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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章 帶夏言做遊戲

  第104章 帶夏言做遊戲


  從嚴嵩的辦公室出來,王道秋就去了夏老狗的辦公室求見。來到夏老狗的辦公室門口,王道秋向夏老狗的「秘書」,表明自己的身份,讓他代為通傳。


  而一聽完王道秋自報家門,知道自已眼前之人,就是自己「老闆」的死敵。夏老狗的這個「秘書」,馬上就以一種看到自己失散多年親人的眼神,看著王道秋。然後他把王道秋拉到一邊,壓著聲音小聲對王道秋說道:「狀元郎,我家大人對狀元郎你不喜,你就別去自找沒趣了,還是走吧!」


  「多謝前輩的好意,說實話,其實我也不想進你家大人這扇門,去看他那張臭臉,奈何我現在的差使是內閣司值郎。相信不用我多說,前輩也知道官場有官場的禮儀,我這個新任的內閣司值郎,入職后不去幾位內閣大學士那兒聆聽教誨,這是不行的。說真的,你家大人不喜我,我同樣也煩他。但我不想因為這點小事,到時被他抓著把柄,彈劾於我。」


  王道秋說了自己的難處,同是混官場的,對於王道秋的難處,夏言的這個秘書,也是深有同感。於是他說道:「那倒是,他那人睚眥必報的,委實人品不怎麼行,還是別讓他抓著錯吧!行了狀元郎,我去幫你通報,你在這兒等一下吧!」


  說完話,夏言的這個「秘書」,轉身就要走,還一臉的晦氣,就跟等下要去見大魔王一樣。看著這個「秘書」的一臉倒霉樣,王道秋覺得挺逗的,於是他叫住了這個「秘書」,開口問道:「不知這位前輩,如何稱呼啊?」


  「呃,狀元郎面前,前輩不敢當,吾譚綸譚子理,江西撫州府宜黃人,嘉靖二十三年的進士。」


  譚綸,這可也是個名人啊!《大明王朝1566》里,譚綸是清流和裕王府,安插在浙江的攪屎棍。他的任務就是把嚴黨在浙江的所有政策都給它攪黃了,以此來幫清流搞臭嚴黨的名聲,讓嚴黨承擔那些政治責任。


  當然這是影劇中的角色安排,在現實的歷史中,譚綸是個軍事文官。他在任台州知府時,就組織鄉勇抵抗倭寇,成績突岀。只不過當時在台州的戚繼光,戰績更猛,所以也就掩蓋了他的光芒。


  後來譚綸調任北方,任薊遼總督,在任內他構築了東北防線,以及提拔了後來的遼東第一猛男李成梁。保證了明軍這一時期,在東北地區對蒙古人以及女真人的,絕對壓服。他也因為在東北乾的太出色,後來升任了兵部尚書。


  這麼個未來的軍隊統帥型文官,大明王朝軍隊的日常工作負責人,現在就這麼一副慫包樣,這讓王道秋驚掉了下巴。於是他壓著聲音,小聲的問道:「前輩,你別怪我唐突哦?我看你提到夏言時的那臉色,你似乎不喜那夏言,不想給那夏公謹當差啊!」


  「哎呦狀元郎,瞧你問的這話,你這不是在消遣於我嗎?就你與夏言那關係,他夏言是什麼人,你還不知道嗎?就夏言他那傲氣,除了他自己,他還把誰當人看過?他當首輔的時候,就是其他幾位大學士在他眼裡,那都跟他家的門客沒區別。他跟其他幾位大學士說話時,口氣那從來都是命令式的。對其他幾個大學士尚且如此,那就更別說我們這些屬官了。那真是有一點沒讓他順心,他就是非打即罵,還各種懲罰方式花樣繁多。」


  「所以同僚們一聽說要調夏言這兒當值,那真是個個如喪考妣,想方設法的不來。也就我倒霉,嘉靖二十三年我中進士衣錦還鄉之時,他夏言當時正好罷相在家。而我家撫州府就緊挨著他們廣信府,於是我當時出於對這位前首輔的敬重,就在家休沐時,專程買了禮物去拜訪他。結果好了,這一下子他夏言記住我了,在他復相后,他就調我來給他當差了。狀元郎,不瞞你說,現在每每想起當日之事,我都想抽自已,我當時沒事,去拜訪他幹嘛,這不是給自己找罪受嗎?現在好了,天天挨罵不敢還嘴,過得人不如狗。可又捨不得這十年寒窗,得之不易的功名。苦啊!」


  說著話,譚綸是一臉的絕望,這夏言真是太霸道了,惹不起也躲不起。在這麼個人手下當屬官,除非是他徹底煩你了,不想留你在他身邊了。否則你敢打報告外調或申請病假回家,那你就等著他的報復吧!


  想著這夏老狗,不知道還要禍害自已幾年,譚綸是心如死灰,但是他又是真捨不得這身官服。嗨,但願這夏老狗早點死吧!


