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2章 宮老真的是老了
宮老爺子看著那張久隔數十年的麵容,心中說不出的感歎。
老了,終究是老了。
就在他出神之時,他麵前的報紙被突然抽走,接著映入他眼簾的就是一身貴婦打扮的秦若蘭,“把報紙給我?”
秦若蘭看著報紙,輕瞥一下嘴角,譏諷的掃了一眼說道:“呦,我以為你在看什麽呢,又是在看這新聞啊,天天都看,你就看不膩嗎?看來看去就是這張臉,再怎麽看她都不可能挽著你。”
宮老爺子聽出了她話中的意思,雖然生氣,但是還是不想和秦若蘭吵架,就顰著眉,語氣不耐煩的說道:“把報紙給我,你沒事亂說什麽,這傳到別人耳朵裏有不知道該生出什麽是非了。”
“是非?那沒有的事被別人出去叫是非,你這點陳芝麻爛穀子的事我都不好意說,怎麽你敢做不敢認了,有本事你別在這看著些報紙啊,直接去找你的老情人,他不是回國了嗎?正好,你現在就去找她,說你還沒忘了她,我倒是要看看她怎麽回應。”說著秦若蘭就極其無理的從沙發上死拉起宮老爺子,向門口處走去。
這混亂的一幕被門前的宮奕止盡收眼底,他愁眉似鎖難開,不悅的說道:“媽你又在鬧什麽?”
秦若蘭聽到宮奕止的聲音,立刻放開宮老爺子的手臂,拿著報紙就去找自己的兒子評理。
“奕止,你看,你爸天天就看著這報紙也不知道他心裏在想什麽,說不定哪天咱們娘倆就要露宿街頭了,你現在這麽努力也不知道是不是為了別人家的兒子打根基。”說完她還瞥了一眼宮老爺子。
秦若蘭越說越過分。
宮老爺子臉色一白,生氣的瞪著她說:“你別太過分了。”
“我過分你就不過分嗎?我為了這個家拚死拚活的,你倒好,天天坐在這看著別的女人。”說著秦若蘭就氣著將報紙扔向了宮老爺子的方向,可是報紙太輕,才飛出去半米就慢悠悠的飄到地上了。
秦若蘭中重複來重複去就這幾句話,宮奕止聽著早就是不疼不癢的了,可是也不能任憑秦若蘭在這無事生非。
宮奕止無奈也隻好說了句,“媽,你一會再吵,我和爸有重要的事談。”
“好,你們的事重要。”秦若蘭見自己兒子也不替自己說話,心裏的火氣更重了,索性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坐在了沙發上,雙手環胸怒氣衝衝的說道:“好,那你們談吧,就在這談,我聽著。”
宮奕止也沒有過多在意,他知道秦若蘭這疑心病也不是一時半會能治好的。
再說談的事情又沒有什麽好隱瞞的,所以坐在沙發上就直接和宮老爺子交談了起來。
“奕止,雜誌和報紙你都看了嗎?你是怎麽打算的?”宮老爺子直切主題,秦若蘭在這坐著,他可沒心思東扯西扯的。
“恩,伯父伯母回國就已經落實了淩氏重新入駐國內的輿論,至於過幾天的聚會我們也必須要去參加。”宮奕止將手中的雜誌放在桌子上,接著說道:“宮,徐兩家畢竟是世交,就算是有菁菁的是在那攔著,我們也不能一味的閃躲,那在別人眼中我們L集團倒是一錯再錯了。
“也是。以前是我們做錯了,這次不能在逃避了,菁菁的事情過去那麽久了,我們也該正麵麵對這件事了,十幾年前是我們不仁,淩氏雖然沒有多說什麽,但是在商業上的不滿還是有的,但是要是換做是我,我也隻會有過之而不為,所以奕止,你必須知道一件事,你和安菁訂婚的事對安宮兩家可以說上是火上澆油。”宮老爺子分析著全麵的說道。
宮奕止微眯起深邃的雙眸,目光久久停留在前方,好像在思索些什麽,過了一會,他的嘴角再次斂起最勉強的笑意,嘴角一抿,接著說道:“我知道,過幾天的聚會我會親自去參加。”
“恩。”宮老爺子半仰在沙發上,輕歎一口氣,安,宮兩家看來是很難回到以前了。
本來真正的菁菁死後不久宮奕止和安菁曖昧不清就是轟動全城的事情,現在宮奕止又和安菁訂了婚,唉……這……
幼兒園門口,宋君清停下車子輕倚在車子上等著幼兒園的鈴聲,很快放學了。
一個個小小的身影從幼兒園中蹦跳著走出來,一打眼就看到了宋念行,宋念行的身高要比一般同齡的孩子還有突兀一點,再加上他那有些冷色的臉龐,吸引了無數小女生。
所以一看,人群聚集處絕對有宋念行的身影。
宋君清看到他剛要走過去,就見一個高大的身影走過去直接將宋念行抱起,徑直走到了她的麵前。
就在宋君清還在發愣的時候一個溫潤如玉的笑臉就映入了她的視線。
“宋君清。”
宋君清輕笑一聲,看著徐以生滿臉的笑意,隨即附和著一笑,“恩,怎麽有空過來了?”
