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章 把北方狼族變成狼狗
第137章 把北方狼族變成狼狗
解決了內部團結問題，達成了統一的認識，王道秋和朋友們就又能一起愉快的玩耍了。
第二天還是一樣的工作日程，先去紫禁城排隊當一回傻逼，再去西苑陪嘉靖帝吃早飯。
嘉靖帝高處不勝寒，走哪兒別人都把他當怪獸，在他面前瑟瑟發抖。這種場面威是威啊！但這樣一直威了二十幾年，嘉靖帝他特么現在也是煩夠了。因此他現在格外喜歡與陸炳、王道秋私下裡相處時的那種隨意，甚至他在與陸炳、王道秋一起吃飯時，還學會了幫他倆夾菜。
今天也一樣，嘉靖帝先給陸炳夾了一個油煎包，然後問道：「陸二毛，這都快一個月了，你撈了多少了？是不是該去幫朕招募護礦隊了？」
「嗯，嗯，嗯，陛下，現在臣已經收了四千多名京官的孝敬，共收銀近一百七十萬兩。其中有九十二名已經上了裁汰名單的官員，臣把他們的銀子還給了他們。還有就是這些日子，我在府里過了十三回生日，邀請過百餘名官員過府吃席，並讓王侍中和呂方作陪。那些人事後正如王侍中欲料的那樣，又都加送了孝敬，這些孝敬銀差不多……。」
「行了行了，陸二毛，朕懶得聽你那些爛賬，你就說現在有多少銀子可以動，能不能去給朕招女真護礦隊了？」聽著陸炳報爛賬，嘉靖帝不耐煩了，他只要結果。過程，過程不重要。
而陸炳見嘉靖帝煩了，他也忙端正態度，恭敬的彙報道：「銀子有近二百萬兩了，留下那些準備退還給被裁汰官員的，現在應該有一百五十萬兩可以動用。晚上我讓人先押送一百萬兩銀子到內庫，再分王侍中十萬兩，剩下的銀子我差人帶去遼東，讓他們去建州，招募一千名女真青壯過來。」
「那些人辦事我不放心，建州那地方你自己去，人你要親自選。」一聽陸炳打算派手下去建州，而不是他自己去。一向疑心重的嘉靖帝不高興了，出言支使陸炳自己去。
而在聽了嘉靖帝的話后，陸炳苦著張臉說道：「陛下，遼東那地方海闊天空的，臣也想去縱馬啊？可是現在隨著咱這邊名聲的打開，每天給咱送銀子的官員，都數以百計。尤其是這兩日，陸陸續續的還有南京那邊的官員，過來給咱送銀子。所以陛下，咱這邊現在是日進斗金，我實在是走不開呀！」
銀子，還是銀子，想想那每天如潮水般湧來的銀子，再想想宣化那邊每天被盜採的鐵礦，似乎也就沒那麼心痛了。
想著這些，嘉靖帝對陸炳說道：「女真人的事京察后再辦，你先抽調五百名錦衣好手去宣化，多少先撐一下場子。另外派人到女真人那兒，把朝廷要重金招選勇士的消息放岀去。另外你別死心眼，就盯著建州女真那一塊，海西女真、野人女真那邊也要派人去。朕聽說這些女真諸部，平日里多有不和，經常互相征伐。不和好啊，不和好。」
喜歡女真人的不和！嘉靖帝那出發點，王道秋和陸炳自然知曉，而且王道秋對此還有更長遠的打算。於是嘉靖帝話音剛落，王道秋就搶在陸炳的前面說道：「皇上聖明！臣近日裡來多往返於通州，也偶爾順道去看看咱們那通州商貿城，在商貿城裡臣與遼東那邊來的客商也曾有過交集。他們告訴臣，女真人跟咱們想的完全不是一回事。咱們認為女真人是一個民族，是一個整體，但他們自己根本就沒有這種意識。」
「咱們漢民族是農耕民族，即使是在土地貧瘠的北方。一畝地正常情況下也可以收三百多斤糧食，十畝地就足可供養一戶人家，所以咱們可以聚居。而且人員聚居在一塊兒，就可以集中力量辦大事，比如一起興修水利，比如集中財力供養先生，為孩子們提供教育，以及方便商貿。而女真人跟咱們不一樣，他們的生產方式不是農耕，而是漁獵。這種生產方式就決定了，他們不能集中聚居。」
「比如咱們漢民族十畝地就可以養活一戶人家，萬畝地就可以養活上千戶人家，所以於我們漢民族來說，在一萬畝地內我們可以聚居上千戶人家，幾千人。而女真人則不行，畢竟上萬畝山林，它一年才能出多少獵物啊？所以上萬畝地它能供養得起上千戶農耕的漢民，但卻只能供養的起一戶漁獵的女真人。因此女真人居住的都比較分散，去鄰居家竄個門，騎馬也要走上半天。」