  想著這些,譚綸那臉色是更不好了。看著譚綸這個樣子,王道秋強忍著向他泄露天機的衝動,沖他一拱手道:「雖然知道前輩不想看到那人,但晚輩這……。」


  「無坊無坊,反正我也被他罵習慣了,多一次少一次無坊。狀元郎在此稍等片刻,我去去就回。」


  「有勞。」


  在王道秋的要求下,譚綸一副上刑場的樣子,進了夏言的辦公室。而看到譚綸進夏言辦公室時的那副捨生忘死樣,王道秋心裡也由衷的感慨:夏言,你跟自己「秘書」的關係都處成這樣,你不死誰死?也難怪明史中記錄,你被判處死刑時,滿朝文武竟無一人上書為你求情。當了三十年官,其中還兩度為首輔,最後混的連一個朋友都沒有,你夏言也算古今第一人了。


  搖著頭,鄙視著夏老狗的做人,王道秋在門口等著譚綸出來。可還沒一會兒呢,王道秋沒等來譚綸的出來,卻等來了夏言辦公室里的狂風暴雨。夏言完全是故意的,訓斥譚綸的聲音特別大,王道秋知道夏言這是在罵給自己聽的。 夏言的大嗓門,很快的吸引了一大批吃瓜群眾,聚過來側耳傾聽。而王道秋看到有這麼多的內閣辦事人員聚過來,他在腦子中考慮了一下利弊得失,決定今天要當眾打打夏言的臉。


  心裡打定了主意,王道秋就在眾目睽睽之下,一把推開了夏言的辦公室,沖裡面吼道:「夏老狗,你要是個爺們,就出來咬我。拿自己手下人撒氣,你這算什麼本事啊?」


  「什麼,小賊你叫老夫什麼?」


  一聽王道秋站門口,那麼大聲的叫他「夏老狗」,夏言氣壞了,大吼著就從辦公室里衝出來,殺向了王道秋。


  而看到夏老狗衝出來了,王道秋就故意後退了十幾步,將夏老狗引到大廳中間。


  夏言氣急,一時不察就中了王道秋的圈套,直接從自己的辦公室里,衝到了大廳里,站在了一眾內閣辦事官員的中央。


  看著夏老狗上套了,王道秋也無所畏懼,反正夏老狗今年六十多歲,曾經的首輔,現任的次輔。而自己今年才十八,一個多月前才剛過殿試被授官。兩人的身份相差如此懸殊,夏老狗這麼不顧身份的,在大庭廣眾之下與一個官場新人,發生如此激烈的衝突。那大明官場會怎麼想,夏老狗你幾十年官場混下來的涵養呢?還有你堂堂的內閣次輔,去跟一個官場新人吵,難道你這個次輔和一個官場的新人,是對等的嗎?


  官場有官場的規矩,雙方對話都講究地位對等。而此時夏言他一個內閣次輔,卻從自己辦公室里衝出來,與一個官場新人在大庭廣眾之下公開衝突,這本身就是貽笑大方了。


  所以跟夏言這個次輔公開衝突,王道秋就算事後會被朝廷問責。但此事過後,他在大明官場之中的威名,恐怕也就無人敢惹了。


  反正橫豎都是自己佔便宜,於是面對夏言的怒火滔天,王道秋絲亳不懼。以不弱於夏老狗的聲音,質問夏言道:「老狗,你看我不順眼,有什麼沖我來就好了,何必為難這位前輩?這位前輩,他只不過是受我所託,進去代我通稟而己。夏老狗,你這隻瘋狗,你亂咬人啊!」


  「小賊,你,你,你敢當面污辱內閣大學土為瘋狗,你難道就不怕王法嗎?」


  「哈哈哈哈,王法?夏老狗你還知道我大明有王法啊!夏老狗,人在做天在看,你捫心自問,就你干過的那些昧良心事,你就算長一百顆腦袋,夠砍的嗎?」


  「小賊,你欺我太甚,老夫跟你拼了。」


  王道秋如此當眾污辱他,夏言氣壞了,但見識過王道秋吵架的功力,他估計以自己六十多歲的反應能力,吵不過王道秋。於是明白吵不過王道秋的夏言,就直接上手了,他想著王道秋這麼個十八歲的小夥子,怎麼著也不好意思,打他這麼個六十多歲的老人吧?

  夏言的想法在大明這個時代,無疑是對的。可問題是王道秋的靈魂,他來自二十一世紀啊!而二十一世紀的年輕人,他們中有幾個人會對老年人有好感的?

  於是夏言這麼一上手,然後他就悲劇了。六十多歲的年紀,又坐了三十年的辦公室,而且大明的官員很講儀容儀錶,他們可不會像後世人那樣去煅煉。因此這麼一大把年紀,還養尊處優做了三十年的機關幹部,他能有幾兩力氣,可想而知。


  所以夏言這麼一上手,王道秋幾乎是老鷹捉小雞般的,就把夏言的身體給控制了起來。然後王道秋就藉助自己絕對的力量優勢,帶著夏言,當眾給吃瓜群眾們表演行為藝術。一會兒讓夏言「噴氣式」飛機在跑道上滑行,一會兒又讓夏言「大鵬展翅」……。


  王道秋的花樣太多了,動作都非常滑稽,這把吃瓜群眾們一個個逗的,都是「哈哈」大笑,就像是在街頭看雜耍,一時之間倒都忘了,表演者是內閣的次輔,是不是應該去救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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