“來給你道歉的,那天是我太激動了……”徐以生略帶的歉意的說道,說著還不忘顛了兩下自己懷中的宋念行。
“徐爹地,你為什麽要給媽咪道歉啊?”宋念行抓住徐以生的脖頸一臉疑惑的問道。
徐以生輕笑一聲,視線一轉落在宋君清身上,故意壓低聲音,極其認真的說道:“因為我做了錯事啊,念行你說強迫別人做不願意的事,是不是錯了?”
“是的。”宋念行用力點點頭,完全是一副好學生的樣子,“己所不欲勿施於人,這是孔爺爺說的,徐爹地做錯了就要道歉。既然徐爹地已經道歉了,媽咪你就原諒他吧。”
說著宋念行就張開兩雙手,從徐以生身上爬到了宋君清身上,肉嘟嘟的小手抓著宋君清的衣領,撒嬌道:“媽咪,你就原諒徐爹地吧,你不是說過要有一顆寬容的心嗎?大人不可以騙小孩的。”
宋君清看著在自己懷中亂蹭的小人,再看看一直站在宋念行身後小心翼翼護著他的徐以生,宋君清抿嘴一笑接著說道:“好,鬥不過你們,走了先回家了。”
說完宋君清就背對著徐以生將鑰匙丟給他,嘴角一勾說道:“開車了。”
徐以生看著手中的鑰匙猛的反過神來,將鑰匙扔起再接到手中,邁開步子就打開了車門。
車上宋念行一直在喋喋不休的說著學校裏發生的事情,而徐以生一邊認真開著車,一邊回答著他的問題。
宋君清就坐在一邊麵帶笑顏靜靜的看著他們,這次其實主錯方不在於徐以生,是她一時糊塗亂了心,著了宮奕止的道才會答應留下給他處理傷口。
這次也算是她給自己找個台階下吧,徐以生真的很好,對她很好,對宋念行很好。
這幾日所有的報社都在蠢蠢欲動著,因為距淩氏記者會的時間越來越近,淩氏記者會定在了以前的淩氏老宅。
皇甫晴說,表麵上是淩氏記者會,實際上還是聚會,離開中國十幾年了,熟知的人也生疏了不少,正好借此機會再聯係聯係。
中式和歐式最完美的融合,沉睡了十幾年的莊園在耀眼的燈光下,伴隨著優美的鋼琴聲蘇醒。披上歡快它張開手臂和諧的迎接著一個個身著盛裝,麵帶笑顏的人。
一輛輛豪車停在莊園前,走下的全是位高權貴的人,可是在走進這座莊園前他們自覺的卸下那份趾高氣昂的態度。
溫婉大方的皇甫晴早就站在了大廳中進起了地主之誼,所有從她身邊走過的富家太太都不禁讚歎,她這幾年的保養的怎麽那麽好,不是傳聞都說皇甫晴因喪女整日愁苦,日漸消瘦,抑鬱,什麽膚色妝容早就不及從前,可現在站在她們麵前的女人,從她紅潤的臉上看不到任何一點歲月留下的痕跡。
淩項焱怕皇甫晴站太久身體勞累,就走到她身邊讓她靠在自己肩旁,“累了嗎?”
皇甫晴是那種很大方,溫柔的女人,她微微一笑,搖了搖頭,“沒事,這才多久,我的身體已經好了,都說了我是心病,有宋君清整日細心陪伴,靜心照顧我早就沒事了,對了宋君清呢……”