「正因為他們住的很分散，而且還是住在深山老林里。所以他們平日里見的都只是自己一家人，唯一見生人的機會，也就是去他們部落首領控制的集市上，用獸皮換鹽鐵、布匹。因此在他們那腦子裡，基本上就只是他們自已一家人，對自己部落的認同感都很低，那就更別說什麼別的部落的同族了。」
「這麼說吧皇上，正因為女真人那種漁獵的生產方式，決定了他們與世隔絕的生活方式。而與世隔絕又讓女真人里能識字的，知道他們女真人是一個民族的，就只是廖廖那麼少數幾個部落貴族。其他的女真人，他們那腦子裡就只有他們自己家人和去林子里打獵，他們在人情世故上還不如咱們漢民的一個小孩子，至於什麼民族大義，他們大多數人壓根就沒聽說過。」 「因此那些人可以說根本就沒有什麼民族觀念，他們有的只是以家庭為單位的個體生活。這也就是說只要咱們對他們好，給他們比漁獵要富裕的多的生活，他們就會認我大明為主，而根本就不會去糾結他們自己女真人的身份。畢竟他們從小就只和自己家人，生活在深山老林里，可沒有夫子去教他們什麼禮義廉恥，什麼民族大義。」
王道秋的話意思很明白，女真人的這種深山老林，與世隔絕的漁獵生產方式，決定了他們可能有受教育的機會，更沒有什麼集體觀念，他們的思想里只把自己當個獨立的個體。因此好民族融合。
王道秋的意思，嘉靖帝聽懂了。於是在想了一會兒后，嘉靖帝說道：「女真人戰力剽悍，遠超我明軍。記得當日去宣化看紅石山回來的路上，王卿就跟朕提過，讓女真人與蒙古韃子互相減丁的策略。朕覺得這個策略是個良策，應當實行。咱們現在財力也有了，應當把這個策略落實到實處了。為了祖宗江山社稷的千秋萬代，這次京察的銀子，朕就不要了，都用去女真人身上吧！還有王卿，你做事有奇謀，這次京察后，你就和陸炳一起拿著銀子，去收服那些女真人。」
「諾」
「臣遵旨」
嘉靖帝下了旨，王道秋和陸炳忙站起來接旨。
而此時的嘉靖帝，他無心王道秋和陸炳，想著女真人那女真不滿萬，滿萬不可敵的恐怖戰力，嘉靖帝心裡有深深的危機感。他怕女真人里再出一個，像阿骨打那樣能把女真人團結起來的梟雄。他怕團結起來的女真鐵騎，會兵鋒直指中原，會把他的帝國打的灰飛煙滅。
因此，感到深深恐懼的嘉靖帝，他現在也不財迷了，很大方的打算用幾百萬兩銀子，解決女真這個隱患，順便把蒙古人也打個生活不能自理。當然如果女真人能和蒙古人拼個同歸於盡，那更好！
幾百萬兩銀子都捨得，嘉靖帝對收服女真人這事的決心，王道秋也是明白了。於是他又建議道：「陛下，現在離京察結束還有兩個月，在這兩個月里，臣覺得有些先期準備工作，咱們可以提前做起來。比如讓道門選良醫帶上藥材，以皇恩浩蕩的名義，去女真人生活區開展送醫下鄉活動。給他們免費醫療，送他們老弱孤寡以布匹、鹽等生活用品。當然為了讓那些女真貴族不搗亂，咱們還可以出高價收他們手上的獸皮、人蔘、馬匹，平價賣給他們鹽鐵、布匹，另外再賞賜他們些金銀珠寶。」
「愛卿的意思是，得人心者得天下？」
「對陛下，收服女真人這工作要從底層開始做，人心要在潛移默化中不著痕迹的爭取。而且更重要的是，只要道門的醫術在女真人那兒得到廣泛的認同，那下一步在女真人中傳道，也就是水到渠成的事了。」
「愛卿你要讓女真人通道？」
「當然！陛下你想，只要女真人通道，那陛下這個道門公認的神君，也就自然是女真人心目中的神，是他們要絕對效忠的主人了。到那時女真這頭北方狼，也就是絕對忠於陛下您的狗了。」
把北方狼族變成漢民族的狼狗，這是王道秋征服世界的武力準備之一，所以必須完成。
而嘉靖帝在聽了王道秋將北方狼族，改造成他朱家看門狗的計劃后，他也是大為贊同，深感王道秋的忠心。於是王道秋話剛一說完，嘉靖帝就拍板決定，這事讓王道秋去找陶仲文，讓陶仲文集合道門的力量，全力抓女真人的思想教育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