以老水師那邊,我只留了些還末被帶壞,還能服管的年輕人過來。至於那些兵油子,即使他們是老把頭,我也將他們趕出了兵營,讓他們自謀生路去。對了恩相,我們什麼時候,岀發去倭國啊?」
「這個不及,這要等江南的絲綢、茶葉、瓷器,棉布,以及濟州鐵廠的鐵料和道門的玻璃運過來。還要等倭國的王世子,過來給我們帶路,好讓我們師出有名。」
「倭國的王世子?恩相,倭國的王世子,他會來給咱帶路?」
「怎麼不會?你還說你以前經常跑去倭國掙外塊,既然你經常去倭國,那你就應當知道,倭國現在就有如我們曾經的春秋戰國。各方諸侯為搶地盤,都互相征伐五六十年了,倭王在那些諸侯眼裡算個屁。所以現在倭王他求著咱們,他想借咱們大明的力量,幫他重掌王的尊嚴,讓諸侯們別賴該給他的孝敬。而那個倭國王世子,更是如此,如果倭王只是個吃了上頓,不知下頓在哪兒的臭要飯的。那他這個王世子,將來還不又是一個臭要飯的嗎?」
「恩相說的是,那倭國現在確實亂,到處都是草頭王。差不多咱一個縣大的地方,就有一個諸侯。而且那些倭人的腦子都軸的狠,什麼都硬幹,結果現在全國都打了五六十年了,他們還到處都是縣級諸侯,誰也不服誰,天天打。恩相,咱這一次真要扶植倭王嗎?可據末將所知,那倭王手裡可沒兵,他就是個可憐蟲,靠向地方諸侯乞討過活。」
一聽王道秋說,我現在大明的對倭國策,是扶植倭王,這讓歐陽俊卿不理解了。畢竟現在的倭王,手裡不但沒兵,還沒錢。也就因為手裡又沒兵又沒錢,倭王現在在倭國過的,就跟個農村破落土財主差不多。旁的不說,因為沒錢,倭王現在身邊連宮女都跑光了,家務活都是他們夫妻倆自理。死了連埋,都要找地方諸侯和貴族眾籌。
就倭王這副倒霉樣,扶植他有什麼意義呢?在歐陽俊卿看來,扶植倭王,那還不如扶植某個倭國的地方諸侯呢,至少人家多少有些基礎不是?
歐陽俊卿的這個想法,在種華是對的。畢竟種國人民雖天天喊著「忠君」,但實際上對於種國老百姓來說,換誰當皇上,他們根本就不在意。就跟後世打工人,根本就不在意廠子換不換老闆一樣。
可倭國人不行,他們那腦子有個世界人民,都嘆為觀止的特點,那就是只要過得下去,他們就習慣安於現狀,拒絕改變。
具體拿倭王來說,在王道秋穿來時,人家那兒已經傳到第一百二十六代倭王了。更搞笑的是在倭王存在的這二千多年裡,在倭國,倭王里就沒幾個有實權的,基本上都是權臣手裡的傀儡。
這種情況若在種國,早就改朝換代了,可倭國人那腦子!權臣掌權后他們就躺平了,也不會想著去廢除倭王,自己當王,就這麼心態很好的,甘心只當一個權臣。而倭王呢,只要權臣不斷他吃喝,在面子上能讓他過得去,他也心態很好的甘心當傀儡,不會去想奪回權力。
倭國這種情況,在別的任何一個國家,都不能發生。畢竟一個人都爬到珠穆朗瑪山頂了,他怎麼可能不去站那個至高點?可倭國的政治家們,就是那麼的讓人不可思議。權臣們一代代的就甘心當權臣,不貪心那頂皇冠。一代代倭王也是只要有吃有喝就行,甘心當傀儡,有沒有實權無所謂。這就是倭國的政治家,就問你服不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